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選》五臣注從單注本到合注本演變過程中出現的問題

2024年3月14日發(作者：三字經全文完整)

２０１２年２月　

第２６卷第１期　

新鄉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　

Ｊｏｕｍ￣ｏｆ　Ｘｉｎｘｉａｎｇ　Ｕｎｉｖｅ￣ｉｔｙ（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Ｆｅｂ．２０１２　

Ｖｏｌ＿２６　Ｎｏ．１　

●語言學研究　

《文選》五臣注從單注本　

到合　

注本　

演變過程中出現的　

問題　

孑Ｌ令岡０　

（河南大學文學院，河南開封４７５００１）　

摘要：《文選》在從單注本發展到合注本后，在正文和注釋上都出現了調整與變化。主要有正文的改動、音注　

的增加與變化、注釋內容的調整以及異體字的大量使用等等。這些調整與改動或優或劣，影響到人們對五臣注價　

值與地位的評價。而《文選》合注本中的五臣注，也已經偏離了五臣注的原始面貌。　

關鍵詞：文選；五臣注；變化　

中圖分類號：Ｈ３１３　文獻標志碼：Ａ　文章編號：１６７４—３３３４（２０１２）０１—００９８—０４　

收稿日期：２０１２—０１—０８　

作者簡介：孔令剛，男，河南唐河人，河南大學文學院講師，博士研究生。　

長期以來，《文選》學研究的重點主要集中在李　

善注上，《文選》學研究某種程度上成了《文選》李善　

注研究。近年來，《文選》學界慢慢出現了肯定五臣　

注的聲音，因其重在疏通文義，便于士子學習使用。　

這也是歷史上《文選》五臣與李善合注本長期流行　

的主要原因。隨著近年國學熱的興起，實用易懂的　

五臣注《文選》更適合于人們對我國古代文化典籍　

的閱讀和學習，而對五臣注《文選》的研究也應該被　

提上日程。　

例，均來自韓國首爾大學圖書館奎章閣所藏《六家　

注文選》卷二《西京賦》一篇中，文中皆不再單獨出　

注。）　

一

、

改動正文　

現在的《文選》學文獻研究，主要集中在版本源　

流等方面，對于文本本身的研究，因其卷帙浩繁，費　

時費力，時人大都望而卻步。但是，文本研究是文獻　

研究的基礎，要想說清文獻大問題，必先說清文本小　

問題。　

１．坻　鱗胸，棧　蝗瞼。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嶼”作“鍔”字，明州本作　

“　”字。　

２．大夏耽耽，九戶開辟。　

按：正德本“耽耽”作“眈眈”，陳八郎本、明州本　

《文選》五臣注自唐開元年間出現以后，一直以　

單注本的形式流傳，至北宋元祜年問，出現了歷史上　

第一部五臣注與李善注的合注本。從單注本到合注　

本，其內容體例等方面必然會出現一些變化，這些變　

化或優或劣，反過來又影響到人們對五臣注的認識　

與評價。本文以正德本為單注本的代表　，以奎章　

閣本為合注本的代表②，輔以明州本、陳八郎本等，　

以《西京賦》為例，來分析總結《文選》從單注本到合　

注本的演變過程中出現的一些問題。（本文所舉各　

９８　

作“耽耽”。　

３．似閬風之遐坂。　

按：正德本“似”作“以”字，陳八郎本、明州本作　

“似”字。據五臣注，此句意為“珍臺閣道之長，有似　

閬風之山也”，“似”字更佳。正德本因形近致誤。　

４．清淵洋洋，神山峨峨。　

按：正德本“山”作“仙”字，陳八郎本、明州本作　

“山”字。此處“神山”與上處“清淵”相對，“峨峨”　

