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27日發(作者:郭沫若簡介)

“自強不息,厚德載物”
——張岱年先生的民族精神觀對我國發展的重要意義
摘要:
張岱年先生曾將“自強不息、厚德載物”概括為中華民族的民族精神,并指出中庸這種“執兩用中”、掌握限度的原則,要求處事恰如其分,確有合理的方面,但卻可能限制事物的超越和飛躍,不一定是推動歷史、文化前進的積極力量,不宜把“中庸”看作中國文化和中華民族的基本精神。“自強不息”和“厚德載物”,則始終激勵著人們奮發向上、不斷前進。“自強不息”與“厚德載物”相輔相成,相互結合缺一不可,然而當今社會對此精神的確失愈發凸顯。認識好“自強不息、厚德載物”的精神對中國社會的發展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對于社會正義、民族責任感的培養有著十分積極的意義,并有利于中國真正走向世界,爭取本當屬于自己的國家利益。
關鍵字:張岱年 民族精神 自強不息 厚德載物 剛健有為
正文:
張岱年先生對于中國民族精神的觀點探索,在民族精神問題的研究上是具有決定意義的,是極富戰略眼光的。他精辟的提取了中國文化的精神,智慧地指出中國民族精神的實質,對中國民族自尊心自信心的樹立是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他認為,中華民族精神基本上凝結于《周易·大傳》的兩句名言之中,“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他說,“自強不息”、“厚德載物”,就是中國文化傳統的基本精神。然而隨著改革開放、經濟發展的深入,無論是社會風氣,還是我國的內外方針政策都對這樣一種民族精神逐漸缺失。“自強不息,厚德載物”在國內前者表現的過于突出,在對外上又過于強調后者。從目前來看,我國的發展之不平衡已表現在方方面面,對國內人民大眾倡導自強不息,對外政策卻總是顯得“厚德載物”,過于軟弱,甚至放棄了自己的很多合理的國家利益。當代社會應該如何理解張先生所強調的民族精神,如何將之運用在國家的對內對外方針政策?在這里,我簡單論述一下自己的觀點。
一、張岱年先生為什么把“自強不息,厚德載物”作為中國民族精神。
在文化問題的討論過程中,張先生深入地思索了民族精神的問題。自梁啟超于1899年提出“中國魂”的概念以來,在整個二十世紀,關于中華民族的“民
族精神”,或稱“民族魂”、“中國魂”問題,多次引起學界關注,震撼著人們的心靈。這個問題的提出,顯然與中國由傳統的農業文明向近現代文明的轉型相關,也與多次面臨的深重的民族危機相關。中華騰飛,民族振興,實現現代化的目標,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必須從自己的優秀傳統中尋求并提取精神的凝聚力和支撐力。
自梁啟超于1899年提出“中國魂”的概念以來,在整個二十世紀,關于中華民族的“民族精神”,或稱“民族魂”、“中國魂”問題,多次引起學界關注,震撼著人們的心靈。這個問題的提出,顯然與中國由傳統的農業文明向近現代文明的轉型相關,也與多次面臨的深重的民族危機相關。中華騰飛,民族振興,實現現代化的目標,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必須從自己的優秀傳統中尋求并提取精神的凝聚力和支撐力。
那么,究竟什么是中華民族的“民族精神”或“民族魂”呢?一百年來,人們見解殊異,分歧甚多。有從中性上多側面表述民族特性的;有從積極方面概括民族美德的;有從民族的心理路向上與西方、印度相比較的;有從“心性之學”、“人本文化”或人文精神上集中提煉的,等等。在這些觀點和異議中,難免存在兩個問題:1.如何區別作為“民族魂”的民族精神與一般不同于其他民族的民族特點?2.民族精神是一個學派或少數儒學代表人物的理想或體驗,還是應當反映整個民族比較普遍的精神氣質和心理情懷?張先生顯然思考了這些分歧和問題,他區別了民族精神與“民族習性”,認為民族習性是一個民族世代養成的習慣,既包含優良傳統,也包含落后的劣根性,而民族精神則是指民族文化中起積極作用的主導力量。
他特別指出民族精神必須具備兩個條件:“一是有比較廣泛的影響,二是能激勵人們前進,有促進社會發展的作用。”因此,他強調“一個民族應該對于自己的民族精神有比較明確的自我認識。”一個民族對自己的民族精神是否有自覺的認識與把握,關系到這個民族是否具備強大的精神支柱和凝聚力,是否能在困難與挫折中保持旺盛的生命力。經過反復比較和深思熟慮,他明確而鄭重地提出,中華民族的民族精神基本上凝結于《周易大傳》的兩句名言之中,即:“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這兩句話為人民群眾所熟悉、所贊同,也最充分地表現整個中華民族前進力量的源泉。“自強不息”是民族的一種發憤圖強的傳統,“厚德載物”是以寬厚之德包容萬物,在文化發展上有兼容并包之意。
