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13日發(作者:簡便運算題)

文言文和現代文的區別
漢語自古以來就有文言文和白話文之分。
文言文”是相對于“白話文”而言。第一個“文”,是書面文章的意思。“言”,是寫、表述、記載等的意思。“文言”,即書面語言,“文言”是相對于“口頭語言”而言,“口頭語言”也叫“白話”。最后一個“文”,是作品、文章等的意思,表示的是文種。“文言文”的意思就是指“用書面語言寫成的文章”。而“白話文”的意思就是:“用常用的直白的口頭語言寫成的文章”。在我國古代,要表述同一件事,用口頭語言及用書面語言來表述,是不同的,例如,想問某人是否吃飯了,用口頭語言表述,是“吃飯了嗎?”,而用書而語言進行表述,就是“飯否?”。“飯否”就是文言文。我國的古代,所有的文章都是用書面語言寫成的。所以,現在我們一般將古文稱為“文言文”
文言文是中國文化的瑰寶,古人為我們留下了大量的文言文。在國內,中學語文課程中,文言文的學習更是占了很大的分量。
什么是文言文?
文言文很精彩。這當然是無疑的。構成中國傳統文化的主體,是文言文。由此可見中國的現代文明歷史還是很短的,解構或者解讀傳統文化還是現代化的必要,因為傳統智慧的繼承建立于對文言的正確解讀。
2.文言文是知識。這是對的,因為文言文已經不再是語言,它純粹是文字。但文言文是知識,甲骨文也是知識,那為什么就不學甲骨文呢?對了,正是因為甲骨文是更原始的文字,所以文言文是進一步學習甲骨文等等傳統高級文字(學)的基礎。
3.文言文也是技巧。漢語的表述、描繪、組合、轉變、喻式、鋪比、推演……在思想的表達上充分承載了漢文明的風格。掌握文言文物理結構,對現代漢語的理解比較精深,對新漢語的構造將有“法”可依。
4.“文言文”是“白話文”的相對。這個詞的結構是這樣的:文言-文。第一個“文”是“文字”,“言”是語言。“文言”則指“文字化了的語言”。
它說明兩層意思:其一,指明文言文本是一種語言;其二,這個語言后來被文字化了。“被文字化了”的語言也有兩重含義:其一,可以有語言但沒有文字的文化,比如大多數少數民族只有語言沒有文字;其二,語言功能退出生活,以文字的形式成為歷史。“文言文”的字面意思,應該是:被文字化了的語言的一種文體。后面那個“文”指文體。
那么文言文除了在考古研究之外,還有什么“前途”嗎?或者說,還會有什么生活的應用價值?我想是有的。在傳統形式的生活淡化出現代社會時,只不過人們忽略了一些邊緣地區的社會生活,才造成現代應用對文言文的懷疑或者忽略。比如在宗教建設中,某些碑刻仍然會用文言文撰寫,仍然采用書法書寫,使用工具鐫刻。篆書的應用也大多如此。“文言文”這個名詞也可以涵載語言與文字之間在文化歷史上的相互關系。某種形式上,一旦某種語言——包括方言——被“文”化,文字化,也就是書面化,其語言魅力頓減,而文字功能倍增。因為語言通常是口頭相傳,與生活密切相關,語言尚未進入文化狀態,它是對生活經驗的一種保留,沒有文字的擴展性能。
我們在閱讀文言文的過程中,不免會產生一種錯覺:古時人說話也是這么說的么?我想這可以用現在時態下書面語與口頭語在表述上的不同來“感受”,它們之間在結構上規則上并無大的區別。也可以推測,古人說話只不過比文言文更隨意,更白化通俗而已,“三言兩拍”也可以做參考了。至于現在我們閱讀文言文,當然不代表在重復古人的說話,而是在朗誦或者默讀一種文體。
閱讀文言文,感受的是一種極為明晰的思路,就好像偶爾閱讀西方哲人著作,很有那種應有的肅穆。當代文言文復興的價值文言文復興,是當代中國文化復興運動的熱點之一。它的產生與中國文化復興運動的產生一樣具有深刻的歷史背景,都是中華民族復興運動的有機組成
部分。文言文復興從表面看來是對胡適等人提倡白話文的否定,實質上則是對白話文運動的引伸。白話文的風行極大地增加了廣義文化的受眾,但卻使傳統中國文化的直接受眾越來越少——因而就使中國文化的傳承遭受前所未有的威脅。正是基于完整、準確地傳承中國文化的需要,文言文復興才成為歷史的必然。
文言文復興不能否定白話文的存在和價值。中國大陸的文言文復興是從二十世紀八十年代開始萌芽的。文言文復興的概念是青年學者劉周在“中國文化復興的第一步(倡議書)”中明確提出的。2007年《光明日報》“百城賦”的推出,表明了國家對待文言文復興的態度。
文言文復興的倡議書由一位青年學者提出,表明文言文復興的發展后勁非常有力。
現代文
1、表達方式:記敘、描寫、抒情、議論、說明
2、修辭手法:比喻、擬人、排比、夸張、反復、借代、反問、設問、引用、對比
3、常見寫作方法、表現手法:聯想、想像、象征、比較、對比、襯托、烘托、反襯、先抑后揚、以小見大、托物言志、借物喻理、寓理于物、借物喻人、狀物抒情、借景抒情、情景交融
