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7月22日,是挪威平常的一天。
這一天,風和日麗,藍天白云。
數百名年輕人登上了于特島,他們興高采烈、意氣風發,因為他們要在島上參加未來領袖的夏令營培訓。
于特島,挪威度假勝地,距離最近海岸線大約有幾公里,游客只能乘船才能到島上。
所有人都覺得,這大概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
這也是因為挪威犯罪率極低,常年是歐洲最安全的國家之一,多年來未發生任何恐怖襲擊事件。
在40公里外的挪威首都奧斯陸,也跟往常一樣平靜。
上午,轟地一聲巨響,政府大樓忽然發生了爆炸。
方圓十公里內的大樓玻璃都被震碎,政府辦公大樓的工作人員、大街上的路人死傷慘重。
現場一片狼藉,傷者相互攙扶著尋求幫助。
奧斯陸的市民們驚慌失措,因為他們從未遇到過類似情形。
要知道,奧斯陸上一次發生大規模的爆炸還是七十多年前,納粹德國入侵的時候。
很快,救援人員趕到了現場,開始救助傷員。
誰也沒注意到,一個穿著挪威警服的人早就開車離開了現場。
他的車,剛好停在爆炸發生地點的正中心。
這個人,就是這場爆炸襲擊案的真兇,安德斯·貝林·布雷維克。
他在農場里折騰試驗了多次,自制出了威力驚人的炸藥。
在奧斯陸政府大樓下放置完炸彈后,布雷維克并不做停留,而是驅車離開。
40多分鐘后,布雷維克來到于特島對面的港口。
布雷維克假裝說自己是被派來保護小島安全的警察,營地的負責人還接見了他。
剛剛引爆了炸彈的布雷維克非常冷靜,表情、說話、肢體動作絲毫看不見任何異常。
因為,這座島,于特島上的700多人,才是他真正的目標。
《挪威 7·22 爆炸槍擊案》
22 July(2018)
執導過四部《諜影重重》的英國人保羅·格林格拉斯擔任《22》導演,此片也獲得了今年第75屆威尼斯電影節金獅獎的提名。
《22》的故事,來自挪威恐怖襲擊7月22事件(于特島慘案)。
在奧斯陸爆炸后,布雷維克坐船到達于特島,身著一身警服的他要求所有人站成一列。
參加夏令營中活動的青少年們以為這是正常安檢,所以毫無防備地照辦了。
毫無征兆,布雷維克突然開槍,許多人應聲倒地。
隨后布雷維克舉起隨身攜帶的步槍,朝著手無寸鐵的學生瘋狂掃射。
毫無防備的學生們,一個個倒下了。
他們誰也想不到,這一天竟然是自己人生的最后一天。
剛才還一片歡聲笑語的營地,變成了慘叫聲此起彼伏的人間地獄。
布雷維克像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劊子手,他冷血、殘忍、毫不留情。
面對躲藏屋內的學生,布雷維克先冷靜的安撫他們,然后破門而入,舉槍射擊。
他一邊高喊著:“你們都將在今天死去,無論你是平民、自由主義者、還是精英”,一邊將屋內的所有人一一槍殺。
就這樣,他掃射一個房間,然后再掃射下一個。
殺戮持續了90多分鐘,這個天然封閉的海島斷絕了所有人陸地逃生的可能性,也幾乎沒有可以用來躲藏的安全地方。
有人躺在地上裝死,有人藏在海岸懸崖邊上,有人趴在地上祈禱,結果都被發現了。
面對這群待宰的“羔羊”,布雷維克冷血地一個一個“解決”掉。
他扣動扳機的速度,從來沒有一絲遲疑。
在島上,布雷維克瘋狂掃射數百名青少年,造成69人死亡,受害人平均年齡僅18歲。
大約100分鐘后,挪威特種部隊才正式登陸。這座島上,剩下的只是一堆尸體,還有一群瑟瑟發抖的幸存者。
2、
面對層層圍上來的和警察,布雷維克完全不反抗,相反十分順從地放下了武器,因為他怕自己被當場擊斃。
在接受審訊時,他先是吃了一大塊比薩,要了一杯可樂,靜靜坐了一會。
然后,他慢條斯理地說: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歐洲,挪威變了,歐洲也變了,移民太多了,在一切變的更糟前,那些該死的移民者必須滾出挪威。”
顯然,布雷維克是有備而來,他甚至準備好了白皮書,《歐洲獨立宣言》。
在這個宣言里,他詳細介紹了自己的政治主張,并且在最后發布了“預言”。
將來有一天我們的國家會被移民占領……
今天會有很多人把我們稱為“恐怖分子”,但一百年后我們將被稱為“英雄”。
這些言論,充滿了邪惡的蠱惑力。
相比屠殺,布雷維克在法庭上的表現和言論更讓人震驚。
他非常理智的承認自己殺害了這么多人,但否認有罪,說自己僅僅是在“自衛”,保衛祖國。
那么,保護祖國為什么要殺死那么多手無寸鐵的年輕同胞們?
