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6日發(作者:合唱比賽作文)

汪曾祺小說《受戒》的散文化特點
《受戒》是汪曾祺的代表作,是一篇極美的小說。寫一個小和尚和一個叫小英子的小姑娘清清爽爽,朦朦朧朧的愛情。全篇有一萬二千多字,幾乎沒有什么故事情節,但卻極富詩意地展現了三十年代蘇北里下河的田園風光。小和尚明海與農家少女的初戀被作家描繪得如詩如畫,醉人心田。
整體看來,汪曾祺的小說結構松散,舒放自由,有一種漫不經心的隨意,他多寫生活場景,細節,還有經驗,掌故,風俗,天文地理,頗似真實的生活。汪曾祺的文章主體表達的是愛與美、溫情與風俗,從而形成了它的散文化的特點。這個特點的形成與他的創作思想不無關系。
一、創作思想
他的老師沈從文先生曾這樣描述自己:我就是一個不想明白道理,卻永遠為現象所傾心的人。我看一切,卻并不把社會價值攙加進去,估定我的愛憎。我不愿以價錢上的多少來為萬物作一個好壞的評價,卻愿意考查它在我官覺上使我愉快不愉快的分量。我永遠不厭倦的是“看”一切。宇宙萬物在運動中,在靜止中,在我的印象里,我都能抓定它的最美的最調和的風度,但我的愛好卻顯然不能同一般目的相結合。我不明白一切同人類生活相聯結時的美惡。換另外一句話說來,就是我不大能領會倫理的美,接近人生時,我永遠是個藝術家的感情,卻絕不是所謂道德君子的感情。這些其實就是沈從文先生寫作時所持的審美態度,這些話也對和他有差不多氣質的汪曾祺先生所持的寫作態度相同。 汪曾祺在西南聯大讀書時曾受業于沈從文,他在創作上很受沈從文的影響。他的短篇小說《受戒》與沈從文的《邊城》有點相似,都是有意識地表達一種生活態度與理想境界。汪曾祺先生也說過:“我對藝術的要求是能給我一種高度的歡樂,一種仙意,一種狂。我最易在藝術品之前敏銳的感到靈魂中的雜質、沙泥、垃圾,感到不滿足,我確確實實感覺到體內的石灰質。這個時候我想尖起嗓子來長叫一聲,想發泄;想破壞;最后是一陣渙散,一陣空虛掩襲上來,歸于平常,歸于俗。”
汪曾祺小說創作不僅與老莊的精神傳統、與廢名沈從文的文學風格相聯系,而且與整個民族精神有著內在的血緣承襲關系。汪曾祺對生活始終充滿一種樂觀主義的平民化態度,對日常生活的熱愛,對民間審美觀念的認同,使他的小說具有獨特的風格。早期小說中描述的清新柔婉、恬靜渾樸的圖畫,既是作者個人面
對現實黑暗和痛苦的一種方式,也是民族集體無意識的表現,是深蘊于民族心理中的和諧理想之夢。作者的個人敘述與民族的精神傳統趨于一致,這使他的創作具有了獨特的人格力量和永久的藝術魅力,具有散文化的特點。
二、小說結構
汪曾祺小說的“散文化特點”主要是由“小說的結構”來體現的,常常是先寫環境,再寫人,而且是寫“事”重于寫“人”。其結構是按照生活的多維流動來構建的,也就是說,是按照生活“本來的原貌”來描寫的。