4、語句在文章篇章結構上的作用:總起全文、引起下文、打下伏筆、作鋪墊、承上啟下(過渡)、前后照應、首尾呼應、總結全文、點題、推動情節發展。
5、語句在表情達意方面的作用:渲染氣氛、烘托人物形象(或人物感情)、點明中心(揭示主旨)、突出主題(深化中心)。
6、語句特色評價用詞:準確、嚴密、生動、形象、深入淺出、通俗易懂、語言簡練、簡潔明了、言簡意賅、富有感染力、節奏感強、委婉含蓄、意味深長、發人深省、寓意深刻、引發閱讀興趣、說理透徹、有說服力。
7、文段中關鍵詞語、短句的分析:在題目的題干中出現了加引號的詞語或句子,往往表明分析的對象源出于原文,在分析時應貫徹這樣的原則:詞不離句→句不離段→段不離篇。也就是說一定要結合具體語境來考慮。
8、理解詞語在選文中的意思和在語境中的含義:解答這類題目,要注意兩點:一是這個詞可能不再具有詞典中的含義,而是特定語境中的特殊含義。二是要理解詞語的語境含義首先必須正確理解詞語所在的語境。如《藤野先生》一文中“實在是標致極了”一句中的“標致”。
9、語句作用、含義分析題:
(1)評價、賞析一句話:應從兩個方面入手,先評寫作特色、語言特色,如用了什么修辭手法、表現手法,語言或生動或優美或講求對稱或準確嚴密……再評思想內涵,即闡明這一句表達了什么觀點,給你什么感受、啟迪、教育……(2)分析一句話的含義也可從分析關鍵詞入手,著重體會關鍵詞在特定語境中的含義。
(3)說明文語段中分析一句話,要緊扣住說明內容、說明對象的特征和說明文語言的特色(準確、生動)。記敘文語段中分析一句話,要緊扣住文章所渲染的特定氣氛、表達的感情、人物形象的特點等。議論文語段中分析一句話要緊扣住論點(或是全文的中心論點,或是所在段的分論點)以及議論文語言的特色。(4)關鍵句子主要包括五個方面:
①點明題旨的句子;
②描寫、議論、抒情的句子;
③總結全文的句子;
④起承轉合的句子(如相互照應的句子和起承上啟下作用的過渡句);
⑤運用各種修辭手法的句子(如比喻、擬人、夸張、排比、對偶、反復、反語、設問、反問,特別是引用的句子)。理解關鍵句子主要是指能體味句子所表達的思想感情。如作者在字里行間流露出的喜怒哀樂、褒貶態度及思想傾向等。同時要理解句子在文中的功能、作用、特點。
指明語句所用的寫作方法:一定要注意文體特征和名詞使用的準確性。(1)社會環境描寫的主要作用:交代作品的時代背景。在回答時必須結合當時當地的時代背景,指出文段中環境描寫的相關語句揭示了什么樣的社會現實。
(2)自然環境描寫(景物描寫)句的主要作用:表現地域風光,提示時間、季節和環境特點;推動情節發展;渲染氣氛;烘托人物形象(或人物心情、感情);突出、深化主題。
11、用自己的話回答問題:
(1)這種題目往往就是限定不能直接原文中的語句來回答,從另個層面上來說,也就是暗示你原文中有相關語句,所以首先應該找出原文中的相關語句;(2)其次要考慮的就是如何將原文中的語句變成自己的話,可以采用下列方法:
①概括大意法,適用于原文相關句子較長的情況;
②翻譯句子法,適用于文言文語段;
③解釋重點詞法,適用于原文語句中有生僻詞;
④變換句式法,適用于原文使用的是疑問、設問、反問的語意未能完全明確的句子,而題目又要求作出明確表達的情況。
12、根據閱讀短文的感受談自己的看法或體會:用第一人稱;采用1+2或1+3的形式,先用一句話概括出自己的看法或體會,再用兩三句話談談理由,可以擺事實、也可以講道理,如題目有相關要求,還要注意結合自己的親身經歷。
文言文的單音詞與復音詞
一般來說,古代單音詞居多,一個字就相當于一個詞,現代雙音詞居多,這是古今漢語在詞匯方面一個顯著的不同。
一、文言單音詞到現代雙音詞的演變
由單音詞發展為雙音詞,大致有三種情況:
在原來的單音詞后面或前面加上一個輔助成分(也稱后綴或前綴),加后綴的如:鼻-鼻子,石-石頭;加前綴的如:師-老師,姨-阿姨。
在原來單音詞的前面或后面加一個同義詞或近義詞,合成一個雙音詞(原來的詞作為語素之一)。例如,率-率領,議-議論,亡-逃亡,恭-恭敬,予-給予,奇-奇怪,寒-寒冷,饑-饑惡,旗-旗幟,鞏-鞏固。
換為完全不同的另一個詞。例如:岐-岔路,夷-平坦,傍-靠近,邦-國家,眠-睡覺,冥-昏暗。
二、不要把文言里的兩個單音詞誤認為現代漢語的一個雙音詞
有時文言里的兩個單音詞連用和現代漢語里的一個雙音詞詞形相同,往往容易被誤認為一個雙音詞而用現代詞義去解釋,結果就歪曲了愿意。如,“今齊地方千里”(《鄒忌諷齊王納諫》)中的“地方”是兩個詞,地-土地,方-方圓,周圍。
三、文言中的復音詞
文言中也有小部分復音詞,它們由兩個或兩個以上的音節(即字)組成,其構成情況大致如下:
單純的復音詞。這類詞包括:
聯綿詞:有雙聲關系的,如:躊躇、蕭瑟、陸離、玲瓏,輾轉等;
有疊韻關系的,如,彷徨、逡巡、須臾、窈窕、倉皇、披靡等。
譯音詞:如,單于、可漢、葡萄、琵琶等。
疊音詞:如,奄奄、翩翩、霏霏、區區等。
這類詞兩個音節組合起來表示一個完整的意思,單個音節不表示任何意思,所以不能拆開解釋。
合成的復音詞。從構詞方式上看,包括:
聯合式,如,社稷、旌旗、婚姻、殷勤、首領、干戈、傾覆等。
偏正式,如,天子、布衣、足下、太息、橫行等。
附加式,如,阿母、森然、率爾等。
偏義復詞,這類詞是指兩個由意義相近或相對、相反的語素構成的雙音詞,在實際使用時,意義只偏在一個語素上,另一個語素只起陪襯作用。如,“緩急”(《譚嗣同》)中的“冀緩急或可救助”)偏指“急”,“利害”(《〈指南錄〉后序》
中的“但欲求死,不復顧利害”)偏指“害”。
古文的語言特點
一、言文分離。
語言學研究認為,書面語是在口語的基礎上產生和發展起來的,二者相互影響又互相促進,關系非常密切。文言是在先秦口語的基礎上形成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文言與后世的口語逐漸拉開了距離。從漢魏到明清,由于官方的推行和科舉考試的需要,讀書人刻意模仿“四書、五經”的語言寫詩撰文,以古雅為尚。這樣,作為書面語的文言就與人們口頭實際用的語言距離越來越大了,造成了言文分離的現象。
歷久不變。
一直到“五四運動”以前,文言作為占統治地位的書面語言被人們代代相傳、沿用下來,其語言成分基本未變。例如先秦時期的一些基本句式、常用虛詞的用法等都在歷代的文言中得到了保存,就連語言三要素中最活躍的詞匯,在文言里也具有很強的穩定性:有些詞的古義在口語中早已消失,可在文言文中卻照舊使用。雖然后世人們在模仿中難免會摻入些許當時的口語,從而給文言帶來某些細微的變化,但從總體看來,文言在詞匯系統、語法系統方面還是基本保持了原先的面貌。
行文簡練。
我國古代的重要典籍大多是用文言寫成的,其中許多不朽的作品歷來以簡約精練著稱。可以說文言本身就包含著簡練的因素:一是文言文中單音節詞占優勢,雙音節詞和多音節詞比較少;二是文言文多省略,省去主語、賓語、謂語、介詞的情況很常見。再加上歷代名家多注重錘煉語言,講求“微言大義”,所以就形成了文言文嚴密簡潔的風格。
古奧難懂。
由于年代的久遠,與口語相脫離的文言越來越艱澀難懂了。佶屈聱牙的句子,生僻古奧的詞語,還有許多陌生的名目典章制度……這一切,在初學者的眼中成了捉摸不透的“迷言”。所以,給古書作注,解決難懂的問題,歷來是文人學者孜孜以求的工作之一。
文言詞匯的特點
古今漢語相比較,差別最大的恐怕就詞匯了。
(1)、從詞的結構形式上看,古漢語詞匯以單音節詞為主,現代漢語詞匯則以從音節詞為主。了解了這一特點,就要晝避免把文言文中兩個單音節詞當作現代漢語中的一個雙音節詞來理解。如:“璧有瑕,請指示王”(《史記.廉頗藺相如列傳》)這里的“指示”就不能誤認為是“上級對下級或長輩對晚輩說明處理某項問題的原則和方法”,因為從兩個人的關系上看,藺相如既不是秦王的上級,也不可能是秦王的長輩。如果作為兩個單音節詞來看,就好理解了,“指”是“指出”,“示”是“給......看”,“請批示王”,就是“請(讓我)指出來給大王看”。這樣,文意就貫通了。因此,在遇到與現代漢語雙音詞寫法相同,但作為雙音詞來講又講不通或與上下文文意不貼切的情況,不妨試著當作單音詞來解
當然,前面說古漢語詞匯以單音節詞為主,并不等于說古漢語中完全是單音節詞,實際上,古漢語中不是有少量的不能拆開的雙音節詞的。我們不要把這些不能拆開的雙音詞,硬拆成單音詞來理解。文言文中少數不能拆開的雙音詞大體包括以下幾類:
聯綿詞如:猶豫、倉皇、匍匐、窈窕
外來詞如:單于、可汗、葡萄、琵琶
偏義復詞如:存亡、公姥、作息、異同
特定稱謂如:布衣、社稷、天子、足下
遇到這類詞語,切記不能拆雙為單。
(2)、從內容上看,古今詞義的發展變化則更大。除了日月山川牛羊等一些基本詞匯外,絕大多數詞語都發生了變化。這種變化大致有以下四種情況:
第一種,詞義的擴大。有些詞的意義,起初包含的范圍狹小,后來范圍擴大了。如:“登斯樓也,則有去國懷鄉,憂讒畏饑,滿目蕭然,感極而悲者矣。”(范仲淹《岳陽樓記》)這里的“國”指的是“國都”,而現在我們所說的“國”則指的是“國家”,詞義范圍明顯擴大。
第二種,詞義的縮小。有些詞的意義,起初包含的范圍較大,后來縮小了。如:“耶娘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咸陽橋。”(杜甫《兵車行》)句中的“子”指的是子女,既可是男孩,也可是女孩。而現在的“子”,則只有“兒子”的意思了。
