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燃燒的南下歲月——四野南下工作團的紅色傳奇(下)

2024年3月22日發(fā)(作者：小組組名創(chuàng)意)

激情燃燒的南下歲月　

——

四野南下工作團的　奇（下）　

文Ｉ佘瑋　

　間比其他各隊要短得多，４月底集中，６月　

革命青春：唱著鏗鏘的青春之歌　

作而又從工作崗位上抽調出來的人員。

他們是團中央為適應新區(qū)建團工作而調　就開拔了。我們常說，青工隊是‘遲到早　

踏上革命起跑線　

配的，由于南下日期未定，先集中到南　

退’。”　

１９４９年４月中旬，中國新民主主義青　

工團一分團一大隊學習，成為南工團的　

年團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北平召開。　

１９４９年４月２０日，中國人民解放軍　

新團員。另一部分則是由于革命勝利形　百萬大軍渡江南下。于是，黨中央“打過　

會后，團中央和中央總政治部聯合　勢的大發(fā)展，臨南下時又從南工團一分　

長江去，解放全中國”的偉大號召漸漸變　

發(fā)出在部隊建立青年團組織的決議。南　團一大隊抽調的團員。以上兩部分人員　

成偉大實踐。南工團隨軍相繼渡江，并先　

工團立即開展了建團工作，在總團建立　合起來約有１３０名，組成青年工作隊。青　后全部分配工作。　

了新民主主義青年團團委會。　

工隊團員高玲曾說：“這是一支特殊的　

青年工作隊作為“南工團先遣隊”　

當年組建的南工團青年工作隊由兩　隊伍。說它特殊，是因為這支隊伍的成　于６月ｌ５日離開北平南下，帶隊的是華中　

部分人員組成：一部分是１９４９年４月下旬　

員是直接由團組織選送的，無需經過考　

青委負責人李止舟，并由甄超雄、趙濟、　

從北平各大專院校和中學調離的黨團員　

試。它的任務非常明確，到南方新區(qū)建　吳元浩、陳琪、文治、肖自誠等組建黨支　

和進步學生，加上少數較早離校參加工　團。它有自己的獨立的黨團組織，集訓時　部，韓維媛為支部書記，保證南下行軍　

Ｈ　

任務的完成。韓維媛接受采訪時說：“青　要繞道走淮海線，以保證解放軍更快地　

得冒煙，夜間蚊子咬得又無法入睡。經過　

工隊成員都是黨團員，不是普通社會青　向南方前進”。６０多年一晃而過，高玲曾　地處幕阜山深處的通城縣時，發(fā)現這里　

年，有一定的革命經驗。有人說，我們南　對當年行軍路上的情景記憶猶新。　

工團是‘共和國的地基’，我認為說得并　

不為過。我們當年追求的是精神層面的，　

土匪多，情況復雜，不宜久留，為擺脫騷　

青工隊老團員李淑桂、曹志昭、李文　

擾，晝夜兼程，進入湖南平江縣境。也不　

水、楊令燕、高奉仁等回憶道：當年，青　

知是哪里來的一股精神力量，促使我們　

層巒疊嶂的幕阜山脈，終于進人湖南境　

決不是物質的享受，我們的進取心強，信　

年工作隊乘火車經天津、徐州、鄭州抵達　這支疲勞不堪的隊伍一鼓作氣地翻越了　

念強，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創(chuàng)造性強，這　

長臺關后，改乘汽車于６月２３日到武漢。　

方面我們可能難以影響他們。”　

當時，中南青委負責人宋一平、周惠、胡　

內。一到宿營地就倒地而睡，什么太陽　

老團員高玲曾記得“走的那一天下　克實等在武漢市青聯小禮堂接見了全體　

午，我們全體青工隊團員來到北平火車　

團員并講了話。根據工作需要，青年工作　

站，好像車站上沒有什么歡送的人群。大　隊團員一部分留在中南青委機關和武漢　

家鴉雀無聲，按順序上車　我們要去的目　市，其他被分派到湖南和江西從事地方　

的地是武漢，但是火車向著天津方面駛　

工作。　

去。這一點，事前我們都不知道。當第二　老團員謝嗚第曾回憶說：“我們３８　

天中午火車停靠在濟南車站時，才明白　

位團員隨中南青委副書記兼湖南青委　

已經到了山東。后來我們才明白，那時全　

書記周惠進入湖南，開展湖南的青年工　

國解放戰(zhàn)爭正打得如火如荼，在京漢線　

作。那年７月１４日，我們離開武漢乘一段　

上，解放軍戰(zhàn)士們除了乘坐火車外，還有　

火車趕到咸寧，正式開始了徒步人湘的行　

許多隊伍就用自己的兩只腳跑步前進，　

程。”　

