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8日發(作者:氣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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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生卒年考論
作者:鞠俊
來源:《文教資料》2012年第32期
摘 要: 唐代詩人寒山生平經歷坎坷、久試不第,后隱居浙江天臺縣寒石山,常與國清寺僧拾得、豐干為伴,時人號為“貧子風狂之士”。關于寒山的傳說為數甚多,最常見的即是“文殊化身”與“和合二仙”的傳說,在民間及海外均影響深遠。本文將結合《寒山子詩序》、釋氏文獻以及寒山詩歌等,具體考證這位著名詩人的生活年代與生卒年份。
關鍵詞: 寒山 生卒年 唐代官制 安史之亂
寒山,又稱寒山子,是中國唐代著名隱逸詩人,留世三百余首詩歌,皆諦實至理、凡人莫測,既創造性地融合了儒釋道三家的豐富內容,又大膽地使用了為數不少的方言俗語,且部分禪詩意境高遠,深得時人推崇。關于寒山的傳說也是歷來層出不窮,身份特殊、神秘莫測正是他的與眾不同之處,民間流傳最廣的傳說中寒山被通稱為“文殊化身”或“寒山老佛”,取的即是他精通佛理、舉止風狂、出沒無常的特性。本文將根據《寒山子詩序》、寒山事略、寒山詩歌以及同時代文人的作品來共同考證詩人寒山的生活時代與生卒年份。
一、寒山詩序考
現存有關寒山的最早資料是唐貞觀年間臺州刺史閭丘胤所作的《寒山子詩集序》與晚唐天臺山道士徐靈府所作的《寒山子詩序》,這是考證寒山生活年代的直接資料,故而明確其真偽成為首要任務。
經本文考證,閭丘胤的這篇《寒山子詩集序》必為偽序,線索有五。
其一,閭丘胤并非臺州刺史。《四庫提要辯證》中,余嘉錫根據《嘉定赤城志》的秩官表認定閭丘胤為貞觀十六年(642)臺州刺史,該方志主要依據北宋《曾守會剏壁記》,相關部分曾被《赤城集》引用,然其中并未明確指出閭丘胤為臺州刺史。故而,此方志的記載是否屬實有待考證。據《新唐書》列傳第五十九所載,唐玄宗時,宇文融事有失職,但“帝猶思其舊功,贈臺州刺史。”[1]但陳耆卿所編《嘉定赤城志》并未將宇文融收錄其中,且自言“博采傳記補其逸者”,如郭英翰、獨孤汜等,因而此處“閭丘胤”的記載也極有可能是陳耆卿根據《寒山子詩集序》的內容編纂而成,并非史實。此外,據初唐釋道宣的《續高僧傳》記載:“昔同軍戎有睦州刺史嚴撰、衢州刺史張綽、麗州刺史閭丘胤、威州刺史李詢,聞巖出家在山修道,乃尋之。”此書完成于貞觀十九年(645),與貞觀十六年(642)相距不遠,較為可靠。全書僅此一條記載到“閭丘胤”,明確其為麗州刺史,而迄今為止有關閭丘胤為臺州刺史的記載皆出于宋以后,且多出自該詩序,不足為信。故而,閭丘胤并非貞觀年間的臺州刺史,后人考證此條時,多依附余嘉錫的觀點,恐為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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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寺僧道翹非閭丘胤同時代人。據丁天魁所編的《國清寺志》記載:“武后儀鳳二年(六七七年),道翹。”[2]唐人李邕所撰《國清寺碑(并序)》中亦載:“邑宰李公名安之,不忮不求,有為有守,惠愛恤下,貞固干時;大德行續、上座神軌、寺主道翹……”[3]李邕,生于初唐,卒于盛唐,官至北海太守,善書碑志,被稱為“書中仙手”,此碑序中引用了唐高宗儀鳳二年(677)的詔令,“儀鳳二年三月十日制曰:‘臺州國清寺,迥超塵俗,年代或異,妙相真容……’”唐人敘唐事,且年代相近,較為可信。因此,道翹確為唐高宗儀鳳年間的國清寺寺主,余嘉錫所謂“僧道翹者,子虛烏有之人也”有待商榷。不過,道翹與武德年間的麗州刺史閭丘胤所生活的年代相去甚遠,故而序中所言為杜撰。
