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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年10大愛情故事

            更新時間:2024-01-09 16:11:13 閱讀: 評論:0

            2024年1月9日發(作者:中字開頭的成語)

            06年10大愛情故事

            我的一半是你----------------農婦朱桂琴獻腎救夫感天動地

            朱桂琴,湖北省老河口市一名普通的農家女子。她在丈夫李廣明腎臟衰竭生命垂危之際,毅然獻腎救夫,以感天動地的義舉,詮釋了愛情的真諦,演繹了一幕感人至深的人間真情。

            朱桂琴和李廣明原本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今年29歲的朱桂琴,出生于老河口市洪山嘴辦事處一個農民家庭。1998年從老河口市供銷學校畢業后,她到當地一個叫紅星磚瓦廠的鄉鎮企業里做出納,就是在這里,她遇到了讓她愿意用生命去愛的人李廣明。

            那時,李廣明所在的紅星水泥廠與朱桂琴的磚瓦廠相隔不遠,因為都是出納,兩個人接觸的機會越來越多,漸漸地互生愛慕之情,終于有一天在媒人的引薦下,兩顆期待已久的心立刻擦出了愛情的火花。于是,情竇初開的朱桂琴很快墜入愛河。2000年8月,兩個有情人終于攜手走進了神圣的婚姻殿堂。辦喜事那天,兩個紅星廠的人都來祝賀,村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還為他們編了一副對聯貼在洞房外:“紅星對紅星心心相印,磚頭貼水泥越粘越牢”,橫批是“天作之合”。

            心隨所愿。婚后,小兩口相親相愛,并貸款與人合伙承包了60畝果園。尤其令人稱道的是夫妻兩人沒有拌過一次嘴,紅過一次臉。回憶起過去的美好時光,朱桂琴淚花閃閃。她說:“廣明非常老實,從不多事,更沒有罵過我。”李廣明說:“琴在家把所有的家務全包了,是個賢惠的女人。”

            婚后第二年,兒子的出世更給這個小家庭帶來了無限的歡樂。經過一年的勤扒苦做,小兩口還蓋起了一幢兩層小樓,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鄉親們都很羨慕他們,朱桂琴當時也感覺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然而,就是這樣一對相敬如賓的好夫妻,平靜的生活卻忽然被可惡的病魔打破了。

            2004年初,李廣明在一次下地干活時偶然感到腰部疼痛,之后還伴有頭暈、四肢乏力。起先,李廣明并不在意,只是讓妻子給他捶一下緩解痛苦。5月中旬,他發現雙腿及面部浮腫起來,這時的李廣明已經無法像過去那樣到水泥廠打工了,于是朱桂琴帶著丈夫急忙趕到當地老河口市第一醫院檢查。

            5月26日,檢查結果出來了,李廣明的肌酐量達到正常人的8倍,醫生把化臉單一看,就說他已到了尿毒癥晚期,雙腎已完全衰竭,失去了排毒功能。若不及時治療,極有可能導致其他臟器衰竭而致人死亡。目前,只有通過血液透析或腎移植才能保全性命。前者需要不間斷的透析,花費高且只能延緩生命,不能治本。惟有轉院通過腎移植才能治本,但需要十幾萬的高額費用。

            突如其來的病魔對一直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朱桂琴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夫妻倆頓感天旋地轉,一向性格開朗的李廣明兩眼發黑,一下癱倒在地上。

            誰不想與愛人攜手相依?誰不想輕松地享受愛情?然而生活總是有那么多的無奈。想著以前的美好生活,朱桂琴的眼淚一次又一次從她的臉頰滑落。

            然而,朱桂琴明白丈夫現在更多的是需要精神的安慰,如果自己的精神先垮了,那丈夫就真的完了。扶起癱在地上的丈夫,她泣不成聲地說:“別想太多,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治好你的病。只要人在,相信什么都會有的!”

            在老河口市一醫院治療20多天,由于條件有限,李廣明的病情一直不見好轉。朱桂琴

            聽說河南杞縣有一家腎病專科醫院治療尿毒癥效果好,就借了1萬元遠赴河南求醫。誰知該院治療的唯一手段就是血液透析。由于頻繁透析,李廣明的膚色開始發灰,體能急劇下降,病情更加嚴重,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醫院的醫生告訴朱桂琴除非進行腎移植,否則可以給李廣明安排后事了。

            “那時,我真絕望了,想死。是妻子的鼓勵和安慰讓我又活下來了。”記者采訪時,李廣明憶起往事眼圈不禁又紅了。

            那段時間,為了防止意外,朱桂琴寸步不離地守在丈夫身邊。晚上更是不敢大意,丈夫只要有什么動靜,她就馬上爬起來,長期的勞累使她的身體越來越差,但想到丈夫,她認為這值得。

            令人欣慰的是,回家后不久,束手無策的夫妻倆了解到十堰市東風公司總醫院可以做腎移植手術。 朱桂琴當即讓父親陪李廣明去十堰就醫。為此,她賣光了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將住房也抵押出去,并借遍了所有親朋,為丈夫籌集手術費用。

            今朱桂琴更難過的是,做腎移植手術,不僅僅是錢的問題,更關鍵的是要有合適的腎 源。腎 源本身就奇缺,李廣明的血型又是O型,O型血的腎 源更是少之又少,在東風總醫院一名O型血患者已經等了3年,至今仍靠透析來維持生命。

            李廣明的生命危在旦夕,而腎源又沒有著落,于是醫院提出進行親屬間腎移植。這對李廣明來講似乎多了一線希望,因為除了父親、哥哥,另外李廣明還有兩個沒有出嫁的妹妹在外地打工,這樣看來,李廣明換腎的機會增加了。

            為了盡快治好李廣明的病,李廣明的大哥李廣成主動提出愿意捐腎,但考慮到哥哥早已經成家,又是種地的農民,朱桂琴謝絕了大哥。李廣明60多歲的老父親得知這一情況后,要求用自己的腎救兒子。可是醫生告訴他,由于年齡較大,他的腎臟移植效果不好。 哥哥和父親不能給丈夫獻腎,希望就只有寄托在兩個在外打工的妹妹身上,可朱桂琴卻竭力反對,因為兩個妹妹都還沒有成家,用了她們的腎后怕影響她們以后的生活,所以朱桂琴不忍心用她們的腎。

            怎么辦,朱桂琴想到了自己,她向主治醫生要求移植自己的腎。

            一聽到朱桂琴提這樣的要求,醫院大夫深感震驚:“你們夫妻沒有血緣關系,配對成功的比例微乎其乎。”

            “試試吧。也許我能救他一命。”朱桂琴堅持自己的想法。

            在醫院抽了血進行配型后,朱桂琴在極度不安中度過了一生中最漫長的兩天。

            從東風醫院的化驗結果顯示:朱桂琴與李廣明不僅血型相同,均為O型血,而且組織配型也配得挺好,兩人配型后的淋巴細胞毒性實驗竟在5%以下,而一般10%以下就可以實施移植手術。

            “真是緣分呀,夫妻同血型的少,配型后達到這么好效果的更少,這夫妻倆簡直就是一個人。”魏大夫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李廣明得知配型結果后,卻悶悶不樂。他對妻子說:“如果你將一個腎給了我,成功了還好,假如失敗了,兩個人都成廢人了,那以后的家庭怎么辦?”朱桂琴開導他:“沒事的,醫生說一個只要有一個腎正常就夠了。我給你一個,從今后你生命里有我,我生命里有你,再也不用分開了”。

            就這樣,從6月底到8月初,夫妻倆就腎移植問題展開了拉鋸戰,直到有一天朱桂琴忍不住對丈夫發起了脾氣:“你這么等下去不是辦法,多耽擱一天,你的身體就差一天,你這是對我和兒子的不負責任。”

            見妻子態度如此堅決,李廣明終于含淚答應手術。2004年8月15日,在東風總醫院外科大樓手術室內,一場扣人心弦的生命接力即將上演。

            上午8時,進手術室前,朱桂琴一邊撫摸著丈夫的頭,一邊完慰他:“只要我醒來看到

            你笑就滿足了。”

            8時20分,朱桂琴首先被推進了7號手術室。

            9時整,手術正式開始,就在朱桂琴的手術進行了半個小時后,李廣明也在8號手術室上了手術臺。

            決定李廣明和朱桂琴命運的腎移植手術進行到一個小時后,朱桂琴的右腎被順利取出,很快這個鮮活的腎就植入了丈夫李廣明的體內。

            11時,就在手術進行到兩個小時后,李廣明所在的8號手術室傳出了吹呼聲。

            “血壓正常。”

            “尿來了!尿來了!太好了!”

            驚心動魄的夫妻腎移植手術,從早上9時至11時40分,歷時2個小時40分鐘后結束,當他們成功跨越這一生死關口時,奇跡再一次降臨到這對年輕的農民夫婦身上。整個手術比預計時間整整提前了一個半小時。從手術結束到次日上午9時,李廣明共排出17000毫升尿液,肌酐量也恢復正常,朱桂琴的腎在李廣明身上運轉正常。

            此時,這對夫妻的生命已經融為一體,永遠不會分離,因為妻子朱桂琴的一只腎臟正在丈夫李廣明的體內為他服務。

            朱桂琴醒來得知這一切后,懸在心中的石頭終于落地了。手術后的李廣明也變得開朗起來。

            一對腎兩個人,兩個生命已經由這次磨難而融為了一體,心靈也更相通了。

            經歷了這場刻骨銘心的生死考驗,夫妻倆依然對生活充滿信心,李廣明說:“看著妻子吃苦受累,承擔所有的壓力,我特別難受。我最大的希望就是等身體康復后,報答妻子,幫助妻子分擔壓力,靠自己的雙手堅強地活下去。”

            而朱桂琴卻說:“不存在報答不報答的,只要是你的身體好,就是我最大的心愿,我就滿足了!”

            朱桂琴捐腎就夫的義舉深深感動了周圍的人們,一些熱心人紛紛伸出了援助之手。最近,朱桂琴被評為首屆“感動老河口十大年度人物”,受到老河口市委、市政府的隆重表彰,2006年母親節,朱桂琴又被推舉為2005年度“感動襄樊十大新聞人物”。

            四十年一諾的愛情訂單

            這是一對世紀老人的極富傳奇色彩的愛情故事!這是一曲震響在洞庭湖畔的愛情頌歌!這是一件發生在現實生活中的真事!

            “君不行兮夷猶,蹇誰留兮中洲,美要眇兮宜修……”吟詠著屈原《湘君》、《湘夫人》的

            美妙詩句,我們似乎又看到了一個新世紀的真實的牛郎織女和湘妃的愛情神話。

            一、1945年――1947年: 由傾心熱戀到莊重訂婚

            這個故事中的女主人公名叫余琦,1922年春出生在湖南常德市城區的一個世代書香之家,她的父親曾經出國留學,回國之后一直從事教育工作,親堂兄余嘉錫是輔仁大學(北京師范大學前身)國文系主任、民國時期社科院院士,當代著名作家丁玲是她的親姑媽的女兒,丁玲在離開常德前與她有不少交往。余琦長得十分漂亮,就讀于常德市女中時,是學校的“校花”,因家學淵源等原因,她從小雅愛詩詞,字也寫得非常秀氣。余琦高中畢業后,在城區小學任教。大約受其表姐丁玲以及新思潮的影響,她一直未談婚論嫁,1945年,23歲的她到常德縣中師范班進修深造,遇到了英俊瀟灑的縣中教師劉自平,于是,二人便開始了長達六十多年的愛情故事的演繹。

            男主人公劉自平,1914年冬出生在湖南桃源縣的一個殷實人家,1938年在北京大學政治系學習畢業后,滿懷抗戰的激情,先后在南京國民政府政治部農本局等單位工作,輾轉于長沙、芷江、重慶等地,主要為抗戰作一些募捐貸款的事情。他溫文儒雅,一表人材,在愛情婚姻方面,不乏姑娘追求,朋友牽線,但他卻說:“匈奴未滅,何以家為!”1944年,劉自平因病辭職回鄉,待得病情稍愈,縣立中學便熱情聘請他去執教。當他在縣中課堂上一見到余琦,便被她那高雅的氣質吸引住了。“我第一眼看到她美麗的容貌,就覺得自己踩在了一個土坑里,有了一種失重的感覺!”——劉自平老人后來回憶說。而余琦女士聆聽著他的講課,也被他的英俊瀟灑和不凡的談吐吸引住了,“他的眼睛有磁性!”——余琦老人后來也回憶說。

            從1945年到1947年,劉自平先后輾轉于幾所中學教書,熱戀中的余琦也就跟著他在學校做女生輔導和保育員等工作,1947年春節,在雙方家長的支持下,兩位年輕人按照傳統習俗,舉行了隆重的訂婚儀式。訂婚照中,劉自平戴著金絲眼睛,英俊文雅,余琦則靜靜地、幸福地依偎在他的身旁,臉上蕩漾著蒙娜麗莎般的笑容。

            二、1948年――1987年: 40年的苦苦尋覓與堅貞守望

            1948年,不甘做中學保育員的余琦,與劉自平反復商量后,決定隨大哥到東北大城市去謀新職,“你先去吧,你安定后,我隨即便來。”身體已完全康復的劉自平對余琦說。于是,余琦坐船出沅水,過洞庭湖,順江而下,在洞庭君山旁,她輕輕地吟誦起楚辭《湘夫人》的詩句,又想到洞庭湖君山《柳毅傳書》的神話故事,于是賦詩一首:“鼎城(即常德城的舊稱)分袂互叮嚀,海誓山盟共此心。暫別實為長聚首,鴻雁傳書兩地情。”

            余琦出洞庭,下長江,沿著津浦線北上,因當時戰事緊張,時局發生了變化,到山東泰山腳下后,便再也無法前行,進退兩難的她只好在朋友的幫助下,在鐵路子弟學校開始了教書的工作。沒有想到這一停下,就在泰山之陽呆了整整十六年,直到1963年她才回到家鄉湖南常德。

            再說劉自平聽說余琦暫居山東后,便也放棄了北上的計劃,等待時機。二人遠隔千山萬水,只好頻頻鴻雁傳書,以慰相思之情。1949年夏天,湖南和平解放,立志報國的劉自平投筆從戎,參加了人民解放軍,在四野歷任班長、排長,下瀟湘,渡漓江,到廣西剿匪。在劉自平剛開始參軍時,二人還有聯系,余琦曾寫詩道:“忽接家書重萬金,書生投筆已南征,柳絲敢系英雄志,紅葉深藏兒女情。”詩中寫出了對自平的稱許和對他的無限思念。由于當時軍旅生活顛沛緊張,沒有絲毫的浪漫,行軍打仗居無定所,加上當時通訊極為不暢,余琦的工作單位又幾經轉換,不久,二人便失去了聯系。

            1952年,肅反運動開始了,厄運降到了劉自平的頭上。在度過了三年緊張的軍旅生活后,劉自平因曾在*****工作和多種說不清的“歷史問題”,定性為“歷史反革命”,被清理出軍營,就近管制在南寧的一個印刷廠管理倉庫,這一管制就是整整18年。

            五十年代,身在山東的余琦,曾數十次寫信,投問劉自平的信息,但多次回信,都被打回,上面批道:“查無此人”。眼看著年歲漸漸增長,余琦的家人、朋友為之著急了,紛紛為她牽線搭橋,而在她身邊的小伙們也是頻送秋波,其中一個復旦大學的畢業生,硬是為她苦等了數年,可是余琦終不為之所動,繼續為劉自平苦苦守望,并放出話說:“李商隱不是有詩嗎:?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對于我的劉郎,我就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墳?,然后再另作打算。”1963年,眼見在北方難覓信息,余琦只好辭去工作,告別十五年相處的朋友,告別巍峨的泰山,只身帶著一個小時候患過腦瘼炎、生活不能自理的養女,千里南歸尋夫。

            回到家鄉后,余琦到處打聽,仍然沒有劉自平的半點音訊,她沒有工作,沒有生活來源,只能靠給人縫紉釘扣子或撿破爛賣錢來維持生計。“文化大革命”期間,由于家庭原因,她被趕出常德城,帶著十多歲的病殘養女,下放到湖南慈利縣一個偏遠的山區務農,在農村,由于家中無勞力,生活極為艱苦,直到1973年才回城。后來有人介紹她到職業學校、中小學去代課,這樣才算有了一份較穩定的工作。

            再說劉自平為什么不與余琦通信聯系呢?一是因為余琦工作幾經轉換,地址已不詳細,二是覺得自己成了“歷史*****”,不愿意拖累余琦。這是為對方著想的最真摯的情感。其實,地處西南僻地,身受管制的他,又何嘗不思念心愛的人呢?

