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女兒誄賞析

2024年2月21日發(fā)(作者：作文開頭與結尾)

《芙蓉女兒誄》賞析

一、《芙蓉女兒誄》原文及評批。

《芙蓉女兒誄》，一石二鳥。既是誄晴雯，更是為黛玉作讖，這是不言而喻的。曹雪芹就是曹颙。曹雪芹在《芙蓉女兒誄》中，以林黛玉口吻為假死的曹颙即為自己作誄。

假死出家，是欺君之罪，不能明說，作者便“私掖偷攜強撮成”，把自己假死出家等事寫進這篇引人注目的誄文里。曹顒，芙蓉，蓉和顒諧音。晴雯（情文）不離芙蓉，死后掌管芙蓉花；林黛玉也不離芙蓉，花名簽林黛玉正是芙蓉花。“芙蓉”和“夫顒”正是諧音。說她二人“夫顒”沒什么錯。《芙蓉女兒誄》，正是“夫顒女兒誄”，是一篇“情文”，其夫都是“顒”。作者顯見在蓮花上做了文章的。為了更醒人眼目，才有這篇《芙蓉女兒誄》，令讀者關注“芙蓉”。實際上將《芙蓉女兒誄》改成《女兒誄芙顒》也是可以的。請看誄文后黛玉笑道：“何妨。我的窗即可為你之窗，何必分晰得如此生疏”？作者又在后文將“茜紗窗下，公子多情”，故意改成“茜紗窗下，小姐多情”，作者幾乎明白告訴我們這是小姐寫的誄文。顯而易見，將這誄說成“誄”賈寶玉也是可以的。

《芙蓉女兒誄》原文及評批。

維

太平不易之元，

【庚辰雙行夾批：年便奇。】

蓉桂競芳之月，

【庚辰雙行夾批：是八月。】

無可奈何之日，

【庚辰雙行夾批：日更奇。試思日何難于直說某某，今偏用如此說，則可知矣。】

怡紅院濁玉，

【庚辰雙行夾批：自謙得更奇。蓋常以濁字許天下之男子，竟自謂，所謂以責人之心責己矣。】

謹以群花之蕊，

【庚辰雙行夾批：奇香。】

冰鮫之縠，

【庚辰雙行夾批：奇帛。】

沁芳之泉，

【庚辰雙行夾批：奇奠。】

楓露之茗，

【庚辰雙行夾批：奇名。】

四者雖微，聊以達誠申信，乃致祭于白帝宮中撫司秋艷芙蓉女兒

【庚辰雙行夾批：奇稱。】

之前曰：

竊思女兒自臨濁世，

【庚辰雙行夾批：世不濁，內物所混而濁也，前后便有照應。女兒稱妙！蓋思普天下之稱斷不能有如此二字之清潔者。亦是寶玉真心】

迄今凡十有六載。

【庚辰雙行夾批：方十六歲而夭，亦可傷矣】

其先之鄉(xiāng)籍姓氏，湮淪而莫能考者久矣。

【庚辰雙行夾批：忽又有此文，不可后來，亦可傷矣】

而玉得于衾枕櫛沐之間，棲息宴游之夕，親昵狎褻，相與共處者，僅五年八月有畸。

【庚辰雙行夾批：相共不足六載，一旦夭別，豈不可傷！】

憶女兒曩生之昔，其為質則金玉不足喻其貴，其為性則冰雪不足喻其潔，其為神則星日不足喻其精，其為貌則花月不足喻其色。姊妹悉慕媖嫻，嫗媼咸仰惠德。孰料鳩鴆惡其高，鷹鷙翻遭罦罬；

【庚辰雙行夾批：《離騷》：鷙鳥之不群兮。又語：吾令鴆為媒兮，鴆告余以不好。雄鳩之鳴逝兮，余猶惡其佻巧。注：鷙特立不群，故不于……。鴆羽毒殺人。鳩多聲有如人之多言不實。罦罬，音孚拙。《詩經(jīng)》：雉離于罦。《爾雅》：罬謂之罦。】