第三種,詞義的轉移。古漢語的一些詞義,隨著歷史的發展,由原來的意思轉變成新的意思。如:“老翁逾墻走,老婦出門看。”(杜甫《石壕吏》)這里的“走”,是“跑”的意思,而現代漢語中,“走”卻變為“行走”了。
第四種,詞語感情色彩的變化。古漢語中的一些詞語,發展到現在,褒貶色彩發生了變化。例如:“存者且偷生,死者長已矣。”(杜甫《石壕吏》)句中“偷”,是“暫且”、“茍且”的意思,是中性詞,而在現代漢語中“偷”是“盜竊”的意思,是貶義詞。
一詞多義現象,在現代漢語中較常見,在以單音節詞為主的文言文中則更為普遍。盡可能多地掌握詞語的多種義項,是學好文言文的關鍵。
在多義詞的諸多義項中,總有一個最基本的意義,我們稱它為這個詞的本義;這個詞的其他義項,都是由這個本義引申而來的,叫做引申義;有時,一個詞遠有些義項與本義毫無相干,只是由于同音的緣故,被借作他用而產生,我們稱這種義項為假借義。用打比方的方式形成的詞義則叫比喻義。
如:
顧:本義是“回頭”,其他如:“看”、“拜訪”、“照顧”、“關心”、“顧慮”等義項都是由它引申而來的,都是“顧”的引申義。“但是”,“反而”兩個義項與“回頭”這個本義毫無關系,只是由于同音產生的假借義。
干城:本義是“盾牌和城墻”,后來喻指國家的保衛者。用得久了,成為一個固定的詞義,這就成了比喻義。
如何確定詞的本義呢?最直接的辦法當然是查找工具書。《辭海》等工具書中,每個詞的第一個義項往往就是它的本義。在沒有工具書的情況下,可以從以下兩個方面來推斷。第一、是看這個詞諸多義項之間,哪個是引申的起點。還以“顧”為例,在諸多義項中,除了,“但是”、“反而”這兩個假借義外,其他義項的引申關系是:顧,回頭─>看─>拜訪─>關心─>思念......。這些義項都是由“回頭”引申而來的,這里面引申的脈絡是很明顯的。第二、可根據字形推知本義。漢字的表意性決定了大多數字意都可從形體上推知。比如這個“顧”字,本是一個形聲字,它的形旁是“頁”。在甲骨文中,這個字寫作“頁”,突出一個人的頭部,凡從“頁”的字,均與頭有關,如:“頸”、“項”、“額”、“顴”、“頰”都是這樣。因此,我們可以推知“顧”的諸多義項中,“回頭”應該是它的本義。盡管一詞多義在文言文中相當普遍,但在具體的語言環境中,一個詞卻只能有一個義項。要確定一個詞在某句話中的具體意義,就要根據上下文來判斷了。在詞語的分類上,古今漢語基本是相同的,都分成實詞、虛詞兩大類,只不過古漢語習慣上把代詞歸入虛詞類。學習實詞,要掌握教材后面常見文言實詞總表上列舉的365個實詞的多種意義和用法,學習虛詞則要求從兼類情況多和用法靈活的角度掌握32個常用虛詞。綜上所述,詞匯部分古今差別大,包含內容多,并且掌握的準確與否又直接影響到對文意的理解,因此,可以說詞匯部分是文言文學習的靈魂。
文言詞語的特點〔上〕
〔說明〕本講內容包括五個方面:(1)容易混淆的古今單音詞和雙音詞;(2)文言一詞多義部分例詞辨析;(3)文言虛詞的復雜性及其用法的特殊性;(4)文言代詞的特殊用法;(5)文言文中的詞性活用現象。(1)至(4)為上篇,(5)為下篇。前兩講的主要內容是古今詞匯相比較的一般情況和異同之處,著重講了兩者的相同之處的繼承性。本講著重講述文言詞語和現代詞語容易混淆的不同之處的發展性。
(一)容易混淆的古今單音詞和雙音詞——古代詞匯大多是一詞
一義的單音詞。到了現代,有不少古代單音詞和它意義相同或相似、相類的另一個現代單音詞組合成一個雙音節的現代復合詞
(即“合成詞”),如“言(古)語(今)”;“茅(古)草(今)”;
“聰(古)明(今)”;“舍(古)棄(今)”;
“思(古)想(今)”等等。
有時這類復合詞也會在文言文中出現,但它已不是原來意義的現代復合詞了,而是文言文中的兩個各自獨立的單音詞。例如“身不由己”中的古代單音詞“身”,發展為現代復合詞就是“身體”的意思,“身”與‘體”同義。而文言文中的“身體”二字的“身”與“體”的含義是不同的,是兩個單音詞。例如“墨子者,顯學也。其身體則可,其言辭不辯”。句中的“身”指“自己”;“體”是“實踐”之義。另如成語“身體力行”的“身”與“體”,也是同樣的意思。其它如:
“將軍割據江東,地方數千里”。(地:土地;方:方圓。)// “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其:代詞,指“桔”和“枳”;實:果實。)// “吾祖死于是,吾父死于是”。(于:介詞,在;是:指示代詞,這個(差使)。)等等。
