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賀由愛番號

血染飛狐口（二）

作者：暫無

來源：《坦克裝甲車輛》2016年第婚禮男方家長致辭 24期

★薩蘇

意外

1938年，華北有日軍的第一軍、第十二軍、駐蒙軍3個軍級番號，11個師團1個騎兵集團，

這些部隊不是放在那里擺樣子的，八路軍到敵后就是貼到這些日本兵的身邊去。以為八路軍到

敵后可以橫著走那肯定是一種誤會，至少對于359旅而言，在1938年的一年里，部隊一直在不

停地作戰。打仗就有消耗，而八路軍的敵后部隊并沒有穩定的后勤補給線。新區剛剛開辟，陜

甘寧此時還不能自給，幫不上前線的忙，再加上國共關系開始出現裂痕，指望第二戰區像平型

關那樣支持十幾萬發子彈的事情未免不現實。子彈、糧食、醫藥，最好的獲得方式莫過于從鬼

子那里去奪，這大概是八路軍當時特別喜歡打日軍運輸隊的原因。

日本那時已經是工業國，生產出來的東西質量絕對比國產的好，有些如西藥一類的物資有

錢都沒地方買去。359旅的確打過幾次這樣漂亮的伏擊，極大地改善了部隊的狀況，但這種情

況對連沖鋒槍都不舍得裝備的日軍來說，是完全不可接受的，所以這樣的戰斗也往往遭到意外

頑強的抵抗。

飛狐口一戰前20天，359旅剛在雁北邵家莊伏擊了日軍的汽車隊，戰果輝煌，但損失也很

大，719團一營教導員彭清云失去了一條臂膀。然而，擊斃日軍少將的消息并非虛妄，這次戰

斗發生在25天前，日軍獨混第五旅團清水支隊突襲五臺晉察冀軍區總部，軍區參謀長唐延杰親

率學兵營夜襲日軍宿營地耿家莊，當場將清水支隊總指揮清水喜代美夢見被狗咬 大佐擊斃。

但這一仗絕不輕松，日軍遭到打擊后沒有混亂，拼死頑抗，發現指揮官斃命后更是發狂般

發動反撲。激戰中唐延杰參謀長負傷，學兵營沖在最前面的干部損失冰箱怎么清洗最干凈 了幾十個，都是紅軍長征

下來的老底子，聶榮臻聞訊后心疼得不得了。

而根據情報，日軍這次出動的運輸隊規模空前，考慮到其護送部隊必然頗有戰斗力，八路

軍出動了3個團，717團埋伏在明鋪西邊的山上，友鄰的兩個團則埋伏在明鋪東邊的山上，準

備以十比一以上的兵力吃掉對手。

兵力對比在十比一以上，地勢在我，加上預設伏擊，這幾乎是手拿把攥的一個勝仗。但意

外卻在16日中午發生了——左齊參謀長在日記中寫道：部隊埋伏半天以后，老鄉的一頭毛驢誤

入雷區，踏響了地雷。不久，日軍一架偵察機飛來，在溝口外上空久久徘徊不去。

不久，伏擊部隊接到上級命令，稱敵人可pr怎么用 能發現了我軍的意圖，伏擊圈已經暴露，推測敵

人或會取消運輸行動，或會抽調主力伺機殲滅我伏擊部隊。這個仗不能打了。軍區命令所有部

隊撤出伏擊，717團向旅部靠攏歸建。傍晚的時候，部隊開始依次撤出，返回駐地休整等待下

次機會。

晉察冀的兩個團因此失望離去。從這個角度說，晉察冀的部脆豆腐怎么做好吃 隊沒有參戰，責任不應該算在

楊成武司令員身上，純粹是那頭毛驢搗的亂，連717團也一度撤離了伏擊陣位。

走了3個多小時，劉轉連忽然派通訊員來找另外兩名團級指揮員——左齊和政委晏福生

（開國中將）。左齊接到命令的時候，剛剛把自己的一件毛衣脫下來，給一個小戰士穿上。11

月的華北北部氣溫達到零下二十度，因為白白埋伏了一天，加上糧食十分緊張，深夜行軍中的

戰士們都在瑟瑟發抖。