其三,所集詩歌數目存疑。閭丘胤序言:“乃令僧道翹尋其往日行狀,唯于竹木石壁書詩,并村墅人家廳壁上所書文句三百余首。”[4]詩序中,閭丘胤、道翹與寒山是同時代的人,有過直接交往,那么他們所收集的寒山詩應該與詩歌總量相當接近,但是寒山自述:“五言五百篇,七字七十九。三字二十一,都來六百首。”[5]雖然寒山平日是將詩題寫于巖石之上的,但從詩中的數字來看,他曾對自己的詩歌有過明確的分類與統計。再看拾得的一首詩:“家有寒山詩,勝汝看經卷;書放屏風上,時時看一遍。”這里已將寒山詩稱為“書”了,說明寒山詩早已有過結集,但閭丘胤序中卻只道收集了三百余首,于理不合,再次證明了閭丘胤序系偽序。
其四,“使持節”與“緋魚袋”有誤。此詩序落款為“朝議大夫使持節臺州諸軍事守刺史上柱國賜緋魚袋閭丘胤撰”。據《通典》卷三十三記載:“大唐武德元年,改郡為州,改太守為刺史,加號持節。總督則加使持節……顯慶元年,都督府及上州各置執刀十五人,中州下州各置十人。后加號為使持節諸軍事,而實無節,但頒銅魚符而已。”[6]可見,顯慶元年(656)以前,只有總督加號使持節,按序中所言閭丘胤為貞觀間刺史,必不能加號使持節,此為一誤。另據《通典》卷四十記載:“三品以上紫衣,金魚袋,五品以上緋衣,銀魚袋,皆執象笏。七品以上綠衣,九品以上青衣,皆木笏。”[7]序中閭丘胤為朝議大夫,朝議大夫為唐文散官,位正五品以下,文官第十一階,沒有可能被賜予緋魚袋。又據《通典》卷六十三記載:“垂拱二年正月赦文,諸州都督刺史,并準京官帶魚袋。”[8]閭丘胤雖為刺史,但是貞觀年間,沒有可能佩戴魚袋。故而,此又一誤。
其五,唐興縣縣名有誤。此條余嘉錫已作考證。據《元和郡縣志》記載:“三國時,吳分章安置南始平縣。晉武帝以雍州有始平,改為始豐。肅宗上元二年,改為唐興。”[9]因此,貞觀時的閭丘胤不可能稱“始豐縣”為“唐興縣”。凡此五條,有力地證明了《寒山子詩集序》為后人托偽。從序中鮮明的佛教色彩來看,此序的真正作者極有可能為結集寒山詩的晚唐僧人曹山本寂,為了使此篇序言顯得真實可信,他將歷史上真實存在的人收錄其中,但也因不熟悉史實造成了種種漏洞。序中內容不可盡信,亦不能作為寒山為貞觀時人的證據。
唐天臺道士徐靈府的《寒山子詩序》被宋人李昉的《太平廣記》所收,序中稱徐靈府為“桐柏征君”,即不接受朝廷征聘的隱士。據徐靈府所撰的《天臺山記》記載:“靈府以元和十年,自衡岳移居臺嶺,定室方瀛。”[10]可見,徐靈府是元和十年(815)隱居于天臺山的,天臺山也被稱為桐柏山,徐靈府隱居后便修道自娛,對于朝廷的征召力辭不就,“武宗詔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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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辭免。”因此這里稱其為“桐柏征君”是合理的。對于寒山詩的結集過程,徐靈府曰:“有好事者,隨而錄之,凡三百余首”[11],寒山詩的錄詩過程應該是比較駁雜的,不知道具體的錄詩者也情有可原,以“好事者”稱之反映了其實事求是的態度。此外,整篇序的內容并無神異色彩,總體上還是比較可信的。不過,由于徐靈府入天臺的年代已是中唐后期,且與寒山子并無直接交往,因此他所記載的“大歷中,隱居天臺翠屏山……十余年忽不復見”應是據當地人口述而來,有一定的可信性,但具體年份應有所出入。
總之,本文通過對兩篇詩序的分析考證,已知寒山大約是在大歷年間生活于天臺寒山地區,接下來本文將對寒山的生活年代與生卒年份做進一步的探討。