二、“自強不息”的另一面表現為“剛健有為”。
自強不息是指一個民族所有的獨立自主、奮發向上、不斷進取的精神。它既是個人應有的文化素質,也體現著國家和民族獨特的精神品格。張岱年認為,作為中華民族精神,自強不息具有獨特的歷史內涵,主要表現在政治生活、個人生活及生活態度上。在政治生活上,自強不息表現為對外反抗侵略、對內反抗暴政。張岱年指出,僅從中國人民傳統的共同心理結構來看:“一、中國人民有反抗外來侵略的傳統,對外來侵略不能容忍。”“二、中國人民對內有反抗暴政、反抗壓迫的傳統”。“這個優良文化傳統,可以用《易傳》中的四個字‘自強不息’來概括”。也特別強調“行健”的另一側面:“剛毅”,因為行勝嶼剛毅總是分不開的《論語·子路》上說:“剛毅木調近仁”,意即人要不畏困難,不怕逆境,樂于在逆境中磨練,方能培養出剛毅的品格。用《孟子·告子》上一段話便是:“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泛其身,行拂亂其所為”。自強不息,奮發圖強的精神,不僅
浸染在我國古代大量的傳說、神話、文學作品和史料記載中,而且為歷代文化所承傳,以致它綿延至今,為中華民族優秀兒女所認同,發揚光大。可以說,哪里有中華民族文化,哪里便記載著中華民族自強不息的精神。
剛健有為是中國文化基本精神之一,是人們處理各種關系的總原則,是中國人積極人生態度的最集中的理論概括和價值提煉。《易傳》對剛健有為、自強不息的思想作了概括的經典性的表述。《彖傳》說:“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系辭下》說:“天地之大德曰生。”天體運行,健動不止,生生不已,人的活動乃是效法天,故應剛健有為,自強不息。這里闡明了效法天行之健,充分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的思想。《易傳》還說:“剛健而文明,應乎天而順乎人。”“剛健中正,純粹精也。”它把剛健當做一種最重要的品質,同時又要求剛健而中正,即不妄行,不走極端,能夠堅持原則,以“中正”的態度來立身行事。這就防止了主觀盲動等片面性的弊病。從戰國到清代,歷時兩千年,《易傳》關于剛健有為、自強不息的思想,可以說是深入人心,為全社會所接受,不僅對于知識分子,而且對于一般民眾也產生了強烈的激勵作用。“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賦《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孫子臏腳,《兵法》修列;不韋遷蜀,世傳《呂覽》;韓非囚秦,《說難》、《孤憤》;《詩》三百篇,大抵圣賢發憤所作為也。”(《史記·太史公自序》)這段有名的記載,反映了中華民族愈是遭受挫折、愈是奮起抗爭的精神狀態和堅忍不拔的意志。如果說,這只是知識分子和上層人士自強不息、積極有為思想的表現,那么,“人窮志不短”等民間俗諺以及中國古代針對兒童與青少年教育的“蒙學”類著作,都有大量激勵人奮發向上的內容,這些都反映出自強不息精神廣泛的社會影響和普遍意義。
與自強不息、剛毅聯結在一起的,便是中華文化講正氣、氣節,講愛國的精神。行健、剛毅、正氣、氣節、愛國,在中華文化思想中,雙雙孿生,密不可分。做人不可不講正氣、氣節,孔子把為真理、為國家、為民族犧牲視為最大的“仁”,即所謂“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 (《論語·衛靈公》)。認為“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論語·子罕》)。中國人自從進入“自為”階段便極為重視民族氣節,凡為民族面捐軀者則留芳百世
張先生在闡述這種民族精神時,注意到一種比較流行的見解,即認為中國文化的基本精神是“中庸”。他指出,“中庸”的觀念雖然也廣為流傳,而且這種“執兩用中”、掌握限度的原則,要求處事恰如其分,確有合理的方面,但卻可能限制事物的超越和飛躍,不一定是推動歷史、文化前進的積極力量。因此,不宜把“中庸”看作中國文化和中華民族的基本精神。“自強不息”和“厚德載物”,則始終激勵著人們奮發向上、不斷前進。
三、當今社會如何看待“自強不息,厚德載物”的民族精神。
