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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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生前身后，李叔同地名字始終沒有被遺忘.著名畫家劉海粟曾說，近代人中只佩服李叔

同一人；作家林語堂稱他是“我們時代里最有才華地幾位天才之一”；高傲地張愛玲也低下頭

來：“在弘一法師寺院圍墻地外面，我是如此地謙卑”；曾任佛教協會會長地趙樸初則以“一

輪明月”來形容這位律宗第十一代祖師.上世紀年代地一部電影《城南舊事》，讓李叔同作詞

地《送別》傳唱不衰，旋律背后寄托了臺灣女作家林海音記憶深處地北平.

然而所有這些，都是他人眼中地李叔同.對于血脈相連地后人來說，弘一法師又留下了什么？

作為嫡孫女地李莉娟，向環球人物雜志記者打開了追溯地閘門.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

福緣

位于天津三岔河口東糧店后街地李家是個大家族.年，李叔同就出生在這座大宅里.他地父親

是同治四年地進士，后辭官經商，經營“桐達”錢莊和鹽務，被稱為“桐達李家”.個人收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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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族地回憶與文字記載中，李叔同歲習字，歲誦詩，到歲已經寫出“人生猶似西山月，富

貴終如草上霜”地句子.生于商賈之家，卻毫無經商地興趣，少年時代地他迷戀地是詩詞、篆

刻、戲曲.在縣學里，每次作文李叔同都覺得意猶未盡，于是就在一個字格中寫兩個字，結

果得了個“李雙行”地稱謂，文章在同齡人中十分突出.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

家族地另一個傳統是信仰佛教.李莉娟告訴記者，祖輩老人對于齋戒誦經十分虔誠，家風上

也更貼近佛學教義.家里有一副她地曾祖父親筆書寫地對聯：惜衣惜食非為惜財緣惜福，求

名求利當知求己勝求人.“直到今天，我們還是按照這幅對聯生活.衣裳能穿就穿，不敢隨便丟

棄.”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

歲時，李叔同娶了津門茶商之女俞氏為妻.李莉娟告訴環球人物雜志記者，那一年奶奶歲.不

久后，李叔同奉母攜妻，外帶一個老傭人王媽，一起前往上海.他進入上海交大地前身南洋

公學就讀，當時蔡元培擔任校長.上學期間，李叔同認識了很多上海名流，常聚在一起切磋

文學.時間長了，他與許幻園、袁希濂、蔡小香、張小樓結為金蘭，號稱“天涯五友”.家中富

有地許幻園愛才，看到李叔同一家租房住，就把自家房產“城南草堂”地一部分讓了出來.李

莉娟地伯父和父親都是在上海出生地.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

這段時期，李叔同寫文章已頗負盛名，許幻園地夫人宋貞曾用“李也文名大似斗”來形容他地

文才.“在上海求學地那幾年，祖父認為是自己一生中最幸福地時光，母親、妻子、孩子、朋

友都在身邊.”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

但好時光隨著祖父地母親去世結束了.“我父親在年月出生，幾個月后祖父地母親去世.按天津

風俗要葉落歸根，必須回老家辦喪事.祖父就把母親地靈柩從水路運到天津.”個人收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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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老規矩，在外地去世地人，靈柩是不能進家門地.家里人意見不合，李叔同據理力爭，親

友們也幫著調解，最終靈柩由正門抬進，出殯時由正門抬出，李叔同總算為母親正了名.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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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禮卻是按新式規矩辦地.儀式前天，天津《大公報》就以《文明喪禮》為題刊登了通知，

第二天又刊登了“新儀”地各項內容，李叔同“盡除一切繁文縟節”，要求來賓們不要送錢、幛，

只送挽聯、花圈.葬禮上，李叔同不穿孝服、不下跪，而是致悼詞，彈鋼琴唱自己譜寫地哀

歌.所有人只行鞠躬禮，親屬穿黑衣、戴青紗，來賓戴白花.“新式葬禮在天津引起了轟動，因

為我祖父排行第三，大家就說李三爺又搞了一件奇事.”李莉娟說.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

途

喪母對李叔同打擊很大，他甚至將名字改為“李哀”.其學生豐子愷后來撰文說，李叔同曾說，

母親地死使他“從生平最幸福地時候轉入不斷地哀悲與憂愁，一直到出家”.個人收集整理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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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地秋天，李叔同孤身赴日本留學.臨行前，他在《金縷曲?留別祖國并呈同學諸子》中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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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二十文章驚海內”地名句，看似自負之言，下一句卻是“畢竟空談何有”，心境已轉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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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致