作品中雖有故事情節,但在作家的審美追求中,它們卻不是主要的。淡化情節,追求一種散文式的結構是《受戒》的一大特征。它不以情節取勝,精心描繪的是那一副副清新淡泊、意蘊高遠的水鄉風俗畫。作者的筆調平淡沖和,漫漫道來,信筆所至,似在拉家常,似在做素描。情節被淡化在素描之中,淡化在氣氛的渲染中。但正如美的散文,它是形散神聚,文章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副畫面都在講述著人性之美,都在肯定著人的價值。
正如老師沈從文,汪曾祺也非常著力于民俗環境的鋪陳。《受戒》主要寫的是明子和小英子的純真愛情,但卻用了大量的筆墨描繪庵趙莊的風土人情,荸薺庵的和尚生活,小英子的家庭,善因寺的情況等。這些看似多余散亂的筆墨,使得人物的形象更加鮮明,性格更加突出。描述一個人的個性,不單是要描述這個人本身,更有力的是通過這個人生活的環境來展現。濃重的鄉土氛圍和在這種氛圍中活動著的人,相互形成了有機整體,自然天成,別有一番情趣和意蘊。另一方面,作者要寫的明子與小英子的愛情,是特指在這樣的民俗環境中形成的愛情。寫愛情的同時,更寫了人間的一塊鄉間勝地,寫了淳樸健康的人性。為了達到這樣的目的,作者不惜筆墨,將小小的一個庵趙莊中的風土人情一五一十娓娓道來。這樣想來,再仔細分析文章的結構,其實一點也不亂。從明海出家入筆,筆端跟隨明海的腳步,寫在船上首次遇見了小英子;之后,來到庵中開始和尚生活,對庵里的事情有了逐步了解,作者就寫了荸薺庵里的事務種種,寫了荸薺庵里的三個和尚(他們各有特點),寫了這些和尚的日常生活。一句“明子老往小英子家里跑”,又從荸薺庵自然地寫到了小英子家里的事,寫到了明子與小英子在一起的日子,寫到明子與小英子純真的愛情。讀來十分流暢舒服!
從小說結構上看,汪曾祺的小說《受戒》是回憶中故鄉的風土人情,市井
生活。是離現實較遠的作品,在小說里“鄉土——童年”的替代方式介入作家的經驗世界里,當然,對于汪曾祺來說,此童年也不是彼童年,而是隔了幾十年的路向回看的。對此他自己是非常清醒的;“四十多年的事,我是用一個80年代的人的感情來寫的,汪曾祺在回憶中有意識的過濾去那些丑惡的東西。回憶是一種遠距離的凝望和選擇。”時間過濾掉外在的沉囂與浮躁,沉淀那些醇美的,在生命中留下印跡的東西,這些曾經打動過作者,隔了多少年向回看,記憶中的往事點點滴滴疊印起來,經過作者藝術和審美的過程,形成獨具個性的藝術世界,在這種朦朧又清晰的回憶的情緒里是很容易使小說帶上散文化的特點,文章結構散漫,就像山谷里升起的云霧,浸漫到山體的各個角落,平曠的地方霧濃,而挨山、樹花、草的就淡。
汪曾祺小說《受戒》是一篇極美的小說,一個小和尚和一個叫英子的小姑娘清清爽爽,朦朦朧朧的愛情,小說構造出一片沒有權力浸染的寧靜的鄉土,一片近乎童年記憶般和諧而溫馨的所在,那個明海小和尚和小英子莫不洋溢著健康與活潑,汪曾祺不習慣對現實生活進行嚴格的拷問而喜歡隨遇而安,用他自己的話就是“追求的不是深刻,而是和諧”這些特點使得作者在小說中有意識采用散文化的結構特點,因為只有散文結構的特點才能載動作者小說中表現的唯美情感。
