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春秋》作者趙曄生平解說與考證

2024年3月21日發(作者：如何評價別人)

第２３卷第９期　

重慶工學院學報（社會科學）　

２００９年９月　

Ｖ０１．２３　Ｎｏ．９　

Ｊｏｕｍａｌ　ｏｆ?。茫瑁铮睿纾瘢椋睿纭。桑睿螅簦椋簦酰簦濉。铮妗。裕澹悖瑁睿铮欤铮纾ǎ樱铮悖椋幔臁。樱悖椋澹睿悖澹?/p>

Ｓｅｐ．２００９　

《吳越春秋》作者趙曄生平解說與考證　

曹美娜　

（北京語言大學人文學院，北京１０００８３）　

《吳越春秋》是綜合反映先秦時期吳國和越國　

拔任命，督郵是郡中的官員。郡下各縣最高長官　

事跡的史書，記錄了吳、越兩國的建立和發展歷　

為縣令，而當時趙曄僅為縣吏，是縣衙里的官員，　

史，集中記載了兩國此消彼長、驚心動魄的爭霸過　

他作為一個縣級官吏迎接一個前來公干的郡級官　

程。通常認為《吳越春秋》的作者是東漢學者趙　

吏實為平常之事。但趙嘩有著文人的清高傲然之　

曄，但有關他的生平記錄非常少，只有范嘩《后漢　氣，不屑于卑躬屈膝地侍奉他人，于是棄官而去?！?/p>

書?儒林列傳》中作了簡短的介紹：　

這和我們熟知的晉陶淵明“不為五斗米折腰向鄉　

趙曄字長君，會稽山陰人也。少嘗為縣吏，奉　里ｄ，ＪＬ”一事十分相似，他們都看重自己的尊嚴，　

檄迎督郵，曄恥于廝役，遂棄車馬去。到犍為資　有著高標不屈的骨氣和人格?！?/p>

中，詣杜撫受《韓詩》，究竟其術。積二十年，絕問　

棄官之后的趙嘩來到犍為郡資中縣跟隨杜撫　

不還，家為發喪制服。撫卒乃歸。州召補從事，不　學習《韓詩》。杜撫在《后漢書?儒林列傳》中有傳，　

就。舉有道。卒于家?！?/p>

說杜撫字叔和，犍為武陽人，他跟隨薛漢學習《韓　

曄著《吳越春秋》《詩細歷神淵》。蔡邕至會　

詩》結束后回鄉教學，弟子達數千人之多［?。玻担罚??！?/p>

稽，讀《詩細》而嘆息，以為長于《論衡》。邕還京　

值得注意的是，杜撫是犍為武陽人，而趙曄是到犍　

師，傳之，學者成誦習焉［?。玻担罚??！?/p>

為資中跟隨杜撫學習的，這如何理解？《后漢書?　

下面以《后漢書?趙曄列傳》為主軸，結合其他　志第二十三?郡國五》記載東漢時犍為郡下有九個　

史料，對其生平進行詮釋和考證。趙嘩的字為長　

縣，其中就包括資中和武陽。杜撫學成后“回鄉”，　

君，是會稽山陰人，即今浙江紹興人。年輕的時候　這“鄉”的意思很有可能是泛指，實際上杜撫是去　

曾經做過山陰縣衙的小官，因為不想執行讓其迎　

了同郡的資中縣［１］０５０９－３?。?。《韓詩》即《韓詩外　

接督郵的命令而棄官。根據《唐六典?三府督護州　

傳》，作者為西漢早期的儒學家韓嬰?！俄n詩》是對　

縣官吏》：“漢、魏已來及江左，郡有督郵、主簿，蓋　

《詩經》進行闡釋的經學著作，是當時齊、魯、韓、毛　

錄事參軍之任也，皆太守自辟除?！保撸玻士さ淖罡唛L　

四家詩之一，屬于今文經學?！?/p>

官為太守，郡中的督郵、主簿等官員由太守自行選　

趙曄跟隨杜撫學習《韓詩》前后長達２０年的　

＊

收稿日期：２００９—０４—０３?。?/p>

作者簡介：曹美娜（１９８Ｏ一），女，山東煙臺人，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先秦兩漢魏晉南北朝文學與文獻研究?！?/p>

