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479年-約502年)是中國南北朝的南齊時期,生活在錢塘的著名歌妓,常坐油壁車,歷代文人多有傳頌。唐朝的白居易、李賀,明朝的張岱,近現代的曹聚仁、余秋雨,都寫過關于蘇小小的詩文。有的文學家認為蘇小小是中國版的茶花女。
本名蘇小小
所處時代南齊
簡介蘇小小,乃是南齊時錢塘第一名伎,中國古代最有名的才女佳人,傳說中的名伎。據元代張光弼詩注,知宋蘇小小死后葬于嘉興縣治前。
也有人認為蘇小小是后世文人雅客杜撰出來的人物,現實中并不存在。
最初蘇小小的出名是因為眾多文人墨客的詩詞歌詠,例如李賀的《蘇小小》。至于油壁車的故事,也只是后人的演繹罷了。
那一首所謂蘇小小所作的詞的最初來歷是某位詩人夜宿西湖,夢見一位女子自稱蘇小小并吟了前半首詞。該詩人醒來有所感,將前半首錄下來,并自己續上了后半首描寫夢中的蘇小小,題于西湖湖畔。該詞的上下兩段其實并不一致。
前半首是第一人稱,后半首則明顯是他人眼中的客觀描寫了:妾本錢塘江上住,花落花開,不管流年度。燕子銜將春色去,紗窗幾陣黃梅雨。斜插犀梳云半吐,檀板輕敲,唱徹黃金縷。望斷行云無覓處,夢回明月生南浦。
傳說蘇小小死后葬于西泠橋畔,前有石碑,題曰:錢塘蘇小小之墓。蘇小小墓在杭州的知名度可謂家喻戶曉。據傳說蘇小小死后,芳魂不散,常常出沒于花叢林間。
據史書記載,宋朝有個叫司馬槱(字才仲)的書生,在洛下夢一美人搴帷而歌,問其名,曰:西陵蘇小小也。問歌何曲?曰:《黃金縷》。后五年,才仲以東坡薦舉,為秦少章幕下官,因道其事。 少章異之,曰:“蘇小之墓,今在西泠,何不酹酒吊之。”才仲往尋其墓拜之。是夜,夢與同寢,曰:妾愿酬矣。自是幽昏三載,才仲亦卒于杭,葬小小墓側。
蘇小小家先世曾為東晉官,從江南姑蘇流落到錢塘后靠祖產經營,成了當地較為殷實的商人,她的父母只有她這么個女兒,十分寵愛,因她長的嬌小,所以叫小小。蘇小小十五歲時,父母謝世,于是變賣家產,帶著乳母賈姨移居到城西的西泠橋畔。她們住在松柏林中的小樓里,每日靠積蓄生活,盡情享受于山水之間。因她玲瓏秀美,氣韻非常,在她的車后總有許多風流倜儻的少年跟隨。沒有父母的管束,蘇小小也樂得和文人雅士們來往,常在她的小樓里以詩會友,她的門前總是車來車往,蘇小小成了錢塘一帶有名的詩妓。
一天蘇小小在游玩之時碰到了一位俊美的公子――阮郁。兩人一見傾心,阮郁到蘇小小家拜訪,受到美人的禮遇,晚上便同榻而眠。蘇小小從此與阮郁形影不離,每日共同游山玩水。可是阮郁的父親聽說他在錢塘整日與妓混在一起,非常生氣,把他逼回了金陵(今南京)。蘇小小整日企盼,卻不見情人回來,終于病倒了。幸好她還不是愛鉆牛角尖的人,一些可心的文雅公子進屋來,陪蘇小小聊天,她漸漸恢復了車馬盈門的往日生活。
在一個晴朗的秋天,在湖濱她見到一位模樣酷似阮郁的人,卻衣著儉樸,神情沮喪,聞訊后才知此人叫鮑仁,因盤纏不夠而無法趕考。她覺得此人氣宇不凡,必能高中,于是主動提出為提供錢物上的幫助。鮑仁感激不盡,滿懷抱負地奔赴考場。
當時的上江觀察使孟浪因公事來到錢塘,身為官員不好登蘇小小之門,于是派人請她來府中,沒想到蘇小小架子很大,催了幾次方來,孟浪決定難為她一下,于是指著庭外一株梅花讓她做詩,蘇小小從容不迫地信口吟出:梅花雖傲骨,怎敢敵春寒?若更分紅白,還須青眼看!孟浪贊佩不已。
佳人薄命,蘇小小在第二年春天因病而逝。這時鮑仁已金榜題名,出任滑州刺史,赴任時順道經過蘇小小家,卻趕上她的葬禮,鮑仁撫棺大哭,在她墓前立碑曰:錢塘蘇小小之墓。[2]
少章異之,曰:“蘇小之墓,今在西泠,何不酹酒吊之。”才仲往尋其墓拜之。是夜,夢與同寢,曰:妾愿酬矣。自是幽昏三載,才仲亦卒于杭,葬小小墓側 )
此傳說雖然有些恐怖,但多少表達了人們對蘇小的懷戀與同情.后世鴻儒大雅亦頗有感觸,有詩為證:李賀《蘇小小》詩:
幽蘭露,如啼眼。無物結同心,煙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蓋。風為裳,水為佩。
油壁車,久相待。冷翠燭,勞光彩。
西陵下,風吹雨。
沈原理《蘇小小歌》:
歌聲引回波,舞衣散秋影。夢斷別青樓,千秋香骨冷。青銅鏡里雙飛鸞,饑烏吊月啼勾欄。風吹野火火不滅,山妖笑入狐貍穴。西陵墓下錢塘潮,潮來潮去夕復朝。墓前楊柳不堪折,春風自綰同心結。
元遺山《題蘇小像》:
槐蔭庭院宜清晝,簾卷香風透。美人圖畫阿誰留,都是宣和名筆內家收。鶯鶯燕燕分飛后,粉淺梨花瘦。只除蘇小不風流,斜插一枝萱草鳳釵頭。
徐渭《蘇小小墓》詩:
一抔蘇小是耶非,繡口花腮爛舞衣。
自古佳人難再得,從今比翼罷雙飛。
薤邊露眼啼痕淺,松下同心結帶稀。
恨不顛狂如大阮,欠將一曲慟兵閨。
可見蘇小小在各位文人雅士中的影響有多大.雖然她是個妓女,可她卻能讓鴻儒大豪折腰;雖然她是個妓女,可她卻流芳百世.人們在書起她的時候總是忽略了她的身份,卻能記得了她的美.也許在人們心中,蘇小小早就成為了美的化身.
