
泄灘風景錄
泄灘,位于巫峽與西陵峽之間的北岸緩沖帶,地理坐標為東經111°,北緯31°11′。這里
現有總面積145.2平方公里、人口1.7萬人的鄉鎮規模,東與歸州、水田壩接壤,南臨長江,
西與恩施自治州毗鄰,北與興山縣相望。這里雖然集老、小、邊、窮、庫、蘇區于一身,但
有龍會觀、羊角大尖兩條山系的牽引,構成了山川壯麗、風景宜人的自然風貌,形成了“等
不如干,熬不如拼;干就會富,拼就會贏。”的洩灘精神。自古以來,泄灘就以航道狹窄、
水流湍急著稱峽江。泄灘人祖祖輩輩、年年代代、身背纖繩、踏實厚道,憑著決心、毅力和
勇氣在這里繁衍生息。泄灘,曾經商賈云集,熱鬧繁華。遷客騷人,游歷于此,稱之“宏開
利濟(清李拔摩崖碑刻)”(峽江文化);這里有過曹秋選建立秭歸縣第一個黨支部的輝煌,
有過賀龍剿匪進川的戰斗(蘇區文化);也有盛譽全國的夏橙(鄉政府倡導的“三黃經濟”:
高山黃金葉、半山黃金根、低山黃金果);還有豐富多彩、底蘊深厚的鄉土文化、校園文化、
生態農業文化、三峽庫區文化等等。
這里四季分明、氣候暖和、植被豐富、交通發達。具有傳奇色彩的景點有:
江沿岸風景區
月枕(已淹)、月床(已淹)、泄灘纖道三道石培(已淹)、玉皇閣(已淹)、鴛鴦橋(已
淹)、金腰帶(將淹)、八斗(已淹)、王爺廟(已淹)、寅賓橋(已淹)。
龍會觀風景區
鐵瓦寺(文筆、一碗水)、玉虛三洞(冰洞、火洞、風洞)、響水溪、羊兒灣水庫、公母
樹、美女曬羞等。
若將其恢復原貌,開發利用,必是一項可觀的旅游資源,也是人們游歷山川奇特景觀的一
筆精神財富。
游歷龍會觀風景區,從泄灘新集鎮乘車出發,須經過一個多鐘頭的盤山公路,沿途中你可
以看到:陳家灣那繁茂的柑橘林山,撞桿山那離奇的傳說故事,猴子洞那險峻的懸崖峭壁,
鹽井巖那奇特的山水變遷,泄灘電站那高聳的進水管道,棋盤嶺那參差的山峰,馬蛇巖那刀
切似的無限風光,千條溝那撲朔的地質面貌,龍頭溪河那清澈的淙淙細流,陰灣那芳香的森
林氣息,柳池子那俯首看長江的新奇,美女曬羞那迷離的鄉間小徑,公母樹那歷史故事的演
義,等等景點,使你想入非非,流連忘返。車至桿子埡,改為徒步登山,那遮云蔽日的原始
森林和葳蕤蒼翠的灌木叢給你的旅游更增添了神秘的色彩。
響水溪
人在響水溪上走,水在紅土地下流。一年四季流不斷,不知陰河在何處。
文筆寶塔
基座為細鉆青石墩砌成,青磚壘就,六層六楞,飛檐翹角,高二丈有余。此塔系光緒年間
向家河向教之考取秀才后,親友籌資修建,以示慶賀。文筆寶塔,象征向氏家族“文光射斗
牛”的氣象。
龍會觀
是泄灘的最高峰,在天興山脈主峰上,海拔1702米,這里有“站在龍會觀,天下看一半”
的夸張說法。早晨站在龍會觀巔,可以看見宜昌蒸包子的熱氣。傳說很久很久以前,風龍、
火龍、冰龍相約在此聚集,停留時間太久,不愿再離開了,便有了這高聳入云的山峰。三條
龍也在山峰南邊的懸崖峭壁上形成了三個石洞。明朝末期,一個遠方化緣的和尚來到此峰,
流連忘返,便在此建起了一座廟宇,到了蓋瓦的那一天,當地老百姓從江邊接連不斷站到峰
頂,將鐵瓦傳到屋頂,這廟就叫“鐵瓦寺”。地勢十分險要,僅東南一條路可供上下。山巔上
的觀宇,面積約250平方米,石基土墻木樓,原蓋鐵瓦。清雍正年間改修為陶瓦,更名為“龍
會觀”,山峰因觀而得名。整棟建筑為一廳一正天井式四合院,正殿土神龕上,供真武祖師
神像,木雕金妝,高7尺;周圍24尊木雕彩繪大小菩薩,相貌各異,栩栩如生。神龕前鐘
磬等響器和12個大小不等的金屬香爐。廳內供靈官,樓上供人住宿。廳屋左右各有一間板
