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相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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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氣奇高辭采華茂

——淺談曹植詩歌的藝術(shù)風格

鳳慶縣第二中學甘鳳仙

2014年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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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氣奇高辭采華茂

——淺談曹植詩歌的藝術(shù)風格

鳳慶縣第二中學甘鳳仙

內(nèi)容摘要：在建安作家中曹植歷來最受人們的推崇，在中國文學

史上有很高的成就，是建安時期最負盛名的作家，《詩品》稱其為“建

安之杰”。他的一生雖郁郁不得志，他的才氣卻很受人稱贊。曹植的

詩歌創(chuàng)作可分為兩個時期，前期頗有功名事業(yè)心，作品主要抒寫自己

的志趣和建功立業(yè)的抱負，具有奮發(fā)進取的激情，唱出了激昂慷慨之

音；后期備受排擠和迫害，其創(chuàng)作多表現(xiàn)自己的悲憤情緒和對現(xiàn)實的

不滿與反抗。曹植詩歌最講究藝術(shù)表現(xiàn)，無論是表現(xiàn)手法、語言運用，

還是描寫手段、抒情寫志都極具其獨到的特色，鐘嶸評曰：“其源出

國風，骨氣奇高，辭采華茂，情兼雅怨，體被文質(zhì)，粲溢古今，卓爾

不群。”可說是對其藝術(shù)風格的精當概括。

關(guān)鍵詞：曹植詩歌藝術(shù)風格骨氣

曹植處于戰(zhàn)亂頻繁的時代，他一方面從漢樂府中汲取濃厚的乳

汁；一方面開辟了建安詩風，使其詩歌追求整飭工麗又流轉(zhuǎn)渾厚，使

他成為建安時代的杰出工表。他的詩思想深沉，充滿了拯世濟物的理

想和詩才傲物的性格，既有激昂慷慨之氣，又有悲涼苦悶之情；且有

很高的藝術(shù)成就，充分體現(xiàn)了他詩歌的“骨氣奇高，辭采華茂”的藝

術(shù)風格。“骨氣奇高”對于“建安風骨”的形成具有決定性的作用，

也是曹植詩歌最突出的藝術(shù)風格和最重要的精神實質(zhì)。

一、“建安風骨”與曹植

漢末建安時期，是我國文學史上一個“俊才云蒸”的時期，文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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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涌現(xiàn)了大批具有重大影響的作家，“三曹”、“七子”各領(lǐng)風騷，才

女蔡琰與相頡頑。他們思想活躍，繼漢樂府之后，打破了漢代四百年

詩歌沉寂的局面，第一次掀起了文人詩歌的高潮。他們直接繼承了漢

樂府民歌的現(xiàn)實主義傳統(tǒng)，并有創(chuàng)新。他們創(chuàng)作的許多優(yōu)秀詩文真實

地反映了當時社會動亂和人民流離失所的現(xiàn)實生活，抒發(fā)了詩人們祈

求國家統(tǒng)一以及建功立業(yè)的抱負，表現(xiàn)了新的時代精神，普遍采用五

言形式，以內(nèi)容豐富深刻、情辭“慷慨悲涼”格調(diào)剛健遒勁著稱，形

成了文學史上“建安風骨”這一優(yōu)良傳統(tǒng)。劉勰《文心雕龍風骨》

云：“怊悵述情，必始乎風；沉吟鋪辭，莫先于骨。故辭之待骨，如

體之樹骸；情之含風，猶形之包氣。結(jié)言端直，則文骨成焉；意氣駿

爽，則文風生焉。”意思是端直的言辭，結(jié)合俊爽的意氣，形成格調(diào)