蘇小小的評價關于蘇小小的評價,余秋雨先生在其中早有精辟的論述:
與這種黯淡相對照,野潑潑的,另一種人格結構也調皮地擠在西湖岸邊湊熱鬧。
首屈一指者,當然是名妓蘇小小。
不管愿意不愿意,這位妓女的資格,要比上述幾位名人都老,在后人詠西湖的詩作中,總是有意無意地把蘇東坡、岳飛放在這位姑娘后面:“蘇小門前花滿枝,蘇公公堤上女當壚”“蘇家弱柳猶含媚,岳墓喬松亦抱忠”……就是年代較早一點的白居易,也把自己寫成是蘇小小的欽仰者:“若解多情尋小小,綠楊深處是蘇家”;“蘇家小女舊知名,楊柳風前別有情”。
如此看來,詩人袁子才鐫一小章曰:“錢塘蘇小是鄉親”,雖為魯迅所不悅,
卻也頗可理解的了。
歷代吟詠和憑吊蘇小小的,當然不乏輕薄文人,但內心厚實的飽學之士也多的是。在我們這樣一個國度,一位妓女競如此尊貴地長久安享景仰,原因是頗為深刻的。
蘇小小的形象本身就是一個夢。她很重感情,寫下一首《同心歌》曰“妾乘油壁車,郎跨青驄馬,何處結同心,西陵松柏下”,樸樸素素地道盡了青年戀人約會的無限風光。美麗的車,美麗的馬,一起飛駛疾馳,完成了一組氣韻奪人的情感造像。又傳說她在風景勝處偶遇一位窮困書生,便慷慨解囊,贈銀百兩,助其上京。
但是,情人未歸,書生已去,世界沒能給她以情感的報償。她不愿做姬做妾,勉強去完成一個女人的低下使命,而是要把自己的美色呈之街市,蔑視著精麗的高墻。
她不守貞節只守美,直讓一個男性的世界圍著她無常的喜怒而旋轉。最后,重病即將奪走她的生命,她卻恬然適然,覺得死于青春華年,倒可給世界留下一個最美的形象。她甚至認為,死神在她十九歲時來訪,乃是上天對她的最好成全。
難怪曹聚仁先生要把她說成是茶花女式的唯美主義者。依我看,她比茶花女活得更為瀟灑。在她面前,中國歷史上其他有文學價值的名妓,都把自己搞得太逼仄了,為了個負心漢,或為了一個朝廷,顛簸得過于認真。只有她那種頗有哲理感的超逸,才成為中國文人心頭一幅秘藏的圣符。
由情至美,始終圍繞著生命的主題。蘇東坡把美衍化成了詩文和長堤,林和靖把美寄托于梅花與白鶴,然蘇小小,則一直把美熨貼著自己的本體生命。她不作太多的物化轉捩,只是憑借自身,發散出生命意識的微波。
妓女生涯當然是不值得贊頌的,蘇小小的意義在于,她構成了與正統人格結構的奇特對峙。再正經的鴻儒高士,在社會品格上可以無可指摘,卻常常壓抑著自己和別人的生命本體的自然流程。這種結構是那樣的宏大和強悍,使生命意識的激流不能不在崇山峻嶺的圍困中變得恣肆和怪異。這里又一次出現了道德和不道德、人性和非人性,美和丑的悖論:社會污濁中也會隱伏著人性的大合理,而這種大合理的實現方式又常常怪異到正常的人們所難以容忍。反之,社會歷史的大光亮,又常常以犧牲人本體的許多重要命題為代價。單向完滿的理想狀態,多是夢境。人類難以掙脫的一大悲哀,便在這里。
關于蘇小小,我想大師之言早已洞穿古今人世.本想用自己的話來緬懷蘇小的,不想寫著寫著就應用了太多大師言語,所以,嚴格的說,這篇文章不能算是原創.單不管如何,總歸是為蘇小小作了一點實際的事情,也為各位不討厭蘇小小的人們提供一點食糧,或者是為那些討厭蘇小的正道中人提共一點參考資料吧!
另附蘇小詞作一首,愿與君共享:
妾本錢塘江上住,花落花開,不管流年度。燕于銜將春色去,紗窗幾陣黃梅雨。
斜插玉梳云半吐,檀板輕敲,唱徹《黃金縷》。夢斷彩云無覓處,夜涼明月生南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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