            1970年,已是56歲的劉自平也被趕出城市,遣送回湖南桃源老家務農。在偏僻的鄉下,他沒有人身自由,沒有勞力,一個人過著極為孤單、凄苦的生活。這期間,他非常想念未婚妻余琦。粉碎“四人幫”后,有人告訴他,說余琦回到了常德,只是不知道近況如何。劉自平聽說后十分激動,可是想到仍未平反,自己的身份還是“歷史*****”,若去找她,只會給她帶來麻煩。于是,劉自平只好把對余琦的思念繼續壓抑到心靈的深處,打消了到常德找她的念頭。

            三、1987年:二人在建軍節結婚

            歷史的車輪,輾過泥沙枯草,終于推進到了嶄新的時期,1986年下半年,劉自平的“歷史問題”得到了徹底平反,落實政策后,享受軍隊離休副團級待遇。此時,已是七十四歲的老人興奮不已,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馬上見到日夜思念的未婚妻余琦。通過多方尋找,1987年,他終于在當時的常德市教委找到了余琦。

            歷經四十年,經歷了多少磨難,劉自平、余琦二人終于重新聚首了。四十年啊,人生有幾個四十年呢?1987年8月1日(這一天正好是古歷七月初七),已是74歲的劉自平老人和66歲的余琦老人莊重而低調地舉辦了婚禮。當時,由于他們具有傳奇色彩的愛情故事太感人了,前來賀喜的領導、同事、親朋好友絡繹不絕。一位教授為他們寫下新婚門上的對聯:

            山盟海誓,四十載凄凄相思,娥英淚何止斑斑點點;

            玉露金風,七十秋欣欣并蒂,郎織樂更在歲歲年年。

            這副被愛好古典詩詞的余琦老人稱賞不已的新婚對聯,借助秦觀詞作《鵲橋仙》(纖云弄巧)的意境,化用娥皇女英千里尋夫淚灑斑竹、牛郎織女被天河阻隔和《紅樓夢》林黛玉《題帕詩》的典故,敘寫出了二人四十年凄苦相思的經歷,表達了眾人對二位有情人在訂婚四十多年后,終于成為眷屬的衷心祝福。

            四、1987——2006年:“郎織樂”的愛情婚姻

            二位老人舉辦婚禮時,七十四歲的劉自平老人曾興奮而鄭重地對余琦老人許諾道:“我至少還要陪伴你十年!”事實卻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至今,二人在一起已是相互陪伴了兩個十年。令人遺憾的是,她從山東帶回來的病殘養女已于1998年4月不幸去逝。

            兩位老人現居住在常德市城東區新四村的一棟普通的居民房里。每天清晨起床后,劉自平老人的第一件事便是為余琦老人梳頭發,然后上街買米粉、豆漿。白天,他除了做家務事外,便是栽花種草,小園子里,一年四季春意濃濃。余琦老人作為文人,更有多種雅好,常年寫詩練字不輟。二老情意綿綿,日日如新婚。有時,他們也到外地旅游,機關里組織離退

            休老教師開展活動,他們總是積極參與,有時還登臺表演節目。劉自平老人能文能武,經歷過大風大浪,所以心境平和,談吐幽默,平時見到他倆的臉上總是洋溢著歡笑。

            余琦老人在她的床頭有一幅書法長卷,上面有她2002年親筆書寫的一首詩云:

            《偶感》

            冷月如霜夜見涼,二九春秋似電光。

            聚短離長雖堪惜,猶勝雙星各一方。

            三間陋室遮風雨,半庭花木映紗窗。

            晚來一枕沉酣夢,飯軟茶香度夕陽。

            這首詩,是二位老人晚年快樂生活的真實寫照。

            今年,劉自平老人已是92歲高壽,余琦老人也有85歲。劉老師稱余老師是家中的“董事長”,自己則是“小經理”。家中雖然雇了保姆,可是老人還經常出門走走。“董事長叫咱往東咱不敢往西,叫咱買鴨咱不敢買雞。”二老一天到晚喜笑顏開,舉止談吐,幽默風趣不減當年。愛情的鮮花啊,在兩位老人的家中,在他們的心中,綻放得非常鮮艷!

            千千萬萬的湖湘兒女,愿這對訂婚四十年后才結婚、已近百歲的世紀老人永遠健康長壽!愿他們的愛情傳奇像洞庭君山湘妃的故事一樣,長久演繹下去!

            稻香湖之戀

            愛情是人性的崇高表現。千百年來,愛情成為古今中外不朽文藝作品的主旋律,千古絕唱的主題唯有浪漫的愛情相影相隨。艾砂、馬乙亞是一對穿越了半個多世紀風雨的詩壇伉儷,他們從英姿颯爽的豆蔻年華,到兩鬢染霜的耄耋天年;從槍林彈雨的戰爭年代,到林海雪原的流放歲月;從以詩代箭的國難當頭,到譜植心曲的昌平盛世,始終毅然堅守著愛的崇高信念,他們的經典愛情故事足以蕩滌靈魂感動中國!

            地下戀情,依然開出美麗璀璨的愛情花朵

            那是60年前的冬天,內戰一觸即發,當時的沈陽兵工署第90工廠,在敵人的嚴格控制下,隨著東北局勢的發展,敵人企圖把一批精密儀器和技術人員撤往上海、武漢或臺灣去。這時,從抗戰烽煙中走來的地下黨員艾砂,受黨組織委派,潛伏在兵工廠訓育科工作,他的身份是兵工廠《東塔月刊》編輯。艾砂遵照上級指示,領導工人暗地里對敵人的遷廠采取“蘑菇”戰術,今天擰下一個螺絲,明天又把重要零件藏起來,或采取消極怠工等辦法保護兵工廠。在這期間,艾砂有幸認識了兵工廠圖書管理員馬乙亞,她被招進她父親所在的兵工廠工作。青春靚麗,漂亮浪漫,沉靜溫雅的馬乙亞進廠后,很快成了“廠花”,在她下班的時候,總有一些愛慕者守在廠門口,一睹她的芳容。

            由于工作需要,艾砂常常去找同他一起潛伏的地下黨員曹清大哥商量工作。在此之前,

            他們曾在沈陽《民報》一起辦過進步詩刊。曹清看出了艾砂對他們辦公室的馬乙亞有好感,有意撮合他倆。馬乙亞愛文學、會寫詩,曹清總不忘交待艾砂帶些進步文學書刊給馬乙亞看,從此他就成了她的活書柜。她在不經意間閱讀了他那充滿詩意的讀書眉批時,漸漸地被他的思想、才華所吸引,慢慢地喜歡上了這個英氣而又充滿才華的小伙子。

            他們兩個由“詩為媒”燃起的初戀火焰,在那段黎明前的黑暗中,開出了美麗璀璨的愛情花朵。他們的愛情充滿了浪漫和傳奇,但浪漫里暗藏著風險,傳奇中顯露出真誠。在他們的周圍布滿了特務的網絡,一言一行都受到鷹眼犬目的監視,在那段特殊的日子里,他倆在公開場合總是裝作素不相識。在地下工作中,他要她利用在圖書館工作的機會,向工人們推薦進步書籍,并要求馬乙亞經常匯報工人的思想情況,暗地里統計敵人生產的彈藥數量,為地下黨組織準確掌握兵工廠人員思想情況和生產情況提供了很多情報。

            在沈陽和平解放的前夕,由劉沙(艾砂的真名)等人成立了“解放服務團”、“工人護廠隊”,負責維持廠內秩序和安全。在那些危險而又緊張的日子,艾砂忙著起草《告工人書》、《告全市人民書》,制作解放服務團和護廠隊的袖標等。為了安全起見,他們集中在某個小院秘密編印,然后將印好的傳單、標語拿到街上偷偷散發。他倆的地下戀情也通過這種秘密頻繁的工作接觸,逐漸加深。詩一般的激情更使他們的愛情不斷升溫,他們互相欣賞,彼此讀懂了對方的渴望,心照不宣地默默從事著地下黨組織交給的各項工作。

            盼星星盼月亮,沈陽解放了,為共和國付出了無限艱辛的這對戀人,從“地下”走出來深情的擁抱。有情人終成眷屬。1950年5月10日,在原中共中央東北局機關里,組織上為27歲的艾砂和25歲的馬乙亞舉行了熱鬧而簡樸的婚禮。

            林海雪原,蕭瑟苦寒中的愛情堅韌如初

            新中國成立后,艾砂因為在報界的影響,以他突出的工作能力被任命為東北軍區《軍工報》副社長兼主編,兼東北第二機械工業部工會宣傳部長,成為一名領導干部。馬乙亞也以優異成績考上了東北大學,畢業后在單位做勞資工作。

            幸福的日子是短暫的,他們在沈陽度過了一段充實而繁忙的平靜日子,孩子們亦相繼降臨了。可是生活的路并不平坦。1954年春,中央決定撤銷東北大區,《軍工報》也撤銷了。艾砂被分配到某部門擔任人事教育處長,他考慮干行政工作不是自己所長,后被調到冰城《黑龍江林業報》,自愿降職任副刊部主任。

            這時,反“胡風運動”的政治風暴開始了,艾砂莫名其妙地成了反黨“胡風分子”。當每次被有關人員叫去,面對那些陰沉的面孔,都是一律地大聲吼叫:“你在國統區沈陽的時候,往哈爾濱解放區派遣過多少特務?老實交代!”這簡直是“莫須有”的罪名啊!可是自古以來就有黑白顛倒的時候,歷史上“莫須有”的罪名比比皆是。

            不久后的“反右”運動,艾砂又成了報社的被批斗對象,有人將一頂“內控右派”的帽子扣在他頭上。因為運動一來,一些地方被迫倉促應戰,在“寧左勿右”的思想指導下,事情不能不往“最壞處想”。隨著“十年浩劫”的接踵而至,艾砂的日子更慘了,那種日復一日被別人提拉起來當靶子的生活模式,實在是不堪回首。

            在艾砂成為挨整老“運動員”的日子里,他的家庭始終堅定地跟他站在一起。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馬乙亞開始還覺得委屈不解,極力地為艾砂辯護。她說:艾砂當年因為在敵占區的報刊上發表進步言論,曾先后三次被日本特務和國民黨特務上了“黑名單”,險遭逮捕,他怎么會是階級敵人呢?!后來造反派給她安上一條“為階級敵人涂脂抹粉”的罪名,將她強行拉到工宣隊,并把她滿頭的秀發剃成陰陽頭。每次,她被揪著上臺批斗的時候,小女兒跟在她身后,拽著她的衣襟大哭不己,造反派卻在一旁狂笑歡呼:“反動母女同上臺,革命群眾笑開懷!”她簡直不能忍受下去了,幾次想結束自己的生命,但一想到丈夫,她又動搖了。愛與恨的交織,痛和苦的糾纏,過度的擔憂、驚嚇、恐懼,急火攻心,使她多次住進了精神病醫

            院,經受著一次又一次煉獄般的折磨。直到后來落實政策平反,她的病情才慢慢痊愈。

            那年冬天,“文革”進行得如火如荼,造反派押送著艾砂、馬乙亞和他們的孩子,到伊春市帶嶺區郊外的雙興生產隊強制勞動。那個寒冬,在他們的印象中是特別的寒冷,氣溫降到零下40多度,外面的雪下了一米多深,徹骨的寒冷差點沒把住在一間破草屋里的一家人給活活凍死。多虧了那些善良的村民從家里拿來舊席子、舊棉被,幫他們砌好炕添上薪燒得暖和和的,讓這家被發配到寒區來的苦命人感受了雪中送炭的恩德。

            陽光總在風雨后。1980年春天,艾砂獲得了徹底平反,被委任為伊春市辦公室主任和帶嶺區副區長,兼《帶嶺區志》副主編。馬乙亞則被重新安排在中學教書。

            詩國尋夢,詩壇伉儷立志夢園臥冰求鯉

            “少小離家老大回。”青年時代的顛沛流離,中年時期的風霜雪雨,老年從工作崗位上徹底退下來后,他們決定回到北京市海淀區蘇家坨鎮后沙澗村,這里是生他養他的故土。

            在北國寒暑30年,冰鋒雪劍并未磨掉他們對詩的癡情。才過了幾年清靜日子,艾砂這個倔強的老頭,又在心里琢磨著辦一本詩刊。“你個人想辦詩刊?”老伴馬乙亞不無擔心。“對,我要辦一本真正的民間詩刊,要用詩的汗漬,把粉和泥,捏成磚塊,為后人鋪墊崎嶇的征程。”艾砂對老伴說。“我倆從相識、相戀到長相守,都是以詩傳情,以詩為伴,詩歌是我們生命的一部分啊!現逢昌平盛世,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桎梏早已除掉,我們還是繼續寫詩吧!”馬乙亞頷首含笑,于是老夫妻抵足而勞,兒女們也鼎立相助,在早年祖宗留下的宅基地上蓋起了農家小院,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葡萄冬有雪。艾砂取名為“夢園”。

            那年詩壇泰斗臧克家90華誕,艾砂夫婦倆前去祝壽,艾砂說起想以家鄉的稻香湖為名,籌辦民間詩刊輔植后人。臧老一聽大為贊賞,高興地寫下“稻香湖”的刊頭,從而奏響了《稻香湖》詩刊的序曲。1999年早春二月,《稻香湖》詩刊披著艾砂夫婦用辛勤織就的五彩霞光降臨在“夢園”。

            著名詩人賀敬之感嘆:“大小天地俱神異,豪情柔情皆詩情”;詩人聶索也賦詩一首:“新株萌發借春風,夏至荷花別樣紅。淡雅衣裝誠本分,清潔品行自雍容。”徐放、牛漢這兩個當年的“胡風骨干分子”,得知老友艾砂、馬乙亞這對詩人伉儷不顧耋髦之年,囊中羞澀,自費創辦《稻香湖》詩刊,也寫詩祝賀:“平生滄桑事,一笑付東流!”“詩書畫乃天地人間之精氣神也!”

