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11日發(fā)(作者:實習答辯)

張愛玲及其作品特點
摘 要:
張愛玲小說的創(chuàng)作大多取材于上海、香港的上層社會,社會內(nèi)容不夠?qū)拸V,卻開拓了現(xiàn)代文
學的題材領(lǐng)域。這些作品,既以中國古典小說為根柢,又突出運用了西方現(xiàn)代派心理描寫技巧,并將兩
者融合于一體,形成頗具特色的個人風格。張愛玲小說中的人物是她對當時社會觀察體驗?zāi)Y(jié)的結(jié)果,
其中更有著深刻的個人及文化,社會原因的籠罩和影響,從而形成了其小說獨特的悲情的藝術(shù)審美感。
其小說也折射出作者復(fù)雜的心靈,也決定了作者對人性的悲觀,對歷史的悲觀,對現(xiàn)實點的悲觀。那不
是淡淡的哀愁,也不是美麗的憂傷,而是令人徹骨的冰涼的悲觀。
關(guān)鍵詞:
張愛玲 作品 悲劇 意識
張愛玲是20世紀中國文學史上一位充滿傳奇色彩的作家,她的小說大多寫的是上海沒落淑女的傳
奇故事,她把自己的小說集也命名為《傳奇》,而她的身世本身也是一部蒼涼哀婉而精彩動人的傳奇。
同時,張愛玲在中國新文學史上,又是一個異數(shù)。四十年代初的橫空出世,猶如一顆燦爛的彗星劃過天
空,讓人目眩。說張愛玲是中國文學史上的一個“異數(shù)”當不為過。文字在她的筆下,才真正有了生命,
直鉆進你的心里去。
張愛玲的小說是小說,張愛玲本身也是一本小說。讀她的小說首先要了解她本人。
張愛玲(1920.9——1995.9)原名張瑛。原籍河北豐潤,生于上海。童年在北京、天津度過,1929
年遷回上海。1930年改名為張愛玲。中學畢業(yè)后到香港讀書。1942年的香港淪陷,未畢業(yè)即回上海,
給英文《泰晤士報》寫劇評、影評,也替德國人辦的英文雜志《二十世紀》寫“中國的生活與服裝”一
類的文章。1942年應(yīng)《西風》雜志《我的生活》征文寫散文,《我的天才夢》得名譽獎。1943年她的小
說處女作《沉香屑》(第一、第二爐香)被周瘦鵑發(fā)表在《紫羅蘭》雜志上。隨后接連發(fā)表《傾城之戀》、
《金鎖記》等代表作。此后三四年是她創(chuàng)作的豐收期,作品多發(fā)表于《天地》、《萬象》等雜志。1949
年上海解放后以梁京筆名在上海《亦報》上發(fā)表小說。1950年參加上海第一屆文代會。1952年移居香
港,在美國新聞處工作,曾發(fā)表小說《赤地之戀》和《秧歌》。1955年旅居美國,在美國與作家賴雅結(jié)
婚,后在加州大學中文研究中心從事翻譯和小說考證。在美過著“隱居”生活,1995年9月8日被發(fā)
現(xiàn)老死于美國洛杉磯公寓。
中學時期的張愛玲已被視為天才,并且通過了倫敦大學的入學考試。后來戰(zhàn)亂逼使她放棄遠赴倫敦
的機會而選擇香港大學。在那里她一直名列前茅,無奈畢業(yè)前夕香港卻淪陷了。關(guān)于她的一切文件記錄
盡數(shù)被燒毀。對于這件事,她輕輕地說了幾句話:“那一類的努力,即使有成就,也是注定了要被打翻
的罷???我應(yīng)當有數(shù)。”大有一種奈若何的惋惜。
那么被稱為奇才異女的她究竟有哪些地方令世人這樣贊不絕口呢?