１２８　重慶工學院學報　

佐吏，漢有別駕、治中、主簿、功曹書佐、簿曹、兵　

曹、部郡國從事史、典郡書佐等官。皆州自辟除，　

通為百石（又《后漢書》或云秩六百石）?！弊⑷眨骸安尽?/p>

曹從事史主錢毅簿書。”“兵曹從事史，有軍事則置　

之，以主兵馬?！保欤础。省畯氖隆比Q為“從事史”，薄曹和　

兵曹下設的附屬官員，由州官自行選拔任命?！逗蟆?/p>

漢書》只說州里請趙嘩做從事一職，但并未詳細說　

時間，一直到杜撫去世，趙嘩才回家。據《杜撫列　

傳》，杜撫在“建初中，為公車令，數月卒官?！苯ǔ酢?/p>

為東漢章帝年號，從公元７６年至８４年，所以趙曄　

在建初中，即公元８０年左右任公車令，不久去世?！?/p>

由此我們可以推測出，趙曄是在大約公元６０年至　

８０年的２０年時間里師從杜撫學習的。又《杜撫列　

傳》載杜撫先在家鄉教授《韓詩》，“后為驃騎將軍　

東平王蒼所辟”，即杜撫曾經為東平王劉蒼征招任　

職。杜撫是于何時被征辟的呢？這在《后漢書?光　

武十王列傳》中可以找到答案，東平王蒼在建武十　

五年就獲封東平公，并于兩年后晉升為王，東漢明　

帝時“及即位，拜為驃騎將軍，置長史掾史員四十　

人，位在三公上。”ｕ　Ｊｌ稻東平王蒼是在明帝即位不　

久被任以驃騎將軍之職，并選拔任命了４０名在身　

邊工作的官吏。此時應是公元５８年。征召杜撫　

的是“驃騎將軍東平王蒼”，可見已是明帝時期?！?/p>

這些“長史掾史員四十人”之中應該就包括杜撫?！?/p>

所以，確切地說趙嘩應該在杜撫于５８年被征召　

前、尚在家鄉犍為時就拜其為師，其后杜撫無論是　

任官，還是退隱，趙嘩都一直伴隨左右，直至杜撫　

于公元８０年去世，前后共二十二三年的時間，這　

段時間不可能長于２５年，因為《后漢書》里強調　

“積二十年”，即使是個約數，也足以說明是２０年　

多一點而已。也就是說趙嘩拜師杜撫的時間不會　

早于公元５５年。我們還可以說，杜撫與趙嘩師徒　

二人之間的關系、感情一定很好。前文我們講趙　

嘩“少嘗為縣吏”，并因不愿前往迎接督郵，憤而辭　

官一事。“少”即年輕之意，而“年輕”一詞在《現代　

漢語詞典》里解釋道：“年紀不大（多指十幾歲至二　

十幾歲）”　Ｊ。而辭官回家的趙曄不久就去犍為師　

從杜撫學習了。所以說，初到犍為的趙嘩無論如　

何不可能超過３０歲，這樣，趙曄的出生時間應該　

不會早于公元２５年。老師杜撫去世之后，回鄉的　

趙嘩應該是最大不過５５歲?；蛘撸醋钚∧挲g　

算，能任縣吏的趙嘩起碼也應該有十七八歲，那他　

最遲應出生于公元４０年，而重回家鄉的趙曄至少　

４０歲上下?！?/p>

趙嘩跟隨杜撫學習長達２０年的時間，與家里　

音信不通，家人以為趙嘩已經在異鄉去世了，于是　

給他置辦了喪事。趙嘩回鄉之后，州里征召他作　

從事。在漢代，州是比郡高一級的行政單位，大致　

相當于現在的省，東漢一代，全國一共設有１２個　

州。據《文獻通考?職官考十六?總論州佐》：“州之　

明是做什么從事史，但從注釋中說明的二從事所　

負責的事務看，兵曹從事史主管兵馬軍事事務；薄　

曹從事史管理財務和糧食的帳簿，是相當于財務　

主管一類的職員。而郡國從事一職的職責，陳茂　

同先生認為是“主督促文書，察舉非法”?。担垂芾怼?/p>

政府文件，并檢舉違法之人。趙曄作為一位學者　

不太可能管轄軍務，雖然可能有管理財務的能力，　

但似乎并非學以致用。而管理政府文件這一職　

責，正符合趙曄書生的身份，檢舉非法之人，也適　

合趙曄耿直高潔的性格。所以結合趙嘩的才能、　

品格來看，當時州里要任命趙曄做的一定就是部　

郡國從事史了，一方面滿腹才學的趙曄完全具有　