            自艾砂夫婦創辦詩刊后,新疆一位叫阿那爾?向吉甫的詩人,將《稻香湖》詩刊視為自己晚年的精神寄托。在他彌留之際,還一直惦記著艾砂、馬乙亞和詩刊,他已無法執筆,只好口頭向孫女叮囑:“我死后,艾砂就是你爺爺、馬乙亞就是你奶奶!” 聞名天下的嵩山少林寺第32世禪師行佛,是一位宗教詩人,足跡遍及歐亞諸國,在北京大學宗教系學習時,成為《稻香湖》詩刊的常客,從此與夢園詩侶結下僧俗詩緣;佛教圣地九華山的心蓮法師,是一位老尼姑,與艾砂夫婦邂逅后,便有了詩信來往,令詩侶夫婦領會了佛與詩的交融。

            當《稻香湖》詩刊飛越萬水千山,展現在世界各地詩人面前的時候,人們顯出異樣的驚喜和感動!香港才女蔡麗雙博士,先后出版了31部詩集。因《稻香湖》詩刊與艾砂、馬乙亞這對詩人伉儷結緣,她寫詩贊美《稻香湖》:“從山谷中走來的典雅,站成了夢園中的古典。”香港著名詩人、作家聯會會長曾敏之,曾獲香港特區政府頒發的榮譽勛章,他感懷于艾砂、馬乙亞這對詩人伉儷的熱情與執著,常常給《稻香湖》詩刊來稿。名貫中西的鐘鼎文博士,是寶島臺灣詩界的泰斗,創立了世界文學院,任世界詩人大會名譽主席。他年過九旬仍奔走于海峽兩岸,《稻香湖》創刊后,他成了“常客”,經常給夢園賜稿。臺灣著名詩人文曉村,創辦了《葡萄園》詩刊,任名譽社長,他與艾砂夫婦因詩相識相知,以詩傳情,抒發對祖國親人的思念之情。新加坡著名華僑女詩人劉情玉,在馬六甲海峽舉辦了兩家華文詩刊,她帶著全家人慕名走進“夢園”,從此成了老詩侶的“閨女”兼詩友。菲律賓華僑詩人來云鶴,是馬

            尼拉市華文《世界日報》副刊部的主編,他對《稻香湖》詩刊推崇有加,經常向當地華僑和國際友人宣傳《稻香湖》詩刊;法國華僑詩人郭凝,現任法中友好協會副主席,是中法文化交流的積極倡導者,他每有詩稿從不忘《稻香湖》。

            《稻香湖》詩刊像一只只信鴿,忠實地傳達著海內外華人情牽祖國的情義。常給詩刊來稿的隊伍中還有香港的王一桃、曾敏卓、張詩劍、文榕、曉帆、犁青,臺灣的臺客、金筑、麥穗、涂靜怡、許其正、王祿松,新加坡的泊雁,菲律賓的施素月,加拿大的洛夫,美國的滿銳、謝青、關守中等200多位中華詩人。

            藝術沒有國界,詩歌亦是如此。今年1月30日,美國加洲籍的林德先生走進了農家小院,工工整整地寄情留言:我愛詩,無論它出現在何處,詩歌都能夠與我們的靈魂溝通。一對叫白伯詩、白佳葉的法國中學生兄弟,特地利用暑期來夢園作了10天的客,吃農家飯,學普通話,接受艾砂夫婦對他們用中國古典文學的熏陶。金裕錫,一位在北大中文系修中國現代文學史專業課程的韓國女孩,慕名走進了夢園,老詩侶熱情地接待了這位漂亮的異國學子。日本慶應大學的老師杉野元子,是研究中國北方淪陷時期文學活動的專家,杉野博士專程來到稻香湖畔,在夢園里,她深深地感受到了中華文化的博大襟懷和中國人民的寬厚情懷。

            隨著《稻香湖》詩刊的聲名鶴起,夢園,成了詩的圣地,清雅的小院成了詩友們聚會的好地方。在這里,詩友們品茗葡萄架下,縱談屈賈李杜之千古絕唱;泛舟稻香湖上,闊論當今中國詩歌的發展趨向。

            稻香湖之戀,就是到了天堂我依然愛你

            《稻香湖》詩刊一年四期,至今出版了近30期。創刊之初,夫婦倆不嫌襤縷,不恥寒微,他們的退休金每月才1000多元,生活在北京已屬低層。但為了辦詩刊,他們勒緊腰帶,省吃儉用,不買新衣,不添家具,日用品用最便宜的,買菜揀別人挑剩的,買肉挑肥的。兒女們見了心疼地說:“倆老不是有高血壓、糖尿病嗎?不能吃肥肉呀!”艾砂風趣地說:“曹雪芹舉家食粥米常賒,我們隔三差五還能吃上一點肉,此生足矣。”為節省開支,他們出門辦事,近處騎自行車,遠處擠公交車。艾砂“自鳴得意”地為詩刊發行寫了一首打油詩:不管三伏三九,背上詩刊就走,不用坐車花錢,人夸省錢高手。一次,80高齡的他騎車去郵局,由于郵包太沉,摔了個人仰車翻。回到家馬乙亞見他滿臉污血,又是心痛又是埋怨。艾砂卻輕松地說:“你放心,馬克思還不忍心招我去。” 艾砂時常給老伴留“遺言”:“我要是真的乘鶴西去了,再難,你也要想辦法把詩刊辦下去。”說來也怪,這些年死神都不忍心掐斷他那活潑思路,他幾度病重住院,一一闖了過來。

            轉眼,夫婦倆創辦的《稻香湖》詩刊八歲了,辛勤的耕耘換來豐碩的果實:《稻香湖》詩刊獲得由中國炎黃藝術館頒發的特別貢獻獎;在紀念抗戰勝利60周年之際,艾砂被中國作協授予“抗戰功勛詩家”稱號;在前不久有關部門向全國有貢獻的老詩人頒發的《中國新詩貢獻獎》中,艾砂榜上有名;夫婦倆年年被評為海淀區文聯“先進工作者”。這幾年,他們的詩歌創作也進入高峰期,相繼推出了伉儷詩集《夢園情》、《南國情》、《不了情》、《凹凸情》。

            如今,他們一起相濡以沬地走過了漫長的60個春秋,那種任憑天老地荒,矢志情感不移的心靈之約,給彼此的情感寄上一份完美的答卷。老倆口總是甜蜜地說:“今生今世夫妻沒做夠。就是到了天堂,我們依然相愛;倘若有來世,我們還要做夫妻。”正如在《河 岸》一詩中寫的那樣,他們的情感“緊緊相連,日日相依,你沒有拋棄過我,我沒有疏遠過你。你頭枕著我,我胸貼著你,天天互相撫摸握手,一萬年也要合枕共眠。”

            寫在云端里的愛—記藍天俠侶劉文力夫婦

            她是全軍唯一的女飛行大隊長;她在戰友心目中是藍天上的一只鷹;她16年搏擊長空,以執著和堅韌,在藍天之上繪出一條閃光的航跡。33歲的劉文力,正值家庭事業如日中天之時,突遭乳腺癌的侵襲。與病魔頑強抗爭11個月后浴火重生,她毅然帶領56名飛行隊員翱翔在浩瀚的藍天。胡錦濤主席聞之深為感動,視察湖北時接見了她,稱贊她"很了不起"——

            2005年6月23日,中南地區某機場。

            身著嶄新的飛行服,劉文力興奮而激動地環視著四周:久違的戰鷹,久違的戰友,一切都是那樣熟悉,那樣美妙。程機械師給她送來了一束康乃馨,戰友們甚至專門為她打出艘環曖錚鶴:匚頤譴蠖映ぶ胤道短臁?

            是的,久違的藍天,你的女兒終于可以重新擁抱你了!

            檢查、發動、起飛,一切都有條不紊。在空中,地面指揮員關切地詢問劉文力:“要不要繼續?”

            “可以繼續。”劉文力感覺良好,回答得干脆利落。順利完成任務后,她走下飛機,丈夫馬永抱著女兒瑞臨迎上前來,女兒手中還拿著一面小旗,上面寫著“媽媽你真棒”。劉文力一把抱住女兒,淚流滿面。

            淚水是苦澀的,但也是幸福的,為了這一天,劉文力和癌魔搏斗了11個月之久。

            老天給了她一顆想飛的心

            1971年,劉文力出生在山東泰安一個知識分子家庭。父母對她的期望是讓她長大后當一名醫生。但劉文力卻對飛機情有獨鐘,每當頭頂有飛機翱翔時,她總會看得發呆:要是有一天能開飛機該多好啊!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劉文力后來就讀的泰安一中,正是中國杰出女飛行員岳喜翠將軍的母校。在學校期間,老師多次介紹過岳喜翠的事跡。從那時起,劉文力開始萌生了飛天的愿望。

            1989年春,正準備沖刺高考的劉文力,聽說空軍將在她們畢業班中招收第六批女飛行員,她欣喜若狂,第一個報了名。

            功夫不負有心人。當年8月,經過了嚴格的體檢,劉文力如愿以償地拿到了那紙蔚藍色的招飛入伍通知書,帶著對藍天的渴望和滿腔激情,跨入空軍長春飛行學院,踏上了她夢寐以求的飛天之路。

            飛天之路并不平坦,在飛行學院,體能訓練稍不達標就有可能被淘汰。為了使身體素質盡快適應飛行要求,劉文力主動給自己加碼:仰臥起坐,別人做50,她做100;俯臥撐,別人一口氣做30,她一口氣硬要做50;為增強腿部力量,平時上下樓梯她都用雙腳蹦;練單雙杠,她練得滿手血泡;打懸梯和固定滾輪,她練得惡心嘔吐,常常強咽進去,接著再練……

            1992年8月14日,對于劉文力來說是一個終身難忘的日子:她終于飛上了藍天,迎著太陽,朝著美好的云霞飛去,她的飛行生涯真正開始了。

            第一次飛行,劉文力激動不已,邁進座艙后,才發現自己居然連襯帽和手套都戴反了。然而,當飛機離開大地的懷抱沖入藍天后,一瞬間她覺得兩年來所付出的辛酸都不足掛齒。一切都有了回報,藍天太美了,而天空中從此有了自己劃出的經緯,生命已經融入了純純的蔚藍。

            劉文力迎著太陽飛去,一氣給教員在后艙壓了8個起落,又給中隊長壓了十多個起落。

            1993年7月,劉文力從航校畢業,成為我軍首批具有學士學位的女飛行員,成績是全優。

            從航校畢業后,劉文力被分配到了有“女飛行員搖籃”之稱的廣空空軍航空兵某師。

            這是一個走出過人民空軍第一批女飛行員的地方。面對老大姐們創下的一項項輝煌,劉文力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她以老大姐岳喜翠、劉曉連為榜樣,地面苦練、空中精飛,給自己制定了學習計劃,除了正課時間,她把全部的業余時間都用在學習航理上,就連節假日也不例外。

            飛一次,進一步,劉文力在同伴中脫穎而出。在同批女飛行員中,她第一個放單飛,第一個晉升飛行等級,第一個當機長,第一個通過一號天氣標準考核……在16年放歌藍天的飛行生涯中,劉文力迅速成長為一級飛行員、一號天氣標準機長、大隊級飛行指揮員。安全飛行2016小時。并先后榮立個人二等功、三等功,六次受嘉獎,五次被上級評為優秀共產黨員。近年來,她又當選為廣空第八屆代表大會代表,武漢市人大代表。2003年當選為全國婦聯第九屆執委。

            1600元一朵玫瑰

            因為工作的原因,劉文力平時沒有太多的機會可以穿便裝。“我的好多照片都是穿著飛行服在工作的時候照的。”所以,難得遇到休息日,她肯定會穿上漂亮的便裝,像普通女人一樣去逛街購物。

            作為一個女人,劉文力是幸福的,因為她有一個深愛自己的丈夫。劉文力高大帥氣的丈夫馬永是劉文力的同事,也曾經是一名飛行大隊長。在純凈的藍天下,在漫天的彩霞中,相同的職業讓他們有了深層次的相互理解。由于雙方的飛行任務都重,常常是妻子剛起飛,丈夫就落地;丈夫剛落地,妻子又升空,十天半個月不見面是常事。結婚不到半年,馬永又調到另一個航空兵團改裝大型運輸機,這一分就是8年。為了事業,這對藍天兒女,從此天各一方,靠鴻雁傳情。

            但他們自有他們的傳情方式。他與她時常在云中相逢。“聽,她的聲音!”每當飛行時聽到電波中傳來的劉文力的聲音,馬永的戰友們總會打趣。而他總掩飾著自己的興奮,淡淡地一笑,享受這片刻的浪漫,幸福的暖流頓時流淌心間 。一次,馬永進行跨區機動轉場訓練時,降落在劉文力所在團的機場。飛機一落地,他欣喜地發現,外出執行任務的妻子已駕機歸來。當劉文力的飛機通過塔臺上空時,馬永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戴上耳機,按下傳話輸送鈕:“606,330呼叫。”劉文力壓根就沒想到是丈夫在呼叫自己,她茫然答道:“606回答,330。”夫妻通話,引起塔臺飛行指揮員的注意:“330,你呼606有事嗎?”馬永立即意識到自己違反了規定,趕緊小聲答道:“沒事。”就關閉傳話輸送鈕。夫妻相逢不能相見,劉文力的飛機落地,馬永已奉命升空,他不得不帶著遺憾離去。

            1996年年底,已經在國外執行任務將近半年的馬永要休假兩個星期。而當時,劉文力正在烏魯木齊訓練,馬永休假的兩個星期里她都沒辦法回家。已經很久沒見到妻子的馬永決定去烏魯木齊看劉文力。為了節省時間,馬永花1600元買了武漢到烏魯木齊的機票

            兩人在烏魯木齊機場相見時,馬永從懷里掏出一朵玫瑰,深情地獻給妻子。當手捧玫瑰的丈夫神話般地出現在劉文力面前時,她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不難想象,見到久別的丈夫千里迢迢為自己送來鮮花,一個女人的內心會感到怎樣的幸福。而“1600元一朵玫瑰”的故事,已經成為馬永、劉文力夫妻在大隊的經典。

            懷孕6個月時,劉文力仍像其他戰友一樣執行任務。每當駕機歸來,劉文力總要摸摸肚子中的小寶寶:“寶寶,我們今天又打了一個大勝仗。”

            2002年3月,眼看孩子要出生了,丈夫馬永突然接到執行援助阿富汗緊急空運物資的任務。當時的阿富汗到處是殘垣斷壁,地雷遍布,恐怖活動時有發生,機場導航等各種設施殘缺,執行任務非常危險。一邊是妻子需要自己照顧,一邊是重大任務,馬永“舉棋不定”。劉文力看出了丈夫的心思,她深知遠方危險重重,雖有許多不舍,但還是堅定地支持丈夫飛向遠方的天空,獨自回山東老家分娩。當馬永駕機在阿富汗機場降落時,在山東老家,女兒也呱呱墜地。

            女兒名叫馬瑞臨,劉文力說女兒的名字意思為吉祥降臨之意。女兒出生時,爸爸正好首航成功。

            小瑞臨今年已經4歲了。好多個夜晚,她睡前總要問爸爸:“媽媽什么時候回來啊?”馬永每次都哄著她:“等你睡著了,媽媽就回來了。”

            每次看到別的小女孩扎著小辮子,小瑞臨都會特別羨慕地問媽媽:“媽媽,什么時候也給我扎個小辮子啊?”劉文力每次都說:“等你頭發長長了,媽媽就給你扎一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小麻花辮。” 身為飛行大隊長的劉文力,哪怕是每天早上給女兒梳頭發、扎小辮也覺得耽誤時間。于是,小瑞臨的頭發永遠長不長,永遠是留著短頭發的“假小子”。為了有一天能扎上漂亮的小辮子,小瑞臨悄悄買來了各種漂亮的小皮筋,不知不覺已經半抽屜了。

            病魔折不斷想飛的翅膀

            2004年春節剛過,劉文力被任命為我國惟一的女飛行大隊長。就在這個時候,她常覺身體不適:胸悶、氣短,還不時伴有些疼痛。起先她沒在意,以為訓練緊張、工作勞累所致。直到7月11日,她感到左側乳房有明顯腫塊,疼痛感加劇,這才到醫院檢查。

            輾轉兩家部隊醫院,專家確診:“左側乳腺導管癌”。

            “癌癥?!”在她正憧憬美好未來的時候,命運卻給她開了一個冷酷無情的玩笑。

            自己的事業正在漸入佳境,肩上擔負著管理第七代女飛行員隊伍的重任;兩地分居8年之后,和丈夫剛剛團聚,女兒也健康地長到了兩歲多……可突然之間,這一切又要再度失去?而她才只有33歲啊!“我跌入了最低的山谷。”清亮的聲音驟然低沉,劉文力那張一直很生動的臉也沒了光彩。

            兩種治療方案擺在她面前:保守治療,能夠保住完整的身體,但病情易復發;手術治療,徹底切除乳房及周圍病變組織,手術后重返藍天的幾率很大。

            “寧愿死,我也要做完整的女人。”在掙扎與煎熬的不眠之夜,劉文力曾拒絕做手術。熟睡中的女兒露出甜美的笑容,窗外她曾經翱翔的天空在一點點變亮,劉文力初始的決心在一點點崩潰。這時,馬永給了她極大的精神支持。他淡淡地對劉文力說,“你有沒有乳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兒有沒有這個媽媽”。

            “女兒不能沒有媽媽,藍天不能失去銀鷹的翅膀。”她最終選擇了手術。

            7月22日,劉文力被推進了手術室,手術做了3個多小時。手術后,她身上被打上30

            多個鋼釘,插滿了導尿管、引流管、麻醉泵管等10多根導管.推出了手術室后,主刀醫生摘下口罩,對守候著的戰友們說:“真不簡單,真是好樣的!”原來,在劉文力接受麻醉還沒有完全喪失意識前,她還在念叨著:“我還能不能飛?”接下來, 劉文力連續幾天顆粒未進,一直處在低燒狀態。從胸前到肩膀之間留下的那一道月牙狀的傷疤,讓她鉆心般地疼痛。實在疼得受不了時,劉文力就讓陪護的丈夫講飛行中的趣事和寶貝女兒的生活瑣事,以此減輕疼苦。

            手術后第七天,劉文力就開始接受化療。為了快速殺滅癌細胞,劉文力選擇了劑量大、療程短的化療方案。常人一般是一個月一個療程,她卻半個月一個療程;常人化療藥物一般是80個劑量,她卻用120個劑量。化療反應強烈,不到一個月,滿頭烏發大把大把地脫落,她干脆理了個光頭,裹上粉紅的紗巾,火焰一樣的紅色在病房里跳動。咬牙堅持完成6個療程后,她在日記里說:“我經歷了目前為止人生最大的磨礪”。

            劉文力在住院和術后恢復的幾個月里,馬永都在她身邊,對她照顧得無微不至。有時候劉文力半夜咳嗽,馬永會“噌”地一下子起來,到她床邊把她攙扶起來。等劉文力咳完了,他才到旁邊靠著椅子繼續休息。為了買到劉文力合口的飯菜,馬永會到街上挨家小飯館去找。

            “我用夢想支撐著自己”

            劉文力忍受著手術及化療帶來的痛苦,從恢復飲食那天起,就堅持下地鍛煉。傷口一拆線,就開始跑步,起初是幾十米,隨后增加到一百米,幾百米……化療結束康復期間,她給自己規定每天早晚各跑兩公里。

            馬永每次都在后面跟著,把她每天的運動量都記錄下來。她風趣地說:“你就當我的體能教員吧!”在醫院3個多月的時間內,劉文力跑的路程加起來超過了廣州至武漢的距離。

            2004年11月,劉文力回老家山東休養,年近七旬的父親一見到分別三年多的愛女,老淚縱橫,緊緊擁抱著女兒久久不愿松開。

            那年春節,一家老小團聚,歡聲笑語,其樂融融。那段日子,她每天背著女兒爬泰山,鍛煉身體。春節剛過,劉文力有些坐立不安。父親看出女兒心思,對她說:“你轉業到地方工作吧。我不需要什么飛行大隊長,我只要女兒!”