薋葹妒其臭，茝蘭竟被芟鉏！

【庚辰雙行夾批：《離騷》。薋、葹皆惡草，以別邪佞。茝蘭，芳草，以別君子。】

——這也就是壯士已經(jīng)被惡犬欺了。

花原自怯，豈奈狂飆；柳本多愁，何禁驟雨。

偶遭蠱蠆之讒，遂抱膏肓之疚。

故爾櫻唇紅褪，韻吐呻吟；杏臉香枯，色陳顑頷。

【庚辰雙行夾批：《離騷》：長顑頷亦何傷。面黃色。】

——這一怯一愁，是曹家被欺后的真實寫照。積聚越久，患病越深。

諑謠謑詬，出自屏幃；

荊棘蓬榛，蔓延戶牖。

豈招尤則替，實攘詬而終。

【庚辰雙行夾批：《離騷》：謇朝誶而夕替。廢也。忍尤而攘詬。攘同取也。】

——這卻是作者自己總結教訓了。罪孽總因情字起，所以才說“出自屏幃”。有了罪孽，便自然會“蔓延戶牖”。豈招尤則替，實攘詬而終，說的更明白，不是因為“招尤”才被廢的，實際是“攘詬”才導致一切終結的。招尤，發(fā)展到最好最出色；攘詬，自取污垢。這是作者總結的家族悲劇的原因。

既忳幽沉于不盡，復含罔屈于無窮。

——既悶在不盡的幽塵里；又飽含無窮的枉屈。

高標見嫉，閨幃恨比長沙；

【庚辰雙行夾批：汲黯輩嫉賈誼之才，譎貶長沙。】

直烈遭危，巾幗慘于羽野。

【庚辰雙行夾批：鯀剛直自命，舜殛于羽山。《離騷》曰：鯀婞直以亡身兮，終然殀乎羽之野。】

——高標自然見嫉了，直烈當然遭危了。以賈誼和鯀自比，作者對自己和自己家族還是自信的。

自蓄辛酸，誰憐夭折！

——辛酸都是自己無能積累而來，誰能可憐你半路夭折。這說的正是作者假死。

仙云既散，芳趾難尋。

——假死修道去了，所以叫仙云既散。出家躲起來，所以芳趾難尋。

洲迷聚窟，何來卻死之香？

——找不到聚窟洲的返魂樹，何來卻死之香。

海失靈槎，不獲回生之藥。

——去蓬萊靈槎已經(jīng)失去了，不獲回生之藥。這都是說曹家事業(yè)已經(jīng)不可救藥了。

眉黛煙青，昨猶我畫；指環(huán)玉冷，今倩誰溫？

鼎爐之剩藥猶存，襟淚之余痕尚漬。

——曾經(jīng)之紅猶在眼前。曾經(jīng)之苦歷歷在目。

鏡分鸞別，愁開麝月之奩；

梳化龍飛，哀折檀云之齒。

——愁開麝月梳妝品之奩匣，看到的是圓鏡分作兩半，鸞已經(jīng)別去。哀折檀云木梳之齒，木梳化作一條龍飛走了。注意，別去的鸞和龍可都是雄性。這正是作者曹顒假死出家，離別了愛妻。

委金鈿于草莽，拾翠盒于塵埃。

——失去丈夫的妻子把什么看得都不重要了，草莽之中可見到金鈿；塵埃之中可拾到翠盒。

樓空鳷鵲，徒懸七夕之針；

帶斷鴛鴦，誰續(xù)五絲之縷？

——妻子還希望能象鵲橋會那樣見丈夫一面。可是鳷鵲都沒有了，還懸七夕之針祝愿什么呢？即便線穿金針眼了，妻子啊，樓空鳷鵲，我們也是難以相會了。鴛鴦雙宿雙飛，可是玉帶已斷，鴛鴦分開二邊，這五絲之縷誰能續(xù)得啊，任誰也續(xù)不上的。