追趕往南方敗退的國民黨軍隊。我們所　

７ｙＪ的湘楚大地，驕陽似火。鄂南山　

走的線路的東邊戰(zhàn)場正在做解放大上海　區(qū)蚊子大而兇猛。有的團員風趣地說：　

的準備，前方是剛剛結束的著名淮海戰(zhàn)　“５只蚊子炒盤菜。”謝鳴第記得：“７月　

役的戰(zhàn)場。國民黨的飛機整天在沿著京　

１６日那天，我們行進在湖北崇陽縣境內，　

漢線上面飛，以阻擋我軍前進。所以，我　火辣辣的太陽，曬得大家人困馬乏，又沒　

們所坐的火車不能夠直接走京漢線，而　

有籌到糧食，肚子餓得咕咕叫，喉嚨渴　

６２　赫　ｄ　Ｉ　２叭０　０２　

曬、蚊蟲咬都不顧了＇睡醒才發(fā)現躺的地　

方是一個牛棚，身邊的牛糞還沒有干透　

哩。”很快，他們投入到了地方的建團工　

作之中。　

高玲曾在接受采訪時回憶說：“青　

年工作隊在武漢留下有４０多人，秋冬時　

節(jié)，我們的軍裝才被換成列寧裝，很陜轉　

為地方干部。我當時做少年先鋒隊的建　

隊工作，自己起草建隊章程，當時手上還　

沒有現成的章程。”　

這些南工團員如同在地方播下的革　

命種子，用自己的行為去影響地方青年，　

去支持南方地區(qū)的建設，為解放區(qū)的工　

作奠基。高玲曾在被分配到武漢市團委　

工作期間，與從事黨務工作的武漢人葉　

篤初結為連理，幾十年來他們成為黨的　

理論工作的“黃金搭檔”。許多南工團團　

員像高玲曾一樣在南方成家、立業(yè)。　

革命征途：第一次離開家庭投入　

革命的懷抱　

當年，一些年輕團員的思想上也產　

生過某些波動，主要對南下還存在顧　

慮：一怕過長江，坐著木盆，風急浪大；　

二怕天氣太熱，聽說南方的夏天，把面　

團貼在墻上，５分鐘就能烤熟；三Ｊ怕江南　

遍地多長蟲（蛇）。后來，這些都成了茶　

余飯后的笑話。　

１９４９年７月１８日晚，北平市各界在先　

農壇體育場舉行了歡送南下工作團南　

下大會。在北平的團員６０００多人全部參　

加，天津二分團還派來了代表。出席歡送　

會的北平市黨、政、軍、機關及各民主黨　

派等社會各界共１５０００余人，盛況空前。　

當團員們雄壯地走進會場時，全場響起　

熱烈的掌聲，并歡呼：“向南下工作團學　

習！…向南下工作團致敬！”　

中共北平市委書記彭真勉勵大家準　

備吃苦，決心克服各種困難，堅持全心全　

意為人民服務的立場，緊密聯系實際，學　

習馬列主義與毛澤東思想。北平市市長　

葉劍英在講話中勉勵大家要勤勤懇懇、　

恭恭敬敬地向勞動人民學習，在工作中　

不能大意，要不驕不躁、虛心謹慎，把人　

民解放事業(yè)當作莊嚴的事業(yè)，真正對人　

民負責，有始有終地完成南下任務，堅定　

不移地將革命進行到底。　

華北大學和河北女職的學生代表向　

南工團獻旗，并表演了舞蹈、秧歌等節(jié)目　

以助興。團員們熱血沸騰，群情激昂，摩　

拳擦掌，期待出發(fā)。　

當時，中國新民主主義青年團中央　

委員會特致函勉勵：“你們即將南下，參　

加人民解放軍，向江南待解放地區(qū)大進　

軍。你們中間大部分是青年，你們正代表　

著中國新生的一代，以無限的勇氣和決　

心，走向軍隊中去，走向江南人民中去，　

我們相信你們一定能夠做好群眾工作，　

我們特向你們致以熱烈的敬禮。我ｆｒｉｔｈ　

信你們一定能夠做好群眾工作，完成各　

項戰(zhàn)斗任務，為人民解放戰(zhàn)爭的徹底勝　

利和建設一個嶄新的人民民主共和國而　

貢獻出自己最大的力量……”　