            是啊!自己從小失去母親,是父親一手把她和姐姐拉扯大,后來當了飛行員,選擇這極具挑戰性的職業,父親對她一直牽掛著、惦記著,緊張、疲憊的心從未放松過。

            剛從死亡線上走出來,又要再返藍天,父親何嘗不擔心呢?但飛行從小就是她羨慕的職業,是她一生為之追求的夢想,“飛行早已溶入到我的生命!我不能沒有它!”。她耐心做父親的工作,終于說服父親。

            劉文力身體恢復得很快。去年2月,她正式歸隊。20日傍晚,該師組織大機群、多批次夜航訓練。擔任這次夜航指揮的,就是剛剛歸隊的劉文力。

            站在飛行指揮臺前,劉文力的心依然在藍天上。3月14日,劉文力到廣州進行第三次身體全面檢查,她渴望能拿到重返藍天的通行證。不料,醫生卻給她“飛行暫不合格”的結論。

            她回憶說:“人真的很奇怪,我從不曾想到飛行是如此重要地占據著我的心靈,當我受病痛折磨的時候,當我痛得幾乎不能喘息的時候,我用夢想支撐著自己,那就是有一天我還要去飛!”

            三個月后,劉文力再下廣州體檢。這次醫生在其健康記錄簿上寫下4個大字:飛行合格。劉文力立即向師、團領導逐一打電話報告這一喜訊。師首長回憶說,當時她說的第一句話是“我又可以去飛啦!”欣喜之情仿佛要從電話那端跳出來。

            6月23日18時,闊別戰機11個月的劉文力坐進座艙,只見她嫻熟地操縱駕駛桿,開車、滑出,飛上云端;推桿、開加力,劉文力在飛行中標準地完成每一個動作。領航員呂靜羽禁不住贊嘆:“她的飛行感覺真好!”

            飛行兩個架次,1小時10分鐘,劉文力成功完成重返藍天的首航。

            為了追趕隊伍,劉文力恨不得把一天當成兩天用。每天晚上上床后,她還要默念幾遍飛行數據,默畫幾遍飛機座艙圖。短短8個月,她就飛行了120多個小時,指揮了12個場次,技術上恢復了11個月落下的課程。

            去年9月的一天,中原某機場,劉文力駕機在朦朧的夜幕中帶頭起飛,拉開了該師實施機群夜間遠海空投的戰幕。這是劉文力重上藍天的第一次遠征。這次空投訓練的成功實施,標志著該師復雜條件下大機群遠程空投能力再攀新高。

            一分付出,一分回報。在劉文力的帶領下,大隊飛行人員全部達到了英語四級水平,許多人還達到了六級,全都能用英語翻譯軍事資料;全都能熟練運用計算機進行多媒體制作;92.9%%的飛行人員達到了全天候飛行員標準;全部具備云中云上空投空降技術水平。

            去年8月23日,胡錦濤在湖北視察工作時,特地來到劉文力所在的三大隊,親切看望女飛行員們,握著劉文力的手,不住地稱贊:“你的事跡我知道。你以頑強的毅力戰勝了疾病!祝賀你重新飛上藍天!”

            喚醒生命的愛

            3歲的江蘇男孩張劍與女孩燕子深深相愛的同時,一位富姐也向他展開狂熱追求,張劍不得不帶女友逃離富姐的視線,回到老家艱苦創業。不料,燕子突遇車禍成了植物人。在張劍不離不棄傾心救助燕子的時候,富姐再次找上門來,愿以巨額治療費用換取張劍的愛情,幾經掙扎,張劍依然選擇了留在燕子身邊,固守著一份堅貞不渝的愛情承諾。為救燕子,他愿出賣自己10年的青春勞作,以換取治療燕子的醫療費。張劍的純善之舉和他與女友燕子那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深深感動了四面八方的人們,一時間愛心如潮,經久不息??

            富姐瘋狂示愛,真情男孩帶心愛女友逃離大都市

            1999年5月,19歲的張劍高中畢業后離開江蘇沛縣農村老家來到廣州。憑著1.75米的身高和俊朗帥氣的外表,張劍應聘到廣州市經濟開發區保安公司做了一名保安。1999年10月,張劍在一次陪同伴去深圳參加老鄉聚會時,結識了在深圳一家外資企業圣寶鞋廠做文員的陳燕子。18歲的陳燕子畢業于湖南常德市職業中專學校電腦專業,半年前來到深圳。她身材高挑,面容嬌美,性格溫和開朗大方,給張劍留下了深刻印象,燕子也對張劍一見鐘情。臨別,兩人互留了電話號碼。張劍回到廣州后,兩人電話頻繁,感覺特別投緣。2000年春節,公司放假,張劍特意趕到深圳,把燕子接到廣州,兩個人一起度過了一個甜蜜而溫馨的春節。從此,每逢節假日休息,就成了這對戀人相聚的日子,或者張劍去深圳,或者燕子來

            廣州,每一次都難舍難分。這年的三月,張劍將燕子帶回江蘇老家,征求父母的意見,燕子得到了張家全家的一致認可和歡迎。父母答應他們,等他們年紀再長大一些就給他們操辦婚事。就在這時,一位女人的出現打亂了張劍和燕子平靜的生活。

            2000年秋的一天,張劍正在值班,一輛白色的

            寶馬不知什么原因“咣”的一聲撞上了小區的綠化帶,好在車速不快,張劍趕上前扶出了驚魂未定的女車主。

            女車主叫李榕,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是一家擁有千萬資產的貿易公司的老板,她是到此拜訪一位生意上的朋友,沒想到車被碰壞,令她頗為懊惱。張劍一邊安慰她,一邊打電話聯系修理廠來拖車,最后還細心地為李榕攔了一輛出租車送她回去。

            張劍的認真和熱心贏得了李榕的好感,以后每次來這個小區,李榕都會和張劍打招呼,有時趁他休班還約他出去喝茶。張劍把年長自己幾歲的李榕視為姐姐,工作或生活上有什么困惑都講給她聽,見多識廣的李榕覺得這個帥氣的大男孩坦誠得可愛,與他交往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便尋找機會主動與他接近。

            一日,李榕情緒十分不好,一定要張劍陪她去喝酒。酒后的李榕向張劍袒露了內心的秘密。原來,28歲的李榕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小商人家庭,父母小打小鬧的生意讓她覺得沒有多大出息,好強的她立志要做一番事業。于是,1990年初,18歲的李榕只身南下廣州,她學習了經濟管理和電腦,先后換過好幾家公司打工,卻一直不如意,連生活都成問題。1992年,20歲的李榕結識了年過半百但家資雄厚的福建商人林某。當了一年 “二奶”后,“轉正”為老板娘,沒過幾年,兩人就離了婚,最終李榕得到了林某的一個貿易公司及一大筆贍養費。

            離婚后的李榕,精神一度空虛。在一次朋友的酒會上,她結識了廣州某大學學生阿杰,阿杰英俊瀟灑,一表人才,對李榕體貼入微,一度讓李榕動心,以為找到了真愛,兩人同居兩年。后來李榕發現了阿杰對金錢顯出了過多的貪欲,便堅決拒絕了他的求婚,也不讓阿杰插手公司事務。見撈不到多少油水,這個曾信誓旦旦愛李榕一輩子的男人,竟然偷賣了李榕的大部分物件,一聲不吭地溜掉了??

            李榕越說心情越惡劣,拉著張劍拼命喝酒,善良的張劍了解了李榕的苦楚,頓時心生憐憫,為開導她,就談一些輕松的話題,化解了李榕內心的痛楚。張劍的真誠讓李榕萬分感動,打那以后,李榕見了張劍,表情漸漸異樣起來,并在一次酒后向張劍表達了愛意。

            張劍嚇了一跳,連忙說自己決無此意。李榕卻認真地對張劍說:“阿劍,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比我見過的任何男人都真,你從不騙我,也從不貪圖我的錢財,你對我的好也是真的,沒有人會比你更好,我信你。”張劍連連解釋說自己已有女朋友,現在深圳,并掏出了陳燕子的相片給李榕看。李榕掃了一眼相片說:“挺年輕的,長得也還可以,可這樣的打工妹廣州到處都是,你和她在一起不會有什么出息的。男人不應該很有事業心嗎,我能讓你馬上成功,過最幸福的日子,重要的是,我愛你。”張劍以為這不過是李榕酒后之言,便不好多談,逃也似的走了。

            沒想到,李榕第二天又打電話來,說要與張劍再談,并說可以由她出面找陳燕子談談,張劍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又怕李榕真去找燕子,讓燕子有什么誤會,只得答應和李榕再談。

            再見面,張劍明確告訴李榕自己愛的是陳燕子,而對李榕從未有過這種愛意,請李榕不要再提這件事。可李榕并不死心,在她眼里,越是難以得到的東西,就越有價值。張劍不為

            錢所動,說明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男兒,越證明了他的可貴。從未有過的柔情之火在李榕心中燃起,她每天給張劍打電話,噓寒問暖,買衣購物,甚至煲湯做飯。李榕自負地相信,她將不僅得到張劍的人,也將收服張劍的心。

            面對李榕步步緊逼的柔情攻勢,張劍有些無所適從,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心中只有清純可愛的燕子,他不想這意外的“情緣”褻瀆他和燕子之間的真摯的感情。2000年底,無奈的他只有選擇帶上燕子回到了江蘇老家。

            張劍的家境并不富裕,五個姐姐均已出嫁,家中只有年近七旬的老父母守著一個小小的蘋果園和一畝多薄地。張劍和燕子決定在老家創業,父親將2000只雛鴨交給了兒子和未來的兒媳,算是兩人最初的基業。剛開始時,出生在城市從未干過農活的燕子被鴨糞的臭味熏得頭暈腦漲,食不甘味,但她仍然和張劍一起起早貪黑,忙里忙外。一年過去,兩人賺了一萬多塊錢。有了本錢,他們在小鎮上開了間裝修店。由于本錢小,兩人請不上幫手,好強的燕子干起了男人的苦活,安鋁合金、搬玻璃,一雙原本細嫩的手常被弄得血肉模糊。燕子從沒埋怨過張劍,兩人相知相惜,生活得平實而又快樂。

            天降飛來橫禍,不離不棄聲聲喚得“燕歸來”

            2002年12月16日,燕子突然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說父親得了骨癌,讓女兒趕快回家。17日,張劍與燕子心急火燎地趕到了常德護理父親。12月23日,是父親復診的日子,燕子決定和表妹一起前往德山乾明寺為父親上香禱告,11時50分,在離家不足50米遠的地方,一輛逆行的

            摩托車與一輛急馳的小轎車相撞,飛彈出的摩托車將正在路旁行走的燕子擊倒,當即人事不醒。

            生命垂危的燕子立即被送進常德市德山二醫院搶救室,開顱檢查的結果為重度、急性、閉合型顱腦外傷,顱內共有廣泛腦挫裂傷、左硬膜下血腫、蛛網膜下腔出血、左枕葉腦內血腫等八處重傷,外加肺部感染。一天內做了兩次開顱手術,總算暫時保住了性命。

            隔著特護病房的玻璃窗,張劍看到昔日美麗可愛的女友腫脹得無法辨認的面容,無法自制,他不住地自責:如果當天自己陪燕子一起去乾明寺,燕子或許就不會出事了。巨大的痛苦重重地擊中了張劍,他沖上醫院的頂樓放聲嚎哭,待他下來時,護士們發現他的雙唇和雙手已被自己撕咬得血漬斑斑。

            七天的危險期過去了,燕子沒有醒來,劇烈的痙攣和持續的高燒,使燕子的生命細若游絲。張劍整夜整夜守護著呼喚著:“燕子,你醒來,看看我,我是阿劍,最愛最愛你的阿劍。

            你醒來啊!”一個月過去了,張劍的喉嚨因不停地呼喊幾近失聲,人也憔悴得不成樣子,燕子仍無知無覺。張劍絕望了,他給遠在江蘇的母親寫好了遺書,說燕子如果走了,他也不想留在世上,只求母親原諒,也不要責怪其他人。

            2003年2月,張劍從雜志上看到香港鳳凰衛視節目主持人劉海若發生意外,頭顱受損,在北京宣武醫院救治后,病情有了奇跡般的好轉的消息,頓時欣喜不已:“這下燕子有救了!”