壁廂房,東為廚房,西為客房。天井中有石制化錢爐一座,高一丈有余。觀內有一名主持道
人常住,也常有游方道士暫住。終年香火不斷,庇佑地方百姓。這里曾經風調雨順、五谷豐
登。后來有個周和尚六根不凈,天怒難恕,一陣雷擊將鐵瓦連成了一整塊。從此,寺廟無人
朝奉,凋敝不堪。上世紀六十年代的“破四舊”運動,“立四新”勇士拆毀鐵瓦寺,將菩薩、羅
漢掀入廟西的萬丈懸崖下,扳倒10多米高的大青石文筆。自此,曾經繁華的峰頂淪為荒蕪
一片。
玉虛三洞
龍會觀正南巖下,原有三個洞:風洞、火洞、冰洞。據說風洞內常年風聲呼嘯;火洞周圍,
炎熱難擋,雖是春夏,也草枯葉黃;冰洞周圍,終年寒冷,雖是盛夏,洞內厚冰成磚。若用
石投入風火洞中,當地就會受風火之災。為怕受災,風洞火洞口早被人們用石頭堵住了。唯
一留下冰洞讓人們求雨,忒靈驗。
廟前五十多米處,盡是懸崖和峭壁;巖石中間一個坑,那是上帝造就的。
一碗水源最為奇,一年四季是滿的,不流不虧清涼甜,千軍萬馬均供給。
自從寺廟拆毀日,坑在不知水何去。觀西懸崖有三洞,它的故事最離奇:
風洞四季風不斷,火洞周圍草木熄,冰洞可以求降雨,群龍聚會在這里。
香紙燒盡禱告雨,帶上冰塊轉回去,冰到那里雨到那,殃及周圍居住的。
宰黑母狗扔進洞,三洞移至觀東去,貓兒石下是去處,外人不知這根底。
陰森叢林無法找,老洞依在龍安在?不知新洞在哪里,自此無人再求雨。
公母樹
龍會觀下冰凍灣有兩棵特大的楓楊古樹,相距米把,它們枝連枝,根攀根,你中有我,我
中有你,一株結果,一株不結果。奇怪的是這兩棵樹離地二米多高的地方,一棵樹干中間有
個“槽槽”,另一棵樹干中間有個“包包”,而且“包包”與“槽槽”相對。樹干有“包包”的那棵不
結果是公樹,有“槽槽”的那棵結果是母樹,人們就用這兩棵奇怪的樹來命名這個地方。傳說,
這棵公樹的“包包”對著大河那邊的梅家坡,那時梅家坡的姑娘老喜歡跑,當地人請風水先生
看后說是這棵公樹作的怪,梅家坡的人就請那風水先生和高名的木匠來鋸公樹的“包包”,鋸
了三天三夜才鋸斷,公樹流了七天七夜的血。打那以后,梅家坡的姑娘就不亂跑了,公樹慢
慢的開始枯萎,母樹也跟著枯萎起來。
三峽滄桑見證—纖夫石
“頭頂青天,腳踩石灘,拉了一船又一船,拉過一灘又一灘,抬頭一望還是在泄灘。我手
里的纖繩跟河比長短,累死累活是拉纖的男子漢。”這是流傳在秭歸泄灘鄉的纖夫謠。三峽
纖夫石是長江三峽水運艱辛歷史的見證,是三峽纖夫苦難歷史的生動寫照,也是三峽一帶特
有的文化遺產。
葛洲壩興建之前,三峽水惡浪激,險灘密布,在秭歸就有青灘、泄灘、崆嶺灘等險灘,船
只從此逆流而上,必須靠纖夫的血肉之軀拉動才能闖過一道又一道險灘。纖夫石上光滑的勒
痕就是纖夫們用油亮的背脊繃直纖繩在岸邊石頭上磨蹭出的一道道印記。葛洲壩興建后,三
峽水勢變得相對平坦,纖夫歷史一去不復返,纖夫石從此孤立在江邊。因三峽工程建設、三
峽水庫蓄水,遍布峽江兩岸的纖夫石眼看就要永沉江底,因而迅速引起全社會的關注。
秭歸峽江兩岸纖夫石隨處可見。三峽水庫蓄水前,這些纖夫石已被人民政府遷移并妥善保
管。
纖夫石禮贊
袁邦建
二十四道望娘灘,
歷史的鑄就了你的身型。
一尊石樁栽就,
保證逆流而上的船只不后退,
就是你簡單的責任。
千百年的拉纖史,
深深地烙下了你的勒痕。
冬去春來,
年復一年,
你巋然屹立灘頭。
潮起潮落,
風吹雨打,
……
你堅守崗位,
執著的聳立,
履行著義務,
擔負著使命;
你承載千鈞的拉力,
抗拒著灘流的呻吟;
你安守本分,
明白自己的職責,
有敬業者的艱辛;
你堅忍不拔,
從未奢望過繁華,
有跋涉者的堅貞;
你四大皆空,
從不曾想過索取,
