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地名考釋——以дX.02822《雜集時要用字》為中心

2023年12月29日發(fā)(作者：難忘的中秋節(jié))

西夏地名考釋——以дX.02822《雜集時要用字》為中心

韋寶畏;許文芳

【摘 要】本文在前人的研究基礎上,結合正史有關文獻記載,對дX.02822號文書<雜集時要用字·地分部>中與西夏有關的四十四個地名的建置、沿革以及廢止等方面的材料加以梳理,并對相關問題予以研究.

【期刊名稱】《寧夏師范學院學報》

【年(卷),期】2010(031)001

【總頁數(shù)】5頁(P77-81)

【關鍵詞】俄藏;《雜集時要用字》;西夏;地名;考釋

【作 者】韋寶畏;許文芳

【作者單位】吉林建筑工程學院,吉林,長春130021;吉林建筑工程學院,吉林,長春130021

【正文語種】中 文

【中圖分類】K246.3

1909年,俄國人科茲洛夫率考察隊在今內蒙古自治區(qū)額濟納旗黑水城遺址掘走大批珍貴文獻,多數(shù)為西夏寫本和刻本。ДX.02822號就是其中的一件,現(xiàn)存于俄羅斯列寧格勒東方學研究所西夏特藏當中。該文書為蝴蝶裝,手寫本,前后均殘,現(xiàn)存 36面,一般每面七行,滿行十字或十二字。其所載內容現(xiàn)存二十部,每部前有標題占一行,表明內容類別和序數(shù)。第一為漢姓,因前殘,所以缺標題。以下依次為番姓第二、衣物部第三、斛豆部第四、果子部第五、農田部第六、諸匠部第七、身體部第八、音樂

部第九、藥物部第十、器用物第十一、居舍部第十二、論語部第十三、禽獸部第十四、禮樂部第十五、顏色部第十六、官位部第十七、司分部第十八、地分部第十九、親戚長幼第二十。從格式和內容上來看,此文書應當是以事門進行分類的字書。

此文書無題跋、年款,史金波先生發(fā)現(xiàn)官位、地分等部類的詞匯,許多是西夏統(tǒng)治后期才出現(xiàn)且為西夏特有,故判定文書可能是西夏后期所寫,筆者基本贊同這一觀點。①史金波《西夏漢文本〈雜字〉初探》,載《中國民族史研究 (第二輯)》,中央民族學院出版社 1989年版。

此外,筆者通過對 ДX.02822文書與英藏《雜集時要用字》比較,發(fā)現(xiàn)二者在內容、分類、性質、格式等方面十分相似,似應屬同一類的漢文文書,故將俄藏 02822文書定名為《雜集時要用字》。②許文芳、韋寶畏《俄藏黑水城 02822號文書雜集時要用字研究》,《社科縱橫》,2005年第 12期。

誠如史金波先生所言,該文獻具有十分重要的學術研究價值。為此,根據(jù)研究需要,筆者現(xiàn)將ДX.02822《雜集時要用字·地分部》原文錄出:(注:錄文按現(xiàn)存頁一行排出。)

36-1,地分部十九

36-2,靈武堡靜臨河懷遠定遠

36-3,定邊西京山人大內新內

36-4,火子新衙甘泉甘州肅州

36-5,鳴沙沙州鹽州污池龍池

36-6,寧屋峨嵋威州左廂督府

36-7,黑水三角瓜州五源隆州

37-1,臥羅娘羅稅火羅龐領氣移門

37-2,駱駝巷骨婢井龍馬川遒為平

37-3,三乍橋麻點儺賀蘭軍光寧灘

37-4,安化部東都府

通過對前文所列地名的統(tǒng)計,可知在 ДX.02822文書地分部當中記載著與西夏有關的地名共計 44個。筆者擬逐一對其建置、沿革以及廢止以及現(xiàn)處位置等方面的材料加以梳理,并對相關問題予以研究。

