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世界——村上春樹作品中“井”的意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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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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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樹作品中 井”的意象分析

黑龍江?綏化Ｉ ５２０００） 宋曉芳（綏化學院

摘要：村上春樹作品中的“井 具有豐富的內涵和象征意蘊，是可以代表他的文學創作的典型意象。這與村上本人的觀念和

生活背景有密切關系，符號化指代和工具論兩種表現，均指向了內容豐富的“那邊的世界”。

關鍵詞：村上春樹井符號化工具論那邊的世界

“井”這個意象在村上春樹的作品中是頗有典型意義的一個象征意象。“井”從村上的處女作《且聽風吟》便顯露頭角，一

直伴隨村上文學步至今日。研究村上作品中“井”意象的內涵對于解讀他的作品具有重要意義。

意象的起源

“井”象征著孤獨。在村上看來，“人和人生本質上是孤獨的無奈的，這個世界還沒有誕生不孤獨的，充滿自信的真正幸福

的人。”“因此你的孤獨是正常的，無須借助外力勉強排遣而且也排遣不掉。”（１）在他的世界中，孤獨是人的常態，天生而普

遍，不孤獨的人反而是個特例。村上的這種透徹的孤獨感其實與上世紀后半葉日本的現實國情有關，資本主義經濟對農耕民族的

強力沖擊，城市對農村的摧毀，使生活于城市森林中的青年有種本源性的孤獨，迷惘，頹廢特質。于是村上的情緒具有了一種普

遍的性質，在孤獨中探索無意義中的意義，從而轉尋一種家園性質的另一個世界。正是在這種精神契合的前提下，村上反映在作

品中的種種情緒才“一呼百應”，得到眾多青年的響應。

現實中村上對于“井”也總是懷有童趣般的愛好，且持有一套獨特的“井之觀”。“井”總有一種令我動心的東西，每次遇

到井總要趴在井欄里看上好一陣子，想往里投一顆石子。”（２）這童趣般的愛好其實是村上對“故鄉情結”戀戀不忘的表現，都

一

、

拯救的卻是一個實質上已經不可救藥的潰爛軀體，這動機與結

果的悖反為聶芹軒的命運涂上一抹荒誕的色彩，當一個人的命

運變得荒誕時，也是其人生最大的悲劇所在。這些人物在不知

不覺中走向了自己行為動機的反面，在時代的面前，每個人的 城故事以悲劇的結尾顯示了他對歷史的重新言說。還原歷史情

行動都從屬于自己的選擇，但沒有一個人成功地實現了自己的 景中那些充滿人性意味的生命歷程，揭示歷史中人的存在的困

承擔，現實結果和主觀意圖的巨大反差強烈的凸現了命運的悲 境，一種無終的困境，一種過去可能發生的，而如今仍可能發

劇意味。個人命運在時代劇變中被碾的粉碎，陷入一種無奈而 生的困境，構成了《銀城故事》的某種隱喻或寓言。同時，以

尷尬的困難境遇。

而困境的存在與作用，也并非僅僅與這些和革命有著重大 顯現出歷史本身無疑逃避的尷尬困境。作者似乎竭力表明敘述

關聯的人物相關。僅有十三萬字的《銀城故事》之所以顯得復雜、

厚實而凝重，是因為在革命的這條線索之外，李銳還鋪敘了銀

城普通百姓的生活和秀山次郎、秀山芳子這一對日本兄妹的故

事。不管政治風云如何變幻，不管革命黨和聶芹軒在二十世紀

初銀城的歷史舞臺上如何斗個你死我活，銀城普通老百姓的生

活洪流依然在按著自身的秩序與節奏照常進行著。牛屎客旺財

是一個獨立于正統歷史敘述之外的人物，在銀城他們按慣性生

活，而不是理想。不管革命還是反革命，不管誰的腦袋被砍掉了，

只要不是自己的，他們就這樣安安穩穩的活著，照樣的男婚女嫁，

照樣的為生計奔波操勞。在歷史之外，一個人的幸福是非常簡

單的，旺財的幸福就是這樣；在歷史之內，這樣的活著既是愚

昧的又是悲哀的，尤其對于革命者來說。秀山次郎是以文明人

的身份來到中國，他以居高臨下的姿態、文化獵奇的心態來觀

意味著時代的劇變超越了個人的命運，個人命運的微不足道，

也意味著一種超越了時代的悲劇。

作者在否定了“漏洞百出、自相矛盾的歷史文獻”后，銀

這些人物為主體的歷史圖景的發展演進因了人物的尷尬處境也

者不介入的道德立場，無論是革命者、鎮壓革命者、農民起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