首先,是張愛玲的文學天才,她不僅文筆上佳,而且寫作技巧也進入了大家之境,她將人物的心理,
動作和語言描寫分配結(jié)合得恰如其分,人物的描寫也達到神似的境界。這種境界很少人能做到。
其次,從張愛玲的角度看是置身事外的客觀,這種客觀是依據(jù)事物的客觀發(fā)展來寫作,不摻入好的
觀點和感情,這一種客觀比較適合于過去的歷史和正在發(fā)展的人生比較平穩(wěn)或社會生活比較穩(wěn)定的群
體。另一種客觀是作者去主動認知的,雖然摻入了作者的思想和感情,但是依然依據(jù)事物的客觀來寫作,
這一客觀寫作面比較寬廣,如托爾斯泰等人就是這一類型。前者一般來說很難做到,后者往往需要在事
物的客觀發(fā)展和自身的認知和感情之間作出選擇,所以過的大都很痛苦,兩者都是指那些真正的作家而
言,一般的作家不如叫寫家,日子過得比那些真正的作家舒服多了,那些炒作起來的垃圾就更不用提了。
最后,張愛玲寫作態(tài)度很誠實。一方面是對寫作的誠實,她筆下的人物都是她所了解的,她也是老
老實實地根據(jù)人物的原型或特點來寫作的,所以我們只要客觀點,就可以感受到她筆下的人物除個別作
品外大都很真實,所以她是一個真正的作家,再加上其它長處就成了大家。另一種誠實是對自己作品的
品價的誠實,無論是少年輕狂時寫的《連環(huán)套》,還是完成政治任務(wù)式的《赤地之戀》,她都誠實地作出
很低的品價。我們現(xiàn)在的作家大都缺少這種城實的態(tài)度,即使不用在社會限制的地方,也虛猾得很,我
想也許他們連現(xiàn)實生活都很少接觸就胡編亂造吧。
張愛玲小說中的人物是她對當時社會觀察體驗?zāi)Y(jié)的結(jié)果,其中更有著深刻的個人及文化,社會原
因的籠罩和影響,從而形成了其小說獨特的悲情的藝術(shù)審美感。其小說也折射出作者復(fù)雜的心靈,也決
定了作者對人性的悲觀,對歷史的悲觀,對現(xiàn)實的悲觀。那不是淡淡的哀愁,也不是美麗的憂傷,而是
令人徹骨的冰涼的悲觀。
她的創(chuàng)作大多取材于上海、香港的上層社會,社會內(nèi)容不夠?qū)拸V,卻開拓了現(xiàn)代文學的題材領(lǐng)域。
這些作品,既以中國古典小說為根柢,又突出運用了西方現(xiàn)代派心理描寫技巧,并將兩者融合于一體,
形成頗具特色的個人風格。
在張愛玲的一系列小說中,刻畫出一個個實實在在的人物,其中女性人物占了絕大多數(shù),這些女人
的命運無不是悲劇性的。她“為女性文學掀開了女性心獄充滿瘡痍的一角,”由此構(gòu)成了她小說的蒼涼、
婉哀、慘傷的風格。這種風格的形成與張愛玲獨特的人生經(jīng)歷所形成的獨特精神個性、人生觀有著密不
可分的關(guān)系。本文試著通過對影響人物塑造的幾個因素來分析她小說的悲劇特點。
一、 張愛玲及作品悲劇的原因
(一)、家庭生活
張愛玲出生的家本是個名聲顯赫的封建貴族世家,張愛玲出生的時候,張家已成為破落戶。在張愛
玲的印象中,家庭就是一個陰暗的世界,沒有光的所在,失去了時間,有著千年如一日的單調(diào),無情吞
噬著鮮活的生命,張愛玲就是這樣被禁錮,被摧殘著。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生存,她不可能把人生看的太光
明。古墓似的家庭氛圍也沒有使她感受到一點親情的溫暖。不幸的家庭生活中最為不幸的是遭受禁閉的
慘痛經(jīng)歷。禁閉使張愛玲感到被世界拋棄,作為一個孤獨的個體被拋入到絕望、虛無的深淵中,外在世
界與自我的生命對于自身皆失去了意義,恐怖使她近于瘋狂。別樣的經(jīng)歷使他對生活有了別樣的看法,
里面包含著天才的深刻和陰冷。不幸的早年生活,使她過早成熟,使她能夠用一種超然,冷漠的態(tài)度展
示著封建大家庭內(nèi)部擺不脫男性的奴役支配女性的血淚史。
(二)、時代與現(xiàn)實