堡靜:應為保靜。據(jù)《宋史》載:北宋初為保靜縣,開寶年間廢縣為鎮(zhèn),仍屬靈州。咸平四年(1001)入西夏,后升為靜州。[1](P13988)北魏時置弘靜鎮(zhèn),隋開皇十一年 (592)置弘靜縣[2](P832)。唐神龍元年 (705)改名安靜,至德元年 (756)更名為保靜。[3](P1416)[4](P972)五代為鎮(zhèn) ,治所不變。[5](P9039)元廢。今寧夏回族自治區(qū)永寧縣南望洪鄉(xiāng)附近。

臨河郡:據(jù)《西夏戰(zhàn)史》載:五代后屬澶州,北宋屬開德府,南宋紹興年間廢。[6](P2153)西魏時初置,屬靈州,轄臨河縣,隋開皇元年 (581)改新昌郡,屬靈州,三年郡廢。[2](P813)唐貞觀十七年 (643)改屬相州,廢澶水縣并入臨河縣。[3](P1493)詳址待考。

臨河縣:據(jù)《歷代地理沿革表》載:宋屬開德府,金省入開州,元無建制。[7](P1336)北齊時初置,并立臨河郡,隋廢為永和。唐武德二年 (619)復置,屬西德州,貞觀元年

(626)省。[7](P1224)隋開皇六年(586)析黎陽置,屬汲郡,唐武德二年 (627),屬黎州,貞觀十七年 (643),屬相州,天祐三年 (906),屬魏州,五代因之。詳址待考。

懷遠:據(jù)《宋史》載:宋初為縣,開寶年間廢縣為鎮(zhèn),系當時靈州河外六鎮(zhèn)之一,咸平四年 (1001)入西夏[1](P13988)。又據(jù)《西夏紀》載天禧四年李德明城之以居號興州[8](P130),顯道二年 (1033)升為興慶府,天壽禮法延祚元年 (1038),元昊建大夏國,都于此,后又稱中興府。[8][147]北周建德三年(574)始置,并立懷遠郡,治懷遠縣,隋開皇三年(583)罷郡,縣屬靈州,大業(yè)三年 (607)屬靈武郡。[2](P813)唐仍為懷遠縣,屬靈州,儀鳳二年 (677)城為黃河水汛損,儀鳳三年 (678)于故城西筑新城。[9](P10)五代時縣廢,仍為懷遠城。[10](P1027)今為寧夏回族自治區(qū)銀川市老城。

定遠:據(jù)《宋史》載:咸平四年 (1001)入西夏,后置定州[1](P13988)。唐先天二年

(713)置定遠軍城,后升為縣,屬靈州,景福元年 (892)改為警州[4](P973)。后晉改置為威肅軍。北宋初為定遠鎮(zhèn),屬靈州,至道年間建為威遠軍[11]。至元七年(1270)省入金州為鎮(zhèn)。[7](P2445-2446)今為寧夏回族自治區(qū)平羅縣姚伏鄉(xiāng)。

定邊:據(jù)《甘肅新通志》載:宋元符二年(1099)筑定邊城,后改為軍。政和六年 (1116)置定邊縣。金為寨,屬環(huán)州。皇統(tǒng)六年 (1146),以賜夏人,元無建置。[12](P29)今為甘肅省慶陽市北。

西京:據(jù)《西夏戰(zhàn)史》載:夏靈州 (夏都興府),以靈州為西京[6](P377)。另據(jù)《宋會要輯稿》載在大夏城坡西北即西京,為避暑之地,五十里至順州,東北過白典河,北望銀治山,又有黃羅螺盤牛闌山,數(shù)十里至澶州;自北漸入山五十里至金溝館。[13](P7695)