勁健和藝術(shù)感染力強的“風骨”。歷來作家常把建安看作文學的黃金

時代。他們在反對綺靡的形式主義文風和強調(diào)作品的現(xiàn)實意義時，往

往提出建安作品來作為效法的典范。唐代陳子昂提倡“漢魏風明”就

是很好的例子。

曹氏父子是建安文壇的領(lǐng)物，也是“建安風骨”集大成者。

曹操的詩文，深沉慷慨，氣勢雄渾，語言質(zhì)樸，絕少華美的辭藻。曹

丕與文士相處極歡洽，他的詩歌反映的生活面較狹窄，藝術(shù)風格也不

免流于纖弱。而被《詩品》稱之為“建發(fā)之杰”的曹植，則是建發(fā)時

期最負盛名的作家，他的詩思想深沉，文宋富艷，辭藻華麗，善用比

喻；意象生動、音節(jié)瀏亮。鐘嶸說他“骨氣奇高，辭采華茂”，就是

指他的詩歌具胡雄健的筆力，能夠在使用華麗辭藻的同時，保持著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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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的氣象。

曹植的創(chuàng)作，在建發(fā)詩人中數(shù)量最多，現(xiàn)今流傳下來的作品也最

多，其有詩八十多首及完整和較完整的散文，辭賦約四十多篇。曹植

對后代文學的影響巨大，兩晉南北朝對他極為推崇，南朝宋代著名山

水詩人謝靈運是個出了名的將才傲物之人，他卻說：“天下才有一石，

曹子建獨占八斗，我得一斗，八下共分一斗。”（《說郛》這可以說是

對曹植的高度評價和充分肯定。當時詩人們學習曹植的情形，正如鐘

嶸所形容的“抱篇章而景慕，映余輝以自燭”（《詩品》）。

二、曹植詩歌思想內(nèi)容與“骨氣奇高”

文學是社會生活的真實反映，是創(chuàng)作者的主觀思想感情和客觀社

會的交融。作者往往將現(xiàn)實生活中的事件、情感、理想通過文學作品

表現(xiàn)出來。胸懷壯志而又無法在現(xiàn)實生活中得以實現(xiàn)，這種對社會現(xiàn)

實不滿和憤慨之情就會爭于通過文學作品來抒發(fā)。司馬遷曾這樣評屈

原韓非及他自己：“此人皆感有所郁結(jié)，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而思

來者”（《報任安書》）。

曹植就是這種創(chuàng)作精神的實戰(zhàn)者。曹植一生以曹丕稱帝為界，前

期因才華深得曹操的賞識與寵愛，幾乎被立為太子，志滿意得，作品

多數(shù)是吐露自己的志趣與抱負之作；后期曹丕父子做了皇帝，深受猜

忌，對他橫加壓制與迫害。這種生活遭遇，對他的詩歌創(chuàng)作有著深刻

的影響，他這一時期的作品反映生活的深度和廣度都比以前大大進了

一步，在藝術(shù)上也更為成熟。

1、建功立業(yè)的思想蘊育了激昂慷慨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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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言志”。曹植前期少年豪氣，激昂慷慨，他的才華深受曹操

的賞識，欲立為太子，可謂志滿意得，他的內(nèi)心充滿對建功立業(yè)的狂

熱激情，因此他的詩歌多抒寫自己的志趣，抱負，具有奮發(fā)進取的激

情，唱出了激昂慷慨之聲。在《與楊祖德書》中，他表達了自己一生

的追求：“戮力上國，流惠下民，建永世之業(yè)，流金石之功。”在《薤

露篇》中，他寫到：“愿得展功勤，輸力于明君。懷此王佐才，慷慨

獨不群。”這是何等的豪情與壯志，這也是年少英豪的氣慨。在《鰕

鯉篇》里，他自比為鴻鵠，把“勢利惟是謀”的小人比為“不知江海

流”的鰕鯉和“安識鴻鵠游”的燕雀，表現(xiàn)了他追求理想和穎脫不群

的性格。《白馬篇》是曹植前期的代表作品，它塑造了一個武藝高超，

渴望衛(wèi)國立功甚至不惜壯烈犧牲的愛國英雄的形象，充滿豪壯的樂觀

的精神。“白馬飾金羈，連翩西北馳”，起筆非凡，一個英資颯爽的游

俠形象躍然筆端；“邊城多警急，虜騎數(shù)遷移。羽檄從北來，歷馬登

高堤。長驅(qū)蹈匈奴，左顧陵鮮卑”，國難當頭，好男兒當奮身報國，

游俠兒奮馬策鞭，投身疆場，何等豪邁；“棄身鋒刃端，性合安可懷”