況乃金天屬節(jié)，白帝司時，孤衾有夢，空室無人。

——更何況這是秋天，原本一孤一空啊。

桐階月暗，芳魂與倩影同銷；

蓉帳香殘，嬌喘共細言皆絕。

——月色沒了，桐階也見不到了，芳魂與倩影都沒了。蓉顒諧音，顒帳香殘，嬌喘共細言什么都沒有了。見不到丈夫顒了。

連天衰草，豈獨蒹葭；匝地悲聲，無非蟋蟀。

——這一個衰字，一個悲字。悲慘極。

露苔晚砌，穿簾不度寒砧；雨荔秋垣，隔院希聞怨笛。

——多悲涼，多凄切。

芳名未泯，檐前鸚鵡猶呼；艷質將亡，檻外海棠預老。

【庚辰雙行夾批：極恰！】

——白海棠，死掉半邊。白鹽海邊，曹家勢已半敗，曹顒二十六七歲假死出家，都是死掉半邊，所以批書人說極恰。

捉迷屏后，蓮瓣無聲；

【庚辰雙行夾批：元微之詩：小樓深迷藏。】

——何用提醒？“連生”二字而已。連生沒了，與世人捉迷屏后了。連生就是曹顒。

斗草庭前，蘭芽枉待。

拋殘繡線，銀箋彩縷誰裁？

折斷冰絲，金斗御香未熨。

——這些不僅晴雯黛玉能玩，作者也是玩的。

昨承嚴命，既趨車而遠陟芳園

——當官上任；

今犯慈威，復拄杖而遽拋孤匶。

【庚辰雙行夾批：柩本字。】

——假死出逃了。慈威，指代皇帝或上級了；拄杖，借死機會；孤匶，裝有尸體的棺材，虛者為棺，實者為柩；遽拋，馬上拋棄。正是假死出家了。

及聞槥棺被燹，慚違共穴之盟；

——假死欺騙皇帝的。這里如何不用柩了？因為空的，虛者為棺。槥棺，小棺材。慚違共穴之盟，一語雙關，對情人可說，對皇帝也可說，發(fā)誓要以死報國，結果沒能與穴相共。

石槨成災，愧迨同灰之誚。

【庚辰雙行夾批：唐詩云：光開石棺，木可為棺。晉楊公回詩云：生為并身楊，死作同棺灰。】

——槨，套在棺材外面的大棺材。不樹者無槨，別說晴雯，就是黛玉也不佩用“槨”。“石槨”，那是石頭作者的“槨”，他有那樣地位。“石槨”是輝煌地位象征，作者用此正是顯露自己的地位，提醒不可當成丫鬟對待；“成災”，正是在這樣富貴地位上走向反面，“今犯慈威”了，所以成災了。那是死災。

再看批書人，不能明說哥哥假死出家，用“光開石棺”四個字，暗示哥哥從此免去一死。又把生死二字同用，生死死生，寓意何其明顯。

爾乃西風古寺，淹滯青燐；

——作者出家到寺院。

落日荒丘，零星白骨。

楸榆颯颯，蓬艾蕭蕭。

隔霧壙以啼猿，繞煙塍而泣鬼

——正是深山古剎。

自為紅綃帳里，公子情深；

始信黃土壟中，女兒命薄

——公子活時情當然深，一死女兒自然命薄！

汝南淚血，斑斑灑向西風；

——汝南淚血斑斑灑向西風，也就是出家后藏在寺院作書，汝南月旦淚血，以淚以血作書，回頭品評過去。參見“汝南月旦”。

梓澤余衷，默默訴憑冷月。

——那樣富貴轉瞬便成煙云，如今都留在回憶里，我通過小說，在冷月下默默傾訴這一切。

嗚呼！固鬼蜮之為災，

——自恨鬼蜮為災，也就是惡犬來欺。

豈神靈而亦妒。

——不是皇帝存心找茬兒。

箝诐奴之口，討豈從寬；剖悍婦之心，忿猶未釋！

【庚辰雙行夾批：《莊子》：箝楊墨之口。《孟子》謂：诐辭知其所蔽。】

——對惡犬是一個“忿”字。

在君之塵緣雖淺，然玉之鄙意豈終。

——誰口誰說？這是以黛玉口而說作者自己。作者假扮成黛玉，自唱自演。

因蓄惓惓之思，不禁諄諄之問。

——黛玉之思之問。

始知上帝垂旌，花宮待詔，生儕蘭蕙，死轄芙蓉。

——作者借黛玉之口，說出自己假死出家修道。蓮花是西方極樂世界象征。

聽小婢之言，似涉無稽；以濁玉之思，則深為有據(jù)。

——自編自演當然有根據(jù)了。

何也？昔葉法善攝魂以撰碑，李長吉被詔而為記，事雖殊，其理則一也。

——看那一撰一記，作者假死出家，奉差而作《石頭記》，道理一樣。用在晴雯（情文）黛玉身上，這“一撰一記”則不通了。

故相物以配才，茍非其人，惡乃濫乎？

——作者只配修道寫書，不配做官。非讓做官，難免惡濫？

始信上帝委托權衡，可謂至洽至協(xié)，庶不負其所秉賦也。

——最后安排出家修道，作書，至洽至協(xié)，正是作者秉賦所在。作者秉賦，承上文可見，“能撰能記”而已。皇帝也稱贊曹顒能寫文章作書的。

因希其不昧之靈，或陟降于茲；特不揣鄙俗之詞，有污慧聽。乃歌而招之曰：

——因為希望他那不昧的靈魂，或可在這里陟降，特不揣鄙俗之詞，有污慧聽。乃歌而招之曰：

天何如是之蒼蒼兮，乘玉虬以游乎穹窿耶?