甘泉城:據(jù)《甘肅新通志》載:在縣東北九十五里,宋元豐中置城于此,為戍守要地。[12](P17)今為陜西省渭南市東北。

甘泉縣:據(jù)《延安府志》載:本漢上郡雕陰縣地,唐天寶初改甘泉縣,屬鄜州,宋屬延安府。[14](P11)今陜西省甘泉縣。

鹽州:據(jù)《宋史》載:北宋初為鹽州,后廢縣存州。至道初入西夏,仍為鹽州,領五原鎮(zhèn)。[1](P13994)西魏置西安州,后改為鹽州。隋開皇初郡廢,大業(yè)初置鹽川郡[2](P812)。唐初沒于梁師都,武德元年(618)僑治靈州,貞觀元年 (626)州省,以縣隸靈州,二年師都平復置鹽州,隸夏州都督府,其年改為靈州都督府。天寶元年 (742)更名五原郡,乾元元年 (758)改為鹽州,永泰元年 (765)十一月升為都督府。元和八年 (813)隸夏州[3](P1417),貞元三年 (787)沒于吐蕃,九年復城之。[4](P973)五代各朝仍為鹽州,治所不變。[10](P603)今寧夏回族自治區(qū)鹽池縣北。

污池:即烏池,鹽湖名。據(jù)《宋史》載:西魏時稱黑鹽池,唐稱烏池,因產青鹽得名,屬鹽州。五代存之,后入西夏。[4](P1377)[1](P4419)今陜西省定邊縣茍池。

龍池州:據(jù)《新唐書》載:以遺恨城置,隸安西都護府。[4](P1136)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境內。

龍池:據(jù)《舊唐書》載:天寶元年 (742)改山州為龍池郡,乾元元年 (758)復為山川,領龍池,盆山二縣。[3](P1740)今廣西壯族自治區(qū)博白縣西南龍?zhí)丁?

峨嵋:據(jù)《歷代地理沿革表》載:漢南安縣地,屬犍為郡,后周置平羌縣。隋初,為峨嵋縣,又改為青衣縣。隋伐陳時,龍見于江中引舟,乃改為龍游縣也,州臨大江為名。唐嘉州犍為郡治,五代因之。宋宣和元年 (1119)改為嘉祥,后復故,嘉定府治,元因之。[3](P1680)[7](P2677-2678)今四川省樂山市。

威州:據(jù)《宋史》載:北宋初無建置,威平中入西夏,后改南威州。西夏初置韋州靜塞軍司,奲都六年又改為禪祐軍。元至元十九年 (1282)附郭保寧省入,領縣一,屬成都路。[1](P13994)[1](P14028)[7](P838)唐大中三年(849),唐收復安樂州,更名威州。光啟三年 (887),徙治涼州鎮(zhèn)為行州,領鳴沙、溫池二縣,后廢。[4](P972)五代晉天福四年 (939)升靈州方渠鎮(zhèn)為威州,改舊威州為清邊軍。周廣順二年 (952)因避諱改威州為環(huán)州,顯德四年 (957)降為通遠軍。[15](P740)[10](P2015)[10](P1029)今甘肅省中衛(wèi)縣境內。

黑水:據(jù)《中國歷史大詞典》中《水經》詞條載:黑水出張掖雞山,南流至敦煌,過三危山,南流入南海。又《御覽〈引〉張掖記》載:“黑水出縣界雞山,昔有娀女簡狄,浴于玄止之水,即黑水也。”另據(jù)孫星衍《尚書今古文注疏》載:“張掖郡,今甘州府治。《說文》載‘山,弱水所出,即雞山,黑水亦出于此。’山丹縣西南窮石山,即三危山也。三危山在敦煌,黑水經此入南海,即居延海之屬。”據(jù)此雞山當在甘肅張掖縣界。所謂黑水,似即張掖河。[16](P992)

黑水堡:據(jù)《延安府志》載:在城北一百里,金以李顯忠為蘇尾九族都巡檢使,駐兵黑水堡,即此。[14](P15)今陜西省安定縣北。

左廂:軍隊編制單位。據(jù)《中國歷史地名大詞典》載:“廂”即邊,方面之意,左廂即左邊或左方面的意思。唐末以來,軍號常見左廂,右?guī)?左右?guī)Ｎ飨臅r,把軍隊分左右?guī)?十二監(jiān)軍司,稱之為左廂神勇,右?guī)裼隆Ｗ髱裼卤O(jiān)軍司治所在彌陀洞 (今陜西榆