張愛玲是有理由悲哀的。她是用冷峻的、尖銳的、獨到的眼力發(fā)現(xiàn)了三四十年代中國人生存目標的
缺失,發(fā)現(xiàn)了中國人心靈與民族的無所依傍。
社會這個大課堂給了張愛玲的教育是深刻而具體的。從1921年張愛玲出生到1943年張愛玲成名這
22年間正是中國社會急劇動蕩的年代。也正是這亂世讓張愛玲形成她關(guān)于社會、人生、歷史、現(xiàn)實種
種問題的基本觀點。而親歷的香港淪陷,使原本悲觀的張愛玲對人類前途,人類文明更加失去了信心,
她預(yù)感:“有一天我們的文明,不論是升華還是浮華,都要成為過去,如果我最常用的字是‘荒涼’,那
就是因為思想背景有這惘惘的威脅。”
(三)個人情感
對張愛玲產(chǎn)生了極大的影響,可以說是與文化漢奸胡蘭成的婚變。目睹很多職業(yè)女性如蘇青等人
的不幸婚姻,面對自己婚姻的失敗,她可能潛意識中有了準備。這也說明張愛玲對天長地久的愛情觀是
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的,這也是她筆下的女性人物大多缺情不愛的原因。如在生活速寫式的小說《等》里,
一位太太了解到她的丈夫在內(nèi)地混的闊了,但卻總是不寄錢來:“我早就猜著他一定討小的了”,“我也
看開了,我是過了四十年的人了”。她愁的是她的頭發(fā)脫得不成樣子,問旁邊的太太可有治脫發(fā)的方子。
“總有一天,她丈夫要回來,不要太晚了——不要太晚了啊!但不要太早,脫了的頭發(fā)還沒有長出來”。
女性的命運惟系在男性身上,女性的快樂便是丈夫的垂憐,她們無休止的等待盼望著丈夫有朝一日能回
頭轉(zhuǎn)意,顧及家中還有一個等待的“她”。這是何等的不幸與悲哀。
張愛玲對《紅樓夢》的熱愛,是一種與日俱增的熱愛,自十來歲開始讀《紅樓夢》起,幾乎每隔數(shù)
年,她都要再讀一遍。以至后來對《紅樓夢》的熟讀程度,竟到了“不用本子不用留神看,稍微眼生的
字自會蹦出來”的地步。
因此,《紅樓夢》中人物的悲劇性塑造或多或少的影響了她作品中的人物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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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張愛玲小說的悲劇意識
張愛玲是個悲觀主義者,她的作品彌漫著濃厚的悲劇色彩。她以一種近乎冷酷的悲劇感敘述一個個
悲涼的傳奇,營造了一個陰氣森然的世界,男男女女如在鬼獄進進出出。人性的自私、卑瑣、冷漠、虛
偽、扭曲、變態(tài),在其筆下一覽無遺;情愛的虛假、無愛的婚姻、生命的殘酷與脆弱,在其作品中處處
可見。她的整個創(chuàng)作滲透著一種悲涼的陰氣。
(一)、張愛玲的悲劇特點表現(xiàn)在她對人性的探索中
她站在悲哀的基石上冷冷地掀掉華美的生命袍子,露出人性深處的陰暗、自私、虛偽、孤獨、冷
漠。通過張愛玲的作品,我們觸摸到了“人性惡”的一面,人的靈魂陰暗與丑陋的一面。張愛玲筆下的
人物蒼白、渺小,沒有高尚的情操,沒有善良的心,也沒有質(zhì)樸、憨厚的性格。他們在習俗的擠壓下沉
淪,精神蒼白,人與人之間缺乏真情、互助,哪怕是父子母女、兄弟姐妹、妯娌叔嫂;他們在物欲、情
欲、性欲的傾軋下,人性變得恐怖不堪,令人不寒而栗,他們便是現(xiàn)代社會“病”了的人。張愛玲從人
的“虛偽性”來揭露“人性惡”,人得“靠不住”。
《紅玫瑰和白玫瑰》的男主人公佟振保,事業(yè)成功,提拔兄弟,辦公認真,熱心待友,侍
奉母親,“他做人做的十分興頭”,整個地是這樣一個最合理想的中國現(xiàn)代人物。他先后愛過
兩個姑娘,玫瑰是個混血姑娘,振保愛他,“他和振保隨隨便便,振保認為她是天真,她和
誰都隨隨便便,振保認為她有點瘋瘋傻傻”,這樣的女人,在外國或是很普遍,到中國就行
