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陸文夫小說的喜劇特色

2023年12月30日發(作者：列寧的故事)

目錄

摘要 .................................................................................................................................................. 1

緒論 .................................................................................................................................................. 1

一、糖醋現實主義 ........................................................................................................................... 1

二、陸文夫喜劇形成的原因探析 ................................................................................................... 2

（一）客觀原因 ....................................................................................................................... 2

（二）主觀原因 ....................................................................................................................... 2

三、陸文夫小說喜劇性體現 ........................................................................................................... 3

（一）喜劇人物形象的塑造 ................................................................................................... 3

1、人物行為結果與初衷的尖銳矛盾 ............................................................................. 3

2、人物表里相悖構成喜劇沖突 ..................................................................................... 3

（二）幽默情節的設計 ........................................................................................................... 4

1、平靜地暴露生活中的丑態 ......................................................................................... 4

2、逼真描寫生活中的荒唐 ............................................................................................. 4

（三）注重細節打造，凸顯喜劇氛圍 ................................................................................... 5

1、抓住細節特征加以渲染 ............................................................................................. 5

2、多種修辭手法的運用 ................................................................................................. 6

四、陸文夫小說喜劇特色所賦予的藝術價值 ............................................................................... 6

（一）視角獨特，不流于俗 ................................................................................................... 6

（二）含淚的微笑，賦予了作品美學特色 ........................................................................... 6

（三）具有時代心靈雞湯的正能量 ....................................................................................... 7

結論 .................................................................................................................................................. 7

參考文獻...........................................................................................................................................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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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究陸文夫小說的喜劇特色

摘要：陸文夫以別具一格的創作成就和作品獨特的藝術魅力在中國當代文壇上占有一席之地。他創作伊始，就受到廣泛關注。從20世紀50年代到21世紀初期，在50年的創作歷程中，一直關注著社會人生，他以現實主義的創作手法為我們奉獻出別具地域特色的 “小巷文學”和“蘇州文學”。對陸文夫小說的研究也已有半個世紀的歷程，無論是作品的文學性、地域性、藝術性均取得了不俗的成果。本文擬從他小說的喜劇特色入手，梳理作品中濃郁的“糖醋現實主義”，從喜劇性形成的原因、表現和喜劇特色所賦予的藝術價值三方面展現陸文夫小說機智幽默的一面。

關鍵詞：陸文夫小說；喜劇性；成因；表現；藝術價值

①緒論

小說中的喜劇就是通過運用各種引人發笑的表現方式和表現手法，把小說各個環節，諸如語言、動作、人物的外貌及姿態、人物之間的關系、故事情節等均加以可笑化，從中產生出滑稽戲謔的效果。陸文夫先生雖然已經逝去，但是他小說的喜劇性卻穿透時光，為當下讀者帶來美學享受。20世紀80年代，陸文夫的《圍墻》、《萬元戶》、《美食家》相繼問世，讀者和評論家就為他筆下所描繪的人生百態忍俊不禁，更為他作品中渾然天成、無懈可擊的藝術風格拍案叫絕。

一、糖醋現實主義

“糖醋現實主義”，是陸文夫對自己小說的定義。該定義有兩個方面的內涵:其一，縱向比較，陸文夫小說前后期文風做比較。陸文夫的早期作品（20世紀60年代）只有單一的甜味一味地對新社會拍案叫好，將新舊社會作拿來比較，只有歌頌沒有批評。70-80年代，他在保持現實主義風格同時，增添了對現實生活中某些陳腐丑惡的現象的揭露。他的文筆中滲透著椰愉、戲謔和諷刺的成分。這就是他作品中愈來愈鮮明的“醋味”。其二，縱向比較，和同時代的其他作家相比，陸文夫和方之、高曉聲都是現實主義創作的大家。他們緊盯住生活的底層和深處。但“方之的現實主義是辛辣的現實主義，高曉聲的現實主義是苦澀的

①徐采石,金燕玉.陸文夫的藝術世界[M]..成都:四川文藝出版社,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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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主義，我的現實主義是糖醋現實主義，有點甜，還有點酸溜溜①”。陸文夫的糖醋現實主義在當代小說文壇上占有醒目的地位。 由單一的糖味發展到糖醋兩味兼而有之。應當說是陸文夫小說創作的一個飛躍。在現實生活中，光明與黑暗、美與丑、愛與恨是相互關聯、相互比較而存在的。對現實生活中的審美對象，該歌項的歌項，該批判的批判。既有歌頌又有批判，所以陸文夫的小說不僅有帶甜味有營養的糖分，也有起消毒、警醒作用的醋味。