南征出發(fā)前，團員們紛紛出營回到　

母校，走遍菁菁校園。有人回憶說：“先　

找一些還在校的師友珍重話別，然后騎　

上車在校園里跑了一大圈。左手握著車　

把，右手揮向母校的一花一木一樓一院，　

一

路熱淚盈眶，低聲呼喊：‘再見吧，母　

校！’就要南征，就要離開這里，真是太　

激動了。”　

不久，各分團各分隊領導告訴大　

家，就要南下了，但是哪一天出發(fā)還沒有　

宣布。不少團員心想總得告訴家里一聲，　

可是又擔心家里來人送行哭哭啼啼，弄　

路，打掃衛(wèi)生，每天還輪流下山背運糧　

得難合難分，不像個革命。于是，有　食、瓜菜和柴草。９Ｎ６日，第一分團在雞　

人便提出了個辦法，即先把信寫好，貼好　公山公共體育場舉行了隆重的畢業(yè)典　

郵票，等出發(fā)時再發(fā)出。這樣既告訴了　禮。７日，宣布分配名單，去向有：中央機　

家人，又保守了軍事機密，等家人收到信　關、四野機關、各野戰(zhàn)軍、各特種兵、中　

時，自己已經踏上了南進的征途。　

南軍政大學及湖南、廣西分校，還有武　

團員們大多是第一次離開家庭，離　

漢、廣東、江西、廣西等省市的地方工作　

開父母。實踐證明，廣大團員是經得起考　隊。８日起，團員們按分配方案陸續(xù)離開　

驗的。個別家長跑到大隊哭哭啼啼，但都　

雞公山。　

被南工團干部和子女耐心說服，最后興　第二分團第一、二、三大隊是７月２７　

高采烈地送子女離京，場面甚為感人。　

日從天津出發(fā)的。出發(fā)前，即７月１９日晚　

第一分團第三、四大隊于７月２９日啟　

上，天津市青委和學聯在耀華中學操場　

程南下。翌日，第一、二大隊也離開北平。　舉行歡送大會。各界贈送了一個巨大的　

８月５日，各大隊乘火車經天津、滄州、濟　紅星花環(huán)和１６面錦旗。會后，舉行了盛大　

南、徐州、開封和鄭州，到達豫鄂交界大　的火炬游行，萬人空巷。長長的火龍在夜　

別山中的雞公山。在這里繼續(xù)學習和勞　

色中熊熊燃燒，顯示著這支年輕的隊伍　

動鍛煉，準備接受分配。　

即將踏上壯麗的征程。市民齊聚街道兩　

雞公山主峰海拔８１４米。山不算高，　旁歡呼口號，情緒熱烈，許多團員感動得　

但山勢雄奇，泉清林翠，風景秀麗，是著　

淚水漣漣。此時，同屬第二分團的第四、　

名的避暑勝地。古往今來，雞公山以其　

五大隊已從正定來到德州待命，會合從　

秀麗的景色和特定的地理環(huán)境招來許多　

天津出發(fā)的３個大隊后，一起南下武漢。　

歷史名人，明太祖朱元璋、農民起義領袖　

所乘悶罐車里異常悶熱，每節(jié)車廂　

李自成，以及紅花女那富有傳奇的故事，　

一

個分隊，鋪稻草打地鋪胝足而眠。為了　

這些都給雞公山增添了許多動人的色　

防止流竄的蔣軍及匪徒的襲擊和不明身　

彩。抗戰(zhàn)期間，這里曾是新四軍的游擊　份者的偷乘，在團員中派出了哨兵，駐守　

區(qū)，中國人民革命武裝力量曾經在這里　在車廂門口及火車頭上。一路上，團員們　

生根開花。　

情緒高漲，在車廂里除組織學習外，還開　

上山伊始，安排ｌ周時間勞動“安　展各種文娛活動，出版行軍快報。到車　

家”。大家整修駐地，挖廁所，修補道　

站休息時，又到站臺敲鑼打鼓扭秧歌，向　

０＇ｌ。。　

赫６３　

Ｈ　

群眾進行宣傳活動。　

上，而且又是第一次行軍，但沒有一人掉　

天，大雨滂沱，我們都被淋濕　當時，

悶罐車一路上走走停停，有時還遭　

隊。”　

到國民黨飛機的轟炸，沿途有許多橋梁　

部隊的糧草還沒有運到，為了不驚動武　

經過天安門時，團員們的離別之情　

漢市民，進城的當晚我們都沒有吃飯，空　

被毀，不得不從便橋通過。８月１日，抵達　

油然而生：告別了，北平！告別了，黨中　

著肚子和衣而臥。”　

漢口大智門車站。下車后，除第五大隊住　

央！告別了，親人！真還有些依依不舍，

在漢口博學中學外，其余全部過江，住進　但轉瞬間就被嘹亮的歌聲所感染，心又　

革命情懷：永不凋謝的青春之花　

珞珈山武漢大學。　被收回。從此，他們離開了舒適而溫馨的　

因革命而絢麗　

根據解放戰(zhàn)爭和接管政權的需要，　

８月５日，華中局、四野兼華中軍區(qū)　家，投向火熱的革命生涯。　

政治部在漢口中山公園聯合舉行歡迎　

大會，由陶鑄主持，四野　

司令員林彪作報告，發(fā)出　

“到農村去，到部隊去”　

的號召。８月７日與９日，陶　

鑄、譚政作報告，動員大　

家響應黨的號召，服從革　

命需要，勇敢投入革命洪　

流之中。１５日，第二分團畢　

業(yè)典禮舉行。隨后，團員　

開始分配工作并重新進　

“走！跟著毛澤東走！走！跟著毛澤　南工團團員一部分留在部隊的各級領導　

機關或基層連隊，擔任　

政治工作或文化工作；　

一

部分轉入地方各級　

黨政機關或被分配到經　

濟、文教機構，擔任群眾　

工作和接管工作等。這　

批青年知識分子干部被　

充實到黨政軍各級機構　

中，革命隊伍注入了新　

的血液，增添了新的活　

力。　

分配工作開始后，　

今天走一批，明天走一　

行編隊。被分配到各野戰(zhàn)　