林市境內),元廢。[17](P260)

三角城:據(jù)《陜西府志》載:相傳唐戍兵于此,998年為兀泥族領地,后入西夏。[18](P25)今甘肅省榆中縣北。

三角嶺:據(jù)《冊志》載:在葭州西北百二十里,毒尾、開荒二水交會之間。《宋史》載:米脂之役,折可適與夏人戰(zhàn)三角嶺,得級多,即此。[19](P14)

五源:即五原。據(jù)《宋史》載:北宋初仍為五原郡,為鹽州治,后廢縣為鎮(zhèn),至道初入西夏。[1]后魏始置大興郡,西魏改為五原郡,后又改為大興郡。隋開皇初郡廢,大業(yè)初置鹽川郡[2](P812)。唐武德元年改為鹽州,領五原、興寧二縣,貞觀元年 (626)廢鹽州及五原縣,隸靈州,二年復置,天寶元年(742)改為五原郡。乾元元年 (758)仍為鹽州治。[3](P1417)今甘肅省鹽池縣境內。

隆州:本陵州。據(jù)《宋史》載:北宋至道三年(997)升為團練,咸平四年 (1001)廢,始建縣,熙寧五年 (1072)廢為陵井鹽,宣和四年 (1122)改為仙井鹽,隆興元年 (1163)改為隆州,元初廢。[1](P2215),[20](P962)今四川省仁壽縣。

臥羅娘:據(jù)《西夏紀事本末》載:山名,西夏時置十八監(jiān)軍司,委酋豪,分統(tǒng)其眾,自河北至臥羅娘山 (舊作午臘葛山、牟那山)(駐扎)七萬人,以備遼人。[21](P67)詳址待考。

啰龐領:即羅龐領。據(jù)《金史》載:西夏時任得敬助仁孝平叛有功,大定十年 (1170),仁孝以西南路及靈州羅龐領地與得敬,此地屬靈州,但何時設置不詳。[22](P286)詳址待考。

駱駞巷:即駱駝巷。據(jù)《宋會要輯稿》載:宋元符二年 (1099)五月二十七日,環(huán)慶路言進筑路駱駝巷地,屬陜西路。[13](P7454)[1](P2154)

龍馬川:地名。據(jù)《黨項與西夏資料匯編》載:咸平元年 (998)十月,兀泥族大首領,昭州刺史黃羅封于崇政殿,在青岡嶺、三角城、龍馬川。領族帳千萬百戶,初隸繼遷,俄投府州,具體設置時間不詳。[23](P25)

賀蘭軍:據(jù)《西夏紀事本末》載:西夏軍隊,元昊時建立,駐地在靜州之西,西谷口之東。

[21]今寧夏回族自治區(qū)賀蘭山克夷門。

安化郡:據(jù)《元豐九域志》載:屬陜西路,唐安定軍節(jié)度,后唐降軍事,北宋建隆元年

(960)升為團練,四年復降軍事,治安化縣。[24](P115)今甘肅省慶陽市。

督府:官署名,應為大都督府之簡稱,掌管軍政的機構。據(jù)《資治通鑒大辭典》載:三國魏置,統(tǒng)掌一州或數(shù)州軍事,全稱為都督某州軍事府,以都督為長官,又有都督中外諸軍事府,為全國最高軍事機構。兩晉南北朝始置,北周時改名為總管,隋沿此制。唐高祖武德十年 (627)將大總管府改為大都督府,總管府改為都督府。玄宗開元分為上、中、下三等,此后漸為節(jié)度使所代替。[25](P532)