            張劍帶著雜志和燕子所有的片子和CT登上了去往北京的火車。他想找到劉海若的主治醫師、著名腦神經外科專家凌峰教授。如果凌教授不能為燕子出診,就請她看一看燕子的片子,講一講可行的治療措施也行。可到了北京宣武醫院,一連幾天張劍都沒能見到凌教授,他以為教授不愿見他這種貿然而來的無名小輩,于是便手持“救救我的燕子”的紙牌跪在了凌教授可能經過的醫院側門外。2月的北京滴水成冰,張劍一跪就是一天,到晚上凍得幾乎

            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張劍的舉動感動了圍觀的人們,最終他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凌峰教授出國了,短期內不會回來。張劍只得怏怏而返。

            4月23日,距出事已有4個月了,燕子絲毫沒有蘇醒的跡象,醫生建議放棄治療。此時的張劍已經幾乎借遍了所有親朋好友,昂貴的藥費已使他力不從心,不得已張劍只好把燕子接回家中,以他四個月來的護理經驗當上了燕子的“特別主治醫生”。

            燕子的父親是一位老實巴交的工人,右手左腿均有殘疾,下崗后每月僅拿110元的生活費,母親無業多病,一家人的生活異常艱苦。女兒出事后,更是雪上加霜,家中的一切擔子就壓在張劍這個尚未過門的女婿身上,護理燕子的重擔無疑也得張劍扛起,不僅如此,張劍還得乘燕子熟睡之際出去幫別人開摩的,以賺取一點微薄的生活費與醫藥費。

            或許是上蒼垂憐,奇跡終于出現了,6月初的一個早晨,像往日一樣,張劍附在燕子耳邊輕輕地講著一些兩人過去的趣事,他撫了撫燕子的臉,發現燕子的嘴唇有些干,便拿了棉簽,沾了些水潤在燕子的唇上,燕子的嘴動了動,還把舌頭伸出來舔了一下,張劍生怕是自己眼花,于是他用棉簽沾了更多的水,這次燕子的嘴明顯地動了,喉間分明傳來一聲清晰的吞咽聲,這一聲輕微的聲響在張劍聽來無異于天籟,他高叫了一聲:“燕子,我的燕子寶貝。”燕子居然向張劍轉動了一下眼珠。“燕子醒了!燕子醒了!”喜極若狂的張劍抱住聞聲而來的燕子媽媽,二人失聲痛哭。

            接下來的日子里,燕子不可思議地進步著,先是拿掉了鼻飼管和導尿管,隨后又取下了輸液管。漸漸地,燕子能認人了,也能聽懂話了,左手也恢復了往日的知覺。張劍興奮極了,他干脆不再出去開摩的,而是更賣力地為燕子做物理治療和聽讀訓練,燕子的記憶封存在未知的角落,張劍要把它挖出來,他堅信燕子一定記得他,一定不會忘記他們的愛情。

            記憶之門終于慢慢開啟,燕子追隨張劍的眼神越來越依戀,越來越溫柔,只要是張劍和。

            她講話,燕子就用全身唯一能動的左手,牢牢地握著張劍的手。一次,張劍輕輕地問:“燕子,你記得我是不是,你愛我嗎,愛不愛我?”燕子目光盈盈,雖口不能言,卻將張劍的手握得更緊了,張劍靈機一動說:“燕子,愛我就伸兩個手指,不愛就伸一個手指。”燕子的眼神清澈專注,她緩緩地舉起左手,準確無誤地將兩個手指伸在張劍面前,伴著一聲長長的嗚咽,這對苦難的戀人執手相視,默然無語,潸然淚下。

            昔日的愛情燕回來了,燕子通過手勢開始了與張劍的簡單交流,她的表達也日漸清晰。

            2003年除夕夜,張劍的母親從江蘇打來電話,燕子示意要聽,母親在電話里泣不成聲,連連喊著“我苦命的女兒,我苦命的女兒。”燕子淚如雨下,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尖叫。

            張劍的心被重重地揪痛了,他強烈地意識到,燕子應該獲得更好的治療,他相信有一天燕子會重新站起來,親口對他說出“我愛你。”

            重金難動真心,苦難戀人贏得社會大營救

            在咨詢本地的一些神經外科專家后,張劍決意給燕子進行補顱修復治療,通過咨詢醫生了解到,預計費用大概要4萬元左右,而當時家中已是一貧如洗。事故發生后,肇事方的小轎車主由于只負次要責任,所賠付的少部分醫藥費和傷殘費早在住院時已花光,而事故主要負責人、

            摩托車主侯某,家徒四壁,實在無力償還,法院判賠的37萬多元至今不見分文。燕子的父母氣憤情急之下,帶幾個親戚怒氣沖沖來到侯某家,要拆了侯家的房子抵債,張劍得知急忙

            趕到侯家制止道:“不能拆人家的房子啊!房子根本值不了幾個錢,拆了對我們于事無補不說,他們一家人又到哪里去住呢?”張劍最終說服了家人,可錢從何來?他陷入了困境。

            正當張劍一籌莫展時,突然接到了一個從廣州打來的電話,一個似曾相識的女聲,輕柔而甜膩:“阿劍,是不是你?幾年不見,你還好嗎?”是李榕!張劍驚訝萬分,一時不知說什么好,他匆匆回了一句“謝謝你,我很好。”便掛斷了電話。

            時隔四年,李榕竟然又打來了電話,難道她還沒死心嗎?張劍心里很是不安。

            原來,李榕的確對他一直沒有死心。自張劍走后,李榕頗為傷感,她又先后交往過幾個男子,可總感覺不到張劍的那份率真與坦誠,最終都無疾而終。前些日子她上網,出乎意料地從一名網友那里得知了張劍的近況,她十分震驚,也想幫他做點什么,于是就打電話來了。

            這天晚上,李榕的電話又來了。她非常誠懇地說,她愿為燕子負擔一切醫療和護理費用,不管花多少錢,惟一的條件是張劍跟自己在一起。李榕說:“你已經為燕子付出夠多了,是感情債都應該還清了,讓我來補償你受過的苦,沒有人會指責你的。”最后,李榕還說,哪怕是燕子不能完全康復,她也愿意請人照顧燕子一輩子的,并叫張劍不急于回答,考慮兩天,她會再打電話來的。

            接下來的兩天,張劍陷入了苦苦的思考。李榕對他的愛意表白并沒有打動他,可他多么希望燕子能得到很好的救治,盡快好起來啊!這個愿望強烈得讓他覺得自己可以付出一切代價,甚至包括生命。而既然李榕可以提供這樣的機遇,自己為什么不同意呢?

            兩天后,李榕再次打來電話時,張劍說:“我考慮好了,我們見面仔細談吧。”李榕一聽高興萬分,馬上與張劍約定了面談的時間和地點。

            約定的日子到了,張劍坐在家里等著李榕的電話。燕子坐在旁邊的輪椅上吃甘蔗,由于抽筋造成的口角歪斜,使甘蔗水流下來,浸濕了下巴和衣襟。張劍打來一盆水,仔細地為燕子擦臉,又用香皂給她洗了手。剛用毛巾擦干手,就聽見燕子高聲的尖叫,只見她雙眼直直地盯著桌上的臉盆,張劍嚇了一跳!燕子焦急地不顧一切地從座位上滑到了地上,把手伸進盆中,摸索著取出了一枚白金戒指,單手將戒指套入左手的中指,這才微微地長長嘆了口氣,望著張劍咧開嘴笑了。張劍的眼圈一下子紅了:這枚戒指是燕子20歲生日時張劍為她買的定婚信物,燕子出事后,很多東西她都忘了,獨獨這枚戒指,卻還當成寶貝一般!

            張劍突然明白了,現在只有自己的愛,才是燕子生命中的全部,沒有了自己,沒有了愛,燕子的康復又有什么意義。燕子的心,他懂!他抱住燕子痛哭失聲:“燕子,我的好燕子!

            我哪都不去,我不離開你??”

            李榕再次打電話來時,張劍很平靜地拒絕了她,張劍說,他不能離開燕子,離開燕子,他無法幸福,他的幸福是和燕子連在一起的,燕子也一樣。他告訴李榕,只有相愛的人彼此相守,不離不棄,才是真正的幸福。

            李榕實在無法理解,一個風華正茂的男子守著一位

            植物人女友,還能稱得上幸福?她一定要親眼看一看。正月過后,李榕來到了常德桃花山燕子的家中。她驚訝地打量著燕子的家:簡陋得沒有一件像樣的東西,惟一稱得上值錢的,就是燕子坐的那輛锃亮的輪椅。燕子坐在輪椅上,頭上的顱骨缺了一塊,臉看起來有些變形,曾經修長健美的雙腿,無知無覺地垂在輪椅上,全然沒有了往日的清純與美麗。再看張劍,

            對李榕的突然到來,他并沒有表現出熱情,他專心地、旁若無人地為燕子捏腿按摩,微笑地用愛憐的眼神注視著燕子,一句話也沒和李榕說,仿佛她根本不存在。

            李榕終于明白了,張劍永遠不會用這樣的眼神來看自己,這份可遇而不可求的純真愛情,注定今生將與自己無緣,她流著淚離開了燕子的家。

            2004年2月19日,張劍懷著虔誠的心,來到乾明寺,他聽說這一天是觀音大士的生日,此時拜佛最靈驗。張劍的虔誠引起了一對香客母女的注意,聽說了燕子的故事之后,這位姓劉的母親告訴張劍,自己的丈夫也是因為意外事故一度成為了植物人,經過家人的精心護理和積極治療現已完全康復,這次來乾明寺是還愿的。劉媽媽熱心地向張劍提供了一些治療經驗,并贊揚他是一個難得的好人,燕子一定會好起來的。最后,劉媽媽對張劍說:“天下沒有過不去的坎。”

            臨別時,劉媽媽的女兒將一只紙折燕子塞在張劍手中,對他說:“張劍哥哥,我聽說海邊的懸崖上有一種巖燕,它們常成雙成對與風雨搏斗,最是勇敢堅貞,我剛剛在這只紙燕子上許了愿,相信它會為你和燕子姐姐帶來好運的。”張劍懷著無比感激的心情收下了紙燕。

            乾明寺之行,更堅定了張劍為燕子補顱的信心。2004年3月26日,張劍走進了當地的《常德晚報》社,請求刊登一則廣告,他要預售自己10年的青春勞力,為他和燕子贏取一個未來。

            這一則凄美的愛情故事被《常德晚報》和江蘇徐州《彭城晚報》披露后,引起了常德和徐州兩地的極大的關注,人們紛紛用不同的方式向這對苦難堅貞的戀人表示同情與敬意,一時間,愛心如潮。

            在《常德晚報》刊登的第一天,常德市第一中醫院及徐州市第一中醫院幾乎同時表示愿意盡一切能力為燕子治病,并愿減免大部分的治療費用,幫助燕子早日康復。常德市公交總公司一位公交車營運車主不僅為燕子捐了200元錢,同時還表示將捐贈每晚七點后的加班車全部收入;4月4日,常德市公交總公司在城區內推出首臺愛心巴士。徐州一家大公司的總經理張先生表示,他今年48歲,兩個兒子都在國外念書,他和妻子的感情特別好,看到關于張劍的報道后,深為張劍的行為所感動。張先生說,現在很多人崇尚物質至上,按理說,張劍既然沒有和燕子結婚,那么他也可以選擇離開,他在法律上并沒有照顧燕子的義務,但張劍卻無怨無悔地照顧燕子,就這份真情而言,也是令人極其感動的。因此,他決定幫助張劍,并且不需要張劍到他的公司工作。他說,如果這些錢能救了燕子,讓他們倆以后快樂的生活,我覺得太值了!”

            在張劍的老家江蘇沛縣,許多人表示,沛縣人民為有張劍這樣的好男兒感到驕傲,張劍的情義令人感動,家鄉人不能袖手旁觀。 在張劍農村老家,年邁的母親失聲痛哭,連日來好心的關懷和善意的捐助讓這位樸素的母親感動不已。兒子一年多沒有回來了,為燕子的病,家中能賣的東西都賣了,惟一的房子也快坍塌了,母親不怨兒子,只希望燕子能好起來,兒子能帶上燕子早一些回家。

            4月6日上午,常德市第一中醫院黨委召開專題會議,研究援助燕子的具體細節,神經外科的負責人表示,盡管目前燕子的治療費用還沒有著落,但燕子的病情不容再拖,院黨委決定立即讓燕子入院治療。當天下午,鐘云龍主任醫師帶領技術骨干來到燕子的家中接燕子入院,下午4時左右,該院的“120”急救車穩穩地停在醫院大門口,早早等候在此的醫生和護士立刻辦好手續將燕子送入病房。燕子在中斷治療有一年多后重新住進了醫院。

            有情有義的張劍感動了無數的徐州市民,人們紛紛致電報社,表示愿意出一份力量幫助燕子,并發手機短信慰問燕子和張劍。

            4月7日,徐州沛縣縣委宣傳部召集團委、婦聯、工商聯、個體勞協等部門,聯合研究如何對張劍進行幫助,并號召沛縣廣大青年向張劍學習。

            得知燕子將要做手術的消息,常德市芙蓉小學的孩子們,為燕子姐姐折了5000多只紙燕,孩子們把祝福寫在了紙燕的翅膀上,他們相信,只要折好1萬只紙燕,張劍哥哥和他的“愛情燕”就會飛回來,永遠在一起。

            用愛支起生命的脊梁

            怎么也沒有想到,作為

            中央電視臺戲曲節目的著名主持人,白燕升在他談笑風生、說學逗唱的背后,竟然會有那么一段鮮為人知的特殊經歷。盡管往事不堪回首,但白燕升今天回想起來還是覺得有一些自豪和欣慰:雖然是不幸的事情,但不幸之中的萬幸就是他們的愛情和家庭經得住考驗。

            對于白燕升的妻子——解放軍某部的會計周佳來說,雖然誰都不愿意有這樣意外的經歷,甚至失去健康失去自理能力。但畢竟,她以自己的堅強樂觀以及丈夫的精心呵護,走過了最艱難痛苦的那一段。而今,周佳不但奇跡般地康復了,并且沒有落下任何殘疾,夫妻間對人生對彼此也都有了更全面更樂觀的重新認識。

            生活中的突來不測

            經歷,往往會使人變得坦然,變得寬容。有時生活中的某些困難,經濟上的暫時窘迫都不可怕,因為只要你有能力有智慧肯于付出,就可以解決。可怕的是突如其來的打擊,往往會使人措手不及,難以承受。

            1999年6月6日,一般人認為這是個“久久順順”的好日子,而對白燕升和妻子來說,除了1998年8月28日那個喜結良緣的好日子,就是這個令他們夫妻終身難忘的一天。那天結婚不到一年的小夫妻倆難得有空閑,跟朋友們一起去聚會吃飯。他們坐在朋友的車里,下車時,周佳不小心,長裙被掛在車上,白燕升伸手拽妻子,慣性的沖力,周佳還是摔在了地上。白燕升滿以為扶她起來活動活動就會好了。哪想到周佳的腿根本動不了,白燕升見一向樂觀的妻子此時滿臉是淚,他知道周佳這一摔,肯定不是一般的扭傷,當即就把妻子送到了醫院。片子出來,醫生的診斷無異于當頭一棒:嚴重的股骨頸骨折。這本是老年人骨質疏松時才會出現的病癥,年輕人幾乎沒有,偏偏被周佳倒霉地攤上了。現有的醫療技術盡管并不落后,但病癥的特殊位置,極少能夠康復治愈,不癱瘓也得留下殘疾。周佳聽到這,對白燕升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連累你了!”而白燕升聽到這個消息后的難過程度遠遠超出了人們的預料。他無法冷靜,家屬簽字的手術單上落滿了他從不輕易彈出的大男人的熱淚。周佳

            在他的眼里是那么的善良、文靜、大方而又年輕,畢竟她才二十多歲,她又那么喜歡游玩,愛穿漂亮衣服,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命運對她太不公平了!