劉轉連讓部隊停下，和幾個高級指揮員在一旁的山坡上開了個會。我想，在開這個會的時

候，劉轉連團長一定頗有感慨，因為，從抗戰開始，他身邊的幾個搭檔，有的已經換了一次，

有的已經換了兩次，沒有一個是717團成立時候的老戰友了。

老伙計

抗戰開始僅僅短短1年時間，最初和劉轉連在717團搭伙模式識別技術 的老伙計們，已經都不在了。717

團第一任政委劉禮年，江西蓮花人，原來是紅十六師政治部主任。有人說《亮劍》里面李云龍

愛喝酒不真實，劉禮年就是這么一位好酒的八路軍團級干部，有時候喝多了給戰士作動員能羅

圈話一說兩小時，戰士一樣跟他好，因為打起仗來劉政委從來沒有后退過一步。1938年3月31

日，攻擊從寧武縣撤出的日軍時，敵軍發現了717團的指揮所，集中炮火對其轟擊，一發炮彈

正打在他身邊，劉禮年當場陣亡。團教育股長熊晃（后任新疆軍區副政委）等幾個軍官當時也

在指揮所，劉禮年似乎有些預感，要他們離開，說：“我要指揮打仗，你們沒有指揮任務，趕

快離開這里！”一分鐘以后，指揮所中彈。

陳松岳（開國大校），717團第一任參謀長，湖南茶陵人，原紅71團團長，建國時擔任長

沙軍分區副司令員。1938年3月11日，王震旅長率717團與718團1個營，在岢嵐三井鎮圍

攻日軍千田大隊，賀龍師長也親臨前線，此戰擊傷敵千田大隊長，陳松岳在指揮戰斗時負重傷

（二級乙等傷殘）。

717團第一任政治部主任劉理明，湖南省瀏陽縣人，同在三井鎮戰斗中負重傷，因傷勢過

重犧牲。三井鎮戰斗繳獲日軍四一式山炮一門，這是120師抗戰開始后繳獲的第一門平射炮。

日軍發現后拼命回奪，為保衛大炮，劉理明主任率幾十名戰士就地阻擊，不幸中彈。

717團的第一任副團長陳宗堯（1945年陣亡），1938年1月調任新組建的718團團長，原

來的718團留在了陜甘寧根據地作留守兵團，新的718團是由平山獨立團改編的，是717團第

一批團職干部中唯一一個全須全尾離開的。他的走劉轉連很舍不得，叫苦連天地硬逼著王胡子

給他換來一個能打仗的參謀長——原718團參謀長左齊平調717團。

紅軍改編成八路軍的12個主力團之一，一年時間團級干部傷亡比例就這么大，抗日戰爭的

慘烈可見一斑。值得注意的是，與此同時山西的國民黨部隊中，高級將領同樣損失慘重。郝夢

齡、劉家麒、梁鑒堂、鄭廷珍、姜玉貞……旅以上陣亡將領已經可以列出一個長長的名單。有

的仗，明知必敗，有的仗，縱然贏了也要用命來換，國破家亡之際，150萬中國就是這樣

走向生命的歸宿。

所以，作為一個中國人，筆者對于說共產黨游而不擊或者國民黨不抗日的人都不大有好感，

那是把黨派凌駕在國家之上，是對一代中國的侮辱，他們或許根本不理解犧牲兩個字的含

義。

飛狐口旁邊的山坡上有一塊透亮的巨石，人稱箭孔石，傳說是楊六郎鎮守邊關時留下的遺

跡。這不過是傳說而已，但不知道劉轉連將軍下令停軍的時候，心中對此是否有感慨。

劉轉連召開這個會議的原因，是他認為這一仗還應該打。在八路軍中，劉轉連是個特別會

動腦子的將軍，所以有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劉轉子”。有意思的是劉轉連對這個外號一點兒

都不反感。一年以后日軍為報飛狐口之仇處心積慮把717團包圍在五臺山上的臺懷鎮，幾次突

圍不成，危急關頭當地老鄉給部隊找出了一條地圖上沒有的小路，劉轉連當時振臂高呼：“天

不亡我劉轉子！”