部隊的分別組隊出發(fā)，被　

分配到湖北地方工作的　

就地走上工作崗位，被選　

批，大家既高興又難　

調到通訊學校、航空學校的開始集中，乘　

東走！我們要的是民族的獨立………‘將　

受一一高興的是，戰(zhàn)友們即將開始新的　

“江安”輪到江西，還有近２００名團員留　革命進行到底！將革命進行到底！中國　航程、新的生活；難過的是曾經朝夕相處　

團整訓，準備隨團部去廣東組建廣東軍　要全部解放，人民要徹底勝利，徹底勝　的戰(zhàn)友各奔前程，不知今后還有沒有相　

政大學。　

第三分團是８月１日踏上南下征途的，　

利………‘前進，前進，南下們，快獻　

逢的機會。那時身無長物，也沒有什么東　

出我們的力量去解放城市和鄉(xiāng)村……”　西互送留念，大家更多只是在記事本上　

沿津浦路轉隴海路，到達河南開封休整　

汽笛一響，列車徐徐開出。一路行軍，一　

寫一段祝愿的話作為鼓勵。同時都寫上　

待命，邊學習總結邊作個人鑒定，做好分　路歌聲。這些雄壯和洋溢著革命豪情的　

配前的準備工作。９月ｌ５日，第三分團在　歌曲，激勵著南工團團員們投筆從戎，　

自己的通信地址，以便今后聯系。女孩子　

愛哭，在這個分別時刻，都是在哽咽中互　

河南大學禮堂舉行畢業(yè)典禮。會后，有　

走到解放全中國的最前線，也堅定了他們　道珍重。　

去四野機關的，有進中南軍政大學的，　

“忠誠團結，革命到底”的信念。　

“年輕人，火熱的心，跟隨著毛澤東　

有到通訊學校和航空學校的，有去四野　

在南下途中，可以說“處處是課　

前進，緊緊地跟著毛澤東前進！…??”南　

十三兵團的，還有一大批由華中局分配　堂”，團員們親眼目睹到解放了的人民群　下工作團團員們高唱著歌曲，走進了軍　

到地方工作。　眾對人民軍隊的熱愛，見到了國民黨軍　

營，走進了機關，走進了村寨，走進了廠　

許多老團員在晚年記得：“自北平出　

隊潰退時對群眾的掠奪和對鐵路、橋梁　

礦＇走進了院校……他們迅速成長，在各　

發(fā)的那天，大家起得很早，打掃駐地，收　破壞的慘景。途中不斷傳來解放軍在江　條戰(zhàn)線上成為一支生力軍。他們深入基　

拾背包。早飯后，各大隊隊長作簡短動員　南作戰(zhàn)的捷報，激發(fā)了團員們將革命進　層，越是艱苦的地方越是要去，廣袤的中　

后，就向前門火車站前進。大家背著背　

行到底的決心。有團員回憶說：“我們在　南地區(qū)到處可見他們的蹤影，邊遠山區(qū)　

包、挎包、糧袋、水壺，負重足有３０斤以　漢口解放的第二天就坐卡車進了城。那　和少數民族村寨也有他們的足跡。他們　

６４　融ｌ１　ｄｌ　。。　

為開辟新解放區(qū)貢獻了青春年華，成為　理想地實現了中華兒女的自我價值。已　