            現實是殘酷的,不管你是否能夠接受,都得面對。從這天起,身材修長1.73米的周佳,開始平躺在病床上,接受釘鋼釘手術,接受不能翻身不能坐起甚至大小便不能自理,面臨有可能癱瘓的殘酷現實。從那天起,白燕升在電視臺錄完節目后,就匆匆回家做好妻子愛吃的飯菜,帶上妻子的干凈衣服去醫院幫她擦洗,然后再換下她的臟衣服裝在袋子里,直接去上班,下班后再拎回家洗。電視節目一期都不能耽誤不能馬虎,白燕升經常是在路上車里演播室的椅子上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無論周佳在醫院還是出院后在家里躺著不能動的時候,白燕升不管多苦多累,都盡量打起精神滿面笑容地去見妻子。為了周佳能夠早日康復,他和她的家人盡量去做他能夠做到的一切。

            傷痛讓人感悟人生

            從小出生在河北滄州農村的孩子,白燕升以自己的聰明才智和努力不負眾望考上了河北大學中文系,喜訊到來的前夕他的母親卻病故了。而后從地方電視臺又奮斗到中央電視臺,白燕升深知自己這一切來之不易。周佳的善良單純、文靜溫柔、質樸大氣又給他溫暖安定的歸屬感,使他結束了多年的漂浮不定,對生活、家庭還是情感,他都很滿足。誰知幸福剛開始,伴隨他的就是一個接一個的不幸,妻子在床上依然不能自理已經幾個月,他去湖南臺做節目的時候,又接到了父親病危的消息。他本來不想告訴妻子,回到家里,從病后一直沒有坐起來過的妻子,卻支撐著軟弱無力的身子靠在床上,對白燕升說:“你快回老家吧,我沒事兒??”白燕升匆匆趕回老家,結果父親直到臨終時都不讓家人告訴他,他深知白燕升工作太忙。最后,白燕升連父親的遺容和骨灰都沒有見到??生活中一連串的打擊接連降臨到白燕升的身上。他沒有告訴同事和朋友,他覺得自己必須咬牙承受。

            人的一生中,太多的遺憾來不及補償,就成為永遠的傷痛。白燕升最愛母親,高考前夕的兩個月,母親沒分享到小兒子的喜訊就離世了。在他剛覺得自己有能力孝敬父親的時候,父親又永遠地離開了他。還沒有時間陪妻子享受幸福生活,妻子又摔傷了。白燕升覺得周佳承受的要遠遠超過自己。他們從相識戀愛到今天,周佳從來就沒有因為他工作忙碌而埋怨白燕升一句。中國人的習慣是含蓄內斂,但白燕升對妻子的贊賞卻從不掩飾做作。

            白燕升經朋友介紹見到周佳的一開始,周佳的微笑就深深地吸引了他,白燕升此前也曾談過戀愛,所以早已沒有什么一見鐘情的怦然心動,他只是把自己身上的缺點毛病和盤托出:“我這人屬猴的,脾氣不好,敏感脆弱,有火摟不住,甚至有點兒神經質??”那時白燕升忙著出差做節目,周佳在西安上學,沒什么浪漫的時間。他甚至沒給周佳買過玫瑰花,就連結婚的時候,也沒有酒席婚禮,到居委會領個證就生活在一起了。回想起來,白燕升說:“并不是我的付出感動了她,而是她的善良大度感動了我,影響了我。你想,她一個那么愛玩兒愛干凈的人,要每天躺在床上忍受生活上的不能自理,然后以笑臉來迎接我的歸來,每次如此,她怕給我添麻煩添負擔,她總是微笑,有時還害羞地臉紅。4個半月過去,我們家的席夢思床上,竟然陷下她深深的體印,你想她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我不是一個懂得浪漫的人,但結婚一周年的時候,我給她買了26朵玫瑰和她愛吃的奶油

            蛋糕,因為她當年26歲。回家的路上我看到結婚的車隊,百感交集地留下了眼淚。進了家門我和岳母在她的床邊擺了一張小桌,我不是個愛哭的人,但舉起酒杯的時候忍不住哭了,

            周佳和她媽媽也哭了??”也許是夫妻間的真摯愛情感動了上蒼,周佳在白燕升的精心照料下,兩年后不但奇跡般地康復痊愈,而且沒有留下任何殘疾,下一步準備生個寶寶。

            “相愛很容易,但要結婚實實在在地過日子,兩個不同性格不同成長經歷的人要生活在一起,就難了。其實,困難不可怕,關鍵是面對社會上五光十色的誘惑。隨著社會地位的提高,物質生活的豐富,還能保持真實踏實的自我,這很重要。在周佳眼里,我并不是什么名人,她不喜歡戲曲,不喜歡我的工作,但只要我喜歡,她就從不阻攔。周佳對我非常信任,朋友對她說,小白總出差你不怕他花心。她說:‘我放心,只要我看不見。’你說我有什么權利不珍惜這樣一個善良大度的好女孩?有什么權利背叛她。這是我的福分。結婚后,我反倒像個孩子像個長瘋了的樹,任意舒展自己的枝丫,高興了大喊大叫,她對我非常包容。千萬別怕暴露自己,善良真實最重要。什么相敬如賓、舉案齊眉、距離產生美,我覺得只要心里有尊重就夠了,形式上兩口子在家里搞得跟外交禮儀似的,我可受不了。婚姻不是做給別人看的,而是夫妻之間內心真正的和諧快樂。

            農家院里的洋媳婦

            女主人公努內和男主人公鄧忠剛,如今都生活在山東榮成石島的海港,他們在那里開了一家名為“努內咖啡屋的故事”的咖啡館。白天,咖啡館很少有客人光顧。努內說,咖啡館的客人主要是來自在港口靠岸的俄羅斯船上的船員。他們很喜歡這里,因為能吃到地道的俄羅斯飯菜。但是最近,俄羅斯來的船只較少,努內有些無奈地說:“客人不多,生意不太好。”而當我們把話題轉向她和鄧忠剛的愛情故事時,率直的努內仿佛一下子變了個人,興致勃勃地講了起來。

            1994年5月,27歲的山東農民鄧忠剛作為輸出勞工,在亞美尼亞埃里溫市郊的一家農場打工。半年后,因為效益不佳,派遣的人員大多返回國內。農場的工廠里,只留下了經理、翻譯和鄧忠剛3個人。第二年有一天,鄧忠剛突發高燒,被同事送到埃里溫市

            醫院就醫。當時,努內是這家醫院的護士。 在鄧忠剛住院的7天里,努內悉心護理,讓鄧忠剛感覺到了離開家人之后從未有過的溫暖。“我記得那是1995年9月19日,鄧忠剛病愈出院時,特意記下了我的電話號碼。這以后,他經常給我打電話。”努內說,“他當時用很

            不流利的亞美尼亞語給我講中國古老的愛情故事,有‘梁祝’和‘七仙女’,故事特別美,我聽后感動極了。”

            正是這些堅貞不渝的愛情故事,深深打動了這位亞美尼亞姑娘的心。一個多月后,鄧忠剛應邀到努內家做客。努內家境殷實,父親是當地一家醫藥公司的經理,母親是醫生。努內的父母看到黃皮膚黑眼睛的鄧忠剛,滿臉嚴肅,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他當時并沒有生氣,誠心誠意地給我們全家包了風味獨特的餃子,做了手搟面,吃完飯他主動刷洗了飯碗刀叉,還幫我母親倒垃圾。”那天,努內特意叫來了所有的親戚,鄧忠剛包的60多個餃子被一掃而光,大家連稱從來沒有吃過味道這么好的東西。 在亞美尼亞,男人從來不進廚房、不做家務,勤勞的鄧忠剛贏得了努內全家人的喜愛。趁著努內父母高興,鄧忠剛大著膽子說:“以后想天天吃到這樣的餃子,必須把女兒嫁給我。”第一次登門就求婚,不但努內的父母覺得不可思議,就連努內本人也難以接受。

            “那你后來又是怎么同意的?”記者好奇地追問,努內白皙的雙頰泛起一片紅暈,“有一次我跟他約好一起吃晚飯,那天非常冷,我到他那里時已經很晚了,他一直在樓下等我。他穿得很單薄,全身都凍僵了,我哭著問他為什么不在屋里等,他說他在屋里等得很著急,就忍不住出來了”。鄧忠剛用“苦肉計”俘獲了努內的芳心,兩人的愛情之花終于綻放了。

            在亞美尼亞,青年男女很重視穿戴,往往從一個人的著裝就可以判斷出其家境是否寬裕。在努內的想象中,能到國外打工的鄧忠剛一定是個“有錢人”。加上她平時也從電視上看到過北京、上海、哈爾濱的繁華,所以當努內看到鄧忠剛竟穿著一件軍大衣御寒時,她似乎已知道他的家境。“我知道在中國,一些窮人會穿這樣的衣服”。為了讓鄧忠剛能在父母和親人面前不失體面,善良的努內拿出自己的積蓄為鄧忠剛添置了皮衣和皮靴。不久,他們便順利地通過了努內的父母這一關。

            1995年12月23日,在埃里溫市,鄧忠剛和努內走上了婚姻的紅地毯,努內成了亞美尼亞的第一位中國媳婦。 鄧忠剛和努內結婚一年后,有了鄧嘎米拉和鄧魯奇婭一對雙胞胎女孩。1997年,思鄉心切的鄧忠剛非常想回到自己的家鄉,努內義無反顧地說:“即使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跟著你!”妻子堅定的話語讓鄧忠剛特別感動,他心事重重地告訴愛妻,自己的家在中國農村,回去后,努內要干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的農活。“我深深地愛著你,愛心能夠改變一切!”努內不假思索地說。

            1997年6月28日,努內依依惜別父母,和丈夫一起,帶著7個月大的一對女兒,行程1萬多公里,來到了鄧忠剛朝思暮想的故鄉。對于努內來說,新生活的艱辛從莫斯科開往沈陽的火車上就開始了。整整7天7夜,為了照顧兩個孩子,夫婦倆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兩個孩子發燒了,哭個不停,我和忠剛用被單當搖籃,哄她們睡覺。每天晚上我在廁所洗尿布,晾在火車的把手上”。回憶起火車上那難熬的時光,努內連連感嘆:“簡直太恐怖了!” 8,“到大連的時候,我看到美麗的城市,以為到家了,特別激動,然而忠剛卻又帶著我上了船,來到了威海。看到威海干凈漂亮,我想這應該是他的家鄉,內心很歡喜。然而,我們轉乘的汽車卻始終沒有停下,越開越遠,越開越荒涼,看著窗外破舊的房屋完全不像我想象的模樣,我的心越來越涼。這時候,我看見一個村子,預感大概就是這里。哎呀!我心里咯噔一下:這下可完了!”

            中國人表達感情的方式跟亞美尼亞人截然不同。在山東榮成市崖西鎮詹家莊村,農民們世代務農,從來沒有見過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對于努內的到來,村民們都感到很好奇。“到

            這里的第一天,很多鄰居扯著我的黃頭發,聞一聞說,這是不是真的?他們還捏我身上的肉,說你看她皮膚多白啊!這種行為在我們亞美尼亞是很不禮貌的”。雖然鄧忠剛一再解釋這是鄰居友好的表示,但是驟然面對完全陌生的風俗禮儀,努內還是覺得很不習慣。

            回想起努內剛到農村時鬧的笑話,鄧忠剛忍俊不禁。“她不知道我們家的大鍋是干嘛的,我只告訴她下面可以燒火。第二天早上我媽媽氣沖沖地跑來找我,‘快看你媳婦干嘛呢!’我出去一看,努內正在鍋里洗衣服。她說她找過了,沒有洗手間,看鍋這么大,一定是用來洗衣服的,就燒了水直接洗衣服了。”

            初到詹家莊村的努內,內心充滿了失落。一連幾個晚上,努內對著空蕩蕩的屋子獨自流淚。“她自己在那兒坐著,聽她從亞美尼亞帶來的幾盤磁帶,一邊聽一邊哭,我當時感覺好像是騙了她一樣,挺對不起她的。”鄧忠剛滿懷歉意地看了妻子一眼。“我當時真的很絕望”,努內說。新家的炕是硬硬的,燈的開關居然是靠拉扯繩子來控制。不會漢語的努內當時只會說“好”,別人問她什么,她都回答說“好”。村民們見面打招呼都說:“吃了嗎?”努內覺得很奇怪,她問鄧忠剛:“為什么我們天天都吃飯,見面還要問‘ 吃了嗎’?”

            努內的好友告訴記者,剛學做中國飯菜,努內常常分不清味精和白糖,經常在熬的粥里擱味精。“蒸饅頭的時候,她以為烤面包呢,鍋里也不放水,全烤糊了,大鍋都燒紅了。”農忙的時候,努內也幫著一起下地干活,不懂農活的努內只會出力氣拉犁,晚上回家肩膀都是腫的

            努內和鄧忠剛就這樣在山東榮成農村扎下了根,日子長了,努內越來越想念遠在亞美尼亞的親人。5年以后,努內終于撥通了親人的電話,“頭3次通電話,我都不能說話,一直在哭,喊著媽媽爸爸哭”。盡管如此,努內和鄧忠剛的感情在村里還是出了名的好,“兩口子從來不吵架,努內也勤快,忠剛又體貼”,村民們對于這樁他們原先并不看好的異國婚姻贊不絕口。

            在較為偏僻的詹家莊村,說起努內的為人處事,村里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不約而同地夸道:努內的人緣好,待人接物熱情,給人幫忙盡心盡力。村婦宋健麗告訴記者,她曾因農忙需要,急需買一臺手扶拖拉機,“我手頭錢不夠,就試著向努內借錢。努內馬上拿出準備買小雞的3000元,送到了我家,還用生硬的中國話告訴我:‘你們不要急著還錢,千萬不要見外。’我又驚又喜,半天說不出話來”。努內和鄧忠剛養了1萬多只雞,小兩口每年都把多余的雞糞一點不留地分給鄰里施肥;遇到村里有人結婚、生孩子,努內都會提上一籃子雞蛋前去賀喜;村里的人上她家串門時,努內爽快地端出水果、點心來招待客人,并像普通農婦一樣同他們拉家常。

            從沒干過農活的努內,一切從零學起:耙地、播種、除草、割麥子、扒花生、搭雞棚、拌飼料??這些農民們習以為常的勞動,把努內累得腰酸腿痛,她的手腳磨出了老繭,嘴角上火生出了水泡。如今,除了經營咖啡館,努內偶爾還會替俄羅斯人當翻譯掙點錢,夫婦倆也琢磨著做一些中亞貿易,生活越來越美好。努內的兩個雙胞胎女兒已經9歲了,見過的人都夸這對姐妹像“小明星”。努內在講述這些的時候,鄧忠剛總是時不時充滿愛憐地看妻子一眼。努內之所以會在艱苦的生活中堅持下來,是因為有一種源于愛情的神奇力量做支撐。就像努內自己所說的那樣:“如果沒有他的愛,我可能早就回亞美尼亞了。”

            現在的努內和愛人鄧忠剛共同經營著一家咖啡館,過著清貧和幸福的生活。努內說不管生活有多大的困難,她都深愛著自己的丈夫,她不后悔自己的當初的選擇。

            他們的愛比畫美

            臺灣有部名叫《汪洋中的一條船》的電影,講的是一個美麗的富家女與一位貧困殘疾男孩的愛情故事,片中主角鄭豐喜自幼雙腿畸形,只能借助假肢行走,但卻深得周圍同學的喜愛,漂亮女生吳繼釗更是主動向他發起愛情攻勢。這個電影的故事情節,就像是臺灣殘疾畫家謝坤山和妻子不同尋常的愛情寫照。

            一、相識 初 始 印 像良好

            謝坤山是臺灣家喻戶曉的傳奇人物。他從12歲起在工地上打工,16歲誤觸高壓電而失去雙臂和一條腿;23歲時,又因意外事故失去一只眼睛。為了不連累貧困的家庭,謝坤山在第二年離開了家,帶著一身殘疾,獨自一人展開了頑強的生活拼爭。就在他人生最困頓的時刻,有一個名叫也真的漂亮女孩走進了他的生活。

            也真從小生長在小康的家庭環境中,沒受過什么挫折。當她在電視里看到謝坤山的故事后,對他的傳奇經歷產生了濃厚興趣,決心親自去見見,和他談談。見謝坤山前,也真從朋友處得知他是個非常樂觀的人,沒見過謝坤山的她想:見面后,我跟他說些什么呢?作為殘疾人,謝坤山內心深處是否有不可觸碰的話題?也真怕自己見到謝坤山后說出不該說的話,挫傷他的自尊及引起他的不悅,而心中一直忐忑不安。

            那天,也真去找謝坤山時,帶了個西瓜作禮物。沒想到,當時謝坤山注意的是也真手中的西瓜,而不是也真本人。他用閔南話大喊一聲:啊,西瓜!第一次聽到有人把西瓜用如此的口音叫出來,也真覺得很好笑,不由得笑出了聲。就在這一笑中,氣氛一下輕松起來,也真忘記了緊張,也忘記了對方是個殘疾人,兩人非常隨意地侃侃而談。

            隨后,謝坤山很開心地拿出自己的照片給也真看,得意地指著初戀女友的照片說:這是我的女朋友。當時,也真快樂地分享著謝坤山的喜悅。后來,謝坤山

            說:那時若知道面前的這個女孩,就是我未來的太太的話,打死我也不能拿出那張照片給她看。

            也真與謝坤山第一次見面,彼此都留下了良好的印象。此后兩三年,謝坤山全力以赴學習繪畫,也真也只把謝坤山當成一般的朋友,雙方并沒有太多的聯系。直到有一天,倆人在藝術學校再次相遇,而這時的謝坤山正好失戀了。

            那天,謝坤山到藝專去旁聽,得知也真也在那里選修,他就去了她的教室。也真非常驚訝謝坤山也在這里,兩人又進了一次友好的談話。此后,謝坤山就常常邀約也真一起去寫生、玩耍。

            二、感 情 漸 深傾 心 相愛

            有一次,謝坤山帶也真去看一部很傳統的電影。電影中講述了一個苦命的女孩,像一顆油麻菜籽,隨寒風飄到哪里,就在哪里生根的故事。兩人都非常同情電影中的這個女孩。

            當時謝坤山并不是蓄意帶也真去看這部電影,讓她對他們之間的關系先有個心理準備。但從此后,兩人的關系更加密切了,經常在一起做彼此喜歡的事,并感到充實和快樂。很多時候,他們去看畫展、出外寫生。當兩人共同把一片風景從天地間移到畫布上時,他們好像真的擁有了這片風景,皆沉浸在如同這片風景一樣美麗的心境中。他們非常喜歡共同描繪出如此的絢麗畫面。

