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月10日發(作者:《送元二使安西》)

浮士德精神”啟示人類要永不滿足于現狀,才能產生動力促使人進取,而不斷追求真理才能反過來指明進取的方向。同荷馬,但丁,莎士比亞一起被尊為世界四大詩人的歌德,從1774年25歲時著手,直至1832年82歲,幾近花了六十年的時間,終于完成了巨著《浮士德》。浮士德可說是歌德畢生心血的結晶,這一人物雖離我們有三,四百年之久,但是他的悲劇與他的精神影響了一代又一代人,使其懂得了人生的價值在于探索,追求與實踐。浮士德的精神融會于他的悲劇之中,而他一生經歷了五個悲劇。先是知識的悲劇。他孜孜不倦,對中世紀的各種知識“全都進行過徹底鉆研”,結果絕望得幾乎自殺,一直在生與死間徘徊,最終與魔鬼約定,借其之力去閱歷人生。其次是愛的悲劇。在“魔女的丹房”里喝了湯藥以后,浮士德再返青春,象征著他由中世紀跳到了資產階級在歐洲全面興起的十八世紀。人生遇到的頭一個問題就是愛情,一切反封建斗爭往往是從這里找到觸發點的。(如席勒的〈〈陰謀與愛情〉〉。)浮士德在魔鬼的操縱下,也就是邪惡意念的驅使下毀掉了甘淚卿,后遁入自然,尋求解脫,尋求新的起點。第三是為統治者服務的悲劇。浮士德進入皇宮,(以歌德進入魏瑪宮廷為背景。)浮士德在皇宮里,只不過是不待弄臣名號的弄臣,這是可悲的。后來,皇帝想見古希臘美人海倫,浮士德借魔力見到海倫的陰魂后激動的在爆炸事故中昏死過去。第四個是美的悲劇。浮士德尋得海倫并與之結合后,生子歐富良,象征詩并借以影射拜倫的歐富良摔死后,海倫隨之消逝,其衣物托起浮士德飄回北方。第五個是理想的悲劇。這時的浮士德已堅定地確立了主體意識,像高聳的大山屹立在堅實的生活地基之上,任何外力都不可能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使他茫然自失。一切前人歸之為命運的盲目的力量,扣開他的心扉之前,都必須受到理性的審驗。可是最后,憂愁還是吹瞎了他的眼睛,他在理想中死去。從浮士德整個人生看出:“永不滿足現狀”是他精神的第一方面。他洞悉生活的辯證法:快樂必然同時包含痛苦,一種欲望得到滿足后,必然又喚起新的欲望;一種要求達到后,必然又產生新的要求,他是永不滿足現狀的,他是要不斷的探索,永遠地追求下去的。“浮士德精神”的第二方面就是“不斷追求真理”,即對大自然和人類社會的正確認識。在悲劇第一部開場。浮士德對中世紀的知識,感到懷疑和不滿,甚至絕望。所以他不惜通過鉆研魔術來追求知識。再看,浮士德經過漫長的生活歷程,從為宮廷服務,陶醉在古典的世界中,終于轉到向大海爭地,開辟荒灘,為千百人的安居樂業而奮斗,從而達到“智慧的最后斷案”即認識到人生的真理:人必須每天每日去爭取生活與自由,才配享受自由與生活。“重視實踐和現實”是“浮士德精神”的另一方面,總結和檢驗真理只有通過實踐,而實踐不脫離現實。浮士德是特別重視實踐和現實的。啟蒙運動的人道主義,繼承和發展了文藝復興時期的人道主義。在莎士比亞的劇作中,漢姆雷特固然肯定了人的價值;“人類是多么了不起的杰作,多高貴的理性,多偉大的力量……宇宙的精華,萬物的靈長……”但是對于人生的意義,人類的作用未給予解釋,浮德則肯定人的作用,肯定人生的目的在于行動,在于從事有益于會的實踐,浮士德把〈圣經〉原文“泰初有道”改為“泰初有為”,這里的“為”就是實踐,由此可見浮士德從事的實踐是自覺的能動的。他正是通過了大量長期的實踐,才認識到上文所訴的人生的真諦是,每日每天去爭取生活與自由。“浮士德精神”啟示人類要永不滿足于現狀,才能產生動力促使人進取,而不斷追求真理才能反過來指明進取的方向。進取和追求又必須建立在現實的基礎之上,并且只有不斷通過實踐檢驗真理,才不至于迷失方向,不至于落空希望,才能克服各種困難.