（1）陸文夫糖醋現實主義的第一個特點，是針貶時弊與世俗的準確與深刻。

（2）陸文夫“糖醋現實主義”的第二個特點是濃郁的幽默感。

（3）陸文夫“糖醋現實主義”的第三個特點是通過小人物的命運進行歷史的反思和召喚。陸文夫的筆始終離不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普通人。他寫的多是“小巷人物”，屬于“凡人小事”之列。

在陸文夫的“糖醋現實主義”中其揭露和批判保持了恰當的分寸。在他的小說中，因為政策失誤而造成的偏差，在撥亂反正中都得到糾正；個人品質的弱點和缺點，也在實踐中逐步覺悟；被批判的人物和社會現象，終都有一定程度的轉化。既有醋酸又有糖甜.陸文夫始終把握著兩者有機的溶合和協調。“我可以把小說寫成另一種樣子，即大家空談了一陣之后圍墻還倒在那里，還是滿地亂磚頭。那樣雖然可以判得有力，卻不能解決問題。”陸文夫的這段話，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②二、陸文夫喜劇形成的原因探析

（一）客觀原因

從客觀方面講，創作對象本身所具有的性質和特點在一定程度上制約著作品的風格。陸文夫創作的小說多事凡人瑣事，但卻折射出豐富的歷史經驗教訓。新中國解放到改革開放這30年的時間里，黨由于指導思想的錯誤，導致出現了一些違背客觀規律的可笑、可悲、可嘆的事情。作者通過手中的筆，把這一段歷史和相關的人物藝術地還原出來，本身就賦予了幽默氣息。生活本身就能讓作家具有塑造幽默人物、挖掘幽默題材方面的潛力，這也可以說是陸文夫幽默小說創作的客觀原因。

（二）主觀原因

從主觀方面講，陸文夫坎坷的人生經歷，改變了他對人、事、世的看法。從簡介中，我

① 陸文夫《過去、現在和未來》,見《星火》1986年11期。

陸文夫《叮圍墻)是怎樣“造”起來的矛,載`新民晚報》,1983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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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了解了陸文夫早年參加過革命，新中國成立后，在《新蘇州報》做了8年記者，1955年正式走上了文學創作之路，1956年發表的《小巷深處》名躁文壇，1957年因為籌辦刊物，被打成右派，在農村經歷了20年的改造和下放，直至1978年才繼續從事文學創作工作。在20多年的坎坷復雜的人生經歷的啟示下，作家對人事、世態的洞察;作家自覺的、深沉的歷史評判意識；作家冷靜再現客觀事實，“一本正經說荒謬”，褒貶不溢于言表的“冷面現實主義”創作方法，這些都使作家對客觀材料的幽默性作了最大限度的開掘和發揮。

三、陸文夫小說喜劇性體現

陸文夫作品中的喜劇特色不是時有時無的，而是始終貫徹的色調，這形成了他小說的基本風格。其喜劇風格主通過喜劇人物形象的塑造、幽默情節的設計和注重細節打造，凸顯喜劇氛圍而實現的。

（一）喜劇人物形象的塑造

1、人物行為結果與初衷的尖銳矛盾

陸文夫筆下的小人物，雖是凡夫俗子，但是自身命運卻和國家歷史僅僅聯系在一起。從這些小人物的人生軌跡上，讀者可以窺探出中國幾十年“左”的影子。這些人物由于時代的變遷，其前后思想發生矛盾，上演了一幕幕人物行為結果與初衷相違背的可笑的畫面。