(二)文言“一詞多義”部分例詞辨析——“一詞多義”在現代漢語中也常見,而在古代漢語中則尤為普遍,詞義的變化也很復雜。現代漢語由一個詞引申出來的多個意義,一般只限于詞義和讀音的變化,如“方便”的“便”(bian)引申為“便宜”的“便”(pian)和“大腹便便”的“便”(pain)。但在古代漢語中,由一個詞引申出來的多種意義,不僅詞義和讀音發生變化,而且往往連詞性也發生了變化,詞的本義和引申義屬于不同的詞類。因此,閱讀時要聯系上下文仔細辨別它們的不同意義和不同用法。現列舉在一般古文中經常出現的一部分一詞多義的例詞辨析如下,以供大家閱讀時舉一反三,觸類旁通。
雖我之死,有子存焉。(兒子,名詞);治國家,子萬民。(愛撫,動詞);子何持而往?(你,代詞)。// 古之學者必有師。(的人,代詞);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語音提頓,表示單純判斷);人非生而知之者。(的,語助詞);后世之謬其傳而不能名者。(的情況,代詞)。// 樂郊樂郊,誰之永號。(還、尚,副詞);廉頗者,趙之良將也。(的,結構助詞);均之二策。(這,指代);人非生而知之者。(指代知識和道理);道之不存,師之所存也。(結構助詞,表示句子的主謂結構,無實在意義);句讀(dou)之不知,惑之不解。(結構助詞,表示動賓倒置,無義);齊閔王將之魯。(到,動詞);曽子之妻之市,其子隨之而泣。(的,助詞/ 到,動詞/ 指代“曽子之妻”)。// 廉頗者,趙之良將也。(大將,名詞);曹操自江陵將順江東下。(將要,副詞);將兵與備并力逆操。(率領,動詞);趙王不聽,遂將之。(“以之為將”:任命他做大將,動詞)。// 趙括出銳卒自搏戰。(士兵,名詞);魯肅聞劉表卒。(死,動詞);卒相與歡,為刎頸之交。(終于,副詞)五萬兵難卒合。(通“猝”:倉猝,副詞)。// 死者不計其數。(數目,名詞);蒙沖斗艦乃以千數。(計算,動詞);此數者用兵之患也。(幾,數詞);幾死者數矣。(多次,形容詞)。// 大王遣一介之使至趙。(使者,名詞);晏子使楚。(出使,動詞);使人索扁鵲,已逃秦矣。(派,動詞);使趙不將括則已。(假使,連詞)。// 君有疾在腠理。(病,名詞);深知民之疾苦。(困難,名詞);順風而呼,聲非加疾也。(激揚,形容詞);疾惡如仇。(痛恨,動詞);疾風知勁草。(快速,形容風大)// 所
謂華山洞者。(說、稱,動詞);相如至,謂秦王曰。(對,介詞);愚謂大計不如迎之。(認為,動詞);不復料其虛實,便開此議,甚無謂也。(道理,名詞)。// 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誰,疑問代詞);公之視廉將軍孰與秦王?(怎么樣,疑問代詞);其孰能譏之乎?(豈能,副詞)。// 請以秦之咸陽為趙王壽。(給,動詞);今不速往,恐為操所先。(被,介詞);今為君計,莫若遣腹心自結于東。(替,介詞);不忍為之下。(做,動詞);卒相與歡,為刎頸之交。(成為,動詞);藺相如者,趙人也,為趙宦者令繆賢舍。(是,連詞)。//
以相如功大,拜為上卿。(因為,連詞);由山以上五六里。(往,動詞);秦也不以城予趙。(把,介詞);請立太子為王,以絕秦望。(用來,動詞)。// 從徑道亡,歸璧于趙。(給,動詞);君幸于趙王,故燕王欲結于君。(被,介詞;跟,介詞);終不能加勝于趙。(過,助詞);師不必賢于弟子。(比,介詞);亮與權于柴桑。(在,動詞);魯肅聞劉表卒,言于孫權曰。(向,介詞);肅追于宇下。(到,介詞);于其身也,則恥學于師。(對于,介詞;向,介詞)。
(三)文言虛詞的復雜性及其用法的特殊性——古代漢語的虛詞也包括副詞、連詞、助詞、介詞、嘆詞五大類。有的語法書將文言虛詞分為語氣詞和關系詞兩大類。不管怎樣分類,各類虛詞的基本用法,古今大體相同。但除虛詞外的其它文言虛詞的用法,同現代漢語卻有著很大的不同,其中有些用法甚至是現代漢語所沒有的。文言中常用的副詞有:“益、少、略、略無、但、方、幾、既、既而、固、蓋、乃、弗、非、未、毋、勿、莫、竊、謹、敬、請、幸、辱、愚、相、見”等;常用的介詞有:“以、于、為、與、及”等;常用的連詞有:“而、且、則、雖、然、然則、固”等;常用的助詞有:“也、矣、耳(爾)、焉、乎、歟(與)、邪(耶)、哉、夫、者、所”等。助詞中除去者、所這兩個特殊的助詞外,其它都是語氣助詞,即嘆詞。
文言虛詞的復雜性表現在它們的數量之多,使用的頻率之高,且具體用法與現代漢語又大相徑庭。文言虛詞的特殊性表現在它們的“一詞多義”、“一詞多用”和“一詞多性”的特點上。現代漢語的虛詞多數是一詞一義,一種用法,詞性一般也是固定的。古代漢語的虛詞則不同,例如文言中極為常見的一個虛詞“之”,多用作結構助詞(相當于“的”);有時也可用作代詞(相當于“他”或“他們”);有時用作動詞(相當于“到”、“往…去”)。其后兩種用法已變成實詞了。在漢語的發展變化中,唯獨虛詞的變化最大,只有少數文言虛詞在現代漢語的某些特殊語句中繼續使用,其余已極少使用,或雖在使用,但意義已完全變了。例如古漢語中的“所以”和“雖然”這兩個虛詞,“所以”是表示“…的原因”的意思;“雖然”表示“即使這樣”的意思。而在現代漢語中它們只是一般的連詞,沒有上述的意思。