【庚辰雙行夾批：《楚辭》：駟玉虬以乘鹥兮。】

地何如是之茫茫兮，駕瑤象以降乎泉壤耶？

【庚辰雙行夾批：《楚辭》：雜瑤象以為車。】

——上過天，入過地。上天之時，天是蒼蒼；入地之時，地是茫茫。都是作者對自己一生的形容）

望徹蓋之陸離兮，抑箕尾之光耶？

——望寶傘光芒絢爛，是抑來箕尾二星之光嗎？

列羽葆而為前導兮，衛(wèi)危虛于旁耶？

——前面有羽葆排列，兩旁有危星和虛星衛(wèi)護嗎？

驅豐隆以為比從兮，望舒月以離耶？

【庚辰雙行夾批：危虛二星為衛(wèi)護星。豐隆，電師，舒月，御也。】

——驅趕電師作為侍從，望著舒月駕駛車馬離去了？

聽車軌而伊軋兮，御鸞鷖以征耶？

——是駕馭鸞鷖出征？注意，曹顒可是文武全才。

問馥郁而薆然兮，紉蘅杜以為纕耶？

——問馥郁香氣把你圍起來了，是把杜蘅這樣香草串成佩帶了嗎？

炫裙裾之爍爍兮，鏤明月以為珰耶？

——裙裾爛耀，爍爍奪目，是把明月鏤刻后裝飾到你的身上？這可象武將的護心鏡。

籍葳蕤而成壇畸兮，檠蓮焰以燭蘭膏耶？

——借葳蕤作成祭壇，是用燭蘭膏之油點燃了檠蓮燈火吧？

文爮匏以為觶斝兮，

漉醽醁以浮桂醑耶。

——畫有花文的葫蘆當作酒器，喝的是用桂漿醑出的美酒嗎？

瞻云氣而凝盼兮，仿佛有所覘耶？

——仰望天上的云氣而凝視，是不是窺看到了什么？

俯窈窕而屬耳兮，恍惚有所聞耶？

——向昏暗的地方側耳，是不是聽到了什么？

這是多自由多美麗的一幅畫面，是修行的境界？還是位列仙班？是晴雯？是黛玉？是作者？都可以的。總之，夢中的那個夫君走遠了。看不到，也聽不到了。

期汗漫而無夭閼兮，忍捐棄余于塵埃耶？

【庚辰雙行夾批：《逍遙游》：夭閼。上也。】

——皆黛玉之口說出。我們家到了汗漫落地不可上進的地步，你怎么忍心捐棄我黛玉于塵埃呢？

倩風廉之為余驅車兮，冀聯(lián)轡而攜歸耶？

——借助風廉為我驅車，希望和你聯(lián)轡而攜歸。

余中心為之慨然兮，

【庚辰雙行夾批：《莊子?至樂篇》：我獨何能無慨然？】

徒噭噭而何為耶？）

【庚辰雙行夾批：《莊子》：噭噭然隨而哭之。】

——慨，不得志而憤激。我黛玉為你的不得志感到憤激。只能白白哭嚎，有什么用呢？

君偃然而長寢兮，豈天運之變于斯耶？

【庚辰雙行夾批：《莊子》：偃然寢于巨室。謂人死也。又變而有氣，氣變而有形，形變而有生，今又變而之死，是相與為春秋冬夏四時行也。其生也天行，其死也物化。】

——夫君你死了，是不是天數(shù)就該如此變化呢？

既窀穸且安穩(wěn)兮，反其真而復奚化耶？

【庚辰雙行夾批：《左傳》：窀穸之事，墓穴幽堂也。《莊子?大宗師》：而已反其真。以死為真。方將不化，惡知已化哉？言人死猶如化去。】

——看作者如何回答？既然已經(jīng)埋葬安穩(wěn)了，以死為真的話就沒有變化了，能“反其真”的話，難道就不能化生嗎？就差沒有說“我是假死出家了”。

余猶桎梏而懸附兮，靈格余以嗟來耶？

【庚辰雙行夾批：《莊子?大宗師》：彼以生為附贅懸疣，以死為決環(huán)潰癰。嗟來桑戶乎！嗟來桑戶乎！桑戶，人名。孟子反、子琴張二人招其魂而語之也。】