但同時他又是個特別好斗的將軍，這一點知道的人就不多了。據坊間傳聞，劉轉連的夫人

長得年輕，以至于一次某首長誤以為人家未婚，鬧出了“調戲劉團長夫人”的事件。劉轉連回

來后找組織調查一時未出結論，表面上不動聲色，找了個機會突然一槍把子打在那位首長臉上

（該首長后來終生缺兩顆牙，便是與此有關），然后團長大人跑到夫人所在的清澗一住兩天穩

定后方。那位首長氣度不佳，借機報復把劉轉連一撤到底。這事兒引發公憤，最后連毛澤東都

驚動了，總算給老劉一個公道，其做事的穩準狠，不惜代價可見一斑。

這一次，劉轉連的意見是，如果敵人能夠發現我們的埋伏，也應該能發現我們撤出伏擊圈，

那他們的運輸隊不就可以放心大膽地開過來了嗎？既然如此，我們如果殺一個回馬槍，半夜再

跑回去設伏，定然殺個措手不及。

這個計劃看似十分冒險，但細細想來又頗合邏輯。幾個搭檔都同意這么打，上報軍區批準

后全團轉向，再回去埋伏。

說來似乎717團上下都好戰成性，其實這個意見的背后蘊含著極大的無奈——軍隊是需要

后勤的。且不論是否去爭取完成任務，幾個月轉戰沒有后方補充，現在717團已經到了彈盡糧

絕的地步。每人現在只剩十幾發子彈，戰士無冬衣初三畢業 ，傷員沒有藥。明知這一仗不好打，但寧可

戰死也不能凍死餓死，全團上下對打日二年級下冊語文生字組詞 軍的運輸隊都十分期待。

劉轉連的回馬槍計劃，可謂深得眾心。唯一的問題是，兵力不夠。晉察冀部隊是新組建的

團，沒有電臺，此時已經無法聯系他們回到陣地，真要打，這一仗只能靠717團自己了。而此

時的717團，也是不滿員的。

359旅從渡黃河的時候就不滿員，按照國民黨方面給的編制，八路軍的編成是3師6旅12

個團——楊成武的獨立團是紅軍自己編的，弄得渡黃河的時候國民黨的聯絡官直發愣。359旅

下轄717團和718團，因為718團奉命留守陜甘寧，渡河作戰的只有旅部直屬部隊和717團，

合計2100多人。

但一年以后這個旅的番號變得很有意思，不但重新編成一個718團，還編了一個軍政部都

莫名其妙的719團（各地的地方武裝覺得很順理成章，這肯定是正牌子國軍）——當然干部和

戰斗骨干都要從已經在一系列戰斗中大量失血的717團中調出。這樣一來，717團自己的編制

始終沒有怎么擴大。這次打敵軍運輸隊，717團出動的是2個主力營，滿打滿算6個步兵連，

不到700名官兵。后來戰報公布的是此戰殲滅了日軍田原大隊，但假如日軍真的有一個大隊，

估計劉轉連不會瘋狂到用這700人去伏擊它，一個日軍大隊兵員1000人左右，八路軍計算戰

斗力的時候一般認為對日軍一個中隊100多人，我們用一個團去打比較公平。這已經很不錯了，

戰爭后期正面戰場打日軍一個大隊都是按照一個師來計算的。

一個農業國和一個工業國的戰爭就是這樣。日本明治維新以后建立完善國家動員體制，軍

事教育體系、訓練體系和后勤體系，近代化工業帶來的高火力密度，不是單純靠不怕死就可以

抵消的。

八路軍和日軍交戰時完全不能和后來解放軍與國軍交戰相比，后者有一個思想覺悟問題，

杜長官說過，打著打著我那100萬人都跑過去了。打鬼子不一樣，特別是抗戰前期，你很難把

鬼子爭取過來。

我們看了太多“日本八路”的故事，那得到日本鬼子打得有些沒信心，而且八路掌握了收

拾他們的套路之后才發生的。剛開打的時候完全不是這么回事兒，一方面在異國作戰部隊天生

就有凝聚力，同仇敵愾敢拼命，另一方面鬼子也有自己的信仰。邪惡的信仰也是信仰。這樣的