確切理解一些常見文言虛詞的用法,不僅是學習古代漢語的必修課和基本功,對于提高閱讀、鑒賞古文的能力也是大有幫助的。如何才能正確掌握一定數量的文言虛詞呢?一是要多讀一些名家的古文作品,如唐宋八大家的散文,力求甚解,增加對文言詞匯的感性認識。二是可將常見的文言虛詞進行系統的整理歸類,并與現代漢語的相同詞語進行比較,找出它們的異同點,特別是不同點,熟悉它們在用法上的一般規律。久而久之,功到自然成。
(四)文言代詞的特殊用法——代詞是文言實詞的一類。文言實詞的分類和現代漢語一樣,也包括名詞、動詞、形容詞、數量詞、代詞這五類。其中代詞的使用最為頻繁,幾乎古文中的每一篇文章都有代詞。古今漢語的代詞分類相同,都包括人稱代詞、指示代詞、疑問代詞三大類。但文言代詞的某些用法,在現代漢
語中已沒有了。在代詞的具體用字上,古今也有明顯的不同。
(1)人稱代詞-文言人稱代詞也分為三種人稱。其中最常見的第一人稱代詞是:“我”、“吾”、“余”、“予”。它們都相當于“我”或“我的”,有時也可表示“我們”或“我們的”。例如:“余悲之”;“吾不能以全吳之地,十萬之眾,受制于人”;“使來者讀之,悲予志焉”。第二人稱代詞有:“爾”、“而”、“汝(女)”、“乃(迺)”、“若”。它們都相當于“你”、“你們”或
“你的”、“你們的”。例如:“爾從咸陽來”;“甚矣,汝之不惠”;“高帝罵之曰:‘迺公居馬上而得之,安事《詩》、《書》”;“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毋忘告乃翁”;“余悲之,且曰:‘若毒之乎”;“而欲投吳巨,巨是凡人…豈足托乎”。這里,要注意的是:文言第二人稱代詞中的“爾”、“汝”具有感情色彩,它們是不拘禮節,很隨便的稱呼,一般只用于上級對下級、長輩對晚輩或親密者之間的稱呼,否則就表示對對方的不尊重。第三人稱代詞是:“之”、“其”。在古代漢語中沒有與現代漢語的“他”完全相同的第三人稱代詞。“之”主要用作賓語,“其”主要用作定語,兩者都不能象現代漢語的“他”那樣用來充當句子的主語。“之”充當賓語,一般都有具體指代對象。例如“瑜請得精兵五萬,自足制之(指代曹操)”;“募有能捕之(指代毒蛇)者,當其租人”。在特殊情況下,“之”也可表示“他的”。這類“之”的用法,實際上與“其”字相同。例如“項羽乃疑范增與漢有私,稍奪之(“他的”)權”。
“其”字用作定語,相當于“他的”、“他們的”。例如“人有亡鈇者,意其(他的)之子”;“吾視其(他們的)轍亂,望其(他們的)旗靡,故逐之”。值得注意的是,在一些特殊的句式中,“其”字可用作主謂結構的“第二主語”(也稱“小主語”)。例如“操蛇之神聞之,懼其(他,指愚公)不已也”。整句中的“其不已也”是主謂結構,“其”是主語。而這個主謂結構又是“懼”的賓語,所以“其”是第二主語。
古漢語中的人稱代詞,除“余”、“予”這兩個第一人稱代詞外,其它所有人稱代詞在特定的語言環境中,根據上下文的意思,都可以表示多數。例如:“戰在我(指代曹軍),非在賊也”;“吾與汝(你們)畢力平險”;“殫其(指代鄉鄰們)地之出,竭其(鄉鄰)廬之入”;“即除魏閹廢祠之址以葬之(指五人),且立石于其(他們的)墓之門,以旌其(他們)所為”。
古漢語的第一、第二人稱代詞,也可在它們的后面加上“儕”、“輩”、“屬”“曹”、“等”字表示多數。例如:“吾屬(我們)今為之虜矣”;“爾曹(你們)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等等。再則,“儕、輩、屬、曹”這些表示多數的字,本身就表示“成批”的意思,在文言文中一般都可以獨立運用,如“馬有上、中、下輩”;“漢使數百人為輩來”。但它們和現代漢語的“們”字不同,“們”本身沒有意義,更不能獨立運用,如“我們、你們、他們”都是不可分割的“單純詞”,而“吾輩、爾曹、爾等、吾屬”都是“合成詞”。
(2)指示代詞-古漢語的指示代詞可分為表示遠指的代詞、表示近指的代詞以及虛詞和無指代詞三大類。表示遠指的有:“彼”、“夫”、“其”等。這些代詞與現代漢語的“那”、“那個”、“那些”、“那樣”相當。例如:“彼(那個)童子之師,授之書而習其句讀(dou)者,非吾所謂傳其道解其惑者也”;“余于仆碑,又以悲夫(那個)古書之不存”。表示近指的有:“是”、“斯”“之”、‘然”、“爾”、“若”等。這些代詞相當于現代漢語的“此”、“這”、“這個”、“這樣”。例如:“豈若吾鄉鄰之旦旦有是(這樣,指悍吏的騷擾)哉”;“是(這)時,曹操遺(wei)權書曰”;“吾斯(這)役之不幸,未若復吾賦不幸之甚也”;“雖有槁暴,不復挺者,輮使之然(這樣)也”;“出若(這樣)入若(這樣),天下莫不平均”。古漢語指示代詞中還有一個特殊的詞-“他”,既非遠指,也非近指,而是另有所指,相當于現代漢語的“別的”、“其他的”。例如:“商君欲之他(別的)國”;“他(以后)日,復見其鄰人之子,動作態度無似竊符夫”。此句中的“他日”指以后的日子。文言文中的“他日”也可指以前的日子。