——顯見作者和批書人都想顯示一個“生”字。作者說：我雖然沒有真死，但就象生活在桎梏中一樣，我的靈魂和身體幾乎就不在一起了。呼喚我吧，讓我歸來。

來兮止兮，君其來耶！

——黛玉呼喚道：歸來吧，到這里來吧，夫君他回來了。

若夫鴻蒙而居，寂靜以處，雖臨于茲，余亦莫睹。

——出家修道，居鴻蒙，處寂靜，黛玉不知未見。

搴煙蘿而為步幛，列槍蒲而森行伍。

——煙蘿槍蒲遮蔽了作者行蹤，隱藏起來。

警柳眼之貪眠，釋蓮心之味苦。

——刻刻警醒離貪不眠。飽嘗修佛之苦澀。釋，佛家，蓮心，修行心。

素女約于桂巖，

——素女，嫦娥。“具耐冷”，修行如月中桂巖一樣清冷。

宓妃迎于蘭渚。

——宓妃，神女。蘭渚，四周有水，中間陸地。宓，靜，止。達到靜止之境界，苦海之中登彼岸矣。

弄玉吹笙，寒簧擊敔。

——登彼岸當然可喜可賀了。

征嵩岳之妃，啟驪山之姥。

——征嵩岳之妃，形容修行步步艱難步步登高。啟驪山之姥，是指修行達到高度，開啟出真正的智慧。

龜呈洛浦之靈，獸作咸池之舞。

潛赤水兮龍吟，集珠林兮鳳翥。

——真的達到開啟智慧境界，才能夠達到四獸呈祥。北方玄武，西方白

虎，東方青龍，南方朱雀，各個吉祥如意了。《悟真篇》：“震龍汞出自離鄉(xiāng)，兌虎鉛生在坎方”。明白這個道理，才能說出“潛赤水兮龍吟，獸作咸池之舞”。

爰格爰誠，匪簠匪筥，

——這樣的境界是從格物至知而來；是從誠心修行而來。不是吃喝享受所能得到的。

發(fā)軔乎霞城，返旌乎玄圃。

——發(fā)軔返旌，指修道中的坎離交媾，道家稱其為小周天。內煉金丹術也以陰陽表征抽添消息。進火為陽息，為添；退符為陰息，為抽。《金丹四百字》：“藥物生玄竅，火候發(fā)陽爐，龍虎交會罷，金鼎產(chǎn)玄珠”。可見，“霞城”，此指離宮火宅，“玄圃”指坎宮水宅，產(chǎn)玄珠之丹田。

既顯微而若通，復氤氳而倏阻。

——這一通一阻，正是修行中的征候。

塵霾斂兮星高，溪山麗兮月午。

——作者修行到塵霾收斂，顯現(xiàn)眉上星光；修行到溪山也就是腹中有浩浩潮氣。已經(jīng)到達真正火候了。《性命圭旨》：“金滿三車奪圣機，沖開九竅過曹溪”。崔希范《入藥鏡》：“天應星，地應潮”。張三豐《無根樹》：“無根樹，花正嬌，天應星今地應潮”。李涵虛解：“天比上，地比下，陽生之時，眉上有點點星光，昔人謂?天應星?。腹中有浩浩潮氣，昔人謂?地應潮?。藥生朕兆，原有如此。然吾竊闡之，應星應潮，以應月應時言，即星悟月，即潮悟時，此正是大還丹要緊火候。

何心意之忡忡若寤寐之栩栩。

——這時心意憂憂，何其栩栩如夢中知道是夢啊。

余乃欷歔悵望，泣涕傍徨。

——我高興，開始哽咽了，開始流下眼淚了。悵望傍徨，不知道如何是好。

人語兮寂歷，天籟兮筼筜。

——人語的喧囂開始寂靜下來；水邊的叢竹演唱著天籟之音。

鳥驚散而飛，魚唼喋以響。

志哀兮是禱，成禮兮期祥。

——聲音驚的鳥飛魚響。我寫下心頭悲哀，也是祈禱。之所以做的這樣正規(guī)成禮，那是期盼著吉祥。

嗚呼哀哉！尚饗！

——嗚呼哀哉！最好還是享用祭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