也是用來形容山之高大。正德本因形近致誤。　

５．木衣綈錦，土被朱紫。　

按：正德本“土”作“玉”字，陳八郎本、明州本作　

“土”字。此處應為“土”字，與上句“木”字相對，意　

為館宅豪華，土木之上皆加以綈錦朱紫之色。正德　

本誤。　

６．右極周至，并卷酆鄂。　

按：正德本作“酆并卷鄂”，陳八郎本、明州本作　

郎本無此夾注，明州本有。胡刻本李善注有“廣八　

尺，深八尺謂之洫，呼域切”和“郛者何？域外大郭　

也，芳俱切”。此二夾注來自李善注。　

“并卷酆鄯”。酆、鄂皆為縣名，“并卷”作“并連或相　

連”解。“酆并卷鄯”句意不通，正德本誤。　

７．義蔟之所攙掬。　

按：正德本“義”作“又”字，疑為“叉”之誤，因　

正德本注中作“叉”字。明州本作“叉”字，陳八郎　

本、胡刻本作“義”字。　

８．摘滲獬，搜川瀆。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明州本“摘”皆作“撼”　

字，奎章閣本“摘”字后有音注“吐歷”，據此音注亦　

為“摘”字，奎章閣本因形近致誤。　

９．布九戢，說堊。　

按：此處“說”應為“設”字，正德本、陳八郎本、　

明州本皆作“設”，“設呈”與上句“布九戢”相對。　

１０．僻石＝９ｉ激而增響。　

按：正德本：“醉砸”作“霹震”，陳八郎本、明州　

本作“辭磋”。　

１１．神山崔嵬，歙從背見。　

按：正德本作“神仙崔嵬”，陳八郎本、明州本同　

奎章閣本，正德本五臣注中作“神山”。“崔嵬”一般　

用來形容山之高大險峻。正德本因形近致誤。　

１２．假僮程材，上下翩翻。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明州本“程”作“逞”字，　

胡刻本作“程”字。可知奎章閣本此字從李善本。　

１３．盤庚作誥，帥人以苦。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作“師人以苦”，明州本同　

奎章閣本。　

ｌ４．掩四海而為家。　

按：正德本“四海”作“正海”，陳八郎本、明州本　

同奎章閣本。正德本因形近致誤，其五臣注亦日：　

“圣德同天，掩括四海為家也。”　