如《小販世家》、《美食家》中便不乏喜劇性的穿插，形成人物行為結果與初衷的尖銳矛盾。小販朱源達曾有過悲慘拮據的歷史，但作家在對那段歷史的追溯中時而插入猾稽、幽默的細節或場景。朱源達請“我”代寫檢討的那個情節，也極富喜劇性。寫檢討本來是十分嚴肅的、帶著愧疚的事，可是朱源達卻“說得很輕飄，無所謂”。他一方面承認搞了“投機倒把”，另一方面又說他賣的“其實也不算高價”，還說“你們在辦公室漫談一天，還要比我多賺點”。一方面“抱拳作揖”，求“我”寫得深刻點，寫得多點。另一方面又無真檢討的誠意，狡黯地對“我”眨眨眼晴:“保證下次放得機靈點”。和《小販世家》一樣的是《美食家》，字里行間中也滲透表里不一，初衷和言行的不一致。“我”作為蘇州一家有名的菜館的經理，老朋友久別重，卻不愿在“我”的菜館用餐，還得“我”老母親動手燒飯。“我”是極力主張生活大眾化、簡樸化的，可是招待老朋友時,媽媽竟然燒了五菜一湯。“我”的所作所為變成了自我懲罰，這種動機與效果的矛盾使“我”十分狼狽，賦予了故事一抹喜劇色調。

2、人物表里相悖構成喜劇沖突

人物表面一套，內心一套，說的和做的不符，這也是喜劇沖突的一種表現，在陸文夫小說中隨處可見。在被稱作是漫畫小說的《圍墻》里，有這么一群人：他們既有頗具學者風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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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大人，也有具有古典式、現代式、中國化、西方化建筑造詣的主任和設計師們，還有一個非常干練，卻有著一張不那么令人放心的娃娃臉的辦事員——馬而立。在世人認為十分高尚神圣的設計院中，居然都是一堆清談家，大家天天無事可做，而又害怕別人說他們不懂行，當討論圍墻修理時，大家各抒己見，說的是頭頭是道。后來馬而立聽取他們的建議后，圍墻又修好時，他們被突如其來的成果弄得不知所措，上下紛紛找毛病，將功臣馬而立批判得一無是處，但沒有人吱聲要重修。后來過了幾年，來到了真正的設計大家，他們紛紛贊嘆圍墻修得好時，這些清談者紛紛邀功，而真正的設計師卻在會場外忙著端正桌椅，送茶送水。 設計院里沒有真正的設計師，真正的設計師卻是一個管后勤的人。從所長到主任再到下面各派系的設計員，在真才實學與信口雌黃，在前倨后恭，表里不一中，在領導言論與實際情況中，大家都上演了一場場“墻頭草，隨風倒”的喜劇。

《萬元戶》中，一旦成了萬元戶，他們的的社會地位立馬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是有誰知道他們光鮮外表下，沉悶的苦惱嗎？中國社會向來講究“一人得道，雞犬飛升”，圍繞在萬元戶身邊的“雞們，狗們”紛紛擺出情真意切、振振有詞的樣子，來幫助萬元戶花錢。他們那昭昭可見的心思，欲蓋彌彰的表演,構成了小說《萬元戶》的塞本喜劇沖突。這些人在過去以各種方式反對黨的正確路線，文革結束后，反黨路線之心依舊不息。萬元戶是時代的先進人物，他們是在貫徹黨的方針路線后，發家致富的一群人。這些“雞們，狗們”存心吃垮萬元戶，改頭換面變換另一種方式繼續反黨。他們是在“宣傳萬元戶、支援萬元戶”等光明正大、正確的旗號下進行的，這就使得作品不僅叫人好笑，而且是針泛時弊，閃現出鋒利的政治諷刺的光芒。

（二）幽默情節的設計

1、平靜地暴露生活中的丑態

萬元戶，多么令人艷羨的稱號。他們是時代的寵兒。其代表了社會主義農業的方向，是我們黨在農村帶領農民致富的先驅。可是，有誰知道他們的苦惱呢？一群圍在萬元戶身邊幫著散財的人，都擺出振振有詞、情真意切的樣子。作者讓這些圍著萬元戶轉的人喋喋不休、聲態并茂地表示對“萬元戶”的尊崇。他們中有的在“大躍進”、“文革”期間有過不光彩的言行，有的曾經是極左路線積極的推行者，而今天搖身一變，變成了黨的路線的無限擁護者。他們在黨的正確路線的指引下，光明正大，冠冕堂皇地吃“萬元戶”這就使得作品不僅叫人好笑，而且針泛時弊，用平靜的筆調暴露出生活中的丑態。