改革開放后,由于文化建設的忽視,造成了我國社會在精神文化方面,尤其是傳統文化的部分缺失。這樣造成了廣大民眾,尤其是改革開放后新成長起來的一批人在信仰和文化上的缺失。由此,甚至造成世風日下,社會風氣日益惡化,人們的追求日益趨附于金錢和權利。這樣一來,我國已經有著面對廣大人民群眾過于“剛毅”,對外政策卻又過于“厚德載物”的趨勢。普通老百姓居住在用自己一生積蓄買下的房子里,卻要時刻擔心被城管強拆;中國石化、中石油、移動、工行等公司在世界五百強的名次日益靠前時,卻不忘竭盡全力搜刮民脂;面對惡霸官員的強壓卻無處伸冤。廣大百姓在這種“剛毅”的環境下,不得不“自強不息”。反觀之,在我國面對海外,卻時刻不忘“厚德載物,以德報怨”,用天朝的
國際共產主義精神讓世界人民感受中國的慷慨和肚量。就在我們的海洋主權局勢很不平靜、連續遭受越南、菲律賓侵犯的時候,外交學院院長吳先生公開發表意見說:“那些以為外交強硬就好的人,是多么膚淺。中國不能張牙舞爪,必須夾著尾巴做人。”面對釣魚島危機時,有學者公然提出“共同主權說”,并得到了廣大“精英”們贊同。當列強搶占我們的島嶼,在我國領海外進行軍事演習時,那些外交家們不忘“厚德載物”,卻從未提過自強不息。別人欺負到你頭上,你卻不忘“韜光養息”的“韜光”,這些人真是把“自強不息,厚德載物”的民族精神賦予了新的時代內涵啊!
然而真正的“自強不息,厚德載物”二者必須相互結合,缺一不可,只有這樣才能真正體現中華民族的民族精神。同時又必須重視我國文化的建設,張岱年先生曾諄諄告誡說:“文化問題關系著民族存亡問題,豈可掉以輕心!”對待廣大人民群眾,要把“厚德載物”放在第一位,對待國際問題應該首先記得“自強不息”。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民族自尊心、民族自信心和民族自豪感,洋溢在張岱年晚年論著的字里行間,愛國主義是他致力構建中國新文化的靈魂。他每每提示:一個中國人,必須要熱愛自己的祖國,而要熱愛自己的祖國,就必然要熱愛自己祖先傳遞下來的民族文化。雖然我們的文化有缺點、有糟粕,但正像“子不嫌母丑”一樣,不能因為母親不那么漂亮,她就不是你親愛的生身母親了,何況,祖國母親本來是很美麗的,只是在近代受了屈辱。所謂文化的主體意識,也就是愛國主義的另一層次。自“改革開放”以來,由于受西方思潮的影響,一些學者特別喜歡談個人的主體性,避談甚至反對談民族的主體性,甚至把民族的主體性和愛國主義統統歸結為貶義的“民族主義”(民族主義是個中性詞)。對此,張岱年指出,肯定個人的主體性是必要的,但是更重要的是正確理解民族的主體性。在世界大同的理想實現以前,民族矛盾、民族斗爭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一個民族喪失了獨立的地位,必然要受別的民族的奴役;在受奴役的民族中,個人主體性是不可能存在的。民族的主體性即是民族文化的主體意識。當代西方的發達國家,沒有一個國家不強調其文化的民族主體性的,而且要把它們的這種民族主體性通過霸權推向全世界,把它說成是全人類的“普世價值”。而我們如果主動淡化本民族的主體意識,放棄民族的主體地位,全盤接受這種所謂的“普世價值”,那么,中華民族如何提高在全世界中參加競爭的能力?如何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如何對世界文化做出自己的獨特的貢獻?實際上,離開了民族性也就沒有世界性,離開了愛國主義也就沒有國際主義。
張岱年先生對我國的文化發展的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他的貢獻和學術成果應該更廣大的為人們所學習。無論是政府還是群眾都要認識到,傳統文化在我國社會的作用,這樣才能夠向張先生那樣“古為今用,中為洋用,批判繼承,綜合創新”。那時,我國才能真正做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才能真正成為一個獨立富強民主的國家。
參考資料:
張岱年 方克立 《中國文化概論》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
江澤民. 《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八十周年大會上的講話》
張翼星《張岱年先生留下了什么精神遺產》
張允熠《融會中西馬,創造新文化——張岱年晚年文化哲學思想拾貝》
張岱年.《評所謂“中體西用”》文藝理論與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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