汪曾祺的小說有一種隨意寫來似的親切和自由,頗似真實的生活場景,小說結構比較松散,舒放自如,汊港彎曲隨意寫去,卻有一種充實豐溢的感覺。但感覺不太像讀小說,可是他又沒放到散文中去寫,故事情節確實又有一種藝術虛構在其中。
汪曾祺的小說結構松散,穿插自如,天文、地理、風俗人情,掌故傳說等等都有。有一種博識的雜家風范,給人的感覺好像是想到哪兒寫到哪兒,主次不分明,這種寫法不是什么人都學得來的。這需要深厚的文化素養作底子,需要詩性而自由精神作依托,需要對語言獨到的感覺和把握。他藝術化地處理各種插入成分這種順其自然的隨筆文體表面上看起來不像小說,可是,這些插入成分卻有機地完成了敘事功能,構成了小說的背景。并賦予作品一種自然恬淡的境界,營造了一個洋溢著濃郁地域風情的藝術世界,疏朗質樸、清雅溫馨。讀汪曾祺的小說就好像由一幅幅美麗的令人愉快的風俗、風情畫組合而成的表現故鄉人們的生活的畫廊,每一幅畫面都那么清新生動,美好。
汪曾祺結構小說的方式就如同一段生活流表面上看起來雜亂無章,繁雜無矩,卻潛藏著一種內在的秩序,所有穿插進來的敘述都暗含著這種內在的秩序,“卒章顯其志”讀完了才悟然大悟,如果去掉這些枝杈、細節、他的小說就什么也沒有了。
汪曾祺對自己的小說文體的散文化是有著充分的自覺的,可以說,他是一個有著清醒意識的文體家,在他看來,故事性太強的小說很不真實,他在小說序言里聲稱:“我的小說有另一個特點:散,這倒是有意為之的,我不喜歡布局嚴謹的小說,主張信馬由韁,為文無法,”他說這種處理方法受過蘇軾寫作理論的影響,“大略如行云流水,初無定質,但常行于所當行,常止于所不可止,文理自然,姿態橫生。”
在小說的整個敘事結構中,明海的出家是經線,是主干,主干被切成明海出家四年后的兩段,先敘前半段,主要從明海的眼里看庵里的和尚生活;再敘后半段,明海受戒,這也是小說中惟一詳細敘述的事件。兩段過渡極其自然。主要的緯線有兩條,一條是庵里的和尚生活,一條是小英子一家的生活。這兩種生活幾乎沒有什么不同,如和尚也殺生,不過多了一道程序而已。在作家筆下,這兩種生活完全是風俗化的描寫,詳略得當,以概述為主,而輔之以一二典型事件與人物。小說后半段的“受戒”一事,則把和尚的生活與小英子家的生活合在一起來敘述。可見小說結構經緯分明,淡化經線,強化緯線,經緯融合一體,組織得不著痕跡,是汪曾祺所說的“苦心經營的隨便”的結構。
三、小說語言
汪曾祺的小說耐讀、耐品、耐人尋味,語言清新質樸,可是小說的故事性卻不強,情節太少,好像沒有起承轉合,沒有起伏高潮。讀后只留下了一種美好的感覺,一種詩歌氛圍,一種對生活的印象。請看下面幾段文字:
“過了一個湖,好大一個湖!穿過一個縣城。縣城真熱鬧:官鹽店,稅務局,肉鋪里掛著成片的豬,一個驢子在磨芝麻,滿街都是小磨香油的香味,布店,賣茉莉粉、梳頭油的什么齋,賣絨花的,賣絲線的,打把式賣膏藥的,吹糖人的,耍蛇的,....... 他什么都想看看。舅舅一個勁地推他:“快走!快走!”