2、逼真描寫生活中的荒唐

陸文夫小說逼真地描寫生活中的荒唐，他不似劉賓雁式的嬉笑怒罵，也不似王蒙那樣極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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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張、渲染，而是平心靜氣地將生活中的丑態不含感情色彩的一一展現，竭力排除作者主觀情感的顯露。這樣用寫實的手法平靜揭露出生活中的丑陋與荒唐,讓讀者欣賞到了一出出妙趣橫生的鬧劇。

一對無所事事，天天空虛無聊的夫妻，經常變著法增添生活中的情調。妻子偶然把一個痰盂套在丈夫的腦袋上，丈夫為了討妻子歡心，出盡洋相，百般折騰取下了這個倒霉的痰盂。一個好吃懶做的寄生蟲，整天為了吃而奔波，有一次一頓大餐要來臨，可是肚子已經滿滿的，不怕，專門到澡堂里雇人按摩，以運動來強制腸胃的消化。當精明能干的辦事員在極短的時間里，干凈麻利地修正好圍墻時，許多領導和設計師紛紛鄙夷，只是因為辦事員長了一張略顯稚嫩的娃娃臉。幾度升遷，全毀在這張臉上。為了個人的私利，突擊提拔了一個年輕演員當副局長，為了“顧全大局”，將整個局級領導班子的平均年齡降低了若干歲,從而保住這個年輕小伙的官職。一個新生的“萬元戶”還沒有戴好“萬元戶”這頂榮譽之帽，就被四面八方的吃客圍堵，一直吃的梁上無肉、囤里無米、囊中羞澀，他才領悟那“萬元戶”的頭銜不是好戴的。這些荒誕離奇的丑陋片段，經作者的文筆，一一描繪，逼真顯示出生活的荒唐，讓讀者發出無限感慨的苦笑，笑聲中包含了無形的道德批判力量。

（三）注重細節打造，凸顯喜劇氛圍

1、抓住細節特征加以渲染

陸文夫不管是作品還是為人處世，都表現出積極樂觀的人生態度。評論家經常說“文品如人品”，在陸文夫的小說中，我們經常可以看到他抓怕到的那些不那么引入注意的細節，他選取日常生活中不被人注意的細節，佐以藝術加工，通過細細的描繪和渲染烘托，起到令人捧腹的效果。這些細節不僅僅有人物的動作，也有和人物活動有關的道具，也有人物活動的場面。不管是人、物、景，經他的特寫鏡頭加以表現后，我們一下子感到：生活原來也是多姿多彩的！

例如生活中的餛飩擔子，老一輩的人都見過，小一輩的人即使沒有親眼見過，也看過很多類似的食品擔子，在小說《小販世家》中，朱源達的餛飩擔子被寫得那般精致、可愛。擔子猶如武林高手的武器，被朱源達萬般擦拭，猶如藝術精品，即使在朱源達混不下去的時候，也委托我妥善保管，臨走的時候，還聲稱自己有一天總會取回來。果然多年后，朱源達上門來取他的寶貝。下過飯館的人們，司空見慣的肯定是飯館里傳菜的聲音。但是《美食家》里，跑堂傳菜的聲音如此之美，讓人忍不住垂涎三尺，僅僅聽跑堂的一聲喊，美食仿佛就在我們面前。聽“來哉，清炒蝦仁一碗，要寬湯、重青、重交要過橋，硬點!”把面的種類、湯水、蒜葉、交頭、如何盛裝、面的硬度等六要素一口氣交代清楚，一聲喊叫竟有如此豐富的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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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語言藝術家的絕妙表演！

2、多種修辭手法的運用

當然他作品中的細節描寫很多，但不是說只要是細節描寫，就一定會產生幽默的效果。除了細節的精心描寫外，陸文夫在文章中還運用多種修辭手法，通過修辭手法也一樣能表現出幽默的氣氛。在陸文夫的細節描寫中，我們經常會看到夸張、比喻和豐富的聯想。運用這些修辭手法常常能使他所要表現的細節內容與比喻、聯想的內容產生不諧調。例如《小販世家》中“我”透過朱源達的餛飩擔子，想到若是把這種結構原理運用到我國的航天事業上去，這會對我國的航空航天事業做出多大的貢獻啊。《美食家》中，朱鴻興把簡單的一碗面說的如此復雜，本來就有中啼笑皆非的味道，再加上他夸張的解釋“