有得道高僧的凝重;
你歷經滄桑,
靜觀世態炎涼,
有時代謀士般的胸襟;
你歷經磨難,
風雨吹不倒,
雷霆也從容。
……
流年歲歲更替,
春秋斗轉星移。
邂逅中纖細的竹纜繩,
給你留下深深的嵌溝;
遐邇里瘦弱的纖夫,
給你裝點光滑的花環。
落后生產力的前天,
柏木船憑借帆槳為動力。
絞關加機械的昨天,
取代了你的功能。
生產力的不斷更新,
讓你成為了歷史;
長江航道的不斷疏浚,
使你變成了古董。
……
你靜立灘頭,
飽覽來往穿梭的機動輪船;
你低頭沉吟,
傾聽江面明鏡似的波痕。
高峽出平湖的蓄水,
淹沒了你的靚麗的身影。
讓你這千百年長江史的見證人,
沉睡江底,
杳無音訊。
但那“拉了一船又一船,
拉了一灘又一灘,
抬頭一看,
還是在泄灘。”的纖夫號子,
依然縈繞在我的耳畔。
你那高大的身軀,
時常在夢中把我呼喚,
我仿佛又回到在江邊“玩家家”的童趣幻境,
用小手摩挲著你那光滑的條紋,
追溯那湍急的江流、
咚咚的桅鼓、
和著的鏗鏘號子喧囂陣陣,
這歷史可能不復重演。
……
這就叫進化,
但你卻成為了永恒。
【遠去的號子】“裸夫拉纖”
一群赤裸的漢子合力拉著笨重的木船逆流而上,腳下被千萬年江水和前人足跡磨光的青石
上留下的是不干的汗水和血淚,喉嚨里卻是高亢的號子......
長江三峽纖夫石是纖夫拉纖時拴船的石柱,上面深深的纖痕記載著三峽纖夫千百年與大
自然搏擊、與命運抗爭的歷史。它是長江水運苦難史的見證,也是長江三峽一帶特有的文化
遺產,極具文物價值。
西陵峽在長江三峽中以險著稱。峽中亂石林立,礁石密布,險灘環生。滔滔江水,從峽
中奔流而過,天塹便這樣形成,纖夫石也隨之產生。
在我小時候的一個夏日,我隨母親乘坐一只帆船回家。帆船首尾高高翹起,在船工搖櫓的號
子聲中,徐徐上行。江濤聲漸漸淹沒了船工的吼叫聲。這時,艄公一聲吶喊,船工和乘船的
漢子們跳下帆船,扛起用竹篾編織的粗壯的纜繩,手抓礁石,腳蹬沙灘,在高亢渾厚的號子
聲中,一步一步地向前爬行。在灘險水急之處,拉纖的漢子們便將纜繩套在江岸邊沿突起的
石頭上。母親對我說:“那是拉纖,那布滿道道印痕的石頭就是纖夫石。”從此粗壯的纜繩、
江岸邊沙灘上深深的腳印,還有纖夫石上那道道印痕一并刻在了我的腦海中,越刻越深。
后來,峽江中沒有了像我當年乘坐過的那樣的帆船,但布滿道道印痕的纖夫石卻依然固
守在峽江岸邊。不知過去了多少日子,我突然想走近纖夫石,看看它那堅強的身軀。于是我
與好友相約,去尋找那些纖夫石。
來到母親曾告訴我那是“纖夫石”的地方,但是,一位陳老漢告訴我們:“葛洲壩修建后,
不拉纖了,不絞灘了,纖夫石沉入江水了。”
纖夫石沒有了嗎?一絲遺憾在我們心頭掠過。可不是嗎,那拉纖的時代畢竟已成為遙遠
的過去。
順著石階,我們走進了泄灘鄉政府,又與鄉政府幾位官員聊起那纖夫石。這時,一位
曾姓官員對我們說:“纖夫石是一部書,峽江人是不會讓它消失的。”原來,早在好多年以前,
他們將幾塊印痕最深的纖夫石搬上了岸,搬進了倉庫。等三峽工程大壩蓄水后,他們要把纖
夫石再搬到江邊,讓纖夫石告訴人們歷史走過的路程。
盡管如此,我還是想能在江邊一睹纖夫石的風姿。我們的真誠與執著終于得到了回報,
我們沿江岸邊找尋到了好幾處纖夫石。我不禁冒出一個奇異的想法:要是將所有能找到的纖
夫石都陳列在一處,是否也會成為一個很特別的三峽新景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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