布雷維克說,那是因為島上的年輕人都支持政府,他們會讓移民和挪威平民變成一家人。
在接受審判時,布雷維克不止放出大量驚世駭俗的言論,還故意當眾行納粹禮。
在座所有人瞠目結舌,連法警都忘了及時制止。
顯然,這才是布雷維克精心策劃的最具煽動力的攻擊,也是第三次恐怖襲擊。
他知道全世界的媒體都在關注此事,他要利用輿論上精準控制節奏。
一切盡在自己掌控中,他頗為得意,整個審訊過程全程面帶微笑。
而且他還研究過挪威法律(挪威已廢止死刑),知道自己不會被判死刑,頂多是監禁。
果然,他只被判了21年,關7年就可外出度周末不受監控,關14年便可假釋。
在獄中,他被單獨監禁,并得到了一套專屬的“三居室”,一個臥室,一個健身室,一個書房。
下圖就是布雷維克(右圖是真人)居住的真實環境,可以用電腦,還可以看窗外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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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完早餐后還可以看報紙,有跑步機可以健身,甚至還可以用電腦玩自己最喜歡的游戲,《魔獸世界》。
2013年,布雷維克還在網上攻讀奧斯陸大學學位,學習政治學。
過了一年,他在獄中威脅絕食抗議,除非監獄能夠滿足其一系列要求,包括升級游戲機。
這么不要臉,無恥到令人發指,但他偏偏贏了。
布雷維克的父親是個外交官,因為羞愧發誓終生不回挪威,他還說,犯下這樣罪行的人早就該自殺了斷,哪怕是自己的親兒子。
但,惡魔就是惡魔。
死有余辜,卻死不了。
最慘的反而是布雷維克的辯護律師,他被迫接受這次公益訴訟安排,然后一直被民眾騷擾和威脅,女兒被迫轉學。
真正的兇手被保護在高墻內,憤怒的民眾無可奈何。
因為,一切都要保護“人權”。
法庭要保護他的權利,即使他是罪犯。
在文明高度發達的現代社會,人類已經忘了如何對付一個窮兇極惡的反社會禽獸。
4、
難民之殤,經濟惡化,是歐洲現階段的兩難困境。
歐洲諸國多年生育率降低,缺少勞動力,老齡化嚴重,男女比例也在慢慢失衡。
一些歐洲國家比如德國開始分步接受難民,分塊設置,逐步同化外來難民。
但難民帶來了一些社會問題,有些還是毀滅性的,比如性侵、強奸、兇殺、搶劫,讓居民不堪其擾。
本國居民勞動力下降,引入外來勞動力會造成社會問題,處理好實在太難了。
執政德國十幾年的默克爾黯然退出下次競選,最大原因就是難民問題沒處理好。
難民問題現階段沒有好的解決方法,注定還要困擾歐洲國家領導人很多年。
5、
于特島慘案里,18歲的威亞,身中五槍。
他失去了自己的右眼、手指,一枚彈片留在腦子里,永遠威脅他一生,直到他死去。
他幾次送進搶救室,多次掙扎在死亡邊緣,終于活了下來。
可是,這樣的幸存,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
維亞不僅要面臨殘廢肢體的痛苦,還要忍受無盡的心理陰影折磨。
“我看不到未來,這種感覺就像自己被流放到無人區一樣。”
他一次一次接受康復訓練,一次一次痛苦地倒下,卻又一次又一次頑強地站起來。
因為布雷維克還活著,他要站起來,不停接受挑戰,提高自己,才能阻止布雷維克的下一次恐怖襲擊。
最終,威亞勇敢地出席了審判作證,在法庭上直面給自己一生帶來痛苦的那個惡魔。
在法庭上,威亞說:
“我一度陷入迷茫,現在我才發現我依然擁有家人、朋友,
我依然擁有回憶、夢想、希望還有愛,
而他什么都沒有,他完全孤身一人…”
正如威亞的父親所說,“他們有槍,我們有花”。
對善良的人們來說,活著是最好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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