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6日發(作者:別人家的孩子)

汪曾祺小說《受戒》人物
受戒》是汪曾祺
的代表作之一。是一篇飽含詩情的小說
,表現的是純樸健康的人性之美。那么關于汪曾祺小說《受戒》人物,大家又有多少的了解呢?下面去看看吧!
《受戒》中的小明子正是作家當初在避難寺廟里所見的小和尚,同時,又有作家自己少年時的影子,比如作品開始寫小明子出家路上對沿路店鋪的好奇,尤其是小明子朦朧的初戀,都融進了作家自己的感受。小明子出家時十三歲,四年后受戒時十七歲時,汪曾祺十七歲時也正經歷著初戀,和善而儒雅的汪父(汪曾祺曾說“多年父子成兄弟”),還在他寫情書時給他出謀劃策。而小說中的小英子,也有現實生活的影子,甚至也有作家自己的影子,比如小英子的父母和善能干,勤儉持家,一家人過著殷實的生活,這與汪曾祺家的生活情景非常相似。汪曾祺非常愿意始終像小英子那樣無憂無慮地生活,像小英子那樣開朗活潑,但世事不如意,他又是男性,因此,只能抱著“隨遇而安”的生活態度,這種態度有點女性化,這種不爭也是無奈的,因此,他的小說中多有這種不爭而忍耐的人物形象。
因此,《受戒》其實就是作家對普通人的生活與命運的理解,是對自己渴望的生活的描述,是對自由而淳樸的人性的歌頌。汪曾祺所理解的真正的生活是,它是命定的,正如小明子命定要出家當和尚,莊稼人命定要為收成與一日三餐一年忙到頭,但人可以不完全受制于命定,可以把種種對生活的戒律拋開,因為人是有創造力的,有情感的,正是創造力與情感,使人創造了風俗,而這種風俗就是對命定的抵抗。汪曾祺之所以喜愛舊生活,正因為舊生活中有這種風俗,而“移風易俗”的新生活,把全部的風俗都掃蕩盡了。風俗不僅是儀式,更是當地民眾的生活觀念與生活形態,破壞了風俗,也就破壞了當地的生活。
大量的風俗描寫是汪曾祺小說散文
化的一個主要特征。汪曾祺曾說:“風俗是一個民族集體創作的生活抒情詩
。”而風俗主要保存在民間社會。散文化小說的一個基本特點是抒情性,但不是通過主觀的直抒胸臆的方式抒情,正是通過對田園牧歌般的風俗的描寫,營造意境,類似“借景抒情”。汪曾祺的小說中的寫景,主要就是對風俗的描寫。
《受戒》中描寫荸薺庵的布局、小英子家的布局、善因寺,以及這些環境中的種種人物、行狀的描寫等等,這并非是與小說主線無關的閑筆,而是相當有關的,是人物生活的環境與背景,是主要人物性格與故事
情節的補充。作者曾說,“氣氛即人物”,因為沒有這樣的氣氛,便沒有這樣的人物。倘若沒有荸薺庵與庵里和尚生活的介紹,明子的性格就會顯得憑空而來,如果沒有小英子家那樣的家庭氣氛,小英子活潑開朗的性格便也不真實。如果沒有庵趙莊那種不受戒律約束的整體生活背景,小英子與明子之間無拘無束清純自然的初戀也就失去了依據。因此,寫庵里的和尚與他們的生活,如寫三師父的種種行狀,就完全與明子有關,寫石橋、三師父,也就是在寫明海。
對善因寺的描寫,是汪曾祺小說風俗風情描寫的一個典型例子,從中可以了解汪曾祺小說“宋人筆記”的風格。在此,風俗風情描寫與人物的關系,作者用“蜻蜓點水”的筆法一筆帶過:善因寺顯然不同于“荸薺庵”,它給人一種壓抑,但小英子無疑具有大無畏的精神,在那么莊嚴肅穆的地方,她依然大喊大叫,象征著不受羈絆的人類自然天性,象征著在自然田園中生長生活的自然之子蓬勃的生命力。當然,聯系到作者自己的坎坷經歷,小英子也可視作是作者的化身,汪曾祺多想在厄運、坎坷面前像小英子那么無懼無畏,保持旺盛的生命本色,可惜,汪曾祺只能在夢中、文本中實現自己的愿望。這是作家以自己特有的方式,對現實委婉無奈的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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