到了一個河邊,有一只船在等他們。船上有一個五十來歲的瘦長的大伯,船頭蹲著一個跟明子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在剝一個蓮蓬吃。明子和舅舅坐到艙里,
船就開了。”
《受戒》的語言極具民俗氣息,帶有南方人特有的溫和淳樸。他用的都是俗字,卻很真很率性,讀起來充滿詩意充滿情趣。比如描寫英子家母女三個的相貌時,他寫道:“……兩個女兒,長得跟她娘像一個模子里托出來的。眼睛長得尤其像,白眼珠鴨蛋青,黑眼珠棋子黑,定神時如清水,閃動時像星星。渾身上下,頭是頭,腳是腳。頭發滑溜溜的,衣服格掙掙的。……這兩個丫頭,這一頭的好頭發!通紅的發跟,雪白的簪子!娘女三個去趕集,一集的人都朝她們望。”這些特色的語言,是出自作者的家鄉方言,但是像“一個模子里托出來”“頭是頭,腳是腳”“頭發滑溜溜的,衣服格掙掙的”這些話,我們并不難理解,即使沒有聽說過,也很容易猜出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汪老為什么非要用這樣奇奇怪怪的語言來表達呢?不能就說“母女三個都長得非常漂亮,穿戴非常整齊,回頭率很高”嗎?——當然不能。如果這樣寫的話,貌似更加具體直白,實際十分的庸常空洞,不僅不能引發讀者的想象,更完全損害了文章的整體意境。方言化的描述,雖然我們不一定理解得很準確,但是這些生動傳神的文字活脫脫地刻畫出了英子家母女三個的形象,仿佛她們就站在我們面前。而且她們的那種美,是有著農家特色的——淳樸健康,活潑靈動。不僅說出了人的美,而且文字本身就很美。如果只是說她們長得非常漂亮,我們也就是一眼過去,覺得:“哦!長得漂亮。文章里的女主人公哪有不漂亮的!”而文中的寫法,卻能讓我們留下深刻的印象。這種描寫同時也體現出作者對家鄉、對這種淳樸、健康之美深深的喜愛和贊美。
《受戒》的語言被稱為“詩化的小說語言”。作者通篇使用口語化的敘述,多用短句,往往兩三字一句,既簡潔又生動。名詞的堆砌,讓人覺得像是在讀詩。簡單的對話,細想來卻十分契合人物的身份和性格,精當地刻畫出了人物內心世界的微妙變化。這些話讀來容易接受,細品又回味無窮。這種功力,沒有深厚的文學功底是很難達到的。
比如:
……明子告訴她,善因寺一個老和尚告訴他,寺里有意選他當沙彌尾,不過還沒有定,要等主事的和尚商議。
“什么叫‘沙彌尾’?”
“放一堂戒,要選出一個沙彌頭,一個沙彌尾。沙彌頭要老成,要會念
很多經。沙彌尾要年輕,聰明,相貌好。”
“當了沙彌尾跟別的和尚有什么不同?”
“沙彌頭,沙彌尾,將來都能當方丈。現在的方丈退居了,就當。石橋原來就是沙彌尾。”
“你當沙彌尾嗎?”
“還不一定哪。”
“你當方丈,管善因寺?管這么大一個廟?!”
“還早吶!”
劃了一氣,小英子說:“你不要當方丈!”
“好,不當。”
“你也不要當沙彌尾!”
“好,不當。”
又劃了一氣,看見那一片蘆花蕩子了。
小英子忽然把槳放下,走到船尾,趴在明子的耳朵旁邊,小聲地說:
“我給你當老婆,你要不要?”
明子眼睛鼓得大大的。
“你說話呀!”
明子說:“嗯。”
“什么叫‘嗯’呀!要不要,要不要?”
明子大聲地說:“要!”
“你喊什么!”
明子小小聲說:“要——!”
“快點劃!”