不通,把她娶來移植在家鄉(xiāng)的社會,那是勞神傷財,不上算的事。后來,振保又同朋友的妻
子嬌蕊戀上了,對方一旦要與丈夫離婚,他便怯懦得要死,連那他與嬌蕊偷情的公寓也“像
大得不可想象的火車,正沖著他轟隆隆地開過來,遮得日月無光。”他又“疑心自己做了傻
瓜,入了圈套”,他怕毀了自己的前程。在世俗和功利的進攻下,他萎縮了,他不愿“墮落”,
他要做一個“好人”。于是,他便把“真人”隱蔽起來,匆匆忙忙選一個好女子煙鸝結(jié)婚。婚
后,她成了他眼中一個“很乏味的婦人”,他開始宿娼,回來則砸東西打妻子,他盡情的發(fā)
泄著他的冷酷、變態(tài)。但他仍戴著面具做他的“好人”。在善的外衣下裹著惡習的本質(zhì)。張
愛玲用嘲諷的筆調(diào)冷冷地掀開了這個“大好人”臉上的面紗,露出了靈魂深處的卑鄙,冷酷
變態(tài),自私與好色,展示了一個靈肉分離,表里不一,人格萎縮的“兩棲人”的心理世界。
張愛玲執(zhí)著于真實的人性,作品中充滿了在古老腐朽文化、物欲、情欲壓抑下的人性的扭曲、畸形、
變態(tài)。
(二)、張愛玲小說的悲劇特點還表現(xiàn)在她對現(xiàn)代情愛關(guān)系的描寫上
張愛玲悲劇的一個主要特點體現(xiàn)在她的日常生活上,她在肯定日常生活前提下,借助于日常生活
本身的開放性,為日常生活大開了一條錯綜復(fù)雜的意義空間,她的悲劇開創(chuàng)了近代小說“小悲劇”的先
河。張愛玲在《自己的文章》里說:“一般所說:‘時代的紀念碑’那樣的作品,我是寫不出的,也不打
算寫,??我甚至只是寫些男女間的小事情,我的作品里沒有戰(zhàn)爭,也沒有革命。我以為人在戀愛的時
候,是比在戰(zhàn)爭或革命的時候更樸素,也更放恣。”
張愛玲曾說:“現(xiàn)代人多是疲倦的,現(xiàn)代婚姻又多是不合理的”,婚姻非感情的產(chǎn)物,是某種目的
的實現(xiàn)。女人視婚姻為改變現(xiàn)狀的唯一途徑,婚姻對女人而言成了一個金色的鳥籠,也成了她們永遠的
歸宿。女性所受的教養(yǎng)便是如何去做一個“女結(jié)婚員”,她們“以美的身體取悅于人”,全力以赴追求那
“世界上最古老的職業(yè)”——婚姻,“找事是假的,找個人才是真的”,婚姻動機構(gòu)成了她們生活的主旋
律。
正因為如此,《傾城之戀》中離了婚的白流蘇必須重操舊業(yè)——進入婚姻才能擺脫麻煩,《沉香屑
——第一爐香》中受過新式教育的葛微龍的最高愿望也僅是找個愛自己的人結(jié)婚而已。
婚姻本是美好的,但婚姻在張愛玲筆下是無愛的,“有愛的婚姻是痛苦的”,愛成就不了婚姻,但
婚姻又受不了愛的誘惑。婚姻是枷鎖,妄想用它來鎖住別人,鎖住愛情,都是不可能辦到,結(jié)果只能毀
了自己。
(三)、張愛玲小說的悲劇特點還表現(xiàn)在她對人生命的體驗和寫照上
她的小說處處穿透著一個失落者的人生感悟,痛苦與不安是人生世界的永恒主題。張愛玲作品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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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生亦何歡?他們生命中流淌著痛苦的漩渦,生命指向了虛無、渺茫、瑣屑。
葛微龍看到得生命是“無邊的荒涼,無邊的恐怖,??她的未來也是如此——不能想,想來只是
無邊的恐怖,她沒有天長地久的計劃,只有在眼前瑣屑的小東西,她畏縮不寧的心能夠得到暫時的休息。
生命在沒有生氣的死人世界里自顧自地走了,生命是痛苦的恒久,歡樂的虛無。個體的脆弱無奈,也使
張愛玲感到“生命是殘酷的,看到我們縮小又縮小的怯怯的愿望,我總覺得無限的悲傷”。生命如此脆
弱,命運將人的一生套牢,人在命運面前顯得多么渺小,人做不了自己的主人,也做不了周圍環(huán)境的主