戰爭，雙方都有殊死奮戰的決心，你可以惱火日本鬼子頑固而愚蠢，但你無法剝奪他的戰斗力。

劉轉連認為，日軍的兵力有限，最多也就一個小隊的押車日軍，兩個營對它，也有十比一

了，沒問題。等打起來才明白，這個數兒不大對。

詭異的運輸隊

這次日軍運輸隊的行蹤，的確有點兒怪異。從淶源方面戰場上日軍的表現來看，他們在掃

蕩中已經在節約使用子彈，這說明伍信中佐的部隊亟待后方物資支援，而蔚縣地下工作者得到

的情報表明，日軍原計劃16日出動一支汽車運輸隊前往淶源，但16日整整一天，也沒等到這

支車隊。

前方亟待支援，后勤部隊卻按兵不動，反常即妖，八路軍判斷日軍已經覺察到伏擊的理由

是頗為充分的。然而，事情往往要雙方來講。如果看日軍方面關于此戰的記錄，就會發現劉轉

子團長這回腦子轉得有點兒太快，以至于鬼子沒跟上。

和劉轉連他們推測的相反，日軍運輸隊完全沒有覺察到八路軍的伏擊。此戰之后，日軍對

717團隱秘突然的襲擊既惱火又頗為佩服，這一仗甚至上了日軍的軍事教材。在這部題名為

《兇猛的急襲奇襲》的教材中，第一句話便是“此前，蔚縣地區八路軍正規部隊極為出色的計

劃和隱匿的行動將攻防之術發揮到了極致”。這指的便是飛狐口之戰，日軍將其與另一次對有

賀田部隊的襲擊并列為八路軍的作戰經典。

那么，日軍運輸隊為何會拖延了一日出發呢？這個謎，是南京的抗戰學者胡卓然先生幫助

解開的。胡先生為我提供了日軍110聯隊聯隊史中對于這一戰的詳細描述，其內容之詳盡超出

預期。

根據日軍110聯隊聯隊史記載，這一次運輸隊之所以在蔚縣多停留一天，是在等待一支警

護部隊和他們一同前往淶源。這不是一種非常正常的做法，至于日軍為什么這樣做，需要先說

明從蔚縣到淶源這段公路上，此前雙方發生過怎樣的角逐。

對日本人來說，從蔚縣到淶源長達66千米的公路絕非坦途。日軍是在1938年毛絨玩具怎么清洗 10月占領淶

源后出動工兵修筑這條公路的，至14日修通了南段32千米的道路。山中筑路，這個速度本來

已經很快了，但日軍110師團總部仍嚴令加速。在110聯隊史中記載，這是因為淶源駐扎著一

個聯隊本部和兩個大隊，不斷發生的作戰造成物資不足。同時，本地12月后的大雪將造成運輸

線的中斷，所以，11月這條公路必須開通而且開始正式運行。

飛狐峪過于險峻，日本工兵的技術水平在當時的亞洲可算第一流的，但為了開通這條道路，

在冬季施工中也苦不堪言。不過到11月初，這條線路還是得以開通，開始正常運行了。

這條日軍的戰備公路南段基本與現在的十號省道重合，從淶源經留各莊鄉到岔道鎮處分出

一條向東的支線，經過陳家莊和歡喜嶺通往日軍在淶源北部的重要支撐點東團堡（這個支撐點

讓八路軍十分惱火但屢攻不克，等到百團大戰的時候才被拔掉，消滅了日軍駐守此處的一個教

導隊170多名士官，日軍大佐小柴俊男專門為此寫了一首《長恨歌》）。它的主線從這里離開

十號省道偏向東北，其北段以原有的飛狐谷道為基礎，經過明鋪進入飛狐峪峽谷，經北口村到

達蔚縣。大多數日軍的補給，是從蔚縣使用汽車運往淶源的。

日軍對這條道路的警戒應該說也是頗有想法的，110聯隊以第八中隊（中隊長石井一雄）

負責該路的安全。該部一共4個小隊，其中三宅積男中尉（戰死后特晉一級）的第二小隊在9

月已經調出，和輜重110聯隊一部合組運輸警乘護衛隊，石井將其他3個小隊分別駐防在陳家

莊和歡喜嶺，控制著公路以東日軍認為八路軍經常活動的山區地帶。至于飛狐峪方向的警戒，

則交給即將轉用到蔚縣方面的第五中隊負責。