這個才能，另一方面這樣可以彰顯州官的愛才之　

心。但趙曄不想出仕，拒絕了這一職位。　

后來，趙曄又被推舉為有道?！逗鬂h書－左周　

黃列傳》：“論日：……漢初詔舉賢良、方正，州郡察　

孝廉、秀才，斯亦貢士之方也。中興以后，復增敦　

樸、有道、賢能、直言、獨行、高節、質直、清白、敦厚　

之屬。”［　］２０４２可知西漢時為選取賢才而詔舉賢良、　

方正，州郡里推舉孝廉、秀才，東漢建立后，在此基　

礎上又加以選拔敦樸、有道、賢能、直言等方面的　

人才。賢良、方正這些名稱既是選拔出來的人才　

的科目，同時也對人才進行了分類。徐天麟認為　

“《茍爽傳》，太常趙典舉爽至孝，對策陳便宜。靈　

帝詔舉有道之士，而謝弼、陳淳、公孫度俱對策除　

郎中。由是觀之，漢世諸科皆有制策，有司因以定　

其科第之等也。”?。菀虼?，東漢朝廷，通常是皇帝親　

自對地方所薦舉的人才的對策加以評定?；实鄱唷?/p>

以當時的一些重要政治現象為內容進行策問，由　

被薦舉者對策回答，說明自己對于該問題的分析、　

看法，以及解決的策略。皇帝就通過他們對策的　

文章來綜合判斷其文化知識的多寡和道德水準的　

高低?！啊械馈词恰械佬g”　，是深諳道義、有　

政術謀略的意思。道是儒家思想的核心內容之　

一

，

孔子曾說：“朝聞道，夕死可矣?！保郏福荨〉赖暮x　

十分廣泛，有善道、治國之策、為人之道、處世原　

曹美娜：《吳越春秋》作者趙曄生平解說與考證　

則、辦事方法等內容?？鬃訉ψ赢a說道：“有君子　

１２９　

關于趙曄的著述成就，流傳于世的是《吳越春　

秋》。《吳越春秋》是一部集史學和文學為一體的　

著作，傳統意義上被認定為歷史散文，該書反映了　

春秋戰國時期波瀾壯闊的歷史畫卷。需要指出的　

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養民也惠，　

其使民也義。”?。赈浧渲械摹靶屑阂补А奔粗笧槿酥?/p>

道，態度謙恭；“事上也敬”、“養民也惠”和“使民也　

義”指處世的原則和治世之策。趙曄從杜撫學習　

２０年，研讀《韓詩》，對于《詩經》中所體現的仁義德　

行和蘊含的道理、規律一定十分精通，所以推舉趙　

是，《吳越春秋》中有很多讖緯思想。如吳王夫差　

發兵伐越，伍子胥諫日：“今年七月辛亥平旦，大王　

以首事。辛，歲位也；亥，陰前之辰也。合壬子，歲　

曄為有道可以說是實至名歸。從《后漢書》的記載　

來看，最早的一次察舉有道是出現在安帝永初元　

年：“三月癸酉，日有食之。詔公卿內外眾官、郡國　

守相，舉賢良方正，有道術之士、明政術、達古今、　

能直言極諫者，各一人?！薄薄。玻埃哆@為我們考證趙曄　

晚年的情況提供了重要的線索，如果趙曄是在這　

第一次國家下令察舉有道之士就被推舉成功的　

話，那他至少活到了永初元年，即公元１０７年。更　

重要的是，漢代察舉通常意義上分為所謂常科和　

特科，如孝廉、秀才屬于常科，每年察舉一次，而賢　

良方正、直言、有道等屬于特科，不是歲舉，是偶然　

性的沒有固定年限的察舉。安帝朝第二次察舉有　

道是在１４年之后的建光元年，“己巳，令公、卿、特　

進、侯、中二千石、二千石、郡國守相，舉有道之士　

各一人?！保邸。荩玻常硠谖酉壬鞔_地指出，從建光元　

年的這次薦舉開始，“有道便成為東漢選舉科目之　

一

了”［?。保玻?。勞先生的這一觀點明顯是錯誤的，他　

沒有發現在永初元年就察舉過有道之士。而且此　

時已經是公元１２１年，趙曄已經八九十歲了，這樣　

的一個耄耋老人被推舉似乎說不大通，何況趙曄　

應該沒有活到這樣大的年歲。　