１５．天命不滔，疇敢以渝？　

按：正德本“以”作“不”字，陳八郎本、明州本皆　

作“以”字。正德本誤。　

二、增添音注　

１．有憑虛（彼兵）公子者。　

按：“彼兵”夾注不應有。正德本、陳八郎本皆　

無此夾注。明州本有，作“皮兵”。考之胡刻本，李　

善注中有“憑，皮兵切”。據此可知，此夾注來源于　

李善注，是奎章閣本將李善注中對“憑”字的注音，　

轉化為夾注。而句中夾音注則是五臣注的基本特　

征，奎章閣本將李善注的內容變為五臣注，混淆了李　

善注與五臣注。　

２．澶漫（莫半）靡迤，作鎮于近。　

按：“莫半”夾注不應有。正德本、陳八郎本皆　

無此夾注，明州本有。胡刻本李善注有“漫，莫半　

切”。此夾注亦來自李善注。　

３．經城洫（呼域），營郭郛（芳俱）。　

按：“呼域”、“芳俱”夾注不應有，正德本、陳八　

４．亙（古鄧）雄虹之長梁，結棼檫以相接。　

按：“古鄧”夾注不應有，正德本、陳八郎本無此　

夾注，明州本有，胡刻本李善注有“亙，古鄧切”。此　

夾注來自李善注。　

５．蒂倒茄于藻井，披紅葩（普華）之狎獵。　

按：“普華”夾注不應有，正德本、陳八郎本無此　

夾注，明州本有。胡刻本李善注有“說文日：葩，華　

也，普華切”。此夾注來自李善注。　

６．建章是經，用厭（于冉）火祥。　

按：“于冉”夾注不應有，正德本、陳八郎本無此　

夾注，明州本有。胡刻本李善注有“厭，于冉切”。　

此夾注來自李善注。　

７．旗不脫扃（日熒），結駟方蘄。　

按：“日熒”夾注不應有，正德本、陳八郎本無此　

夾注，明州本作“古熒”。胡刻本李善注有“扃，古熒　

切”。此夾注來自李善注，但誤“古”為“日”。　

８．長廊廣廡（無宇切），途閣云蔓。　

按：“無宇切”夾注不應有，正德本、陳八郎本無　

此夾注，明州本有。胡刻本李善注有“廡，堂下周屋　

也，無宇切”。此夾注來自李善注。　

９．望窈窕以徑廷，眇不知其所返（方萬反）。　

按：“方萬反”夾注不應有，正德本、陳八郎本無　

此夾注，明州本有。胡刻本李善注有“返，方萬切”。　

此夾注來自李善注。　

１０．墻道邐倚（其綺）以正東。　

按：“其綺”夾注不應有，正德本、陳八郎本無此　

夾注，明州本有。胡刻本李善注有“倚，其綺切”。　

此夾注來自李善注。　

１１．城尉不弛（詩紙）柝，而內外潛通。　

按：“其綺”夾注不應有，正德本、陳八郎本無此　

夾注，明州本有。胡刻本李善注有“弛，詩紙切”。　

此夾注來自李善注。　

三、改動音注　

ｉ．隆崛崔舉（情律），隱轔郁律。　

按：此處夾注應作“情聿”。正德本、陳八郎本、　

明州本皆作“情聿”。　

２．抱杜含鄯，欲灃（豐）吐鎬。　

按：正德本、明州本夾注作“豐”。陳八郎本作　

“音豐”。　

３．遠則九峻甘泉，涸陰冱（呼故）寒。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明州本夾注皆作“乎　

故”。　

４．流景曜之啤曄（于劫切）。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明州本夾注作“于劫　

反”。　

５．蒂倒茄（茄）于藻井。　

按：此處夾注應為“加”。用本字作音注不可　

能，筆誤所致。正德本、明州本夾注皆作“加”，明州　

本作“音加”。　

６．蹬道邐倚以正東。　

按：正德本“邐”字后有夾注“力式”，陳八郎本　

作“力氏”，明州本無。胡刻本李善注有“邐，力氏　

切”，奎章閣本李善注亦有此音注。奎章閣本關于　

音注的體例是：當五臣和李善都有某字的音注且完　

全相同時，保留五臣注，刪除李善注。但此處出現失　

誤，保留了李善注，刪除了五臣注。正德本誤“氏”　

為“式”字。　

７．奮隼歸鳧，沸卉砰（善本作耕，普崩切）訇。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夾注無“切”字，明州本　

有。五臣注音注的體例是：句中夾音注不管直音還　

是反切，均無“音、反、切”字。奎章閣本遇到五臣夾　

注時，如果此處需出校語，則增添“音”或“切”字。　

８．白象行孕，垂鼻轔輻（善本作困，屈筠切）。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夾注無“切”字，明州本　

有，奎章閣本因出校語而增字。　

９．捐衰色，從蠊婉（于遠切）。　

按：正德本夾注作“于遠”，陳八郎本作“于遠　

反”，明州本同奎章閣本。五臣注音注體例是：當音　

注恰與句后注相連時，一般作“音某”或“某某反”。　

奎章閣本則改“反”為“切”字。此處“從嫩婉”后有　

良注，音注按例正德本應作“于遠反”，奎章閣本應　

作“于遠切”。可見，此處奎章閣本、陳八郎本不誤，　

正德本誤。　

四、變動注釋　

１．張平子。濟日：……善屬文……　

按：此處應作“少善屬文”，正德本、陳八郎本注　

中皆作此。奎章閣本李善注亦日：“范曄《后漢書》　

云：張衡，字平子，南陽人。少善屬文。”　