            一個寒風細雨的日子,也真跟謝坤山去臺灣的東北角寫生。那里的季風非常冷,謝坤山的畫架被吹得站立不穩,也真揀了幾塊石頭幫他固定了畫架,他即單腿獨立風雨中作畫。也真不解地問:你為什么刻意選在這么惡劣的天氣里出來寫生呢?謝坤山說:我要捕捉這種烏云密布、寒風吹襲的感覺。

            和往常一樣,每次作畫前,謝坤山都要將上次畫畫剩下的臟顏料除去,換上新顏料。他用嘴咬著畫刀,用舌頭取代常人的手腕去轉動畫刀,把顏料弄好。也真看到他咬著畫刀調顏料時,嘴角滲出鮮血,她要幫他,謝坤山卻不讓。只要他自己能做的,他決不讓別人幫忙。也真對此非常欽佩。

            漸漸地,也真受不了寒風冷雨的吹打,到一旁躲避去了。看到站在一片嶙峋的巖石中,頂風冒雨仍在作畫不止的謝坤山,也真為他無畏風雨、頂天立地的氣概而感動。謝坤山一直在風雨中畫了三個小時。也真覺得:這是謝坤山的頑強毅力和熱愛創作、熱愛生命的真實寫照。

            在與謝坤山相處的日子里,也真一次次感受到他對生活的豁達樂觀和對事業的執著追求。在對謝坤山感到欽佩的同時,也真的內心也涌動著困惑。

            每當他們并肩走在街上,也真發現人們的眼光常驚奇停留在肢體殘缺的謝坤山身上,而更多的是停留在自己身上。有時也真覺得難以忍受,不覺放慢了腳步。而當她看到毫不在意、勇往直前的謝坤山的背影時,她覺得有殘缺人是自己,而不是謝坤山。她想:每個人都有缺陷。有人的缺陷顯而易見、一目了然,就像謝坤山;而有的人看起來肢體健全,內心里卻有著連自己不愿面對的缺陷。而謝坤山心靈的健全和快樂,已掩蓋和彌補甚至超越了他外在的缺陷,她甚至覺得他是個沒有缺陷的人。

            從那時起,也真開始調整自己的心理。她反復比較:自己的長處怎么也沒有謝坤山多,僅是多幾只健全的手腳而已,而這手腳并沒做出什么驚人之舉;雖然謝坤山少了手腳,但他殘而不廢,奮發向上地做出了很多人所不能的事,博得了眾人的尊敬。也真堅定了與謝坤山在一起的決心,但她的這份感情卻難以讓人理解,尤其是在她自己父母那里,也真與謝坤山的感情遭遇了嚴重的考驗。

            三、沖 破 阻 撓締 結 婚姻

            有一天,在臺北街頭行走的也真和謝坤山,不經意被也真父親的朋友看到告訴了也真的父母,這不啻是在也真父母的頭上炸響一記霹靂。也真的父親從媒體上知道謝坤山其人,并贊賞其生命的毅力,但他反對女兒與他交朋友,更反對選擇他做終身伴侶:天塌下來,他沒有手幫你撐。也真告訴父親:謝坤山會用愛我的心讓我分享他對生命的熱愛,跟他在一起,我覺得非常踏實。我所依靠的不是有形的肩臂,而是與命運搏斗的精神。見勸說無果,父母對也真采取了嚴厲措施:禁止也真出門與謝坤山見面。時間長了,也真自然會忘掉謝坤山。

            見用言語不能與父親溝通,從沒給父親寫過信的也真,給父親寫了一封長信,向父親陳述自己對謝坤山的真正認識。可父親把她的信當成作文,用紅筆在上面寫下批語,認為也真是在錯誤地胡思亂想。在沒與謝坤山見面的那段時間里,也真覺得兩人都在積蓄著情感,共同面對未來。

            不能見到也真的謝坤山,想要用行動來向也真的父母證明自己的能力,他更加努力地作畫、開畫展,不斷地在一些畫畫比賽中獲獎。即使如此,謝坤山也沒能說服也真的父母,讓他們真正認識自己。

            此后的兩三年,謝坤山和也真的愛情就像在父母監視下的地下工作。但時間沒有沖淡他們的感情,反而更讓他們感到不可分開。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淀,兩人都知道他們共同面臨的問題,就是有沒有經濟能力來維持家庭的生存?他們覺得有足夠的心智和能力去承受生活的負荷。于是,在他們認識的第8年,也就是在1987年,謝坤山和也真做出了彼此人生中的一個重要決定:結婚。

            登記結婚的那天,因為經濟緊張,謝坤山結婚連禮服也沒穿,就穿著簡單的休閑服;也真只是向妹妹借了根別致的腰帶。他們沒有過多地邀請賓客,謝坤山只請了自己的老師及一個畫廊的朋友,當他們的證婚人。來祝福這對新人的,是他們的老師、朋友以及各自的弟弟妹妹。他們甚至連照相機也沒帶,幸虧老師的車上有部相機,才給當時走出禮堂的他們拍了張結婚照。

            雖然以如此簡單的方式走進婚姻殿堂,但也真并不覺委屈,因為謝坤山給了她力量。她覺得那個婚禮,是她人生的一個重要抉擇。即使沒有浪漫的音樂、溫馨的祝福、美麗的白紗,只要能與謝坤山在一起,她就覺得此生足矣。她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已經擁有了什么,盡管不知道未來將會怎樣,但她相信生命的每一天都不會重復,相信自己跟謝坤山能夠相伴著走過未來的每一天:只要今天努力了,一定會有個幸福的將來。

            四、家 庭 幸 福父 母 欣慰

            婚后,也真和謝坤山開始了獨立的小家庭生活。由于也真的父母不支持兩人的婚姻,貧困的謝坤山的父母家,也無法給予這對新人太多的幫助,他們對未來的困難作了充分的準備。但在他們的共同努力下,困難似乎并沒有想像的那么大。

            當他們有第一個女兒時,剛生完孩子的也真身體需要恢復,謝坤山盡量讓她多休息,他給孩子沖牛奶。失去雙手的謝坤山,只能用牙齒慢慢把奶瓶蓋咬開,咬著湯匙舀出奶粉,灌水后再用嘴將奶瓶蓋蓋緊,又用嘴咬住奶嘴,一下下搖勻瓶中的奶粉,然后用那只傷得稍輕的胳臂夾著奶瓶喂孩子。

            后來,他們又有了個女兒,謝坤山仍不辭辛勞地照料妻女。有時孩子哭了,他就抱起哄著。他抱孩子時,先用嘴咬住孩子胸部的衣服,把他銜起來,再用那只胳臂托住孩子的后腦勺,慢慢地放在大腿上,這樣抱著哄她。也真覺得,如果給孩子的父親打分的話,她要給謝坤山打200分:一個女兒100分。

            兩個孩子都很活潑,跟她們的爸爸一樣,心情開朗,對生活充滿樂觀,總是一臉笑容。除了血緣上遺傳外,平時謝坤山的言傳身教,也深深感染著孩子。謝

            坤山雖然沒有上肢,但他跟孩子間身體的接觸卻非常豐富。父女間毫無隔閡,兩孩子和謝坤山親近的時間多過也真。

            有時朋友問也真:現在孩子小,她們跟爸爸沒有距離,但她們長大后會有社交,會有同學、朋友,你不為她們長大后的心態擔心嗎?孩子長大后,可能不好意思讓別人知道她們來自這樣一個父親跟別人不一樣的家庭,你會怎么教育她們?也真和謝坤山對此從不以為然。謝坤山說:如果我的孩子因為我的殘疾而以為恥的話,那我就努力做出成就來,讓她們以我為榮。

            也真和謝坤山公證結婚4年后,也真的父親見他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女兒和謝坤山一起,不僅沒有貧困潦倒,反而生活穩定,家庭幸福,也認可了他們的婚姻,肯定了謝坤山,覺得他確實有超越自己、異于常人的能力。而在生活中,謝坤山和也真相親相愛,互相扶持。

            接納了他們的婚姻后,也真的父母給了小兩口很多的關愛,尤其是也真的媽媽,非常疼女婿,有事沒事地給謝坤山打電話,只是為了講笑話給他聽。往往電話那頭她還沒講,就自己笑個不停。從中,謝坤山感到親切和溫暖:岳母講的笑話好不好笑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她的心情感染了大家對生活的態度。

            有人問謝坤山:假如你有了一雙健全的手,你最想用這雙手做什么?謝坤山答:我會左手牽著太太,右手牽著兩個女兒,一起走好人生的路。就像我們的全家福上那樣:一家人和和美美、其樂融融,每張臉上都洋溢出發自內心的快樂笑容。

            也有人問也真:如果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還會選謝坤山嗎?也真答:我不知道我能否還那么幸運,可以再認識他。因為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個快樂的人,都很想和他做好朋友。

            讓人尊敬的謝坤山,使人欽羨的也真,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夠感受你們的人生,分享你們的快樂。

            愛在“陽光下”

            “愛可以從根本上改變一切。”這是掛在國內首個刑釋人員幫教中心——“陽光下之家”辦公室里的其中一幅字畫,也是該中心創辦人王金云面對媒體采訪時經常說的一句話。可是,

            很少有人知道,王金云這位2005年12月獲得全國十大法制新聞人物之一的年輕人,因為幫教,他找到了真愛,也因為真愛,他們的幫教讓更多的失足者感到了溫暖。

            2006年2月14日,王金云和蔡玲子在廣東舉行了簡單的婚禮。不久前,王金云第一次向記者講述了他和太太蔡玲子因義務幫助失足者走到了一起的真情故事——

            網上——“江林”總支持著王金云

            2003年8月,剛出獄不久的王金云被痛苦、困惑、抑郁縈繞著,在一個知名網站的人生論壇里,把自己的真實經歷和感受寫出來上傳到網上,沒想到引來許多人的關注。在眾多的網友中,一個網名叫“江林”的網友給了王金云很深的印象,每天“江林”會準時出現在網上,回復他的帖子,也談自己的感受,無論是熱心的鼓勵還是善意的批評,都是那樣的有理有據讓王金云覺得貼心和信服。

            2003年9月29日,王金云自己創辦了國內第一個失足者幫教公益網站“中華失足者熱線”,在創辦網站的過程中,“江林”一口氣給王金云連發來5封電子郵件,給了他很多好的建議,也讓王金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這一選擇。

            見面——“江林”是個善良的姑娘

            2004年5月16日,王金云和網友“江林”在碧海村酒樓相約見面了。因“江林”這個網名有些男性化,王金云一直以為“江林”是個男孩,直到見面的那一天,他才知道,“江林”是個漂亮、善良、能干的潮汕姑娘,真名叫蔡玲子,在深圳蛇口一家電子公司做人事管理工作。讓王金云沒想到的是,對方就是他以前發表文章的報刊上經常看到的那個“蔡玲子”,此一下子拉近了他們的心靈距離。在以后的交往中,由于王金云和蔡玲子都愛好寫作,志趣相投,很快便相愛了。2005年9月,在蔡玲子的支持下,王金云創辦了國內首個失足者幫教中心——深圳市陽光下之家文化發展中心,簡稱“陽光下之家”。

            僅2005年一年,“陽光下之家”共幫助近40名失足者找到了工作。2005年11月15日,王金云和蔡玲子收到了一封寄自深圳龍華的信,當他們打開信正準備作來信記錄時,意外發現信中夾有20元錢。看完信,王金云才明白,信是上個月和自己在"陽光下之家"見面的出獄兩個月未找到工作的小樂寄來的。小樂在信中說,“前天我發工資了,這20元錢是還蔡姐姐那天給我的乘車費。現在有了一份您們幫我找的工作,我感覺時間過得很充實,一個星期也至少和家里通一次電話,回頭想想當初要去販賣搖頭丸的念頭真的很可怕??”

            “她也不只一次拿我給她的生活費給上門求助的失足者,有一次還從我給她的看病錢中拿出200元錢給了一名叫阿強的刑釋人員。”王金云笑著對愛妻蔡玲子說。“不過阿強并沒有讓我們失望呀!他現在已是福田區一家房產代理公司的總經理助理,報紙還報道過他的故事呢。”蔡玲子回答道。

            婚后——辭職助愛人義務幫教

            2006年1月20日,王金云收到一封楊某發來的電子郵件:“我叫楊XX,因搶劫罪被判入獄11年。去年12月5日從湖南星城監獄刑滿釋放。為掙錢補貼家人過春節,我找到松崗一道路建設工地,辛辛苦苦打工一個月,分文未得,老板卻突然跑了。如今,父親間歇性精

            神病復發,母親催促我盡快回家,可我根本沒錢購買車票。雖然搶一部手機或一條項鏈變賣后就可以買票回家,但我真的不想再去犯罪了,希望你能幫幫我。”

            王金云說,“如果楊某此時得不到關愛和理解,我們身邊的每個市民都可能成為受害者。”于是他立即回信勸導楊某不要干傻事,并提出在南山見面。隨后幾天時間里,王金云安排楊某簡單吃住,并為他購買了一張電話卡,在幫其

            維權未果情況下,一位好心市民得知情況主動捐贈給了楊某500元錢,為此楊某也順利回了家。

            “這件事深深地觸動了我,我感覺王金云太孤單了,我一定要全力幫他。”蔡玲子深情地說。

            2006年2月14日,王金云和蔡玲子在廣東舉辦了簡單的婚禮,只發了喜糖卻沒辦酒席,因為他們商量把不辦酒席省下來的8000元錢捐贈給了“陽光下之家幫教基金”,用于幫扶出獄者順利回歸社會。

            當記者問蔡玲子會不會認為婚禮太簡單而有遺憾時,她卻說:“選擇了一個人就選擇了一種生活,既然我愛的人選擇了這一理想,我就要用愛一輩子支持他。2006年2月初,我已正式辭職了,現在是‘陽光下之家’的專職志愿者!”

            據了解,近3年來,王金云在社會幫教工作上共花費打工積蓄10多萬元,并累計向求助的服刑人員寄贈個人著作《走出高墻》一書480多本,幫助78名出獄人員找到了工作,給獄中囚子回信350多封,勸說60多人平息了犯罪或重犯罪念頭。

            情海天梯

            20世紀50年代,20歲的農家少年愛上了大他10歲的“俏寡婦”。為了躲避世人的流言,為了那份不染塵垢的愛情,他們在一個夜里,攜手私奔至深山老林。為讓她出行安全,他一輩子都忙著在懸崖峭壁上鑿石梯通向外界,如今已有6000多級,被稱之為“愛情天梯”。

            半個世紀來,他們遠離一切現代文明,在與世隔絕的深山里過著刀耕火種的原始生活,演繹了一出現實版“神雕俠侶”,和他們相伴的,只有藍天白云、大山荒坡、古樹野猴??

            6000級愛情天梯見證姐弟戀人半世紀絕世愛情

            重慶西南部邊陲有一座千年古鎮——江津中山鎮,從場鎮再往南30多公里,是數萬畝連綿起伏、人跡罕至的深山,這里是中山鎮與川、黔的交匯處。

            深山中有一座叫半坡頭的高山,山頂海拔1500米,夏天與外界溫差在8度左右,劉國江、徐朝清夫婦就居住在這片深山中。

            探險隊深山驚遇“野人”

            “野人”問:“毛主席他老人家身體可還好?”