此外,還有一些地名較為常見,基本為人們所熟知。如靈武郡、靈武縣、甘州、肅州、鳴沙、沙州、瓜州等,在此僅作簡要敘述。

靈武郡,據(jù)《元史》載:宋咸平五年 (1002)入西夏,改西平府,又都之。西夏定都興慶府后,復為靈州,又設西夏翔慶軍。[26](P1451)今吳忠市北。靈武縣,據(jù)《武經總要》載:宋初為靈武縣,開寶年間廢縣為鎮(zhèn)。咸平中入西夏,后升為順州,亦作“歸順州”[20]。今寧夏回族自治區(qū)青銅峽市邵崗堡西。甘州,據(jù)《元豐九域志》載北宋天圣六年(1028)又入西夏,稱宣化府。[24](P480)今甘肅省張掖市西北。肅州,據(jù)《宋史》載:唐武德二年 (619)復置,治福祿縣,大歷元年地入吐蕃,大中初張議潮曾奪回此地,北宋景祐三年 (1036),又屬西夏,以為番和郡[1](P13994)。今甘肅省酒泉市。鳴沙,據(jù)《續(xù)資治通鑒》載:五代廢鳴沙縣。北宋初仍為鳴沙縣,隸靈州。開寶年間縣廢,咸平中入西夏,復立鳴沙縣。[27]今中衛(wèi)縣鳴沙鎮(zhèn)。沙州,據(jù)《元史》載:宋仍為沙州,景祐初,西夏陷瓜沙肅三州,盡得河西故地。[2](P1450)今甘肅敦煌市。瓜州,據(jù)《讀史方輿紀要》載:宋初陷于西夏,夏亡,州廢。[28](P2764)今甘肅省敦煌市東南鎖陽城。

承前文所述,史金波先生認為 ДX.02822號文書應寫于西夏后期,筆者對這一觀點持基本贊同的態(tài)度。但該文書究竟具體出現(xiàn)在西夏的那一時期,筆者認為雖然很難做

出精確推斷,但根據(jù)此文書內容以及其他史書記載的史料和提供的線索,做進一步的探索是可能的,也是十分有益的。

根據(jù)地分部所載地名,可以判斷它們并入西夏的時間應在公元 995—1170年之間,但并不能據(jù)此就認定其寫作時間就應該在此段時間之內。另外,筆者在研讀文書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在官位部中出現(xiàn)了諸如學士、秀才、舉子等名稱。據(jù)《宋史》卷485《外國二》記載:“建中靖國元年,乾順始建國學”;“仁孝大慶十七年改元天盛,策舉人,始立唱名法”;“大慶三十一年,立翰林學士院,以焦景顏、王僉等為學士,俾修實錄。”由上述材料可知,至遲在西夏大慶十七年即公元 1156年就出現(xiàn)了舉人的稱謂,而在大慶三十一年即公元 1170年始有學士的稱謂。那么據(jù)此就可推知,此文書應寫于學士稱謂出現(xiàn)之后即公元 1170年之后,同時根據(jù)《西夏記事本末》中的《西夏記事年表》記載:夏應天四年 (1209),蒙古入靈州,夏主降。夏光定五年(1217)蒙古圍興州。這些記載都說明最遲在公元1209或公元 1217年西夏領土已不完整。但該文書仍保留有懷遠、靈武等地名,據(jù)此可推知此文書應寫于這些地方失陷之前。所以筆者認為此文書下限應定在公元 1209年或公元 1217年。故筆者認為此文書的寫作年代應在公元 1170至公元1209年或 1217年之間。

此外,該文書中還有一些地名,如山人、火子、新衙、寧星、羅稅火、吃移門、骨婢井、大內、三乍橋等等,尚無從考證。其中大內,據(jù)《品字箋》云乃為天子禁中,那么新內似乎可以推測為天子新的禁中。乃來、光寧乃番姓,乃來平、光寧儺似應為以姓氏命名的地方。以上僅為推測。

另外在文書中,尚有一些問題令人費解,如西夏所設軍事單位——左廂、右?guī)?但文書中僅有左廂,而無右?guī)?原因何在呢?此外,在地分部中,有一些地方在入西夏后被改名,但此文書中仍保留原名,如保靜。據(jù)其它文獻記載,保靜在咸平四年(1001)并入西夏后改名靜州,但為何此處不用靜州而仍然保留“保靜”之名呢?諸如此類的問題都有

待于以后的進一步的研究加以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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