少人仍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為黨和　

建立新中國的歷史功臣。　

離休的中共中央黨校教授高玲曾言及南　人民的事業(yè)發(fā)揮有生之年的佘熱，并用　

自己參加革命后的親身經歷教育后代，　

南下工作團第一分團第三大隊第　

工團這個短期培訓革命干部的教育機構　

十二中隊三分隊八班的常淑靜被確定去　

武漢團校，在這里學習１個月后下部隊進　

如此感慨：“人的一生都會有很多個驛　薪火相傳。　

站，在南下工作團的一個多月的學習、訓　

原一分團團長趙卓云曾這樣口占：　

行試點建團工作。常淑靜回憶說：“團　練，可以說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個也是極　“想當年，風華正茂，北戰(zhàn)南征，衛(wèi)國抗　

校的１個月是緊張愉快的，聽報告、上大　

為關鍵的一個驛站。這是我從一個青年　

美；到如今，兩鬢掛霜，余熱閃光，志在　

課、討論、學唱革命歌曲以及系統(tǒng)地學　學生轉變?yōu)橐粋€戰(zhàn)士、一個真正革命者　

千里。”　

習部分黨史和團史，同時還學習了這次　

組建新民主主義青年團的意義、步驟和　

安排。由于時間緊，學習任務重，大家睡　

眠少，但心情卻十分好。經過學習，大家　

認識提高了，每個人都渴望在未來的建團　

實踐中做出好成績。”當時，有的團員說：　

“我們的心情就像箭上弦、刀出鞘，一場　

等待我們去拼搏的戰(zhàn)斗就要打響了，只　

等一聲響亮的沖鋒號。”青年人那火熱的　

心，時時刻刻在胸膛里激烈地跳動，激　

情滿懷。　

１９４９年ｌ０月１日下午３時，中央人民政　

府秘書長林伯渠宣布中央人民政府成立　

典禮開始。在群眾的歡呼聲中，毛澤東用　

他那帶著湖南口音的洪亮聲音向全世界　

莊嚴宣告：“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　

府今天成立了！”頓時，天安門廣場上歡　

聲雷動。在代國歌《義勇軍進行曲》的雄　

壯旋律中，毛澤東按動電鈕，新中國第一　

面五星紅旗冉冉升起。全場肅立，向國　

旗行注目禮。廣場上，５４門禮炮齊鳴２８　

響，象征著中國共產黨領導全國各族人　

民艱苦奮－４－２８年的光輝歷程。　

南下工作團團員們遠在南方地區(qū)迎　

來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誕生。他們從收　

音機里聽到毛澤東主席洪亮的聲音時歡　

呼跳躍，熱淚盈眶。常淑靜回憶那一天　

說：“從奴隸到主人，只幾個月的光景，　

我感受到了新舊社會的強烈對比，真是　

由衷的喜悅。我們唱呀，扭呀，整個團校　

沸騰了，整個武漢沸騰了ｏ”　