２．勞則褊于惠。翰日：褊小也……　

按：此處應作“褊少也”，正德本、陳八郎本注中　

皆作此。究其句意，“勞苦則難以施惠于人”，將　

“褊”字釋為“少”更為準確。　

３．小必有之，大亦宜然。翰日：……言王者因險　

易強弱固當易也……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注中“固”作“亦”字，明州　

本作“固”字。　

４．以流河曲，厥跡猶存。翰日：……二華，大華　

少華也……　

按：此處“大華”應作“太華”，正德本、陳八郎　

本、明州本皆作“太華”。　

５．右平左城，青瑣丹墀。向日：……城，階級也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明州本注中“級”作“劫”　

字。　

６．嘉木樹庭，芳草如積。翰日：嘉木芳草，積之　

于庭……　

按：正德本注中“芳”作“若”字。此處釋文中　

“芳草”一詞。正德本因形近致誤。　

７．托喬基于山岡，直埔霓以高居。濟日：……言　

１００　

階高而又在山岡之上……　

按：正德本、明州本注中“山岡”作“岡山”，陳八　

郎本作“山岡”。此處直引正文“山岡”一詞更為妥　

帖。　

８．何必昏于作勞，邪贏優而足恃。向日：……言　

作必強作勤勞之事……　

按：此處“作必”應作“何必”，正德本、陳八郎　

本、明州本皆作“何必”，源于其所釋正文“何必昏于　

作勞”。　

９．睚眥蠆芥，尸僵路隅。向日：……必殺人于路　

傍也……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注中“傍”后無“也”字，明　

州本有。　

１０．陽石污而公孫誅。銑日：……賀與子俱死獄　

由……　

按：正德本注中“賀”作“駕”字，陳八郎本、明州　

本作“賀”字。此處“賀”指漢武帝時丞相公孫賀，正　

德本因形近致誤。　

１１．王芻萌臺，戎葵懷羊。皆草名。　

按：此注正德本、陳八郎本、明州本皆無注者名，　

可見注者早佚，或五臣作注時即脫。　

１２．投輪關輻，不邀白遇。銑日：……不知所趣，　

皆自出觸輪關輻……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注中“自”后無“出”字，明　

州本有。　

１　．揩枳落，突棘藩。翰日：……言摩觸其藩落。　

皆籬也……　

按：此處“藩落”一詞應重出。第一個是上句賓　

語，第二個是下句主語，不可省略。正德本、陳八郎　

本、明州本皆重出二字，奎章閣本誤脫。　

１４．杪木末，獲澌猢。濟日：……新猢猥類……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注中“猢”作“狐”字，明州　

本作“猢”字。此處應是釋正文“獲漸猢”，應作　

“猢”，正德本、陳八郎本誤。　

ｌ５．摘滲獬，搜川Ｉ瀆。向日：摘，探也……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明州本注中“摘”皆作　

“摘”字，奎章閣本“摘”字后有音注“吐歷”，據此音　

注亦為“摘”字，奎章閣本因形近致誤。　

１６．張甲乙而襲翠被。濟日：……襲，用也……　

按：正德本注中“用”作“角”字，陳八郎本、明州　

本作“用”字。用“角”釋“襲”句意不通，正德本因　

形近致誤。　

１７．走索上而相逢。銑日：……胸突刀上，如燕　

之飛……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明州本注中“燕”作“煙”　

字。　

１８．初若飄飄，后遂霏霏。翰日：飄飄霏霏雪下　

貌。皆巧偽作之……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明州本注中“巧偽”作　

“分為”。　

ｌ９．初若飄飄，后遂霏霏。翰日：飄飄霏霏……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無注者名，明州本作“翰　

日”。　

２Ｏ．復陸重閣，轉石成雷。翰日：……于上轉石　

以象雷聲。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轉”作“搏”字，明州本作　

“轉”字。此處直引所釋正文“轉石成雷”，正德本因　

形近致誤。　

２１．復陸重閣，轉石成雷。翰日：復陸復道閣　

也……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無注者名，明州本作“翰　

易強弱固當易也……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注中“強”作“疆”。　

２．連岡乎蟠冢。濟日：……崔蟀隱轔……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明州本注中“蟀”作　