小英子擔心明子當了沙彌尾,當了方丈之后,就不能和她在一起了,因為前面提到現任方丈的老婆才19歲,長得很好看。明子當了方丈后,會不會不要她了呢?但是做沙彌尾,以后就可以做方丈,是有遠大前程的。所以她“劃了一氣”,其實是在思索,在做思想斗爭。最后她還是選擇了請求明子放棄遠大前程:“你不要當方丈!”——沒想到,明子沒有猶豫的就答應她了:“好,不當。”明子的心里,其實也是以小英子為最重的。小英子說什么,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小英子暗暗地放了心,高興起來了。又劃了一氣,劃到總讓明子覺得無端緊張的蘆花蕩子那兒了。
于是就有了那段令人忍俊不禁的告白,愛情原來還可以這樣寫的。小英子倔強地提問,明子緊張羞澀卻又堅定地回答。連一個愛或者喜歡的字眼都沒有出現,但是已經深深地感染了讀者。因為主人公的心理已經通過這些神奇的文字完整地展現了出來,為我們所領悟了。
整篇小說,幾乎找不出華麗的詞句,也沒有故意多用方言,但卻有地方風味,那不是由語言體現出來,而是由準確生動的風俗描寫體現出來。在人物塑造、風俗描寫、情節展開過程中,語言的準確運用,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其語言特點具體還表現為:多用準確的動詞,如舅舅教明海念經那段,連用六個“說”,不嫌重復,“挖荸薺”那段又用了一連串不重復的動詞;少用華而不實的形容詞,要用也是貼切樸素的,如寫小英子娘眼睛“清亮亮的”,衣服“格掙掙的”;抓住人物性格特點配以相應的用詞,如寫明海舅舅的外貌特點,只有兩字“黃,胖”,寫他的不拘小節“不衫不履”;敘述用語有文言色彩,古樸老成,如“大殿東側,有一個小小的六角門,白門綠字”,也富有地方色彩;而人物對話則講究情味、趣味與準確,如小英子與明子的幾段對話,見性見情見真人,尤其是最后小英子求愛那段,直似文字中有人,呼之欲出;又如小英子一家對明子繪畫的評價,各各符合人物性格。
汪曾祺小說語言文字清新、質樸自然也具有散文化的特點,汪曾祺小說的平淡恬靜,詩歌般的意境也是靠語言來完成的。汪曾祺小說的敘述語言簡潔干凈、文白相間,節制而富有彈性。他的語言清清爽爽,干凈利索,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少用修飾而多敘述性的白描,請看他的幾段文字:
荸薺庵的地勢很好,在一片高地上。這一帶就數這片地勢高,當初建庵的人很會選地方。門前是一條河。門外是一片很大的打谷場。三面都是高大的柳樹。山門里是一個穿堂 。迎面供著彌勒佛。不知是那一位名士撰寫了一幅對聯: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開顏一笑笑世間可笑之人。
彌勒佛背后,是韋馱。過穿堂,是一個不小的天井,種著兩棵白果樹。天井兩邊各有三間廂房。走過天井,便 是大殿,供著三世佛,佛像連蓮花座四尺來高,大殿東邊是方丈,西邊是庫房,大殿東側,有一個小小的六角門,白門綠字,
刻著一幅對聯:
一花一世界 三藐三菩提
進門有一個狹長的天井,幾塊假山石,幾盆花,有三間小房。
多么洗煉干凈,簡單自然,沒有修飾詞、比喻、夸張等過于強烈的詞藻。
像這樣的景物描寫恬靜自然清新,畫面感很強,幾乎是用意象派詩人的筆觸,請看《受戒》中的一段:
蘆花才吐新穗,紫灰色的蘆穗,發著銀光,軟軟的滑溜溜的,像一串絲線,有的地方結了蒲棒,通紅的,像一枝一枝小蠟燭,青浮萍,紫浮萍。長腳蚊子,水蜘蛛,野菱角開著四瓣的小白花。驚起一只青樁(一種水鳥),插著蘆穗,撲魯魯飛遠了。
這一段景物描寫放在《受戒》的結尾,小英子和明海的小船劃進蘆花蕩,然后便這段景物描寫,把整部小說推向高潮、結束。使我們感到一種情景、一種氛圍、一種意蘊、一種韻味,一種言猶未盡,余音繞梁的感覺。
汪曾祺小說散文化特點曾使文壇有的人驚訝道:“小說原來可以這樣寫!”一種截然不同的小說風格,一種迥然而異的寫作方式。汪曾祺用平淡的敘述營造了散文化小說的詩意氛圍。《受戒》里有民俗風情,有地方景致,有朦朧初戀,還有人間歡情。清新的語言和松散的結構使這部小說顯得格式特別,這在以后的影響中可以看出這種小說樣板啟發了許多人。
參考文獻
【1】《關于〈受戒〉》,《汪曾祺全集》第6卷,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1998
【2】《作為抒情詩的散文化小說》(對話錄),《上海文學》1988/4
【3】陳思和主編《中國當代文學史教程》,復旦大學出版社1999/9
【4】李銳《活著的是文學》,文匯報2002/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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