《浮士德》是歌德傾畢生心血所完成的史詩性的巨著。它取材于16世紀德國有關江湖術士約翰·喬治·浮士德的民間傳說。《浮士德》是一部長達一萬二千一百一十一行的詩劇,第一部二十五場,不分幕。第二部分五幕,二十七場。全劇沒有首尾連貫的情節,而是以浮士德思想的發展變化為線索。劇情梗概如下: 魔鬼靡非斯特與上帝打賭,認為人類無法滿足的追求終必導致其自身的墮落。上帝卻以為盡管人類在追求中難免會犯錯誤,但最終能夠打到真理。于是由魔鬼下到人間去誘惑浮士德。 浮士德此時已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學者。他畢生都在孜孜不倦地博覽群書,鉆研各種學問,以求洞解自然奧秘。然而至此垂垂暮年,他才恍然悟到這些知識毫無用處,而自己處身其中的書齋實在形同牢獄,使自己與大自然隔離了。他痛苦得想要自殺,到另一世界去尋求出路。復活節的鐘聲喚回了他生的意志,把他引到郊外,在萬物欣欣向榮的大自然和自由歡樂的人群中,他深受鼓舞。回到書齋翻譯《圣經》時,竟然與"泰初有道"的思想發生抵觸。這時,他從效外帶回的卷毛犬化為書生出現在面前,浮士德問他的真實身份,他說自己是“作惡造善的力之一體”,其實他就是魔鬼靡非斯特的化身。魔鬼答應做浮士德的仆人,帶他重新開始人生有歷程,條件是一旦他感到滿足,靈魂便歸魔鬼所有。浮士德與魔鬼訂立契約。 魔鬼帶浮士德來到魔女之廚,飲下魔湯,使他變成了翩翩少年,恢復了情欲。隨后他們來到一個小鎮,浮士德與平民少女瑪甘淚發生戀情。瑪甘淚對浮士德一往情深,為了幽會,他無意中給母親服了過量安眠藥,致使老人死去。她的哥哥瓦倫丁又死在浮士德的劍下。
在懾于社會輿論的重壓而新手溺死了與浮士德所生的孩子后,瑪甘淚身陷囹圄,被判死刑。其時浮士德正與魔女歡會,聞訊后趕來營救,但瑪甘淚已精神失常,甘愿受刑而無意逃走。浮士德在悔恨中離去。上帝寬恕了善良的瑪甘淚。第一部到此結束。 第二部開始,浮士德在美麗的大自然中治愈了心靈的創傷,隨魔鬼來到了神圣羅馬帝國的皇宮。其時王朝一片混亂,上層社會荒淫腐敗,百姓啼饑號寒,鋌而走險。而浮士德獲得皇帝的寵信,以多發行紙幣之法緩解了財政危機。皇帝異想天開,要求浮士德召來古希臘美女海倫以供觀賞。魔鬼施展法術,于是香煙繚繞之中出現了海倫和特洛伊王子帕里斯的幻影。浮士德對海倫一見傾心,當帕里斯擁抱海倫時,浮士德妒意大發,用魔鑰去觸帕里斯,幻影立刻消失,浮士德昏倒在地,魔鬼馱起他溜出宮廷。 官場黑暗令浮士德對政治大失所望, 使他轉而追求古典美的寧靜與和諧。 魔鬼將他帶回書齋。浮士德的學生瓦格納在曲頸瓶里造出了人造小人何蒙古魯土。何蒙古魯士領浮士德到希臘尋找海倫。二人結合,生下一子名歐福良。歐福良的形象是以英國詩人拜倫為原型的,他生來喜愛高飛,渴望戰斗,聽到遠方自由的呼喚,他如聞號令,奮不顧身向高空飛去,不幸隕落在父母腳下。海倫悲痛欲絕,不顧浮士德的苦留,騰空飛去,只將她的白色長袍和面紗留在了浮士德的懷中。它們化為云朵把浮士德托到這保,飛回了北方。浮士德對古典美的追求,又似幻滅而告終。 浮士德在空中看到波濤洶涌的大海,頓時產生了征服大海的雄心,借魔鬼之力,他幫助一個皇帝平定了叛亂,得到一片海邊的封地。按照浮士德的命令,魔鬼驅使百姓為他移山填海,變滄海為桑田。此時,浮士德已是百歲的老人,憂愁使他雙目失明。魔鬼命死魂靈為他掘墓,浮士德聽到鐵鍬之聲,還以為是群眾在為他開溝挖河。想到自己正在從事的偉大事業,他不由得脫口贊道:“你真美啊,請停留一下!”浮士德依約倒地而死。魔鬼正要奪走他的靈魂,這時天降玫瑰花雨,化為火焰,驅走了魔鬼。天使將浮士德接至天上,見到了圣母和已為贖罪女子的瑪甘淚。 浮士德自強不息、追求真理,經歷了書齋生活、愛情生活、政治生活、追求古典美和建功立業五個階段。