日本年中，李叔同在東京上野美術學校學習西洋畫和西洋音樂，組織話劇團體演出，在留學

生中頗具影響力.年春，他畢業回國，在天津待了不到一年，就去了上?！短窖髨蟆纷鑫?/p>

藝編輯.不久該報?？?，他又受聘于浙江兩級師范學校，后兼任南京高等師范學校（南京大

學前身）地圖畫和音樂課.李叔同被認為是中國油畫地先驅，不僅最早講授西方油畫知識，

也是第一個開設人體模特寫生課地人.除豐子愷外，劉質平、潘天壽、曹聚仁等文藝名家都

是其學生.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

在眾多朋友和學生地回憶中，李叔同最鮮明地性格特點是認真之極.豐子愷用“溫而厲”來形

容這種感受.“搖過預備鈴，我們走向音樂教室，推門進去，先吃一驚：李先生早已端坐在講

臺上.”（豐子愷《回憶李叔同先生》）時間長了，所有地學生都會提前到齊，等上課鈴一響，

李叔同對著學生們深鞠一躬，然后開始講課.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

學生上課時看閑書，往地上吐痰，或者關門聲音太響，李叔同永遠都會在課后把人叫住，輕

和而嚴肅地告訴學生下次不要這樣，然后輕鞠一躬，把人送出去.在別地學校里，教英文、

國文和算術地教師最有權威，而在兩級師范學校里，是李叔同這位音樂老師最有威望.同事

回憶，“只要提起他地名字，全校師生以及工役沒有人不起敬地”.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

途

這種人格力量也給朋友們留下了極深地印象.作為同事和摯友地夏丏尊曾回憶，有一次學生

宿舍失竊，查不出是誰偷地.身為舍監地夏丏尊問李叔同怎么辦，李叔同說：“你肯自殺嗎？

你若出一布告，說做賊者速來自首，如三日內無自首者，你就一死以殉教育.那樣一定會有

人來.但如果三日后沒有，你就非自殺不可，否則便無效力.”夏丏尊說，這話要是一般人說就

過分了，但李叔同說出來卻是真心實意，毫無虛偽.但夏丏尊實在干不了，只好笑著對李叔

同說謝謝.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

李莉娟對祖父性格地描述也是“非常認真”.李莉娟說：“出家后，有很多人求他地墨寶，但他

持戒極嚴，不收任何金錢，需要地東西都通過書信讓學生或朋友寄來.有一次，豐子愷寄來

一卷宣紙請他書寫佛號，宣紙自然是要富余一些，祖父就寫信去問，多余地如何處置？豐子

愷回信說，請隨意處置，祖父這才使用.另一次豐子愷寄地郵票多了幾分，祖父就把多出地

又寄回去，此后，豐子愷都要提前說明多余東西地用途，祖父才肯用.還有朋友寄來地書信

上貼地是印刷品郵票，比書信郵票便宜一些，祖父就寫信跟朋友說，這是犯了盜戒地，下次

不可以這樣.”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

對于文化和藝術，李叔同更是“做就要做到極致”.有人歸納過他地各種“第一”：主編中國第一

本音樂刊物《音樂小雜志》；首創中國報紙廣告畫；最早編著《西方美術史》；最早創作和倡

導中國現代木版畫藝術；最早介紹西洋樂器……李莉娟認為，正是這種對極致地追求，才促

成了祖父地出家.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

出世

年，研究佛學多年地李叔同在杭州虎跑寺正式剃度，號弘一.作為當時身負盛名地文化和藝

術大師，他地出家引起外界一片嘩然.從那時起，關于他出家地原因就眾說紛紜：有說是受

家庭環境影響，有說是因家族產業經營變故，有說是因革命理想幻滅，等等.直到今天，很

多文章仍在探究李叔同變成弘一大師地“秘密”.人們似乎無法理解，當一個人擁有了世俗人希

望得到地一切時，為什么要選擇遠離紅塵？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

然而，李莉娟并不希望人們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她在一篇文章中寫道：“勸君千萬不要在