“父母且不顧，何言子與妻”，“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投身于

刀鋒槍夾之中，為了國家民族的利益，首先是把個人生死置之度外，

再就是要舍得割舍父母妻子之愛，然后才能做到捐軀為國，蹈死不群，

視死如歸。這些享受千金的豪言壯語，句句真切，感人至深。《白馬

篇》中的游俠形象其實就是曹植的化身，曹植能創(chuàng)造出這種傳神百代

的愛國英雄形象，是傾注了他自己的滿腔報國之志的。這首詩藝術(shù)構(gòu)

思完整，描寫細致生動，筆力矯健，真正體出了曹植詩歌“骨氣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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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采華茂”的藝術(shù)風格。

2、人生遭遇的不幸流露悲憤苦悶之情

曹植后期備受排擠和迫害，他滿腔抱負無處施展，而手足胞兄對

自己的迫害不禁令曹植心灰意懶。被抑制受監(jiān)視的結(jié)果，令他后期所

作詩歌呈現(xiàn)出全新的面貌，其內(nèi)容上的特點主要有兩個，一是脫盡了

建安時期詩賦中的公子紈绔氣，斗雞走馬，宴飲游樂的題材一掃而空，

二是開始大量寫作反映受迫害，抒發(fā)憂憤的詩文，而悲憤激昂也成了

這一時期他的詩歌的重要藝術(shù)特色。

《野田黃雀行》塑造了一個解救受難者的俠義少年形象。“高樹

多悲風，海水揚其波”，起筆不凡，借環(huán)境之險惡渲染了一種濃烈的

悲劇氣氛；“利劍不在掌，結(jié)友何須多！”以幾語抒悲憤之情——欲以

俠義救人，奈苦于無劍（權(quán)力），只有一抒悲情，以解心中郁結(jié)；“拔

劍捎羅網(wǎng)，黃雀得飛飛”，想象友人得救的情形，反襯其身處險惡環(huán)

境，無力施展抱負的悲憤之情。全詩純用比喻，表達曲折婉轉(zhuǎn)，含而

不露，使詩意含蓄雋永，挺拔永逸，表現(xiàn)了詩人格剛才勁，長于饑諷

的詩風。《贈馬白王彪》揭露了高層統(tǒng)治者的爭權(quán)奪利，骨肉相殘，

爾虞我詐，互相傾軋的丑惡行徑。“鴟鴞鳴橫扼，豺狼當路衢，蒼蠅

間黑白，饞巧令親疏”，是感情激動的大聲疾呼，現(xiàn)實的黑暗與丑惡

盡在其中。詩人個人格言 的悲憤郁悶情緒在整首詩中也時有透露。“伊洛廣且

深，欲濟川無梁”，抒前途12點的英文 無路之悲。“人生處一世，云若朝露晞”，

由任城王曹彰的暴死，引發(fā)對人生短促，生死無常的感慨。若辛何慮

思？天命信可疑，人生不如意，只有向蒼天發(fā)出悲憤的質(zhì)疑。此詩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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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十分沉痛，宋代劉克莊說：“子建此詩憂傷慷慨，有不可勝言之悲