交頭不能蓋在面碗上，要放在另外的一只盤子里，吃的時候用筷子搽過來，好象是通過一頂石拱橋才跑到你嘴里。”孔碧霞的女兒長得十分標致，她放在托盤中的那一碗窩窩頭，那么美的手托著，你也感覺那是宮廷御膳房進獻給老佛爺的玉珍佳肴。《不平者》中，諸多顧客為了討好賣肉的王大爺，齊聲高呼，同時把拿著鈔票的手高高舉起，鈔票里夾著送給王大爺的香煙，這種場面連作者也感到像是希特勒出場。隨著陸文夫的這些夸張的聯想和比喻，讀者腦海里會涌現出一幕幕滑稽可笑的意象的組合體。賣餛飩的小販手中擁有飛機設計的專利證書，吃面的小百姓一手拿著筷子，一手來到了石拱橋。正襟危坐、華貴無比的慈禧正在啃著窩窩頭，希特勒來到中國來賣肉，圍著圍裙，接受著顧客的朝拜。莊嚴的故事和并不莊嚴的情節之間產生嚴重的不和諧，這種混搭必然引人捧腹大笑。當讀者把這種可笑性與作品的探刻意性聯系在一起時,就會對陸文夫的描寫進行細細的思考。

四、陸文夫小說喜劇特色所賦予的藝術價值

（一）視角獨特，不流于俗

20世紀80年代初期，傷痕文學成為文學創作潮流的時候，陸文夫不流于俗，而是選擇用自己獨特的視角觀察生活，并付諸筆端。與一般的傷痕文學作家不同，他跳出了控訴者“淚水”的圈子，以“糖醋現實主義”的筆法，站在更高的歷史背景上，冷靜而深刻地探尋和挖掘十年文革的歷史根源，創作出了許多令人回味，具有深刻歷史內涵的人物形象。

（二）含淚的微笑，賦予了作品美學特色

陸文夫本來就是一位細膩的作家，所以，作品中出現了許多充滿奇特、怪誕、滑稽可笑的喜劇性事件，賦予他的作品濃郁的喜劇特色。然而他人生經歷的“三起三落”，人生的重創給他本人身上留下的太多的傷痕。他的作品無一不是悲喜劇交融的復合體。他的作品往往能從平淡中揭示崇高，從荒誕中揭示理智，從可笑的事物中揭示悲哀。悲而不傷，喜而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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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淚的微笑，賦予了作品美學特色，也讓悲劇和喜劇在他的作品中達到了最好的結合。

（三）具有時代心靈雞湯的正能量

陸文夫以幽默的文筆，挖掘出了社會中的尖銳的矛盾沖突，提出了一系列重大的社會問題，批評了社會上和人們心靈中的一些消極現象。但是，讀過作品后，透過喜劇情節，我們所感到的是一種奮發向上的精神，而不是消極失望的情緒；是引起沉思而不是感到沉重。

結論

很多研究陸文夫的學者正是通過對他具體文本的研究中，探求出陸文夫小說創作中獨特幽默風格形成脈絡。陸文夫曾經自己說過，自己的現實主義風格是“糖醋現實主義”。他的小說具有酸酸的、甜甜的味道，讀來令人回味無窮。同時期的作家高曉松說過，陸文夫的小說突破了現實主義的風格，他將辛辣的諷刺和尖酸的幽默潛伏地很深，只有作者細細品味，方能悟出作者的用心。他對自己的小說《美食家》是這么評價的：它集中體現了我多角度、多側面、多層次的藝術構思，在這篇小說中別具特色的一點就是語言。語言中夾雜著大量的諷刺和幽默的集合體。王蒙曾經說過“幽默是一種讓人說不出的味道，是集合了酸、甜、苦、辣、咸等多種風味，陸文夫也說過自己的幽默風格是一種質樸的，內在的，還夾雜著一些不可救藥的成分在里面。其通過幽默和諷刺來表現他的社會批判色彩，李兆忠在《陸文夫創作的幽默風格》一文中對陸文夫的幽默風格進行了較為全面的概括:“冷靜而不沉重，輕松而不戲謔，平實中閃耀著智慧的火花，奇特中包含普遍的哲理，這些充滿藝術辯證法的對立統一，構成了陸文夫幽默風格的特色①。”

①陸文夫.小說門外談[M].廣州:花城出版社,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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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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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陸文夫：《小說門外談》，廣州:花城出版社,200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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