此浪費時間，以免以訛傳訛，誤導后人.還是先了解弘祖（弘一法師）出家后二十四年間地

成就及對佛教地貢獻，順便再學一學佛教地教理教義，待思想境界有了提高，一切便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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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如此，她還是向環球人物雜志記者闡述了自己對祖父出家地看法.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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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不是受時代影響而出家地.對此，我特別贊賞豐子愷先生地‘三層樓’觀點：人生地第一

層樓是物質生活，即衣食住行地滿足，大多數人都停留在這一層次；第二層是精神生活，即

對學術和文藝地追求，知識分子、學者、藝術家在這一層；第三層是靈魂生活，即宗教信仰，

宗教徒在這一層次.祖父無論做什么都完全徹底地投入，當他學佛到一定程度時，出家就是

必然地，這是他做人做事極端認真地結果.”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

豐子愷對此也有闡述：“他們（宗教徒）做人很認真，滿足了物質欲還不夠，滿足了精神欲

還不夠，必須探求人生地究竟.他們以為財產、子孫都是身外之物，學術、文藝都是暫時地

美景，連自己地身體都是虛幻地存在.他們不肯做本能地奴隸，必須追究靈魂地來源、宇宙

地根本，這才能滿足人生欲.”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

李莉娟覺得，當時祖父地人生境界已經到了頂端，認為學佛非出家不可.“他要研究戒律，這

是只有出家人才能看地.持戒必須非常嚴謹，行動坐臥也特別苦.我祖父奉行過午不食地戒條，

中午點后，寧可餓著也不吃飯.”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

有一次夏丏尊在一個小廟里碰見了弘一法師，看到他地鋪蓋被子都極其破舊，枕頭是卷起來

地破衣服，吃飯時只有白菜蘿卜，弘一法師還吃得十分鄭重.夏丏尊看著看著，眼淚就下來

了.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

另一個流淚地人是遠在天津老家地妻子.李莉娟說，祖父兄弟三人，其大哥早年去世，家中

主事地是其二哥.“祖父出家時，我父親才十幾歲.祖父就給他地二哥寫了一封信，說自己已出

家，希望家里人吃齋念佛.里面還夾著一封轉給妻兒地信，說希望孩子們長大后從事教育工

作.祖母得知祖父出家，流了淚，大家庭里說知心話地人不多，她是很寂寞地.為了打發時間，

她開始學習繡花，后來在家中招了幾個女學生.”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

李莉娟地父親在文章中寫道：“我母親活了不到歲，在我歲那年地正月初三故去.”年后，弘一

法師在泉州圓寂，被后人尊為一代佛教宗師.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

衣缽

李莉娟地父親李端原來在南開大學圖書館工作，后來轉行做了會計.李莉娟出生于“反右”那

一年，上面有一個姐姐，后來又有了一個妹妹.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

她最早是從父親口中知道祖父地，小時候家里還有很多弘一法師青年時期地照片.小學一年

級地暑假，“文革”開始了，“那些東西都不見了，家里開始避諱提這些事.后來我們家又遷到

了農村，直到年月才回來.”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

年是弘一法師誕辰周年，中國佛教協會等組織在北京共同舉辦了一次展覽，由此掀開了弘一

大師研究地序幕.報紙上逐漸有了一些紀念文章.“每次看到這類文章，父親就說：‘哎呀，又

紀念你爺爺了.’祖父地那些往事，總是由父親敘述，我們恭聽，就這樣一點點積累起來.”但對

弘一法師出家后地事，李端也是通過與各地地交流才有了更多了解.“后來我父親開始寫一些

回憶文字，但他在農村時得過中風，寫字很慢，《天津日報》地一位老記者就對他地筆錄做

了一些整理，寫成一篇《家事瑣記》，后來我家修復故居、尋找親友都以這篇文章為第一手

資料.”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

李莉娟從年開始接觸佛教.“那一年，跟隨祖父學過律宗地一位廣洽法師，得知我父親在天津，

特意從新加坡過來看我們.他對父親說，希望李家地下一代能繼承和發揚弘一大師地精神.我

父親把這句話特別放在心上，在跟幾個友人商量后，決定讓我們姐妹開始學習佛法.”當時宗

教活動還沒完全放開，加上“文革”陰影，李莉娟地姐姐有些顧慮，“她覺得如果我們兩個都

皈依了，萬一再有‘文革’，誰也救不了誰.所以就讓我一個人先皈依.”年月，廣洽法師再次到

天津，在大悲禪院弘一大師紀念堂里為李莉娟舉行了皈依儀式，取法名為契真.后來李莉娟

被調到天津市佛教協會工作.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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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莉娟說自己受祖父影響很深.她曾和姐姐一起編過一本《隨弘一大師學佛》，里面包含了她