再有虛指和無指代詞。所謂“虛指”,即指代對象不明確。文言中的虛指代詞主要用“或”字表示,相當于“有的”、‘有人”。例如:“句讀之不知,惑之不解,或(有的)師焉,或(有的)不師焉”;“既其出,則或(有的人)咎其欲出者”。所謂“無指”,即排除一切對象。文言的“無指代詞”主要是“莫”和“無”,相當于“沒有誰”、“沒有什么”,如“非我莫屬”、“攻無不克”。
(3)疑問代詞-常見的文言疑問代詞有:“孰”、“何”、“曷”、“安”、“焉”、“奚”、“胡”、“惡”(wu)等。現將這八個疑問代詞分四組概述如下:
// “吾亦欲(狀語)東(到東方去)耳。”
根據上述三種情況,我們可以從中發現古漢語名詞活用作動詞的三個基本規律:(A)賓語前的名詞,無其它動詞時,作動詞用;(B)補語前的名詞,無其它動詞時,作動詞用;(C)狀語后面的名詞,無其它動詞時,作動詞用。
古漢語名詞活用作動詞,還有一種情況是,同一名詞重疊使用,其中必有一個名詞用作動詞。例如:“如曰今日一切當不事(做)事(事情)。”(注:成語“無所事事”的用法相同。)// “春風風(吹)人,春雨雨(淋)人。”// “請以勾踐女女(嫁)于王。”
(2)形容詞用作動詞——古漢語形容詞用作動詞的前提條件,也是在一個動賓結構中,居于賓語前的形容詞不作定語,而作動詞用。例如:“春風又綠江南岸”的“綠”與“江南岸”組成一個動賓結構,居于賓語“江南岸”前,而在“綠”字前面僅有一個狀語“又”和一個主語“春風”,沒有其它動詞,故“綠”活用作動詞,為“吹綠了”之義。又如“今雖死于此,比我鄉鄰之死則后矣。又安敢毒邪?”句中的“毒”字前是一個作狀語的能愿動詞“敢”,故“毒”活用作動詞,作“怨恨”解。“安敢毒邪”即“哪里敢怨恨(蛇的)毒呢?”在現代漢語中也有形容詞活用作動詞的情況,例如“密切黨群關系(賓語)”、“鞏固改革開放的成果(賓語)”。等等。不過,要注意的是現代漢語中這一類詞性活用,僅限于雙音的形容詞。而在古漢語中的這類活用,單音的形容詞較為多見,兩者正好相反。
(3)數詞用作動詞——古漢語的數詞,如在一個動賓結構中居于賓語的前面,不作定語,而又找不到其它動詞時,數詞便作動詞用。例如:“孰能一之?”句中的“一”原為數詞,后面的“之”是代詞(指代“天下”),“一之”是動賓結構。而“一”的前面僅有一個作狀語的能愿動詞“能”和一個作主語的疑問代詞“孰”,沒有其它動詞,故“一”活用作動詞,作“統一”解。其它如:“凡用兵攻城之本,在乎一(統一)民。”// “所謂一者,刑無等級。”// “彼蒼者天,殲我良人;如何贖兮,人百(百死)其身!”
(4)動詞、名詞、形容詞的使動用法——在古漢語中,有時動詞和賓語的關系不是一般的支配關系,而是含有“使它怎樣”的意思。動詞的這種用法,叫“使動用法”。名詞和形容詞活用作動詞時,也有這種使動用法,三者都稱作“使動詞”。現分別說明如下。
普通動詞用作使動詞,它使賓語所表示的事物產生這個動詞所表示的行為。例如:“今項伯欲活張良,夜往見良。”// “操軍方連船艦,首尾相接,可燒而走之也。” // “不如先斗秦趙。”// “君將哀而生之乎?”這四個例句中的“活”、“走”、“斗”、“生”均為“使動詞”。“活張良”即“使張良活”;“走之”即“使之(指曹軍)走”;“斗秦趙”即“使秦趙兩國相斗”;“生之(指捕蛇者)”即“使之生”。而句中的“張良”、“之(曹軍)”、“秦趙”、“之(捕蛇者)”這四個賓語,各自產生動詞“活”、“走”、“斗”、“生”所表示的行為,變成“張良活”、“之逃走”、“秦趙斗”、“之生”的意思。
形容詞用作使動詞,它使賓語所表示的事物具有這個形容詞所表示的性質和狀態,例如:“欲居之以為利,而高(抬高)其(指促織)值(價值)。”// “故兵法忌之,曰‘必蹶(使..蹶(挫折))上將軍。’”// “大王必欲急(使..急迫)臣,臣頭今與璧俱碎于柱矣!”// “將尉醉,廣(吳廣)故數言欲亡,忿恚(使…氣憤)尉(尉官)。”// “君子正(使…正)其衣冠。”
名詞用作動詞,它使賓語所表示的事物成為這個名詞所表示的事物。名詞的使動用法在古漢語中較為少見。例如:“先破秦入咸陽者王之。”(“王之”即“使之為王”或“讓他做大王”。)// “先生之恩,生死肉骨也。”(“生死”即“使死者復生”;“肉骨”即“使骨成為肉”。)// “是欲臣妾我也,是欲劉豫我也。”(“臣妾我也”即“使我們成為他們的臣妾。”;“劉豫我也”即“使我們成為劉豫”。)