這批開國一代的青年知識分子忠誠　

地履行著對祖國和人民的歷史責任，也　

而短時學習、受訓的地方，是我人生中的　那些安度晚年的南工團老團員，每　

一

個重大拐點，當時我好像一下子長大　

每回首起那偉大的進軍情景，還是那么　

了許多。”　眷戀和神往。他們把南下工作團視為自　

“早歲哪知世事艱，中原南望氣如　己革命人生的起點，那短暫的決定人的　

山。鐵流滾滾黃河渡，戰(zhàn)旗獵獵武勝關。　

一

生的生活片斷，還是那么值得回味。四　

人民勤務終生許，何訝視茫鬢發(fā)斑。竊喜　野南工團建團６０周年之際，這些白發(fā)蒼　

耄年逢盛世，晚霞映紅桑榆間。”南工團　蒼的老人們不顧年老體弱，自四面八方　

青工隊團員李銘晚年在詩　和陸游＜書　走到一起，沉醉于當年學習與征戰(zhàn)生活　

憤＞））中如此直抒胸臆。　

的回憶之中，緬懷犧牲的戰(zhàn)友，回憶難忘　

當年被分配到部隊的南工團團員來　的青春歲月，共話當今的建設成就與小　

到戰(zhàn)場，直面生與死的考驗。他們參加了　康生活，著實讓人感動。他們感到，投身　

衡寶戰(zhàn)役、廣東戰(zhàn)役、廣西戰(zhàn)役和海南　于南工團的年華是無悔的，因為自己在　

島渡海登陸作戰(zhàn)，隨后又參加了湘西、　

中國革命高潮到來時刻，在進軍的洪流　

廣西的大規(guī)模剿匪作戰(zhàn)及抗美援朝戰(zhàn)爭　

中留下過自己的足跡，是偉大的時代照　

等。許多人英勇無畏，光榮立功。有的團　亮了自己的青春。作為一名繼往開來人，　

員在這些戰(zhàn)役中血灑南疆或獻身異域，　

他們引為自豪。　

獻出了自己年輕的生命。究竟有多少南工　“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　

團團員為共和國的建立和保衛(wèi)犧牲了生　太陽………‘年輕人，火熱的心，跟隨著　

命，無法確切統(tǒng)計，歷史將永遠記住他們　毛澤東前進…一”每當聽到這些雄壯和　

的功績！　

充滿時代氣息的歌聲，當年的南下工作　

盡管由于“左”的錯誤影響，特別是　團團員們仿佛又回到了那火紅的年代，　

在“文化大革命”期間，為數不少的南工　

心情無比激動。當這些老團員重聚時，　

團團員受到過不同程度的沖擊和這樣或　唱起當年的團歌，神情是那么的莊嚴，歌　

那樣的委屈，是非顛倒，黑白不分，但是　

聲依然那么嘹亮。這些老兵，終生難忘　

他們始終堅定信念，丹心不改，以黨的利　那激情燃燒的崢嶸歲月。　

益、人民的利益為重，認真工作，堅持原　悠悠歲月，往事如煙。解放之初涉及　

則，接受了歷史的各種考驗。　

面廣聲勢浩大的青年知識分子南下的　

光陰荏苒，歲月匆匆。６０年過去了，　運動，隨著時間的流逝和社會的變遷而　

當年朝氣蓬勃、風華正茂的南下工作團　

漸漸地被世人淡忘了，然而這段存留時　

團員如今早已離休多年，有的已離世，健　

間并不長的歷史將永遠記載著刻骨銘心　

在的都已兩鬢染霜。然而，衰老的只是　

的傳奇一頁，一曲用熱血和忠誠譜寫的　

身體而不是精神，他們的思想沒有“離　可歌可泣的青春之歌永遠吟誦在共和國　

休”。雖須發(fā)斑白，但壯心不已。他們不　

的歷史深處…??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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