（《后村先生大全集》）。由于此詩感情八帶魚 真摯強烈，藝術(shù)手法高超，它

就成為曹植五言詩中最為杰出的一篇。有人評論它說：“氣體高峻雄

深，直書見事，直書目前，直書胸臆，沉郁頓挫，淋漓悲壯，……遂

開杜公之宗”（方東樹《昭昧詹言》）。

曹植后期最具代表性的詩歌《雜詩》則更多地表現(xiàn)了詩人壯志難

酶的憤激不不之情。“南國有佳人，容華若桃李。朝游江北岸，夕宿

瀟湘沚。時結(jié)薄朱顏，誰為發(fā)皓齒？俯仰歲將暮，榮耀難久持”。（《雜

詩》其四）。全詩以佳人的不為時俗所重，自傷自己有才能而得不到

賞識，抱負不能施展，因而感到時光易逝的苦悶。“愿欲一輕濟，惜

哉無方舟。閑居非吾志，甘心赴國憂”，“烈士多悲心，小人偷自閑。

國仇亮不塞，甘心思喪元”等詩句，還是那樣的激昂慷慨，使人感到

他早年在《白馬篇》中所表現(xiàn)的積極進取精神絲毫不曾減退，只是情

緒益發(fā)悲壯了，那種甘心赴難為國立功的壯志，但能實現(xiàn)的苦悶心情，

在詩中表露無遺。

另外，曹植還寫了不少情詩，如《七哀》、《美女篇》等。這些詩

與表現(xiàn)壯志的詩風格明顯不同，感情哀婉纏綿，與漢末古詩中的抒情

詩極相近。在這里就不作贅述。

總之，曹植的詩full反義詞 歌是曹植思想的集大成者腌糖蒜的方法 ，無論是前期的激昂慷

慨、意氣揚揚，還是后期的抑郁苦悶、悲憤不平，始終都貫穿其建功

立業(yè)的思想，這是儒家思想的精髓。“學而優(yōu)則仕”，自古儒生，誰不

愿為自己的理想而奮斗，誰又不想一展才華，揚名立萬呢？當然，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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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的思想是比較復(fù)雜的，由于其人生遭遇的不幸，他在建功立業(yè)積極

用世的思想中也融進了一些消極與頹廢，灑脫與超然的道家思想。唐

代大詩人李白曾在《將進酒》中贊到“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

歡謔”。就是這種思想的真實寫照。也正是這種儒道兼容的思想成就

了曹植的藝術(shù)人生，養(yǎng)成了慷慨不群的獨立人格，也形成了“奇高”

之骨氣，“華茂”之辭采。

三、曹植詩歌的藝術(shù)特色與“骨氣奇高”

曹植被稱為“建安之杰”、“八斗之才”不僅僅是因為他詩作眾多，

風格悲壯之故意，而他的詩歌的藝術(shù)成就也是備受世人推崇和贊賞

的。

1、曹植詩歌的時空綜合藝術(shù)

詩歌是時空綜合的藝術(shù)。“詩通過空間歸納自然本能，現(xiàn)實感受，

歷史意識與文化結(jié)構(gòu)，使之融為一體……從空間的方式把握詩，從結(jié)

構(gòu)空間的能力上把握詩的豐富與深刻的程度，正是我們創(chuàng)作和批評的

出發(fā)點。”詩作為時空藝術(shù)，它對詩人的要求就不僅在于是情緒的強

弱、描摹的細粗或節(jié)律的齊散，而是看他能否通過自己的作品開展一

個空間，看大紅袍茶 他在發(fā)揚生活內(nèi)涵以后構(gòu)造有機空間的能力，看他對現(xiàn)實、

歷史、文化的感應(yīng)以及形而上學的思考，并使這一個詩人的空間成為

屬于他自己的輝煌殿堂。詩歌不僅是一門空間藝術(shù)，同時也有時間性

的元素。兩者有機統(tǒng)一，才使詩歌成為一門時空綜合的藝術(shù)。曹植作

為一個在尺頗高的詩人，對時空綜合藝術(shù)的把握可謂縱橫捭闔、任意

馳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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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詩歌對時空的把握最能體現(xiàn)其“骨氣奇高”的藝術(shù)風格。細