二、寒山事略考
據釋氏文獻、寒山詩等記載,詩人所交游的人物主要有溈山靈祐、趙州從諗、豐干、拾得等人,下面將分別考證這些人的生平經歷來明確寒山子的生活年代。
溈山靈祐禪師,溈仰宗初祖,福州長溪人,俗姓趙。據《宋高僧傳》記載:“冠年剃發,三年具戒……及入天臺遇寒山子于途中,乃謂祐曰:‘千山萬水,遇潭即止。獲無價寶,賑恤諸子。’……旋造國清寺,遇異人拾得申系前意,信若合符。”[12]古代男子二十歲謂之“冠年”,受三年具足戒,那么溈山靈祐入天臺時應為二十三歲,正是此年,他遇到了寒山、拾得并受其開示。同年,靈祐“二十三游江西,參百丈,丈一見,許之入室,遂居參學之首。”溈山靈祐卒于大中七年(853),享年八十三,那么其生年應為大歷六年(771),遇到寒山、拾得是貞元九年(793),此時的寒山自稱“老而益光”,可見他已值晚年。
趙州從諗禪師,曹州郝鄉人(一說青州臨淄人),幼年于曹州扈通院(一說青州龍興院)剃度,拜南泉普愿為師。據宋代釋普濟的《五燈會元》記載,趙州禪師曾游天臺路逢寒山,寒山以牛示趙州曰:“上座還識牛么?”趙州答不識。寒山告訴他這是五百羅漢在游山,趙州不解,“山曰:‘蒼天,蒼天!’州呵呵大笑。山曰:‘作甚么?’州曰:‘蒼天,蒼天!’山曰:‘這廝兒宛有大人之作。’”[13]《古尊宿語錄》中亦有相似記載。趙州見寒山的時間應是其受具足戒期間,理由如下。據《五燈會元》記載:“(趙州)乃往嵩岳琉璃壇納戒,仍返南泉。一日問泉曰:‘知有底人向甚么處去?’泉曰:‘山前檀越家作一頭水牯牛去。’師曰:‘謝師指示。’”這里趙州顯然已經領悟到了“水牯牛”的真正含義,但是他在遇到寒山時還一無所知,可見趙州遇到寒山當是在前往嵩岳琉璃壇受戒期間。此外,寒山子稱呼趙州為“這廝兒”也可看出趙州禪師此時尚且年幼。趙州禪師卒于唐乾寧四年(897),享年一百二十,可知其生年當為大歷十三年(778),十余歲受戒,則寒山貞元年間(785—805)尚在世,這與他貞元九年(793)開示溈山靈祐的年代是相符的。
豐干禪師,與寒山、拾得被并稱為“天臺三隱”,本于國清寺舂米供僧,“剪發齊眉,布裘擁質,身量可七尺余。人或借問,止對曰‘隨時’二字而已,更無他語。”[14]生卒年不詳,但《宋高僧傳》中有一條值得注意:“及終后于先天年中在京兆行化……以其躡萬回師之后,微亦相類,風狂之相過之,言則多中……時閭丘胤出牧丹丘,將議巾車,苦頭疼羌甚,醫工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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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邂逅干造。”[15]豐干禪師先天年間(712—713)為了追隨萬回遺跡、仰慕萬回宗風,在京兆行化,遇到了將要出牧丹丘的閭丘胤,為之醫治頭疾。經考證,釋萬回俗姓張,虢州閿鄉人,“生于貞觀六年(632)五月五日”,景云二年(711)圓寂,享年八十,被追贈為“國徒虢國公”。先天年間,萬回已經圓寂,豐干此時在京兆追隨萬回遺跡,時間上是吻合的。至于刺史閭丘胤的記載,釋贊寧曾提到:“夫如是乃有二同姓名閭丘也。”即閭丘胤有兩位,拜訪寒山的閭丘胤并非刺史閭丘胤,后人記載時弄混了而已,這個觀點是值得考慮的。此外,由于《宋高僧傳》中眾多高僧皆有預言能力,且豐干禪師的確年長于寒山、拾得,故而此處并不能確定寒山先天年間已經隱于天臺山,但與大歷年間寒山隱于天臺的記載是不沖突的。
由此可見,如果寒山是貞觀中人,那么除非他活了將近二百歲,否則絕無可能遇到溈山靈祐與趙州從諗。換言之,徐靈府詩序中的“大歷說”是成立的。
三、寒山詩考論
通過上文考證,寒山應當主要活動于中唐時期,不過其具體生卒年份還需要借助其自述詩來進行考論,這里本文將結合唐史來對其做進一步的探討。