這五個階段都有現實的依據,它們高度濃縮了從文藝復興到19世紀初期幾百年間德國乃至歐洲資產階級探索和奮頭號的精神歷程。在這里,浮士德可說是一個象征性的藝術形象,歌德是將他作為全人類命運的一個化身來加以塑造的。當然,所謂全人類其實是資產階級上升時期一個先進知識分子典型形象的擴大化罷了。同啟蒙時代的其他資產階級思想家并無二致,歌德也是把本階級視為全人類的代表的。浮士德走出陰暗的書齋,走向大自然和廣闊的現實人生,體現了從文藝復興、宗教改革、直到“狂飆突進”運動資產階級思想覺醒、否定宗教神學、批判黑暗現實的反封建精神。浮士德與瑪甘淚的愛情悲劇,則是對追求狹隘的個人幸福和享樂主義的利己哲學的反思和否定。從政的失敗,表明了啟蒙主義者開明君主的政治理想的虛幻性。與海倫結合的不幸結局,則宣告了以古典美對現代人進行審美教化的人道主義理想的幻滅。最終,浮士德在發動大眾改造自然,創建人間樂園的宏偉事業中找到了人生的真理,從中我們不難看到18世紀啟蒙主義者一再描繪的"理性王國"的影子,并依稀可聞19世紀空想社會主義者呼喚未來的聲音。 浮士德的形象還有更高的哲學涵義。這主要表現在著名的“浮士德難題”以及面對這種困境所表現出來的“浮士德精神”上。歌德以深刻的辯證法意識揭示了浮士德人格中的兩種矛盾沖突的因素,即“肯定”和“善”的因素同“否定”和“惡”的因素之間的復雜關系及其發展歷程,更以樂觀主義的態度表現了浮士德永不滿足,不斷地克服障礙、超越自我,“不斷地向最高的存在奮勇”前進的可貴精神。“浮士德難題”其實是人類共同的難題,它是每個人在追尋人生的價值和意義時都將無法逃避的“靈”與“肉”,自然欲求和道德靈境,個人幸福與社會責任之間的兩難選擇。這些二元對立給浮士德和所有人都提出了一個有待解決的的內在的嚴重矛盾。在《浮士德》中,這一矛盾貫穿了主人公的畢生的追求,體現為浮士德的內心沖突和他與靡非斯特的沖突的相互交織。從某種意義上說,浮士德的內心沖突同時也是他與靡非斯特的矛盾沖突的內在化的體現,而他與靡非斯特的矛盾沖突則同時也是他內心沖突的外在化體現。在與靡非斯特這“一切的障礙之父”、惡的化身結為主仆,相伴而行之后,浮士德的前途可謂危機四伏,隨時皆有可能墮落為惡魔的奴隸。但是,不斷追求,自強不息,勇于實踐和自我否定是浮士德的主要性格特征,這使他免遭沉淪的厄運,實現了人生的價值和理想。而惡在這里卻從反面發揮一種“反而常將好事做成”的推動性作用。歌德辯證地看待善惡的關系,不是視之為絕對的對立,而是把它看作互相依存、互相轉化的關系,揭示了人類正是在同惡的斗爭中克服自身的矛盾而不斷取得進步的深刻道理。這在詩劇的開頭時上帝有關善人須努力向上才不會迷失正途的議論,以及詩劇結束時天使們唱出的"凡是自強不息者,到頭我輩均能救"的歌詞中都得到了明確的體現。 《浮士德》構思宏偉,內容復雜,結構龐大,風格多變,融現實主義與浪溫主義于一爐,將真實的描寫與奔放的想象、當代的生活與古代的神話傳說雜揉一處,善于運用矛盾對比之法安排場面、配置人物、時莊時諧、有諷有頌、形式多樣、色彩斑駁,達到了極高的藝術境界。 當然,這并不意味著《浮士德》是一部無可指摘的完美之作。從思想上看,它有將政治革命消極為精神探索,將社會改造轉化為自我完善的傾向,這體現了資產階級固有的軟弱和妥協的本性,以及它作為剝削階級的掠奪性。從藝術上看,內容龐雜,用典極多,象征紛繁,使作品艱深隱晦,令人索解為難。尤其是第二部,浮士德的形象有抽象化、概念化的傾向,給一般讀者的閱讀和理解造成了較大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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