讀曹植的詩，我們會發(fā)現(xiàn)，曹植詩歌在抒發(fā)自己的志趣、抱負之前，

總會描繪一下壯闊的時空，《薤露篇》先描繪了“天地無窮極，陰陽

轉(zhuǎn)相因。人居一世間，忽若風吹塵”的時空概念，然后才抒發(fā)“愿得

展功勤，輸力于明君。懷此王佑才，慷慨獨不群”的理想；《雜詩飛

觀百余尺》也是先描寫了登高遠眺的空間：“遠望周千里，朝夕見平

原”，接下來才抒發(fā)“烈士多悲心，小人偷自閑。國仇亮不塞，甘心

思喪元”的激昂壯志。像這樣，詩人以空間之高“勢”來釀造空間，

抒發(fā)情感的詩很多。在《鰕鯉篇》中“駕言登王岳，然后水陵丘”，

以宏偉的高空之勢形象地包含了胸懷壯志，建功立業(yè)的情懷；《雜詩》

其六以“拊劍西南望，思欲赴泰山”的空間來抒發(fā)“弦急悲風發(fā)，聆

我慷慨言”的激情；《送應(yīng)民》以“步登北芒阪，遙望洛陽山”的空

間形象地抒發(fā)了“中野仰蕭條，千里無人煙，念我平生居，氣結(jié)不能

言”的悲憤情緒，表現(xiàn)詩人急于解救人民的愿望。

胸懷壯志的人，特別是懷壯志而難酬的人，往往會感慨時間飛逝，

而壯志始終難酬。曹植也不例外，“天地無窮極，陰陽轉(zhuǎn)相因。人居

一世間，忽若風吹塵”（《薤露行》）。詩人感嘆人生短暫，急切地希望

自己能馬上建功立業(yè)。“白日西南馳，光景不可攀”（《名都篇》），“驚

風飄白日，光景馳西流。盛世不可再，百年忍我遒”（《箜篌引》），“天

地無終極，人命若朝霜”（《送應(yīng)民》）等等這些都是感嘆時光飛逝，

人生短暫，應(yīng)該盡快干一番事業(yè)，進而感嘆歲月已流而功名難就，壯

志難酬的悲痛之情。對于時間的感嘆，正好體現(xiàn)了曹植建功立業(yè)的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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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想，也正好體現(xiàn)了“骨氣奇高”這一藝術(shù)風格。

2、華美精煉的詩歌語言表現(xiàn)剛健遒勁之骨

詩歌到曹植手里，已逐步趨向華美，注意辭藻，對仗和警句的安

排。曹植詩歌對仗，練字和聲色相結(jié)合，匠心獨具，富有音樂性。例

如他的《美女篇》是學習漢樂府《陌上桑》的，然而在刻畫工致和群

藻華麗方面具有自己的特色，與《陌上桑》明顯不同。再如《泰山梁

甫行》中的“八方各異氣，千里殊風雨。劇哉邊海民，寄身于草野。

妻子象禽獸，行業(yè)依林阻。柴門何蕭條，狐兔翔我宇”幾句，音韻鏗

鏘，語言精練，風格健勁；短短幾句，就把民生凋敝的情形，勾勒了

出來。又如《白馬篇》中的“仰手接飛猱，俯身散馬蹄”二句，對仗

工整，一“仰”一“俯”，一“接”一“散”，富有極強的表現(xiàn)力，形

象地描繪了游俠兒精湛高超的武藝。

工于警句，這也是曹植詩歌語言的一大特色。如“高臺多悲風，

朝日照北林”（《雜詩》）其一），“驚風飄白日，忽然歸西山”（《贈徐

斡》）等著名警句都被安排在篇首，起著籠罩全詩，把全詩的氣氛、

情緒突出地概括起來的作用。這樣的詩，歐洲寫真藝術(shù) 第一句就給人以強烈的印象，

無怪沈德潛要說“陳思最工起調(diào)”了。曹植詩歌的警句也有放在篇中

或篇末的，如“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白馬篇》）等，這些警

句都能使全詩生色，而又顯得通篇完整。這也正是曹植詩歌“骨氣奇

高，辭采華茂”的直接表現(xiàn)。

3、比喻象征和寄托手法抒激越悲憤之情

曹植詩歌的“骨氣奇高”還表現(xiàn)在他對比喻象征和寄托手法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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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上。曹植善于運用比喻、象征，捕捉意象，托物言志，抒憤寫情。