寒山詩第一百二十首曰:“個是何措大,時來省南院。年可三十余,曾經四五選。囊里無青蚗,篋中有黃卷。行到食店前,不敢暫回面。”這首詩可以說是寒山自身的寫照。寒山在隱居之前曾是一個書生,多次參加科舉考試卻屢試不中,“東守文不賞,西征武不勛”,最終放棄念想進而隱居。詩中的“南院”即禮部南院,是唐代科舉考試的放榜之處,據《唐國史補》卷下記載:“自開元二十二年(734年),吏部置南院,始懸長名,以定留放。”[16]唐朝選官三年一選,而寒山子“曾經四五選”,假設南院直到他第一次參選才設立,那么他參加完四五選之后應是天寶五年(746年)或天寶八年(749年),這個時候寒山已經“年可三十余”,也就是年齡在三十至三十九歲之間,這樣推測他應該是在景龍元年(707年)以后出生的。
而寒山詩中還有一首詩也很值得注意,“欲得安身處,寒山可長保……十年歸不得,忘卻來時道。”[17]從這首詩來看,寒山隱居于天臺山似乎還有別的苦衷,這個苦衷直接導致了他隱居后十年都沒有辦法回去看望親人。而按理說,寒山一介書生,并未獲取功名,與黑暗官場自是毫無瓜葛,也不可能做違法亂紀的勾當,沒有理由無法歸鄉探親。那么,這個苦衷既與詩人本人無關,那就只能與當時的時代背景有關了。縱觀歷史,能引起人民遷徙他方、無法歸鄉的原因往往只有戰亂,而能引起寒山隱居深山、有家難歸的戰亂就只能是唐朝著名的安史之亂了。據《新唐書》記載,天寶十四年(755年),“十一月,安祿山反,陷河北諸郡。范陽將何千年殺河東節度使楊光翙。”[18]自此,使大唐從盛世走向衰落的安史之亂正式拉開帷幕。這場戰亂長達九年,直至寶應二年(763年)春天史朝義自縊方才結束。據《舊唐書》記載:“宮室焚燒,十不存一,百曹荒廢,曾無尺椽。中間畿內,不滿千戶,井邑榛棘,豺狼所嗥。既乏軍儲,又鮮人力。東至鄭、汴,達于徐方,北自覃懷,經于相土,人煙斷絕,千里蕭條”[19],可見,這場戰亂使整個黃河中下游地區都慘遭浩劫,千萬人民流離失所、四處漂泊。于是,躲進深山幽谷便成了逃難的絕佳選擇。寒山詩中的“寒山可長保”、“十年歸不得”即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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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歷史的一個縮影、一個寫照。據此推斷,寒山應該是在安史之亂爆發(755年)前后隱居寒山的。
此外,根據寒山歸隱天臺山的年齡“出生三十年,長游千萬里……今日歸寒山,枕流兼洗耳”[20]來推算,寒山最早應出生于開元三年(715年)左右,這與上文推出的出生上限也是相符的。而寒山在隱居天臺后,自述“昔日經行處,今復七十年”、“老病殘年百有余,面黃頭白好山居”,由于寒山詩中的年數基本都是約數,所以他應該活了一百一十年左右,這又可推斷出寒山的卒年大約在寶歷元年(825年)。
那么,根據前文寒山與同時代人交游情況的相關分析來看,寒山在天臺山遇到趙州禪師與溈山禪師時已經七八十歲,正值晚年,稱呼趙州為“這廝兒”、自稱“老而益光”也是合情合理的。同時,本文推論出的生卒年份也符合徐靈府“大歷中,隱居天臺翠屏山”的序言,并從時間上很好地詮釋了寒山詩及《寒山子詩集序》中為何會出現初唐僧人釋萬回、盛唐畫家吳道子、國清寺僧道翹以及唐興縣縣名的原因。因此,本文推斷寒山的生卒年份約為開元三年(715年)至寶歷元年(825年),享年約一百一十,主要活動時期為中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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