            2001年中秋,重慶渝北區一隊戶外旅行者前往這一帶的原始森林探險,在深山老林里走了兩天兩夜不見一人。

            這天,探險隊準備攀爬半坡頭,發現竟有條人工修筑的石梯通向山頂,石梯上有新鮮的打鑿痕跡,撒有新鮮的泥沙,卻不見人。兩小時后,隊員們來到山頂,四周始終一片寂靜,突然,密林中傳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探險隊中一程姓隊員回憶:“我們以為是野獸,嚇得不敢動。”不一會,只見一男一女兩個野人背著柴火從林中鉆出來。“仔細一看,又不像野人,他們都很老了,分明是人的模樣,穿著老式藍布衫。”

            得知隊員們來自大城市,二人竟問了句:“毛主席他老人家身體可還好?”看到隊員們拍照的閃光燈,女“野人”嚇得直往男“野人”身后躲:“你那個恁亮,殺人血脈,莫整了。”

            探險隊很快知道,兩位老人不是野人,是山下中山鎮高灘村村民,女的叫徐朝清,男的叫劉國江。50年前,19歲的劉國江和比他大10歲的寡婦徐朝清相愛,招來村民閑言碎語。為了那份不染塵垢的愛情,兩人攜手私奔至與世隔絕的深山老林,遠離一切現代文明,過著刀耕火種的原始生活,一住就是半個世紀。為讓愛人出行安全,劉國江在懸崖峭壁上鑿下石梯,一鑿也是半個世紀,共鑿了6000多級。

            探險隊將這個美麗的愛情故事帶下山,并給石梯命名為愛情天梯。從此,不斷有人上山探望這對隱居深山半世紀的恩愛夫妻。

            桫欏林后6000級愛情天梯帶我們通向白云深處的“神雕俠侶”

            中山鎮場鎮往四面山方向10多公里處有個叫長樂村的集市,過了這個集市,汽車沿飛龍河畔在山溝里行進20多公里,見不到一個人。

            大佛菩薩廟坐落在河邊,到了這里,任何交通工具都毫無用武之地。廟旁,一座七八米長的獨木橋搭在飛龍河上,河對面便是劉國江、徐朝清夫婦倆居住的半坡頭的山腳,站在山腳望不到山頂,只能見到裊裊升騰的云霧在山間游蕩。

            我們小心翼翼地跨過這座被當地村民稱為“大木橋”的獨木橋,又進入一個叫羅家溝的山溝。山溝里是成片的桫欏林,林間間或露出褐紅色的巖層,這是屬距今至少六千萬年的丹霞地貌。

            艱難行進這條山溝中,身邊的云霧緩緩流動,生活在侏羅紀時代的桫欏樹,不時伸出枝葉,擋住去路。腳下是松軟的枯枝敗葉鋪墊而成的小道,落葉蓬松而厚實,顯然行人極少。

            穿過桫欏林,眼前就是上山的路,路越來越難走,到后來,需手腳并用才能前進。有的地方是松木搭的橋,走在橋上,頭上腳下全是翻滾的云海,感覺象在天上行走。大多數石梯都建在懸崖峭壁上,路面不足一尺寬。有幾處幾乎是90度的垂直峭壁,行進時,上面的臺階快碰著鼻子。這些石梯硬生生嵌在巨石里,云霧中,豎直向上延伸至一堆堆淡淡的云霧之中。

            天梯右邊是令人望而生畏的萬太深淵,幸好左邊的峭壁上有鑿出的一個個小坑,可以借力,石梯上面也有鑿子新鑿的痕跡,撒滿防滑的泥沙。同行的中山鎮文化站站長劉棟林說,峭壁上的小坑叫手掰窩,這些都是細心的劉國江弄的。

            兩個小時后,終于爬上半坡頭山頂,粗略一數,剛才爬過的石梯竟有6000級之多。回頭望去,剛才那些云霧已被拋在腳下,眼前一片丹霞流云,可看到萬頃云海之上的座座山頭,如臨仙境。

            “到了!”劉棟林說。記者正納悶為何四周依舊是古木參天,不見人煙,只有空山鳥語。突然,密林深處傳出一連串狗叫、雞叫。

            轉過一道彎,眼前豁然開朗——一片菜地圍著一幢低矮的土墻屋,一道山泉從屋前流過,屋頂上炊煙裊裊。一位老婆婆坐在屋前縫衣服,一位老大爺在地壩砍柴,一只大黃狗警覺地在屋前轉來轉去,一群雞則悠閑地在菜地散步。若非親眼所見,實在無法想象這樣的深山中居然會有這等人間景象,宛若世外桃源,如詩,如畫。

            “小伙子,有客來了!”老婆婆率先發現有外人闖入,愣了一下便招呼老伴迎客。

            山里至今沒通電,大白天屋里也一片漆黑,借著煤油燈,隱約能看見有三間房屋。屋里只有一些簡單的自制桌椅板凳和木床,粗糙但結實,桌上一本發黃的毛主席語錄特別顯眼。

            二人都是滿臉溝壑縱橫,牙齒掉得一顆不剩,穿著洗得發白的“卡基布”(老式藍布衫),裹著厚實的頭巾,頭巾邊顯出幾縷青絲。互相稱呼“小伙子”和“老媽子”時,兩位老人竟有些嗲,恩愛之情溢于言表。

            之前就聽說徐朝清年輕時是方圓數里有名的美人,我們不由多看了幾眼:清瘦的臉龐嵌著一雙大大的黑眸,雖然79歲了,但滿臉皺紋和松馳的皮膚掩飾不住昔日的風韻。

            和兩位老人交談很困難,他們聽不太懂山外的話,不知道江澤民,不知道鄧小平,不懂什么叫接觸,不懂什么叫談戀愛,只知道“兩口子要團結、講情義。”采訪中,文化站的劉棟林不停地翻譯,記者才能聽懂這段曠世情緣。

            說起往事,徐朝清一臉羞澀,“笑人得很!我13歲就歡喜(指定親),16歲就交待(指嫁人)了。”她悄悄和她的“小伙子”對望一眼,兩人眼里盡是柔情。

            美麗新娘驚醒6歲童,

            他發誓長大就要找徐姑姑那樣的媳婦

            1942年6月的一天,當時長樂鄉(現長樂村)高灘村年僅6歲的劉國江正在家門外捉蟋蟀,忽然被一陣嗩吶聲吸引住了,原來,鄰村一位美麗的姑娘嫁到本村大富之家吳家,劉國江和一群小伙伴一路追著花轎來到吳家。

            幾天前,他磕斷了門牙。山里習俗,掉了門牙的孩子只要被

            新娘子在嘴里摸一下,新牙就會長出來,于是,劉國江比別的孩子更想見到這位新娘子。

            在長輩帶領下,小國江低著頭來到轎子前。當一只蘭花般的手從轎前的布簾邊伸出輕輕放到他的嘴里時,小國江忍不住一滴口水流了出來。他怕人笑話,緊張的一吸,卻不料緊緊的咬住了新娘子的手。新娘子緊張地用另一只手揭掀天布簾,小國江仰頭一看,一個仙女般的新娘子正含嗔帶怒盯著自己!轎子走遠了,小國江還站在原地發呆??

            “發啥子癲,你長大了也要找個這樣的漂亮媳婦。”一旁的大嫂大媽開玩笑。

            之后,村里人有時開玩笑問他,以后要找個什么樣的媳婦,他就會很認真地說:“就要像徐姑姑那樣的人兒!”

            這個新娘子就是徐朝清,她從此印在了劉國江心中,但劉國江膽子小,路上碰見也總是低著頭站在路邊,悄悄用眼角余光看著她走過,自己才敢動步。劉國江就在這樣的偷看中成長為一個帥小伙。他常常偷偷看著徐朝清夫婦恩愛牽手并肩,看著徐朝清家炊煙熏香歡聲笑語,看著徐朝清生漂亮可愛的孩子,一個、一個、又一個??他玉樹臨風的沉著等待著。

            “那時候小,沒得那些意思,只覺得她尊貴,我看她一眼就會臟了她。”說起這些事,已69歲的劉國江覺得好笑。

            心中圣女成了寡婦,他們勇敢相愛,

            受不了村里人的閑語,他帶她私奔至深山

            10年后的一天,徐朝清的丈夫患急性腦膜炎去世,她一下子成了寡婦,獨自帶著4個孩子,最大的9歲,最小的才1歲。

            “娃兒恁多,老人不管,我那時苦啊!”回憶起這段往事,徐朝清眼里有了淚花:“沒得吃的,我就背起娃兒到山上撿火碳子(一種野生菌),煮了給娃兒吃,啥子作料都沒得,3分錢一斤的鹽都買不起。我就編草鞋賣錢,一雙可以賣5分錢。都不曉得啷個過來的??后來全靠小伙子。”

            這一切,適年16歲的劉國江都看在眼里,可他只能干著急。他想幫她,但怕被拒絕,又怕被人笑話,再說,他也不知從何幫起。

            一個傍晚,徐朝清背著最小的孩子到村東的飛龍河去打水,不小心掉進河里。劉國江家就在河邊,他聞訊趕到,跳進河里把他們母子救起來,這也是他第一次正眼看徐朝清。

            劉國江把他們送到家里,看著虛弱的徐朝清和可憐巴巴的4個孩子,劉國江想給他們弄點吃的,揭開水缸時卻沒有一滴水。他摸著黑擔了水回來,給他們熬了鍋稀飯。看著忙碌的劉國江,感激的淚水溢滿徐朝清眼眶。

            從此,劉國江常常主動上門幫徐朝清做些體力活:擔水劈柴、鋤草種地、照應家務。

            一晃過了3年,兩人都在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些別樣的東西。閑話很快傳遍整個村子,不斷有年輕姑娘找到劉國江,叫他別為了個寡婦耽擱自己的終身大事。吳家婆婆更是不高興,常常指桑罵槐,甚至直接叫劉國江以后不要進她家門。

            1956年8月的一天,劉國江在街上碰到徐朝清,他上前搭話,徐朝清卻說了句:“寡婦門前是非多,你年紀也不小了,以后少到我這兒來。”就走了。

            聽了這話,劉國江站在街上,仰頭望天,突然淚流滿面。當天晚上,他偷偷摸摸地進了徐朝清家門,明確地告訴她:“我要娶你。”徐朝清哭了,望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10歲的的漢子,再望望自己4個孩子,她痛苦地搖了搖頭。劉國江急了,他一把抱住她,激動地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他們哭泣著相擁在一起。

            第二一早,村里人發現徐朝清和她4個孩子不見了,一同消失的,還有劉國江。

            “第二天傍晚,我們就到了這里,這個地方我以前打柴來過,知道有兩間沒人住的茅草屋。”說起當時的勇氣,劉國江至今有些得意。

            高灘村里一名叫鄒家明的長者告訴我們:“恁多年了,沒人說啥子了。當年別人說三道四,他們就不曉得跑到哪去了,前幾年才聽說在半坡頭上,那山恁高,又有老虎,我都沒去過。”

            野獸咆哮聲中,種下的糧食被猴子搶走,

            相擁而泣后,他們在大山中養大了7個孩子

            從此,和劉國江、徐朝清相伴的,就只有孩子及藍天白云、大山荒坡、古樹野猴,但沒有閑言碎語。

            帶去的糧食很快就用完了,劉國江就到河里去捕魚,徐朝清則到山坡邊去挖野菜。他們在山林里采摘野核桃、野棗,把木漿樹葉摘下曬干,然后磨成面粉,在沒有糧食時備荒。一天,劉國江在樹上發現了一個蜂窩,他受了啟發,開始自己養蜜蜂,釀

            蜂蜜賣錢,一直到現在。

            他們還在房前屋后挖了幾塊菜園,分別種上了土豆、紅薯、玉米。可一天夜里,一群猴子將即將成熟的玉米偷了個精光。

            1957年6月,一場暴雨將他們居住的茅草屋屋頂沖垮,劉國江只得牽著徐朝清和孩子來到山梁上最高的一個巖洞,那兒成了他們臨時的家。洪水漲了兩天兩夜,一六家6口就在崖洞里挨了兩天兩夜。

            最讓他們恐懼的不是狂風暴雨,而是山里的野獸。“很多個晚上我都聽到老虎在叫,聲音好大,地都在抖。”說起老虎,徐朝清至今仍一臉懼色。那晚,她在巖洞里哭著對丈夫說:“我好想有間瓦房住”。

            劉國江什么也沒說,第二天一早,他就帶著全家到兩公里外的山坳里背泥巴燒瓦。一家人背泥巴背了一年,劉國江用石頭砌了個窯子自己燒,又燒了一年,才燒齊所需的瓦。

            “這些瓦就是那時燒的。”劉國江指著屋頂的瓦得意地說。我們還在地壩上發現一個用竹子做的竹夾,一打就發出巨大的“啪啪”聲,這是攆猴子用的。“這幾年沒聽到老虎叫了,可

            常有猴子來偷糧食,昨天還來了只老鷹,把一個正在生蛋的母雞叼走了。我不敢打,聽說打了要遭槍斃。”

            “從山下帶來的最小一個孩子5歲時掉進糞坑死了,我們后來又生了4個孩子,都是‘小伙子’接的生。1963年生老三劉明生時,我吃掉了家里最后兩個雞蛋。第二天,我趁他出去打野兔,悄悄上山挖野菜,他回來嚇慘了。”用大山里的野菜和獸肉,徐朝清和劉國江將7個孩子拉扯成人,現在曾孫都有了。

            半個世紀來,他們并不是完全與世隔絕,他們有時也會下山,走4個多小時到最近的長樂集市買豬仔、買修路用的鐵釬、送孩子們出山念書、結婚??但每次出山,他們都盡量避免與外人接觸。待孩子們都在山外成了家,二老更是少于下山,需要什么,兒子會給他們捎上山來。

            為愛筑路半世紀,

            從小伙子修成了老頭子

            半坡頭在高灘村背后的深山中,和村上原本只有一條荊棘叢生的小路相連,當年他們就是由這條路上的山。

            怕老伴出行摔跟斗,劉國江從上山那年起,便開始在崎嶇的山崖和千年古藤間一鑿一鑿地開造他們的愛情天梯。

            每到農閑,劉國江就拿著鐵釬榔頭、帶著幾個煮熟的洋芋一早出門。先在頑石上打洞,然后站上去,在絕壁上用泥土、木頭或石板筑階梯。餓了,啃幾個洋芋;渴了,喝幾口山泉。

            現在劉國江已經由小伙子變成了老頭子,鐵釬鑿爛20多根,雖然老伴自上山后就沒出去過幾次,現在下山的時候更是越來越少,但他仍在青山白云間執著地鑿著,一鑿就是半個世紀。

            我突然感到,古往今來文人墨客對愛情的詮釋,在這條愛情天梯前,顯得那么蒼白與空洞。

            “我心疼,可他總是說,路修好了,我出山就方便了。其實,我一輩子也沒出山幾次。”摸著老伴手上的老繭,徐朝清眼里流出了淚水。

            “我還能動!”劉國江伸手為老伴擦去淚水。兩人旁若無人地互相心疼著,沉浸在他們的二人世界里,似乎忘了有外人在場。

            “家務事怎么分工?”記者極不情愿打斷他們。“我不會讓她干重活,她年紀比我大,洗腳水都是我給她打。”劉國江說。

            “我們兩個一天也分不開。”徐朝清說,50年來,劉國江從來沒將她一人留在家里過夜。他們從沒到過江津縣城,就算中山鎮,劉國江也只去過幾次。

            不管誰有事出山,另一個準會在天黑前來到山下的獨木橋等候,等心愛的人一起爬上愛情天梯回家——橋那頭便是凡人的世界,他們沒事從不過橋。

            坐了一會,徐朝清非要請我們吃飯,說才殺了過年豬。酒菜很快弄好,但家里只有兩個酒杯,我們便用碟子裝酒祝二老。酒過三旬,劉國江突發興致要唱山歌。“年輕時經常唱,現在老了,沒事也和老媽子在家吼兩句。”

            黃腔白調,徐朝清和劉國江開始合唱《十七望郎》:

            初一早起噻去望郎

            我郎得病睡牙床

            衣兜兜米去望郎

            左手牽郎郎不應

            右手牽郎郎不嘗

            我又問郎想哪樣吃

            郎答應:百般美味都不想

            只想握手到天亮

            初二說噻去望郎

            ??

            夫妻最后心愿

            百年之后合葬大山懷抱

            50年前,他們因為閑言碎語 ?

            仙劍?

            他們的女兒們早已嫁出大山,兒子們也出山當了倒插門女婿。因為兒女在山外,老兩口近年來與外界接觸多了些,但他們仍不喜歡外面的世界。住在山腳下的三兒劉明生有空就會上山幫父母干點力氣活。“我多次讓他們下山住,可他們說習慣了山上的生活。”

            “她年紀大點,我能照顧她多久就多久。”劉國江說,他們二人約好,誰先走了,另一個就將其葬在山上,然后下山和兒子住,死后要運上山和老伴合葬。“娃兒都大了,除了老伴,我們沒得啥放不下的,死了能一起葬在這山上就行。”

            06年10大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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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標簽:沒有   坤山   愛情   工作   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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