“奉”，兩者為異體字。　

３．爰有藍田彌玉。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明州本“彌”作“珍”字。　

４．嵯峨捷蝶，罔識所則。　

按：正德本“蝶”作“糶”字，陳八郎本、明州本作　

日”。　

２２．磅磕象乎天威。銑日：度曲謂曲之節度　

也……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明州本注中“度曲”皆作　

“曲度”。此處乃釋上文“度曲未終，云起雪飛”中　

“度曲”一詞，可見三本皆誤。　

２３．奎章閣本：挾邪作蠱，於是不售。翰日：……　

為白虎所殺……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明州本注中“為”作“謂”　

字。　

２４．譬隕絕而復聯。翰日：……童少兒也……　

按：此處應作“童／Ｊ，Ｊｈ也”，正德本、陳八郎本、　

明州本皆作“小兒”。　

２５．捐衰色，從贍婉。良日：歡悅也，捐棄……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明州本注中“棄”后皆有　

“也”字。　

２６．紛縱體而迅赴，若驚鶴之群羆。良日：……　

若驚鶴群羆言舞容似之。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明州本注中“若”皆作　

“節”字。此處釋正文“若驚鶴之群羆”，應作“若’’，　

三本皆誤。　

２７．耽樂是從，何慮何思。翰日：……以承其基　

業……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注中“基業”作“基趾”，明　

州本作“基址”。細究文意，“基趾”與“基址”皆不　

通。　

２８．耽樂是從，何慮何思。翰日：……何有思慮。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明州本注中作“何所思　

慮”。　

２９．盤庚作誥，帥人以苦。銑日：……殷自契至　

湯八遷……　

按：正德本注中“契”作“離”字，陳八郎本作　

“島”字，明州本作“契”字。正德本與陳八郎本皆　

誤。此處是指殷商之先祖契。　

五、使用異體字　

１．小必有之，大亦宜然。翰日：……言王者因險　

“蝶”字。　

５．既乃珍基蹇產以極壯。　

按：正德本“薹”作“基”字，陳八郎本、明州本　

作“塞”字。　

６．海若遂于玄渚。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明州本“遂”作“游”字。　

７．武庫禁兵，設在蘭鏑。銑日：藏兵冤器之處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明州本注中“冤”作“器”　

字。　

８．揩枳落，突棘藩。翰日．．．…?狒謂窳狻，皆猛　

獸名……　

按：正德本、陳八郎本、明州本注中“狒”作“髯”　

字。　

９．逞欲畋焦殳。　

按：正德本“斂”作“漁”字。陳八郎本、明州本　

作“敢”字。　

從以上《西京賦》文中各例可知，《文選》五臣注　

在從單注本變為合注本以后，不僅正文文字有了改　

動，而且注釋內容也出現了變動。尤其需要指出的　

是，它增加了很多來自李善注的音注。換句話說，現　

在合注本《文選》中的五臣注，已經偏離了五臣注的　

原始面貌。　

［注釋］　

①五臣單注本《文選》現在能看到的共有日本東京三條氏所　

藏抄本、南宋杭州貓兒橋本、南宋建陽陳八郎本、朝鮮正德　

本等四種。其中前兩種為斷篇殘卷。陳八郎本為坊刻本，　

訛誤迭出，不甚可信。而正德本雖為明本，卻是朝鮮官刻　

本，在存世版本中，朝鮮正德本最能代表五臣注原貌。　

②歷史上第一部五臣注與李善注的合注本，是北宋元裙九年　

（１０９４）二月由秀州（今浙江嘉興），ＪｒＩ學刊刻的秀州本，是　

以后所有的六家本與六臣本的祖本，但是其現已失傳。朝　

鮮于明永樂庚子（１４２０）至宣德三年（１４２８）刊刻的奎章閣　

本《文選》，是以秀州本為底本的翻刻本，保存的正是秀州　

本的原貌，反映了歷史上第一部五臣李善合注本的面貌，　

故以其為合注本的代表。　

［責任編輯郭慶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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