一個動賓結構究竟是表示使動,還是一般的動賓支配關系,怎樣去辨別呢?這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不及物動詞后面如帶賓語,一般表示使動。如“活張良”的“活”是不及物動詞,后
面帶賓語“張良”,故表示使動。另一種種是,如果及物動詞后面帶賓語,那就要考察它的上下文,才能確定是否使動用法。例如:“(項羽)殺蘇角,虜王離。涉澗不降楚,自燒殺。”// “律(指衛律)知武(蘇武)終不可脅,白單于。單于愈益欲降之(蘇武)。”這兩個例句中都有一個“降”字,第一句的“降楚”即“投降楚國”,是一般的動賓結構。第二句的“降之”即“想使蘇武投降”,是使動用法。因為從上下文分析,衛律將蘇武不怕威脅的情況報告單于,絕不會是單于要向蘇武投降,而只能是想讓蘇武投降。
(5)形容詞、名詞的意動用法——所謂“意動用法”,即動詞對它的賓語含有“認為它怎么樣”或者“將它看作什么”的意思。“意動用法”的詞簡稱“意動詞”。凡形容詞用作意動詞,對賓語一般表示“認為它怎么樣”;凡名詞用作意動詞,對賓語一般表示“將它看作什么”。意動詞一般都由形容詞、名詞轉化而來。古漢語中用動詞表示意動的情況極為少見,故在此不于論述。現將形容詞、名詞的意動用法分別例釋如下。
(A)形容詞用作意動詞。例如:“成以其小,劣之。”(“其”指代促織);“劣之”即“以之為劣”,認為促織低劣無能。)// “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美我”即“以我為美”,認為我很美。“私我”即“偏袒我”。)// “邑人奇之。”(“奇之”即“以之為奇”,認為這件事很奇怪。)// “巫醫樂師百二三人,不恥相師。”(“不恥相師”即“不以相師為恥”,不認為相互學習是可恥的。)// “且庸人尚羞之,況于將相乎?”(“羞之”即“以之為羞”,認為這樣做是羞恥的。)
(B)名詞用作意動詞。例如:“糞土當年萬戶侯。”(“糞土萬戶侯”即“以萬戶侯為糞土”,將萬戶侯看作糞土。)// “邑人奇之,稍稍賓客其父。”(“賓客其父”即“以其父為賓客”,將仲永的父親看作賓客。“稍稍”為“逐漸”之義。)// “所謂華山洞者,以其乃華山之陽(山之南為“陽”)名之也。“(“名之”即“以之為名”,將華山作為洞的名字。)
(6)形容詞、動詞、數詞的名物化用法——古漢語中的形容詞、動詞和數詞,一般都不用作主語和賓語。如果用作主語或賓語,則帶有名詞性,在意義上也近乎實體的概念。這種詞語變化的現象叫“名物化”。形容詞的名物化用法,例如:“天不為人之惡寒也輟冬,地不為人之惡遼遠也輟廣,君子不為小人兇兇也輟行。”(荀子《天論》)例句中的“寒”是“惡”(討厭)這個動詞的賓語,其義為“寒冷的天氣”(名詞化);“遼遠”也是“惡”的賓語,其義為“遼遠的路程”(名詞化);“廣”是“輟”(中止)的賓語,意思是“廣闊的范圍”(名詞化)。可見,“寒、遼遠、廣”這三個形容詞在句子中都是“名物化”用法。
動詞的名物化用法,例如:“夫星之墜,木之鳴,是天地之變,陰陽之化,物之罕之者也。“(《天論》)例句中的“墜”、“鳴”原是動詞,現作主語用,應解釋為“殞落的變化”和“發出的聲響”,是動詞的名物化。“墜”、“鳴”一方面作全句的主語,一方面又是被定語“星”和“木”修飾的中心詞,更顯示其名詞性特點。可見,古漢語的形容詞和動詞即便不作主語或賓語用,如其作為定語的中心詞受定語的修飾,也可作名物化用法,帶有名詞性。如例句中的“天地之變”的“變”、“陰陽之化”的“化”,以及前一個例句中的“小人之兇兇”的“兇兇”,“變”和“化”義為“變化反常的現象”;“兇兇”義為“吵吵鬧鬧的樣子”。例句中的“物之罕之者”的“者”有指代性質,已經是名物化用法,作“現象”解。
數詞的名物化用法,例如:“曩(nanga)與吾祖父居者,今其室十無一焉;與吾父居者,今其室十無二三焉,與吾居十二年者,今其室十無四五焉,非死則徙爾,而吾以捕蛇獨存。”(《捕蛇者說》)這個例句中的三個單用的“十”作主語用,即“十戶”之義,是數詞名物化用法;“一”、‘二三”、“四五”作賓語,為“一戶”、’二三戶”、“四五戶”之義,也都是數詞的名物化用法,在詞義上都具有實體的概念。
總而言之,形容詞、動詞、數詞的名物化用法,其共同的基本規律是:如果它們作句子的主語、賓語或作定語的中心詞,便具有名物化特點,作名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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