人。“生死與別離都是大事,不由我們支配,比起外界的力量,我們?nèi)耸嵌嗝葱。嗝葱 薄⑷藷o法擺脫
程序化的命運,在一成不變的現(xiàn)實面前,人的希望、幻想只能像氣泡一個個無情的破滅。
張愛玲小說中的人物作為時代的失落者,他們?yōu)榕f的生活方式封閉著,按照舊的時鐘生活。“他
們唱歌走了板,跟不上生命的胡琴”,“時代像影子似的沉沒下去”。他們無形中被時代拋棄了,無法擺
脫所依附的那個階級的衰敗的命運,他們拽不住煙消云散行將失去的繁華,他們又不愿墜入紅塵脫胎為
新人,像無頭的蒼蠅在強大的現(xiàn)實面前撞得粉碎,都成了現(xiàn)實命運的犧牲品。在強大的現(xiàn)實命運前,豐
滿而活生生的生命被扭曲為干癟的、蒼白而平庸服服帖帖的工具,人不能建立自我完善的人格,人只知
道自己活著,卻不知道為什么活著,該怎樣活著。在命運面前,只能發(fā)出無可奈何的悲嘆:“人的盲目
而無知,人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張愛玲的作品是徹頭徹尾的小市民文學,是鮮活生動的真正世俗文化。這和被政治窒息了創(chuàng)造力
的主流文學的那種毫無個性,鮮講技巧的作品相比,更貼合民眾。看張的寫作品,常常可以感受隱伏在
后面的那種對人生的絕望,平淡的敘述往往有力透紙背的悲涼,她愛用的詞語是“嘆息”“悵惘”等,
讀者掩卷之后大約也是同樣的感覺。她關(guān)注的都是日常生活中的“雞零狗碎”,人性中的小的瑕疵,市
民的小奸小壞,小矛盾,小心眼,小花招??恰恰就是這些小的方面才是人生中日常的,永久的和每天
糾纏你身心疲憊的形形色色。
她認為人生從小處看,細處看,局部看,皆為真實的,一切生活的瑣碎皆有無窮的趣味值得留戀。
因此,對世俗生活之一切,她皆懷有熱切的關(guān)注,天真的好奇。在《道路以目》一文中,她對世俗生活
表現(xiàn)的愛好已達到病態(tài)敏感的程度:“街上值得一看的正多著。黃昏的時候,路旁歇著的人力車,一個
女人斜坐在車上,手里挽著網(wǎng)袋,袋子里有柿子。車夫蹲在地上,點那盞燈。天黑了,女人腳邊的燈漸
漸亮了起來”。“寒天清早,人行道上常有人蹲著箐小火爐,扇出滾滾的白煙。我喜歡在那個煙里走過。”
可是,對生活的愛好并不說明她對人生持樂觀的態(tài)度,相反,她認為,從大處看,從遠處看,生活的整
體看,人生不過是虛無而已。“一切對于人生的籠統(tǒng)觀察都指向虛無”。而人生的虛無感受又使她進一步
沉醉于世俗生活的愉悅中,以求得暫時解脫。這就解釋了她為什么會對生活中小小事件中包含的美,有
那么多的歡愉,愈覺出生活中細微之處的可愛,傅要從人生的可哀中見出其可愛,于是,“可愛又可哀
的歲月呵!”,這樣的喟嘆在張愛玲的筆下流露出來就不足為怪了。虛無而世俗的人生觀使張愛玲的小說
一方面有著世俗的內(nèi)容,講述的是滾滾紅塵中婚姻、愛情、家庭的恩恩怨怨,藝術(shù)表現(xiàn)上,對各種物象
有不厭其煩的、大段大段的細節(jié)描寫,如《金鎖記》、《傾城之戀》,可是它們的主題卻是悲觀、虛無的。
張愛玲對中國文學的評價也正適合她自己的作品:“就因為對一切都懷疑,中國文學里彌漫著大的悲哀。
只有在物質(zhì)的細節(jié)上,它得到歡悅,因此《金瓶梅》、《紅樓夢》仔仔細細開出整桌的菜單,毫無倦意,
不為什么,就因為喜歡-----細節(jié)往往是和美暢快,引人入勝的,而主題永遠悲觀。
張的作品是久讀不厭。但一九九五年中秋夜,曾經(jīng)矚目中國文學界的才女張愛玲卒于洛杉磯一公
寓內(nèi),享年七十五歲。這一普通的中國女人名字,伴隨著她奇麗而精美的佳作,流傳到今日,并逐漸在
風中流露出她豐厚而瑰麗的傳奇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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