趙嘩最后于家中去世，至于確切去世于何時　

不得而知，應該是被薦舉為有道之后不久，因為趙　

曄此時已經是古稀之年了。有的學者根據范曄所　

記載的其回鄉之后只有“州召補從事，不就。舉有　

道。卒于家。”等一兩句簡要的話語就斷定其回鄉　

不久就去世了，壽命不長，這未免有牽強附會之　

嫌。介紹簡略可能是因為回鄉的趙曄到了老年，　

沒有發生過什么大事，或者缺少相關的記錄，只好　

一

筆帶過。根據其被察舉為有道的時間看，他回　

到家鄉又生活了２０多年的時間。至于趙曄出生　

的時間推算分別用最早和最晚兩種極端的推測，　

比較公允的、可能性比較大的還應該是折中的時　

間，即公元３３年。綜上，趙嘩的生卒年分別為公　

元３３年上下和公元１０７年之后不久，是一位壽祚　

較長的老人?！?/p>

前合也。利以行武，武決勝矣。然德在合，斗擊　

丑。丑，辛苦之本也，大吉，為白虎而臨。辛，功　

曹，為太常所臨。亥，大吉，得辛為九醌，又與白虎　

并重。有人若以此首事，前雖小勝，后必大敗。天　

地行殃，禍不久矣?！保撸埂。蔬@樣的一些結合干支、天象　

等因素、類似于卜筮預言的迷信思想在《吳越春　

秋》中比較常見，因此韓兆琦先生認為此書的“缺　

點是存在濃厚的陰陽五行觀念，對伍子胥、文種等　

人的描寫浸染了迷信色彩”［１０］。這一說法是恰當　

的，究其原因，漢代以來，特別是東漢建立之后在　

當時社會的政治、思想等領域廣泛存在著讖緯思　

想。趙曄也不例外，他的這種讖緯思想在《吳越春　

秋》中反映得十分明顯?！?/p>

趙嘩還有一部書，叫做《詩細歷神淵》?！逗鬂h　

書?趙嘩列傳》“蔡邕至會稽，讀《詩細》而嘆息，以　

為長于《論衡》?！辈嚏呖吹健对娂殹芬粫唧w是在何　

時？據《后漢書?蔡邕列傳》所載，蔡邕因為得罪了　

五原太守、中常侍王甫的弟弟王智，遭到王智對其　

誹謗朝廷的誣告，蔡邕不得已，乃“亡命江海，遠跡　

吳會”。因此我們可以得知，蔡邕是在熹平年間來　

到江浙一帶的，此時大概是公元１８１年。《論衡》　

是我國古代著名的哲學家、唯物論者王充的著作?！?/p>

王充是會稽上虞人，與趙嘩是同鄉?！墩摵狻芬粫?/p>

的撰寫歷時多年，最后成書于王充晚年，約和帝初　

期?！墩摵狻分饕从车氖峭醭涞恼軐W思想，書中　

對于當時的一些觀點和現象進行了反駁，文風汪　

洋瀟灑，論證充分，很有些縱橫家的論說之風。因　

此蔡邕“恒秘玩以為談助”，不久就“時人稱其才　

進”［　Ｊｌ６２９。而蔡邕認為《詩細》比《論衡》還要更勝　

一

籌，經蔡邕的推薦當時學者更是爭相閱覽。有　

的學者借此認為《詩細》在內容上與《論衡》屬于同　

一

類書，筆者認為應該偏指《詩細》的思想性和風　

格而言。因為后世稱贊《論衡》主要針對其論辯的　

犀利和思想的睿智，蔡邕秘密閱讀了《論衡》之后　

才學長進，談話論說較以前更新奇有力。較《論　

衡》而言蔡邕更喜歡《詩細》，足見其書風格更為鮮　

ｌ３Ｏ　重慶工學院學報　

明暢快。但這部書應當只在東漢晚期經蔡邕的贊　

３０卷［Ｍ］．北京：中華書局，１９９２：７３９．　

美、宣傳有過小范圍的流傳，之后便亡佚了。古代　

［３］　王力．現代漢語詞典［Ｍ］．北京：商務印書館，１９９６：　

的典籍不存有關于《詩細歷神淵》內容或原文的任　

９２７．　

何只言片語，也不見對其有任何的評論。所以《詩　

［４］元．馬端臨．文獻通考?職官考十六?總論州佐：第６２　

細歷神淵》的內容無從知曉。否則，此書一定會為　

卷［Ｍ］．北京：中華書局，１９９９：５６５．　

趙曄贏得更多、更高的聲譽?！?/p>

［５］　陳茂同．中國歷代職官沿革史［Ｍ］．天津：百花文藝出　