日軍第一支運輸隊在11月4日從蔚縣出發，順利到達淶源。只是這次行動并不十分輕松。

試運行期間，日軍運輸隊發現岔道鎮附近的道路過于陡峻，車輛難行。于是，11月6日，日軍

工兵征發當地勞工開始對道路進行修整，并于作業中遭到八路軍的進攻。由三宅積男中尉指揮

的日軍護衛隊立即進行反擊。戰斗開始十幾分鐘后，日軍駐扎在陳家莊的吉岡益夫小隊即趕來

增援，八路軍見敵援軍出現，且戰且走，退出戰斗。日軍修路工作得以完成。在日軍看來，這

是一場成功擊退了八路軍襲擊的戰例，故此110聯隊聯隊長永幡寮一大佐特意向三宅中尉頒發

了表示表揚的“感狀”。

不過，表揚的掌聲未落，11月11日，廣告大賽 派來增強蔚淶公路警戒的日軍第五中隊還在路上，

便在緊鄰淶源城的留各莊鄉燒車村遭到伏擊，日軍車隊的頭車率先被地雷炸毀，其他車輛也紛

紛中彈起火。

為了搶救第五中隊，日軍駐扎在淶源的第七中隊和吉岡小隊同時趕來增援。打燒車的是劉

轉連的717團3營，八路也知道一個營干日軍一個中隊（或許再加一個）不那么容易，所以狠

狠打了一悶棍之后就撤了，轉身一口咬住輕裝來援的吉岡小隊痛擊，等其他日軍趕到的時候，

輕敵冒進的吉岡小隊已經剩下不到一半了。

此后日軍又曾多次組織運輸，但幾乎每一次都會遭到八路軍的騷擾。日軍記錄：“隨著運

輸正式開啟，敵人并沒有坐視。破壞道路使卡車無法通行，或者對卡車開火攻擊的事情屢屢發

生”

這一次被蔚縣地下黨偵察到的輸送行動，其規模是空前的，它的起點并不是蔚縣，而是更

遠的宣化，因為日軍屯駐在蔚縣的物資，也不夠110聯隊掃蕩之用了。日軍110師團總部為淶

源前線準備了包括彈藥，替換冬裝，藥品和罐頭的重要物資，裝滿了42輛大卡車。

這次日軍的運輸任務，由110師團輜重隊的田原傳造少佐指揮，除了每車的正副司機以外，

這支田原運輸隊的直接警護兵力是田原少佐手下的半個輜重中隊的警乘兵。

在中國戰場日軍的傷亡比例是一比六。正常情況下，這已經足夠應付中國軍隊中小規模的

進攻了。但通過日軍這段時間對八路軍作戰特點的分析，110師團的參謀中原大尉認為八路軍

對日軍運輸隊的襲擊規模在呈上升勢頭，警乘兵力還要加強。

根據日本亞洲歷史文化中心保存的檔案，應師團部的要求，110聯隊針對這次運輸作出了

如下兵力安排：第一，駐守蔚縣的第五中隊以青木少尉率領的一個小隊日軍護送田原運輸隊通

過宣化-蔚縣路段；第二，以三宅積男少尉指揮的三宅護衛隊護送田原運輸隊通過蔚縣-淶源路

段；第三，沿途日軍第七、第八中隊、第二機關槍中隊各據點加強戒備，在運輸隊遭到襲擊時

隨時出動支援。

導致田原運輸隊滯留蔚縣的原因，便與這個安排有關。青木和三宅的兩支護送隊也有自己

的任務，與田原運輸隊的時間表有沖突。他們本來便在宣化-蔚縣、蔚縣-淶源路段執行著任務，

負責護送日軍常規運輸隊的往返。15日，三宅少尉的部隊護送一支載有傷員的車隊從淶源前線

撤下來，因為路上遭到騷擾，半夜才到蔚縣，第二天讓這支疲憊的部隊馬上出發再返回淶源是

不太現實的。但增強運輸隊的警備顯然也很重要，經過田原少佐和三宅少尉的商議，日軍運輸

隊決定晚一天出發。

11月17日（日軍戰史稱為“運命的十七日”）清晨6點，冬天的太陽剛剛升起，蔚縣日

軍運輸隊的官兵們已經開始集合，這個時候，他們根本沒料到大部分人已經沒有機會看到下一

次日出了。

7點鐘，日軍車隊準時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