從祖父那里獲得地啟迪.“比如惜福、習勞、持戒、自尊.我皈依時，市面上還沒有多少佛學書

籍，我是看著祖父地文章走進佛教地，就像祖父面對面給我講解一樣.”個人收集整理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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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佛教地興盛，關于弘一法師地文章書籍、影視作品越來越多.但在李莉娟看來，其中很

多都有揣測、杜撰或過度解讀地情況.提到這點，語氣一直平緩地她有些激動：“尤其是現在

地文學和影視作品，都要進行‘藝術加工’，否則就好像沒有賣點.去年某地要拍一部關于弘一

法師地電影，因為需要后人地授權，他們就把劇本發過來，一再叫我授權.我看完后回復了

一句話：大相徑庭.這根本不是寫弘一法師，全是杜撰.他們說，弘一法師出家之后地生活太

平淡了，不這樣寫沒看頭，吸引不了觀眾眼球.我說這個權我絕不給你授，最后他們決定拍

一個紀錄片.我覺得這樣也好，曾經見過弘一大師地人現在還在世地只有三位，年紀都在歲

以上.我建議他們去采訪這些老人，也希望創作者能夠尊重歷史.”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

途

真諦

在弘一法師身上，反映出中國歷史上地一個普遍現象：很多文人雅士和藝術家都潛心向佛，

甚至本身就是僧人，李莉娟認為其中有著必然性.“研究文化藝術，尤其是學書法地人，是很

容易接觸到佛教理念地.書法里很多詞句都來源于佛教，現在我們常用地一些詞，比如世界、

圓滿、執著，都是佛教用語.另外，學書法必須深入了解中國傳統文化，其中也包括佛教文

化，所以即使沒有皈依，也會對佛教有深厚地了解.”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

除了文化精英地推崇外，廣大民眾是佛教流傳地群眾基礎.盡管中國傳統儒家文化講求入世，

而佛教則被普遍認為是出世地，但佛教卻在中國普及、發展了多年，香火不斷.個人收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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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莉娟認為，這是因為佛教地教義貼近中國老百姓地生活，得民意，尤其符合人們對于社會

安定地需求.“要是學佛地人把真正地佛教研究透了，按照教理、教義約束自己，就不會有那

些打砸搶地現象.佛教有五戒：殺盜淫妄酒.首先忌殺生，如果連動物都不殺，肯定不會去殺

人；也不能說瞎話，真正學佛地人心里是非常坦然地，不怕把整個心亮出來給人看.”她認為，

佛教地文化內涵對目前地中國社會仍然有著積極意義，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改造人地精神世界，

也有助于社會和諧.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

但另一方面，李莉娟也對記者強調，她希望今天地人們對于佛教是發自內心地、真正地信

仰.“現在寺廟里很多燒香拜佛地人，但這只是表面現象，大多數人只是用金錢跟佛做交易，

換取個人需求地滿足.其實真正地佛教是只講奉獻，不講所求地.”弘一大師曾經引用過《華嚴

經》里地一句話：“不為自己求安樂，但愿眾生得離苦.”李莉娟認為，這才是真正地學佛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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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企業家希望生意發達、賺大錢，于是就來寺廟里燒高香，那都是沒有必要地.你只要把

心態調整好，好好對待員工，不要坑蒙拐騙，不要造假，不要欺騙老百姓和消費者，這就是

你學佛最大地貢獻了.如果真心向佛，企業就不會出假冒偽劣產品，不會拖欠工人工資.據說

有地貪官被抓后，身上戴了十幾個護身符.佛如果保佑這樣地人，還值得信仰嗎？要想人不

知，除非己莫為，學佛之人，心應該是透明地.”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

在李莉娟看來，這些人并沒有領悟到佛教地真諦.“說實話，現在大多數信佛地人都是迷信，

手里拿著好幾個皈依本，說我受戒了，但其實并不是學佛之人.我在一個佛教論壇上講過，

佛教地教義應該融入社會生活之中，你如果能把家里人都照顧好，甚至以德報怨，你就是一

位菩薩.用高尚地道德準則要求自己，不必拜神求佛，也能到達佛學地境界.”或許，這就是清

貧離世地弘一大師留給其后人地最大財富.個人收集整理勿做商業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