版社。２００５：１２９．　

綜上，趙嘩的生平經歷大致為：約生于公元３３　

［６］宋．徐天麟．東漢會要?選舉上?至孝：第２６卷［Ｍ］．北　

年，年輕時短暫地做過縣里的小官吏，于５５年至５８　

京：中華書局，２００６：３９１．　

年之間的某個時間至犍為拜杜撫為師開始學習，并　

［７］　勞斡．《漢代察舉制度考》［Ｍ］／／￣Ｊ史語言研究所集　

一

直追隨左右，直至８ｏ年杜撫去世，回鄉之后，沒有　

刊．北京：中華書局，１９８７：１２３．　

接受州里希望他做部郡國從事史的任職令，于１０７　

［８］楊伯峻．論語譯注［Ｍ］．北京：中華書局，２００６：３７．　

年被察舉為有道，在之后的幾年間去世?！?/p>

［９］趙曄．吳越春秋校注［Ｍ］．長沙：岳麓書社，２００６：１２１　

—

１２２．?。簟?/p>

參考文獻：　

［１０］韓兆琦．先秦兩漢散文專題［Ｍ］．北京：高等教育出　

版社，２００２：２１２．　

［１］　南朝宋．范曄．后漢書［Ｍ］．北京：中華書局，２００６．　

［２］唐．張九齡，李林甫．唐六典?三府督護州縣官吏：第　

（責任編輯魏艷君）　

（上接第１１９頁）應附上德文譯本，但不要求履行　

得到進一步的發展和完善。同時，由于《關于訴訟　

認證或類似手續。當該訴訟費用救助申請書由外　

費用救助的第２００３／８號指令》第２ｌ條要求各成員　

國轉送機關送交到德國時，由審理案件的法院或　國在２００４年１１月３０日之前完成對該指令的轉　

者執行法院管轄。然后，法院根據德國《民事訴訟　

化，這樣，在該指令被其他成員國轉化為內國法之　

法》第１１４～１１６條的規定對收到的請求做出裁判，　

后，在跨境民商事訴訟費用救助方面，德國與歐盟　

并向外國轉送機關轉交一份裁判的譯本。如果德　其他成員國實現了協調和統一。　

國拒絕準許訴訟費用救助，但外國申請人能證明由　

于其住所或者慣常居所所在的成員國生活費用較　

參考文獻：　

高，并且在本法適用范圍內不能完全負擔訴訟費而　

只能部分或分期支付訴訟費，也可獲得跨境訴訟費　

［１］德意志聯邦共和國民事訴訟法［Ｍ］．謝懷軾，譯．北　

用救助。另外，根據第１０７８條第４款規定，如同對　

京：中國法制出版社，２００１：２７．　

待國內訴訟費用救助一樣，獲得準許的跨境訴訟費　

［２］［德］漢斯．約阿希姆?穆澤拉克．德國民事訴訟法教程　

用救助并不包括該訴訟的整個階段，當事人在訴訟　

［Ｍ］．周翠，譯．北京：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２００５：９．　

每一階段都必須重新提出訴訟費用救助的申請，然　

［３］［德］奧特馬?堯厄尼希．民事訴訟法［Ｍ］．周翠，譯．北　

京：法律出版社，２００３：４８９—４９０．　

后由法院決定是否準許。　

總之，德國立法機關對《關于訴訟費用救助的　

［４］Ｈａｉｍｏ?。樱悖瑁幔悖耄桑睿簦澹颍睿幔簦椋铮睿幔欤澹蟆。冢椋觯椋欤觯澹颍妫幔瑁颍澹睿螅颍澹悖瑁簦海澹椋睢?/p>

Ｓｔｕｄｉｅｎｂｕｃｈ［Ｍ］．Ｍｔｔｎｃｈｅｎ：Ｖｅｒｌ￣Ｃ．Ｈ．Ｂｅｃｋ，２００２；　

第２００３／８號指令》的轉化，一方面履行了轉化該指　

２４８．　

令的法定義務，另一方面又保持了其訴訟費用救　

［５］李浩培．國際民事程序法概論［Ｍ］．北京：法律出版　

助制度的完整性，而且將其擴大適用于歐盟領域　

社．１９９６：１０６一ｌｃｒ７．　

內的跨境民商事爭議，使德國訴訟費用救助制度　

（責任編輯王烈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