《鰕鯉篇》中的“鰕鯉游潢潦，不知江海流。燕雀戲藩柴，安識鴻鵠

游”幾句，把那些會計學論文 熱衷個人功名利祿的庸俗小人，比之為鰕鯉和燕雀，

他自比鴻鵠，有著遠大的抱負，要為“遠懷柔九州”的大業(yè)顯一番身

手。《野田黃雀行》通篇純用比喻，通過黃雀投羅網(wǎng)的比喻，抒寫朋

友遇難而自己無力救援的無奈而悲憤之情。詩中的“黃雀”、“羅網(wǎng)”、

“少年”都是極具象征意義的，詩中的情緒雖很凄婉，但并不陷于頹

喪，它還有“飛飛摩蒼天”的愿望。《美女篇》中的“佳人慕高義，

求賢良獨難”，“盛年處房室，中夜起長嘆”，則以美女的盛年不嫁喻

志士的懷才不遇，抒發(fā)壯志難酬的苦悶。《吁嗟篇》則以轉(zhuǎn)蓬自喻。

詩中“長志本根逝，宿夜無休閑”、“流轉(zhuǎn)無恒處，誰知吾若艱”等句，

顯然是針對“十一年中而三徒都”的事實而發(fā)。這些比喻、象征和寄

托手法的運用一即使曹植詩歌讀來形象生動、富有內(nèi)涵，又很好地體

現(xiàn)了曹植詩歌“骨氣奇高，辭采華茂”的藝術(shù)風格。

4、細膩深刻的描寫，真切動人的抒情流露慷慨不群之氣

曹植詩歌多以飽含感情細膩筆觸來描繪社會現(xiàn)實，抒發(fā)個人情

感。《贈白馬王彪》寫曹植和白馬王曹彪在回封國途中被迫分手的悲

憤情緒，反映了統(tǒng)治階級內(nèi)部骨肉相殘的殘酷性，對迫害者譴責也相

當尖銳。全詩共七章，它層次分明，從容而又緊湊地將事、理、情、

景淋漓盡致地展示出來，結(jié)構(gòu)完整而又富于變化。它的情與景互相滲

透，真正做到了以景入情、化景于情，情景交融，所以能深深打動讀

者，成為名作。《雜詩》六首等作品則抒發(fā)了詩人渴望獻身于統(tǒng)一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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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大事上來的心情。“愿欲一輕濟，惜哉無方舟。閑居非吾志，甘心

赴國憂”，詩人甘心為國立功，而又不能實現(xiàn)的苦悶溢于言表，他的

慷慨不群之氣也盡在其中。

以上是筆者對曹植詩歌“骨氣奇高，辭采華茂”的藝術(shù)風格的粗

淺見解。在筆者看來，曹植作為建安時期最有代表性的現(xiàn)實主義詩人，

他的詩繼承了樂府民歌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寫景生動，抒情曲折，骨氣奇高，

詞采華茂，無論在思想的博大、高遠方面，還是在藝術(shù)風格獨到、精

巧方面都具有其“不群”之氣，代表了建安文學的最高成就，對五言

詩的發(fā)展起了很大推動作用，對后世文學有著極其深遠的影響，正如

唐代偉大現(xiàn)實主義詩人杜甫所說：“子建文章壯”（《別李義》），“文章

曹植波瀾壯闊”（《追酶故高蜀州人日見寄》）。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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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中國文學史》（游國思，王起等主編，人民文學出版社1963年第1版）

③《中國文學史》（中國科學院文學研究所中國文學史編寫組編寫，人民文學出版社1979

年版）.

④《中國歷代著名文學家評傳（呂慧鵑、劉波、盧達編，山東教育出版社1983年第1

版）.

⑤《三國志、陳王傳》（陳壽著，中華書局1959年版）.

⑥《曹植集校注》（趙幼文著，人民文學出版社1984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